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沒有動起手來,加上學校考慮到沈白一向市裏麵名次排前的情況,所以作為“主犯”的沈白沒有得到任何處分,七班一眾也沒有再受追究,並且學校在嚴查下把高一那個高個子通報批評了一頓。不過如果事情發生在薛無身上,可以想見,薛無不會這麽容易就沒事,沈白還是很慶幸自己在學校的“學霸光環”,畢竟這種孩子在學校還是有點外交豁免權的。


    但是,七班籃球賽被禁賽了。


    得到這個通知時,大家心裏還是有點不好受的,不過在第一個表示出“這種比賽我們不必要參加”後,大家就七岔八岔的又把悲傷的氣氛打消了,這個時候的七班沒有人去想在意那場籃球賽,他們知道自己已經獲得了比籃球賽勝利更加寶貴的東西——


    同伴,團結和信任。


    也因為這樣,在籃球賽決賽的那個周五,七班沒有想要去觀賽的,所以那天本應該是比賽的下午變成了他們提前的雙休假期,大家一臉興奮的討論怎麽充分安排這個下午。


    女生們興奮地表示想去李倩家借縫紉機和李倩媽媽學做衣服,得到李倩和李倩媽媽的熱烈歡迎後一群姑娘收拾好書包像小鳥一樣簇擁著出了校門。


    “下周一學校常規檢查別忘了。”沈白在女生們歡欣鼓舞出校門時又提醒了一遍。


    “知道了!班長下周見!”一群女生笑著回應,揮手告別。


    女生都走光了,男生也開始想著大家去哪裏,現在經曆過走廊事件的他們無疑認為大家都是出生入死過的好兄弟,現在女人們都走光了,這個下午就是他們男子漢的時光了。


    在這屬於男人的時間裏,我們是該喝酒呢,還是吃肉呢,還是泡妞呢?


    方郎看著沈白,擠了擠眼睛:“班長,我們一起去剪頭發吧!前幾天我哥發現一個理發店,裏麵人專門為男生剪發手藝一流價格公道!我請你!”


    沈白看著方郎,仿佛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想不到在這樣青春的年紀自己被叫住不是去網吧開黑,不是去操場踢球,不是去酒吧泡妞,居然是去理發店剪頭!


    我看不懂和傻缺的友誼(手動再見)。


    不過沈白仔細端詳之下就能夠知道方郎的別有用心了。


    別掩飾了我知道你的眼神在看薛無,沒錯我也看不爽他的發型很久了,不過被你這麽當槍使,小生真的——


    非常榮幸!!


    任務名稱:帶著薛無換發型,任務代號:001,行動!


    而且——


    白溪少年啊!顯現出你劉海下真正的顏值吧!!!!


    於是,在沈白同意之下,方郎,沈白,白溪和薛無,踏上了男子漢的旅途!


    ————————————————————————————————


    方郎在前麵帶著路,順便說著些班裏班外的小八卦,發現沒有人理他的時候就拉著薛無要他講自己從前的風雲史,尤其是如何讓女孩們前撲後擁,而薛無看著旁邊的沈白結巴著說不出個所以然,他又拉著白溪問他如何成就學霸的一生,而白溪隻是看著旁邊的沈白笑而不語。


    方郎:我的同學為什麽如此高冷!!!qaq


    沒有感受到方郎的崩潰,沈白隻感覺越走路越偏,後來直接拐進一個巷子裏麵,巷子走到一半的時候出現了兩個人站崗的軍人,旁邊有個牌子,上麵寫著“衛兵神聖,不可侵犯”。


    我想說,為什麽開始對這家“裏麵人專門為男生剪發手藝一流價格公道”的理發店沒有什麽期待。


    而方郎則是非常興奮:“班長!就在前麵!我哥說看到這牌子就說明離理發店不遠了!”


    薛無估計從來沒有到過這麽樸實的理發店,在門口看到“兄弟連理發店”以後頓了頓,還是跟了進去。


    理發店裏麵比外麵還要樸實,沒有幹淨敞亮的店麵,沒有剪著酷帥發型染著流行顏色穿著炫酷衣服的造型師,隻有幾個身材高大魁梧穿著背心的大叔在看著新聞。


    方郎倒是沒什麽感覺,他可能認為真正的好手藝就是出自這些民間不起眼的地方等待發現。他大大方方的進去,然後喊了聲“剪頭”就坐了下來。


    跟在方郎後麵的沈白、白溪和薛無瞬間感覺到有什麽不詳的氣息在蔓延。


    “四個?”理發師傅看過來,淡淡的掃了一眼漫不經心的問道。


    還沒等三個人想要阻止,方郎已經豪爽的脫口而出:“四個!我請!”


    小生真的不用你請啊啊啊!!!


