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堅持下來的鍛煉還是很有用的,雖然蘇娣對那個兵逐漸變快的速度沒怎麽察覺,但她順利地跟了下來,這的確是事實。


    一圈、兩圈……十圈、二十圈……


    當蘇娣表示累了,已經快到極限了時,那個兵也差不多開始累了,步伐不再穩健,呼吸也些微紊亂了起來。


    作為獵豹特種兵部隊的連長,楚天對自己隊裏那些特種兵的體能水平自然了解得一清二楚。此時,他手下的兵和蘇娣,兩個人的表現很能說明問題。


    蘇娣的體能,與特種兵的及格線隻有一步之遙!


    楚天沒說話,那些被驚到了的兵自然也不會多話,隻是心裏都不敢再把蘇娣當成一個普通的花瓶女明星對待了,看著她的眼神也沒了不自覺的優越感。當然,楚天說話算話,蘇娣和他手下的兵跑了步,曾飛他們三人就都不用跑了。四人在一旁大樹下乘涼,直到剩下的兵也訓練結束後才歸隊,排隊,齊步走去食堂吃飯。


    特種兵體能消耗大,食物的能量補給自然很重要,食堂裏豐富的菜品就能說明這一切。烤豬蹄、醬肘子、宮爆雞丁、夫妻肺片……空氣中浮動的香味分分鍾就勾得人胃口大開。


    鼻子裏浮動的香味直撓得曾飛心中癢得要死,腳下小動作不斷,恨不得立刻飛奔過去打了飯吃,趙明遠也是一臉的蠢蠢欲動,兩眼放光地看著打飯的窗口。


    相比之下,那群兵就明顯服從紀律得多,安安靜靜地拿著餐盤排隊,井然有序。


    看了眼躁動的兩人,楚天的眼裏迅速閃過一絲略帶嘲諷的笑意,直接說了句“打飯”,便從食堂的側門離開了。


    楚天走後,他帶的那群兵依舊自覺地拿著飯碗,有秩序地在不同窗口排隊打飯,與他離開前並沒什麽區別。然而,楚天的離開對於曾飛和趙明遠來說就不一樣了。


    見楚天走了,兩個人的眼神在空中交匯了一下,朝對方奸笑著點了點頭,腳下一溜就衝到了窗口,拿出飯卡,插隊打飯。


    食堂負責打飯的是幾個中年大媽,這麽久以來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沒規矩的兵,不由得驚了一下。在部隊的食堂待了這麽久,她們對楚天的嚴厲程度也是有所耳聞的,這兩個臉很生的新兵是在挑釁他嗎?


    曾飛和趙明遠沒注意到打飯大媽們的表情,爭先搶後地打了一大堆飯菜後,端著餐盤得意洋洋地從那群還在乖乖排隊的兵前走過,去那邊坐著吃了起來。走過去時,兩人昂首挺胸的樣子仿佛打了勝仗的將軍。


    蘇娣和楊北保守起見,並沒有和趙明遠他們一起去打飯,隻是默默觀察著。在曾飛走過去時,蘇娣注意到,雖然絕大部分的兵都麵無表情,但還是有那麽幾個演技不到家的,嘴角一直在抽,明顯強忍著笑意,一看就有什麽他們不知道的□□。


    眉毛微挑了下,蘇娣沒說話,決定繼續靜觀其變。


    楊北早上隻吃了個大白饅頭,此時看到香噴噴的飯菜也是饑餓難忍,肚子咕咕地叫著,然而排隊的隊伍很長,他要想吃到飯還得再過一段時間。


    看到曾飛他們已經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楊北的心裏不由得也蠢蠢欲動了起來。他的腳剛意動地動了一下,就被站在前麵的蘇娣極具暗示意味地踢了踢。


    猶豫了下,楊北決定還是保守起見,和蘇娣一起按規矩辦事,乖乖地排隊,學著其他的兵那樣,隻打了適量的飯和菜。


    當他們端著餐盤坐到曾飛那張桌子時,曾飛已經吃得差不多了,嘚瑟得不得了,還友好地和蘇娣他們分享了他和趙明遠打的還沒動多少的那一大堆菜。


    暴風雨前的寧靜,總是有著這般迷惑的美好。


    楚天回來的時候,所有士兵,包括蘇娣等人都已經打完了飯吃上了有一會兒了。隻是,相比他人桌上一葷兩素一湯的合理搭配,趙明遠和曾飛麵前的食物實在是多得離譜。


    看了眼曾飛他們麵前堆積如山的食物,楚天眼裏有著意料之中。他一句話沒說,就站在那裏,無所事事地解下自己腰上的那條綠色鬆緊腰帶,放在手裏,來回摔打把玩著。


    食堂裏有一個懸在牆上的黑色大鍾,楚天有一眼沒一眼地看著,當分針指向數字“6”的時候,迅速將腰帶圍在腰上扣死,嘴裏同時大喊了一聲:“起立!”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整個食堂裏立時站起一片綠,每個人都保持著標準的軍姿姿勢,任由楚天在他們身邊緩步走過地打量。蘇娣等人不懂部隊的這些小規矩,隻是有一學一地也原地起立地站了軍姿。


