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跡娛樂圈或者試圖擠進娛樂圈的人,哪有幾個是省油的燈?這便一個個比賽、一個個節目的錄製緊鑼密鼓令人目不暇接,可他們的眼睛卻從來沒有隻停留在這一個節目上,恐怕爍陽人才剛走進金碧輝煌的大門,他將要飾演《赤星之爭》沈樊西一角的事情早已傳遍了。


    “話可不能這麽說,”娛樂圈裏明爭暗鬥比比皆是,因此像這樣唱雙簧的可謂是無處不在,正所謂人生如戲戲如人生,尤其是進了這娛樂圈的人,可謂是處處是戲真假難辨,“像這些做夢都想當明星發財的窮鬼,別看他們沒骨氣,但人家沒骨氣有沒骨氣的法子,至少為了得到一個角色,人家可會是無所不用其極的,什麽下作的法子下作的事情,別說做了,恐怕還會變著法子上趕著去吧,換做你我可還真拉不下這個麵子。”


    此人一言,頓時引起眾人的哄笑,莉昂娜一見爍陽過來,立即揚起一張燦爛的笑臉,朝爍陽揚了揚手,指著旁邊的一個還沒有人動過的盒子,道:“陽哥,我給你留了盒,快過來吃。”


    “瞎咋呼什麽,吃你的飯,”肖珂一把攬住一臉興奮地就要往爍陽這邊衝的莉昂娜,不顧對方可憐兮兮的表情,完全將爍陽視為空氣,衝那兩個唱雙簧的人冷笑一聲,“你們說的真是太多了,對於我們這種沒身份沒地位出身貧賤就指望能靠出名掙錢發財的人來說,的確幹部處像希娜那種脫guang了衣服遊蕩在不同男男女女shen下的事情,這麽高技術含量且高社交技巧和人脈的事情,也就隻有你們這些娛樂世家才能做得出來,真是令人歎為觀止,我們受教了,不過實在不好意思,由於學不過來,也就隻能辜負你們的一片苦心了。”


    “你!——”希娜的事情多少人當做笑話來聽,更是將次作為踐踏平日裏趾高氣昂的希娜最好的武器,哪怕是那些平時和希娜交好的,甚至是哭著求著緊抱著希娜大腿的人,落井下石起來沒有一個手軟含糊的,那模樣仿佛生怕希娜死得不夠徹底、還能起死回生似的。


    “別把我們跟那種yin亂的人比,就她,簡直就是我們的恥辱,真看不出來平時還裝的跟個人樣似的,那天演出服那麽一出意外,衣服底下竟然這麽精彩,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看不出來?你是眼瞎吧?”這種時候,不但有事後不憤的,不但有事後故作惋惜然後大肆批判的,更有這種擺出一副機智帝的模樣要做事後諸葛的,“竟然看不出來她平時那副恨不得跟誰都有yi腿的那副sao浪-勁兒,真是白瞎了你這麽大一雙眼睛了。”


    希娜出糗的時候爍陽並沒有親眼所見,但是以娛樂圈雞蛋裏都能挑出骨頭的找茬行為,雖然可以想象到明裏暗裏那些真假參半的流言蜚語,但是哪怕是第二次目睹,竟發現抨擊的力道相較於上一世有過之而無不及,或許是因為上一世有傳奇影視和傑森為希娜保駕護航押下留言,而這一世,在景正翰的設計和推波助瀾下,傑森依然是自顧不暇,還有什麽精力和能力來周全希娜。


    爍陽找了個沒人的位置坐下拿過莉昂娜專門給自己留的飯盒就開吃,上一世《下一任巨星》是爍陽成名的跳板,所以他必須全力以赴取得好名次讓娛樂公司發掘並簽約,而這一世在節目才進入第二階段就簽約給上司,還有景式集團在背後保駕護航,成名不過是早晚的事情,因此《下一任巨星》這個節目反倒不必在名次和表演上放過多的精力。


    既然娛樂圈魚龍混雜,既然這些娛樂圈的男男女女與形形□□的人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對於現在的爍陽來說,繼續參加《下一任巨星》,不過就是一場情報的盛宴,他需要在盡可能短的時間裏盡可能全的搜集到盡可能多的情報,隻有不斷擴大自己可掌控的範圍,才能提防那些不知道從哪裏射出來的暗箭,才也有可能規避上一世死的不明不白的下場。


    所以爍陽一邊沒什麽興趣地隨意扒拉著手裏的盒飯,一邊感慨自己嘴被養刁了,而更重要的一點,則是通過每一個人的交談、神情和行為,來尋找突破口,提煉出有效的情報。


    莉昂娜見爍陽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角落裏吃飯,便起身走了過去。


    莉昂娜:“陽哥,我可以坐在這裏麽?”


