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劇組苦逼兮兮地熬了小半年,終於等到拍攝結束,方居然開心得幾乎冒煙,拎著箱子興衝衝地回家找自己男人。


    可到家之後,卻沒有他所期待的**抵死纏綿。


    雖然金楚南親自開車到機場來接他,之後又做了一桌豐盛的飯菜為他接風,可方居然就是覺得差點兒什麽。都說小別勝新婚,然而夜裏方居然饑渴難耐地在金楚南身上蹭來蹭去時,金楚南卻不為所動,隻是給他拉了拉被子,說是近來春寒,讓他注意保暖不要著涼。


    方居然心內憤憤,做了一夜的怪夢,夢裏他色|欲熏心地扒著金楚南的衣服,金楚南也不攔他,隻笑笑地任他動作。可那衣裳仿佛成了精,扒了一件,底下還有一件,再扒,還是有,生生不息無窮無盡,就是不讓他見到真章。方居然不信那個邪,憋著一口氣扒了一夜,累得幾乎筋疲力盡。第二天早上滿身倦意地起了床,小金正在廚房煮粥,方居然打算進去偷個吻,卻看見小金穿著夢裏出現的那件衣裳,對著他微微一笑,於是方居然那個吻就凍在了舌尖,無論如何也落不下去了。


    房事不和諧已經夠讓他鬱悶的了,沒成想兩個損友還來添亂,借拜訪之名行虐狗之實,慪得他幾乎吐血。


    謝覽和景粱丘雖然一向黏糊,但近段時間尤甚,兩人已經不滿足於私底下的親親抱抱麽麽噠了,而是慘無人道地把秀恩愛的舞台轉移到了方居然的客廳。


    廚房裏,金楚南正在做飯,秦鬆葉作為一名新晉的雞排大亨,也當仁不讓地去和他共同烹飪大餐。


    客廳裏,方居然幽幽地窩在單人沙發角落,雙眼無神,麵有菜色,回憶著昨晚的噩夢。


    景粱丘坐在正對著電視的雙人大沙發上,謝覽沒骨頭似地窩在他懷裏,仰頭撅嘴表示要打啵啵。景粱丘縱容地捏了捏他的臉,而後低頭含笑在他唇上印上一吻。謝覽想要深入,景粱丘顧忌旁邊的方居然,往後退了退,讓謝覽別鬧。謝覽卻完全不打算避諱,追著景粱丘地唇吻了過去,見小景不讚同地閉著嘴,就伸出軟軟的舌尖,在他唇上舔來舔去。


    景粱丘雙唇被他舔得水光閃閃,無奈地用手指在他鼻子上點了點,而後主動湊過去含住了謝覽的嘴。兩人吻得難分難舍,至動情處,景粱丘也顧不得旁邊有人沒人了,直接一手將謝覽的兩隻手腕固定在頭頂,另一隻手在謝覽的柔韌緊實的腰側大力按捏。謝覽沒有絲毫反抗的意圖,乖順地任由景粱丘壓製著,承受他所有或粗暴或溫柔的掠奪和攫取。


    方居然原本滿臉幽怨地窩在沙發角裏長蘑菇,沒成想禍從天降,一波狗糧直衝他麵門而來,猝不及防塞了他滿嘴。他幽幽地瞥了瞥幾乎吻成一個人的謝覽景粱丘,又看了看廚房裏金楚南高大的背影,一時間滿心滿肺都是酸氣。


    方居然對著那對狗男男的方向重重地咳嗽了一聲,並且嚴正警告道:“那邊的兩位同誌,請注意影響!”


    你們戀愛的酸臭氣毒害到我了!!


    謝覽根本不理他,直接上手撫摸景粱丘堅實的胸肌,景粱丘聽見方居然的咳嗽,臉色一紅,最後吮了吮謝覽舌尖,而後握著他的肩膀將他推開,低聲道:“回家再做。”


    謝覽不滿意地看著景粱丘,一臉“還沒親夠”的欠|操表情,景粱丘笑了笑,最後湊過去在他唇上親了親,而後就強硬地把他摟進懷裏,箍住他四處亂摸的雙手,不許他再作妖。


    謝覽拗不過景粱丘,便轉移攻擊目標,把滿心的不爽發泄到方居然身上。


    他窩在景粱丘懷裏,拽兮兮道:“喂,姓方的,你對我有什麽意見?!”


    方居然酸溜溜道:“搞基也要注意場合不是,你這種隨時隨地發情的行為,要是被外人看到,不是給我們這些純潔的搞基小男孩抹黑麽。”


    謝覽幾乎笑出聲來:“純潔的搞基小男孩?!哪裏哪裏,我怎麽連個影兒都沒看到?!”


    方居然厚顏無恥道:“我這麽個大活人坐你跟前你都看不到,你是瞎了麽朋友?!”


    謝覽:“年輕人,我覺得你對自己的認知有些偏差,趕緊找個時間去看看腦科吧,拖久了錯過最佳治療時期,你的一生可就這麽毀了!”


    方居然假模假樣道:“我和你講真的,你想想,你這麽一大把年紀了,身體的各項機能都在不停地退化,比如那啥,還有那啥啥對吧,我們小景又這麽年輕,萬一你不知節製把身體搞壞掉了,以後小景興致上來了想進行一些插花小活動,可你卻有心無力,那樣場麵豈不是很尷尬?你不要覺得我有什麽惡意,沒有的,就是作為你多年的老朋友,我對你的啪啪啪生活表示高度的關注,並且給你提一點小意見。我記得你年輕的時候還是很虛心的,怎麽這會兒年紀一上來,就如此狹隘頑固了呢?”


