景梁丘揣著情書回到酒店時,謝覽正在和下屬們開視頻會議。有別於平日裏不著調的形象,工作時的他,有一種別樣的專注和認真,甚至多了兩分淡定沉穩的魅力。


    景梁丘詫異地站在門口。


    謝覽在他麵前,不是不著四六地做些傻事,就是哼哼唧唧地作妖,成天招貓逗狗,沒個正形,眼下這種四平八穩、一本正經的模樣,算是百年難得一見的。


    早年間,謝覽事業正在高速發展時,也實操了不少項目,事事親力親為,忙得晨昏顛倒。後來掙的錢夠他揮霍好幾輩子了,在圈兒內人脈有了,資源有了,地位有了,於是就縮小公司規模,一年自己做一兩個項目,再投幾個穩賺不賠的,其餘時間都用來愉快地玩耍了。


    想當年他也是商界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好些商業、金融類的雜誌和網站都對他做過專訪,業界人士也對他寄予厚望。誰知後來他賺夠了錢就收手了,一副時刻準備拍拍屁股走人的架勢,好些商業評論員、媒體撰稿者紛紛批評他格局太小,沒有社會責任感,沒有力爭上遊的雄心壯誌,拘泥於小農思想,不是他們認識的那個青年才俊了。


    謝覽覺得挺無語的,一群沒有企業經營經驗的所謂評論員,紙上談兵地來指點他該如何經營企業,這不是笑話麽。況且在他看來,攤子鋪太開也未必就是什麽好事,好些所謂大企業,為了擴大規模欠了銀行一屁股貸款,企業估值看著挺高,實際沒多少現金,資金鏈要是出了問題,一個沒處理好,分分鍾破產給你看。


    謝覽公司規模雖然緊湊,但是現金流是業內數一數二的充足,屬於悶聲發大財的典型。除了他自己犯懶以外,也是因為他這些年獲得了背後那位大人物不少的支持,大人物希望他能盡量低調,所以謝覽也就心安理得地過起了不思進取的安逸生活。


    工作上的事情,謝覽幾乎都在公司處理,很少帶回家來,景梁丘又幾乎不去他公司,所以也很少看見他嚴肅正經處理公事的樣子。


    謝覽假正經起來還是很唬人的,景梁丘此刻就有些被唬住了,險些以為他懷裏那封白紙黑字寫著“我懷孕了“的情書,來自某個不知名的平行空間。


    謝覽那視頻會議本身就開到尾聲了,見了景梁丘,更是魂不守舍,三言兩語打發了手下的各種cxo和各種vp們,一把合上電腦,嗷一嗓子撲到景梁丘身上。


    “老公你回來了,我和寶寶想死你了。”


    景梁丘:“……”


    果然正經不過三秒鍾。


    謝覽對著景梁丘的俊臉吧唧了一大口,而後抱著他蹭來蹭去:“老公你原諒我了是不是,我就知道你不會真的和我生氣,老公我愛你。”


    景梁丘額角抽了抽:“……不要叫我老公。”


    謝覽嚶嚶嚶:“為什麽不要叫你老公?你明明就是我老公,寶寶在肚子裏踢我了,你快來摸摸……”說著就拉著景梁丘的手往他肚子上摸。


    景梁丘木著臉摸了摸他的肚子,而後終於忍不住說道:“你就沒有一點自尊心嗎?”


    謝覽繼續抱著他蹭來蹭去,沒臉沒皮道:“對的對的,我就是沒有一點自尊心。像我這樣既沒有自尊心也沒有原則的人,和別人在一起肯定會被騙財騙色,所以你不能和我分開,不然我一定會被那些禽獸謀財害命的。”


    “……”景梁丘無語望天,而後認命地歎了口氣,一手摟著他的腰,一手輕撫著他的肚子,配合道:“孕吐的症狀明顯嗎?產檢做了嗎?要不我明天陪你去?”