    爍陽抬頭,看著莉昂娜稚嫩天真的臉龐上因為很少與人主動打招呼而局促出的一抹紅暈,微笑著點頭:“當然。”


    聞言莉昂娜雙眼一亮,飛快地拖過一旁的凳子坐下,隨即好像開了話匣子似的,一口氣倒了個痛快:“陽哥你最近都去哪兒了?怎麽不回節目組給我們準備的別墅?也沒有回來上才藝課,那天以比完賽你就走了,我到處找都沒找到你,成功晉級了都沒給你說一聲恭喜。”


    “哦,最近有些私事兒要忙,事情比較急,也就誰都沒說。”爍陽含糊其辭道。


    莉昂娜性格較為內向靦腆,不善與人交往,平日裏交好的人更是少,之所以和爍陽談得來,一次是以為內當初在別墅時爍陽曾幫過莉昂娜提了個又大又沉的箱子,還有一次則是上一期節目彩排時,爍陽曾經當著眾人的麵幫莉昂娜說話頂撞過希娜,一次又一次“危難”時刻的幫助,自然容易在怯懦的內心中建設出“隻要有這個人在我就不會在無依無靠”的思想。


    從那之後,爍陽成了莉昂娜的“救星”,而麵對“救星”,莉昂娜可是非常黏人的,那種時時刻刻都緊追不舍的表現與尋求庇護的心情息息相關。


    因此,在麵對莉昂娜可謂是刨根問題的追問*時,爍陽並沒有像麵對旁人那般警惕,隻當她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現罷了。


    “哦,”問了半天也不知道爍陽去了哪裏,莉昂娜臉上明顯露出了沮喪的表情,“雖然錯過了大半彩排,不過你是去參加新聞發布會了,真是太幸運了,我就知道陽哥才是最有實力的!年初我就聽說這部《赤星之爭》的片子了,據說從台前到幕後都是大手筆,陽哥你能被選上,即便退出《下一任巨星》的比賽也一定會大紅大紫的!你都不知道,剛才在候場的時候他們看到新文的臉色有多難看,他們剛才那些難聽話都是在嫉妒你,你不要生氣。”


    爍陽好笑地看著莉昂娜:“連你都會安慰人了,真是大有進步。”


    被爍陽這麽一說,莉昂娜頓時紅了臉,連帶這說話的聲音都不自覺的小了些:“改製的通知你看到了吧?今天13進10一比完,等再確定了時間就是總決賽了,沒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這麽快。剛才我們在彩排,因為你沒來,導演說也不知道你什麽時候能來,所以就把你的抽簽號放到最後了,還有三個人就到你了,剛好夠你吃了飯休息一會兒。”


    莉昂娜一言,對賽製流程有了底的爍陽更是一顆心都撲在了情報上,這一次他可是帶著目的的,莉昂娜無論私下裏再怎麽樣,能讓她當眾摔得這麽慘的,一定不簡單,至少非常有手腕。


    無論傑森中間使沒使絆子,既然已經得到了沈樊西這個角色,就要踐行和希娜的約定,恐怕在整個拍攝過程中都要跟傑森打交道,隻有把希娜的好感度刷到爆,才是擁有最好的護身符和神助攻,而對於希娜,現在去阿諛奉承不但是無用功還做作,不如直接把那個黑她的人就出來當大禮送過去,想要要更直接有效得多。


    “希娜那間事到底是怎麽回事兒?我從頭到尾都聽的一知半解,節目組公開發表說明也是以節目組的利益為出發點,恨不得把所有的責任全推卸在希娜身上,新聞報道就更誇張了,添油加醋煽風點火恨不得把一分的事情描述成十分,至於希娜,自然恨不得把自己摘得幹幹淨淨,從她嘴裏說的話也隻有一個主題思想,什麽我是無辜的,不是這樣的,所以你給說說說那天晚上到底怎麽回事兒唄,剛好我聽著下下飯。”爍陽狀似隨意地開口。


    莉昂娜略微停頓了片刻,不確定地開口:“陽哥怎麽會對希娜上心?我以為你和肖珂都是那種對這種事情不屑一顧的人,還是說你也認為希娜是無辜的,是有人害她?”


    “無辜?”爍陽噴笑,“她要是真的無辜身上那有那些斑斑駁駁的東西麽,誰都不必誰幹淨多少,或者說她要是真幹幹淨淨清清白白,現在流傳的應該會是‘哇!好美!’或者‘哦!我的女神!’之類的話,而不是‘yin蕩’、‘潛-規則’和黑幕論吧?”