    景粱丘雖然聽慣了他們鬥嘴,但此時仍然忍不住笑了起來,謝覽氣得瞪了他一眼,景粱丘忙低頭親了親他的側臉,以示安撫。


    謝覽一針見血道:“花言巧語,一派胡言,你以為我會這麽輕易地被你蠱惑?!我看哪,你就是欲求不滿導致心理陰暗,所以才持續不斷地詆毀我們溫馨陽光的生活。”


    方居然被踩了痛腳,高聲道:“放屁,我和小金也和諧得很好吧!”


    聲音太大,傳入了廚房中,把小金和秦鬆葉招了出來。


    秦鬆葉穿著圍裙,拍了拍小金的肩膀,揶揄道:“怎麽個和諧法,快給我們詳細描述描述。”


    金楚南不好意思地看了看眾人,又和方居然對視了一眼,而後笑著回了廚房。方居然也有些窘,雖然他平日裏也喜歡胡天胡地說些葷話,但大多是玩鬧性質的,說了就說了,根本不走心,可今天也不知是怎麽的,和小金對視的那一眼讓他的心髒砰砰砰地跳了幾跳,臉也破天荒地紅了起來。


    天知道他多少年沒紅過臉了。


    謝覽看得嘖嘖稱奇:“我天,方居然竟然臉紅了,簡直百年一遇,鬆葉,鬆葉,趕緊過來近距離觀察,待會兒消下去了,說不定這輩子都沒機會看了。”


    秦鬆葉樂顛兒顛兒地趕來湊熱鬧,兩手撐在膝蓋上,弓著身子,兩眼一眨不眨地盯著方居然臉上的那兩小塊兒紅暈,跟觀賞什麽天文奇觀似的。


    方居然一腳踹謝覽腿上,“搞事情,又搞事情!”


    謝覽控訴道:“鬆葉就在你跟前兒你不踢他,我離你八丈遠你還抻長了腿來踹我,說,你們是不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py交易?!你們這麽辦事兒我可看不下去了,我要去告訴小金,讓他以正義之□□義懲罰你們!”


    方居然頂著兩朵嬌羞的小紅雲啐道:“滾!”


    謝覽順勢把臉埋在景粱丘的胸肌上,一邊開開心心地吃著豆腐,一邊嚶嚶嚶道:“梁丘,我這一生鐵骨錚錚敢於直言,卻因觸犯既得利益者,而被黑惡勢力打擊報複。幸好還有你陪著我,我知道,不管他們如何猖狂,你永遠都會用你堅實的臂膀保護我,梁丘,山無棱,天地合,才敢與君絕!”


    景粱丘:“……”


    這話你要讓我怎麽接?


    謝覽見景粱丘沒接住,於是小聲提醒道,“你就說好。”


    景粱丘:“……好。”


    謝覽繼續自導自演道:“我就知道沒有看錯你,梁丘,來親一個。”


    說著就抬起臉往小景的方向湊過去,景粱丘半無奈般寵溺地笑了笑,含住他的嘴嘬了一下,而後就往後退去。謝覽不依,起身摟住景粱丘脖子,整個人掛在他身上,主動把自己濕軟的舌尖送入景粱丘口中,任他肆意玩弄吮吸。


    猝不及防又吃了一嘴狗糧,方居然臉上的紅暈立刻消退,整個人又散發出幽怨的氣息。


    他也想和小金親親抱抱啪啪啪。


    秦鬆葉被方居然的怨氣煞到了,縮了縮脖子,直起身體打算開溜。誰知方居然卻突然伸手拉住了他的袖子,幽幽道:“還是鬆葉你好,談戀愛談得有公德心,從不到處秀恩愛。”


    秦鬆葉謙虛了兩句哪裏哪裏,而後就腳底抹油溜了,剛溜到廚房,聽見有人按門鈴,順路過去開了個門。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周故。


    兩人今早一道出的門,周故先去公司晃一趟,秦鬆葉則直接來了方居然家。見是周故,秦鬆葉眼睛倏地一下亮了,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道:“你來啦。”


    秦鬆葉做飯味道其實一般,並且除非開店創業或是像今天一樣興致來了,否則他也不是特別喜歡圍著鍋碗瓢盆打轉,兩人家裏又請了個專業廚師水準的燒飯阿姨,所以周故其實很少見到秦鬆葉穿著圍裙洗碗做飯的樣子。


    不過秦鬆葉穿著圍裙做別的事的誘人情態他倒是見過不少次,秦鬆葉這個樣子,讓他回憶一起了一些特別香豔的畫麵,於是他直接上前一步把他摟在懷裏,低頭對著他的嘴唇狠狠親吻起來,親吻間隙還湊到他耳邊說:“你記不記得,上次在餐桌上,你穿的就是這個顏色的圍裙……”


    方居然誇獎完秦鬆葉後,酸溜溜地瞪了瞪跨坐在景粱丘腿上的謝覽,又繼續用那種幽幽的眼神看著金楚南忙碌的背影。


    正哀怨間,就見秦鬆葉過去開了大門,而後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摟住他就是一頓猛親。


    方居然再次遭受暴擊,終於不堪淩|辱,掩麵衝向露台而去。


    廚房裏,金楚南回頭往露台方向看了一眼,而後停下手裏的動作,呆呆地看著地板出神。


    作者有話要說:  這文還有幾章就要完結了,本來想寫到三十萬字的,但是感覺該交代的好像都交代得差不多了,後麵好像沒太多可寫的了。我發現我有個特別大的毛病,做事沒恒心,懶懶散散的,幹什麽都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希望新的一年可以勤快起來,寫出好多好多的搞基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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