    此時,沒有一個人說話,食堂大媽們早就收拾好廚房離開了,這些訓練有素的兵更不會沒有規矩地講話。沒了嘈雜的鍋盆碰撞聲和講話聲,食堂裏安靜萬分,也更顯得楚天的那雙作戰靴走在地上的聲音更加突出。


    不急不躁的腳步聲漸近,停在了趙明遠身側,讓蘇娣等人心裏忍不住一個咯噔,趙明遠的腰也挺得更直了些。


    伸手擺弄了下桌上那些仍舊滿載食物的餐盤,楚天的聲音聽不出情緒:“這些沒吃完的菜,是誰打的?”


    咽了咽口水,曾飛和趙明遠互相用餘光對視了一眼,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視死如歸。


    當時多得意,如今就有多狼狽。曾飛和趙明遠承認了“浪費糧食”的錯誤後,被罰十分鍾內解決了餘下未吃完的飯菜不說,還要留下來,用午休時間打掃整個食堂。再想想下午還要繼續的高強度,兩個人瞬間生無可戀臉。


    楚天的脾氣,早在第一次被罰時,眾人的心裏就有了底,自然不會再自討苦吃地頂嘴。況且,這次的事,也的確是曾飛和趙明遠犯錯在先,又是不遵守秩序又是浪費的,被罰理所應當,隻是楚天罰得有些重罷了。


    麵對曾飛和趙明遠耷拉著的苦瓜臉,楊北無奈地偷偷微撇了下嘴,表示愛莫能助。於是,下午的操場上,不出所料地出現了兩個癱在地上的累成狗的人。


    小時候,孩子不聽話,家長就打,用身體上的疼痛來讓他們記住該做的事,以及不能再犯的錯誤。現在,楚天就是用一次又一次可怕的懲罰讓蘇娣等人記住部隊的各個規定。


    除了最識時務又善於觀察的蘇娣,其他三人,包括楊北,都不同程度地被楚天罰了多次,其中趙明遠這個刺頭被罰的次數最多。而事實證明,這的確是個很好用的讓新人迅速適應軍營生活的好方法,後來也被其他部隊的人學了過去,成功擴大了受折磨的人的範圍。


    部隊生活,“苦”和“累”是不用說的,這是眾所周知的常態,每天的訓練可以累得你一根手指頭都不想抬。頭兩天,楚天還扯著耐心給蘇娣他們布置最基礎的訓練,後來每天都呆在基地的操場裏實在無聊了,蘇娣表現出來的優秀的體能素質又真的讓楚天好奇得緊,一個多星期後,楚天還是給了個新的訓練任務:三十裏武裝越野。


    先前跑跑步,練習“齊步走”“正步走”“三步走”三大步伐這種最基礎、最無聊、還沒什麽實用的訓練就已經讓曾飛累得不行了,聽到“三十裏武裝越野”這個任務,他連軍姿都差點保持不住,身體原地晃了幾晃,又想起了楚天那沒人性的罰人方式,才勉強控製住了自己晃動的身軀,隻是眼裏的絕望濃得無法掩飾。


    楚天其實並沒有故意為難曾飛他們的意思,畢竟他隻是嚴格、高標準,又不是真的沒人性。曾飛這個胖得跟球似的的身體,以及近來的表現,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他一定完不成任務,趙明遠和楊北也有點懸,他這個任務,真正想看的其實隻有蘇娣的表現。


    “曾飛、趙明遠、楊北三個人可以特殊對待,累到撐不下去的時候可以自己停下來休息,後麵會有後勤用車跟著,可以載你們回去。”臨出發前,楚天補充了這句話,話音剛落,不意外地看到了曾飛“唰”的一下就亮了的眼,以及趙明遠和楊北明顯鬆了口氣的表情。


    不過,節目組分明來的是四個人,特殊對待的隻有三個人,並且還是三個男的,唯一一個真正應該被特殊對待的女的反而沒有給特殊對待,這事就很尷尬了。雖然另外三人心中都清楚蘇娣沒被特殊對待的原因,可麵子上是真的過不去,隻能暗暗叫苦地盡可能跟著跑遠距離。


    隻有這種時候,他們才會希望女子和男子的社會角色換一下,這樣就能理所當然地休息了,而不是背著重得要死的包,大夏天穿著長袖長褲,拚命跟上大部隊的步伐,死撐著進行武裝越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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