    可話雖這麽說,爍陽心裏卻不由“咯噔”一聲,莉昂娜為什麽排斥這件事情,是因為真的不堪入目難以啟齒,還是怕有人深究?


    roy話畢就要走,可景正衡哪裏會讓roy就這麽離開,雖然麵前的整個人的確是自己的爛桃花之一,但是如果不好好解釋清楚,自己可就要被打入冷宮了,這怎麽行啊!


    於是景正衡自始至終連個正眼都沒有瞧張恒宇一眼,就巴巴地跟著roy走了,一路上討好聲不斷,直到漸行漸遠消失再拐角的盡頭:“寶貝,你別誤會,你要相信我,我的心裏隻有你一個,哦,天哪,你別不理我啊,你走這麽快是趕時間麽?要不我直接背你吧?”


    走廊中,張恒宇就這麽被晾著,一雙眼在明暗交界的分界線上讓人看不清眼底的情緒,許久,一張雌雄莫辯的臉上綻放出一絲yao媚的笑容:很好,好得很!景正衡,咱們走著瞧!


    相較於上一場的暖男小情歌,這一次爍陽選擇了與上一場氣場截然相反的勁歌熱舞,由於上一世自己就是按照這個順序一場一場準備的節目,現在節目周期縮短了,自己的準備還非常富裕,所以爍陽基本上沒在這些事情上再格外的耗費心力去準備,然而這些曲目畢竟是兩世連彩排加表演上過無數次台了,所以這次彩排雖然沒有用心去準備,依舊贏得了滿堂喝彩。


    五分鍾的歌曲結束,整個舞台上伴隨著節奏不斷閃爍著的絢麗燈光也瞬間隨之熄滅,爍陽從演播廳的候場通道走回候場區,等在門口的莉昂娜手裏拿著毛巾,整個人好像石化了一般定在原地。


    爍陽也不矯情,伸手接過莉昂娜遞過來的毛巾道了聲謝,目光下意識尋找roy的身影:這個roy真是越或越回去了,當了我兩輩子的助理,怎麽連遞個毛巾這樣的小事都做不好了?


    正心裏泛著嘀咕,roy的聲音猛然紮入視野,而同樣看向爍陽這邊的roy發現爍陽正在看自己,瞬間雙眼爆發出一簇精光,爍陽本能地一個激靈,就見roy一臉激動地向自己飛奔而來。


    爍陽:不要鬧!你這麽看著我是幾個意思!我對男人沒興趣的!


    不過還不等爍陽冷颼颼地刺roy一句,就見roy身後那個過於高大的尾巴嘚吧嘚地就跟了上來。


    爍陽:……


    roy見爍陽滿頭大汗拿毛巾不住擦汗的樣子,頓時一陣窘迫,知道自己失職了,於是急忙接過爍陽手上的毛巾提其擦拭,忙前忙後趕緊盡一盡自己身為助理的本分。


    殊不知爍陽和roy兩人彼此都習以為常的助理本分看在求而不得的景正衡眼裏卻變了個味兒,自己都還沒有享受過寶貝的服侍呢,怎麽就然這麽個“外人”捷足先登了?哪怕這個外人是“姐夫”這也是絕對不允許發生的!


    於是根本沒把除了roy和“姐夫”之外的任何人放在眼裏的景正衡非常沒有形象和風度的酸氣全開,道:“又不是缺胳膊斷腿,不能自己來啊?”


    roy麵不改色地丟下幾個字:“身為助理,這是我的職責所在,景二少要是看不慣就趕緊回。”


    景正衡見一擊不中,癟了癟嘴不再言語,決定將死纏爛打發揮到極致。


    roy:“陽哥,這邊都結束了?”


    爍陽找了個椅子坐下,享受起roy的服務沒有絲毫的生疏或者見外,畢竟roy當自己的助理也這麽久了,現在才見外貌似也太過矯情了,隨手拿了瓶水一口灌下,可目光卻自始至終沒有離開過在場的每一個人,在當看到自己這麽大的排場後,大家的表情,私下裏的動作,這些可都是彌足珍貴的情報,當然,曾經從來不把偵查和探究的目光放在莉昂娜身上的爍陽,今天第一次格外關注起了莉昂娜,深邃的目光一閃即逝,並沒有在人個人身上多做停留,好像真的隻是漫不經心地隨便亂看。


    爍陽:“隻是彩排結束了,晚上是節目正式錄製,如果這期間梁超沒有給我安排檔期的話,那我的時間就自由很多了。”


    roy在終端機上翻看了一下梁超發過來的日程安排:“今天除了早上的《赤星之爭》新聞發布會之外,就隻有《下一任巨星》這個節目了。”


    “哦,”爍陽點頭,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突然邪惡一笑,“那剛好,我正想要回公司一趟,boss他在總部大樓還是在鼎星娛樂?”