    謝覽原本想的是胡說八道一番,把景梁丘逗笑了,他被拍照那事兒也就自然而然地翻篇兒了。沒想到一向正經又沉默的景梁丘,竟然順著他的話接了下去,還反調戲了他一把。


    謝覽頓時一愣,而後向來不知羞恥二字為何物的他竟然破天荒地紅了臉,舌頭也打了結,磕磕絆絆了半天,愣是沒說出一句囫圇話來。


    景梁丘看著謝覽紅彤彤的臉,不知怎麽的也有點兒不好意思起來,心尖酸酸軟軟的,鬼使神差地湊過去親了謝覽一下。


    倆人更那什麽的事兒也不知做過多少,但這會兒不知怎麽的,就因為這麽小小的一個吻,謝覽腦袋竟然轟地一下炸了,頭頂綻開一朵又一朵的小煙花,臉燙得都能冒煙了,心髒也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


    一時間,空氣都變得曖昧粘稠了起來。


    謝覽想著,這陣仗,搞得也太純情了點兒,都老夫老妻了,弄點兒小活動還這麽和諧,簡直有違天道。於是賊兮兮的爪子就不規不矩地伸到了景梁丘的襯衫裏頭。


    景梁丘其實挺喜歡這種羞澀又純情的氛圍的。


    他也算個文藝青年,心裏喜歡那種小情小調,彼此之間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或者一個心意相通的擁抱,有時候比啪啪啪啪更能讓他感到滿足。


    當然他也很喜歡啪啪啪啪,但是謝覽在那方麵實在是有點不知節製,隻要兩人之間氣氛稍微好一點兒,就開始沒羞沒臊地撩他。


    景梁丘是進入的那方,又正年輕,精力旺盛得很,身強體壯,腰力也沒得說,做再多也沒大礙。但謝覽是承受的那一方,即使景梁丘每次都極盡所能地耐心擴張,潤滑劑和安全套也是每啪必備,即使偶爾情緒上來了直接釋放在謝覽體內,過後也會給他好好清理,但他還是擔心謝覽的身體因為使用太過頻繁而出現問題。


    可是謝覽一點兒不明白他的苦心,有時候還因為被他拒絕求歡而撒潑打滾,弄得他很是惱火。


    眼下氣氛相當好,景梁丘期待的是兩人先接個吻,再靜靜地擁抱一會兒,然後再相擁而眠或者一起看個電影什麽的。可是謝覽那爪子摸得毫無廉恥,三兩下就把他撩得硬了起來,看樣子是打算直接和他坦誠相見了。


    謝覽眼見著景梁丘牛仔褲的拉鏈部位被頂了起來,自己也跟著發起了浪,拿腹部不停地摩擦景梁丘。本以為馬上就可以和小景愉快地嘿嘿嘿嘿了,誰知景梁丘卻握住他的肩膀把他推開了。


    謝覽苦著臉:色|誘都不管用啦?


    景梁丘伸手摸著謝覽的肚子,磨著牙道:”你肚子裏還有我們的孩子,至少得禁欲三個月,對吧老婆?”


    而後直接伸手把謝覽打橫抱進了臥室,輕輕放到床上,給他蓋上被子,還掖了掖被角:“好好休息,最近飲食要盡量清淡健康,太油的太辣的味道太重的都不準吃,今晚上就吃白粥和雞蛋吧,明早上吃黑米粥配蘋果和牛奶……不準有異議,都是為了孩子,老婆你說對嗎?”


    謝覽現在一點兒也不想做他老婆了,控訴道:“梁丘你無恥!”


    景梁丘調動出自己的演技,擺出一個無恥的表情,而後進了廁所打飛機。


    謝覽不死心,躡手躡腳地靠近衛生間,想要趁機偷襲。


    一擰門把手,沒擰動,竟然鎖上了。


    謝覽淚流滿麵:“梁丘你說,你是不是不愛我了,你被你的右手勾引了是嗎?梁丘你快出來……”


    鬼哭狼嚎了半晌,裏頭沒動靜。


    謝覽提高了音量:“梁丘你不出來我就自己玩兒了……我真的自己玩兒了。”


    “我把褲子脫了。”


    “現在內褲也脫了。”


    “梁丘你聽到聲音了嗎?你猜我現在在做什麽?”


    “梁丘,手指太細了,我想要你。”


    “梁丘,裏麵好熱……”


    衛生間門突然打開,景梁丘黑著臉,居高臨下看了他兩秒,彎腰,又是一個橫抱,然後直接把他扔到了床上。


    謝覽雙腿大開承受著景梁丘地狂猛的進入,在被如潮水般的快感淹沒掉所有神智之前,嘴角露出了一個得逞的微笑。


    當年同時運營好幾個項目都玩兒得轉,搞不定自家年輕氣盛的小攻?


    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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