    “這個……”roy麵露難色,“我們沒有boss行程的知情權。”


    “也對,沒關係,無論在哪兒去碰碰運氣就好。”爍陽一臉無所謂地開口,起身就要往外走,“剛好一起吃個晚飯回來還能趕上節目錄製,兩不耽誤。”


    roy和景正衡同時被爍陽那個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表情驚得不行,隻不過roy驚的是秀恩愛虐死單身狗什麽的死得快,而景正衡驚的是什麽時候roy才能對自己這麽上心。


    roy自然是要跟著爍陽走的,不過臨走前卻不忘對試圖繼續跟上來的景正衡說:“別再跟著我們了,這才是你工作的地方。”


    一眾“大人物”走了,留下的一屋子“小人物”自然少不了嘰嘰喳喳地搗鼓幾句。


    “陽哥,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也實在是在我的意料之外,你該讓我如何是好?”看著爍陽漸行漸遠的背影,莉昂娜將還維持著遞送毛巾的手慢慢收了回來,雙手捂著臉,明滅的目光藏匿在指縫間,不住地低聲嘟噥著,“其實我不想這麽做的,你不要逼我啊……”


    而被roy勒令禁止跟隨的景正衡雖然心有萬千不願,卻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的原理,雖然他很想一舉攻下,但是,哎,今天就先這樣見好就收吧。


    然而景正衡難得想息事寧人安安靜靜地當一次美男子,但是總有那麽一些人不分時間不分場合地往上撞,景正衡用胸口的身份牌在電梯前的識別區一刷,特權階級無處不在的優越再次顯現,根本不用景正衡再多棟一次手按一下樓層按鈕,電梯走動將人送到了隻有台長和幾個助理才有權涉足的頂層,然而電梯門一打開,景正衡才從電梯裏出來,就看見自己辦公室門口站著一個並不陌生卻已然生出幾分不耐的身影。


    景正衡是什麽人,既然萬花叢中過,自然是什麽花都見怪不怪了,那些玩兒得起的玩兒不起的,事後瀟灑走人的以及事後死纏爛打尋死膩活,或者幹脆獅子大開口狠狠撈一筆的,隻有他沒想到的,還真沒有他沒見過的。


    見那人站在自己辦公室門口,景正衡心中已經有了計較,臉上那麵對roy時笑得早已跌出下jian這個詞的管轄範圍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刺骨的寒意在唇邊凝結。


    長腿邁出,旁若無人地朝辦公室走去。景家人都是一個臭毛病,雖然外在表現的或許天差地別,但論其冷血無情來,隻能說一個比一個有過之而無不及。


    張恒宇在台長辦公室門口已經恭候多時了,要不是之前跟景正衡進進出出多次讓助理行了個方便,天知道想踏進這頂層一步簡直難如登天。然而自己在這裏站的腿都要酸了,等待的卻是景正衡目不斜視的直接擦肩而過!!


    “景二少!”張恒宇一把拉住景正衡的手臂,卻不料一抬頭迎上對方雖然麵帶笑意卻冷出冰碴的目光,本能地一哆嗦,鬆開了手,也同時把自己準備了半天的話給憋了回去。


    景正衡隻是一眼,得到了滿意的結果,自然不願多說廢話,繼續邁開大長腿就要轉身進門。


    等了半天卻連對方一個字都沒聽到,張恒宇怎麽甘心!但是他就算想質問,卻根本沒有那個資格,隻能耐著性子堆著笑意和和氣氣溫溫柔柔地開口:“這幾天我給您發信息你也不回,發通訊你也不接,是不是出什麽事兒了?”


    當然,其實張恒宇更想說的是,你這幾天是不是都和剛才那個小狐-狸-精在一起,長的也不怎麽樣嘛,憑什麽把我比下去!


    景正衡側目,終於願意投注在張恒宇身上一絲注意:“我以為你是個聰明人,結果現在看來,是我想多了。”


    雖然同樣是需要靠爬上流階層的人的chuang才能上位,但張恒宇一向自詡清高自命不凡,骨子裏時時刻刻都透出他那股子高高在上的驕傲勁兒,現在卻被景正衡如此貶低,自然不忿,然而身份懸殊地位有別,雖然換做別人他早就破口大罵了,可現在卻隻能一口老血堵在胸口上不上下不下地難受,狠狠皺了皺眉,連最後一絲優雅都開始繃不住了:“你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難道還不明顯?”景正衡一臉吃驚,“好吧,既然如此,我就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說給你聽,我們玩兒完了,我對你玩兒膩了,所以懶得看你的信息,更懶得接你的通訊,當然,還有懶得見你這張臉,你要是還算識相,就打哪兒來的回哪兒去,咱們好聚好散,對那些膩膩歪歪糾纏不休的人,我一向沒什麽耐心和仁慈,希望你還能找回都你自認為的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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