    看著同伴被紛紛押去洗頭的沈白隻感覺心情比當時在走廊和高個子對峙還緊張。


    “你怎麽不過來?”一個大叔看著站在原地的沈白不滿的皺了皺眉,沈白板著臉走了過去,接受了生命的審判。


    ————————————————————————


    “你看看還行?”師傅漫不經心的問著,好像根本不在意對方的答案。


    “行。”四個男生呆呆的回答道,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沒有一點表情。


    於是,不到半個小時,四人又站到了店門口。


    方郎一臉恍惚,看了看對麵的三個人,一下子撲到了沈白懷裏。


    沈白也吃了一驚,感受到兩邊看過來令人不自在的視線微微抖了抖身子,希望能把方郎甩開,結果下一刻就愣住了。


    “嗚嗚嗚班長!我好醜!!!”


    沈白一下子明白了對方的苦楚,連兩邊傳來的視線都柔和了很多,沈白不由得伸出手拍了拍對方的背。


    well,well,哥可以理解你,畢竟哥在看到鏡子裏頂著雞蛋頭樣的小平頭,一時間哥的心情也是很難平複——


    為什麽我還是這麽帥不科學!!!(笑)


    看向對麵的薛無和白溪,薛無沒有出聲那個大叔已經把他頭發強製染黑接著剃頭,長長的劉海沒了,整個人清爽了起來,單眼皮眼睛不大但是讓人感覺很犀利,英俊高挺的鼻梁,和抿著的薄唇,極有男子漢氣息的長相,小平頭不僅讓他五官都展現了出來,而且削弱了以前的幾分輕佻,但多了一點的痞氣,就好像女生喜歡的那種“壞小子”。


    白溪則像是一顆珍珠洗淨了外麵的泥沙,白淨的臉龐,柔和的五官,那眉眼尤其吸引人,沒了遮擋的長劉海,沒了以前裹挾的懦弱氣息,少年的彎眉大眼充斥著純淨美好的氣息,但是也帶著少年時期獨有的英氣和堅定。小平頭還為少年增添了不少強硬的感覺,仿佛告訴著別人主人是個外柔內強的人物,並不那麽好惹。


    很好,沈白心裏發笑,薛無已經脫離“外貌描寫不足一百字炮灰”的名頭了,至於方郎……本來修飾的劉海統統被剪掉,將自己的臉型完整的展現了出來,那是一個完美的圓……


    感謝你的出場,犧牲了自己給了兄弟幾個一個免費的變身機會。


    “班長!他們對我的劉海做了什麽嗚嗚嗚!一百多的劉海十塊錢給剃了嗚嗚嗚!”


    薛無看不下去了把方郎一把抓離沈白身上,讓對方站站好。


    “你哥,什麽時候發現這家店的?”白溪看著對方問道。


    “入伍前qaq,”方郎看著其他三人一臉“拒絕與傻逼交談”的神情又添加到,“但是他剪得很帥告訴我這是這發型師專門設計的!”


    說完方郎怕他們不信,拿出手機翻到相冊,然後一張英俊硬朗的臉龐出現在手機上,頂著小平頭但是笑的滿臉陽光。


    沈白終究是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對方亮亮的腦袋。


    錯的不是你,是這個世界。


    長這麽大,居然還沒認清這是個看臉的世界。


    傷心欲絕的方郎和沈白他們吃了點街邊羊肉串燒烤就告別幾人回家了,離開時臉上還是消不掉的憂鬱。


    為什麽我的小夥伴顏值都很高!!qaq


    尤其是——


    小平頭都沒法阻止班長靠顏值征服世界了!!!


    ——————————————————————————————


    第二天,當沈白站在那個路口看到等在那裏的白溪時,即使昨天看了對方剪頭後的樣子,還是眼前一亮。他迎了上去,這個周末他和白溪約好了去海洋館。


    沒錯,男人,也要保持外表和內心一樣的帥氣,每周帶著白溪陶冶情操培養愛心也是沈白的美少年夢工場的重要內容。


    養兒才知父母難!


    沈白現在給自己的定位經常在慈祥的父親和正能量的兄弟之間徘徊。


    忠犬係統:你就是個忠犬別瞎給自己加戲啊喂!


    和白溪一起坐上公交車,雖然是周末但是車子上的人還是很多,大家擠在一起讓剛剛刷卡找到位置艱難站立的沈白有點不好的預感。


    還記得嗎,公交車上的癡漢括弧笑。


    沈白在感覺到自己身後有之手時不時碰到自己大腿的時候還沒有反應過來,司機一個急刹車那隻手已經直接滑進了自己大腿根部!


    沈白的臉一下子黑了,但想了想怕自己是帶著對這個世界的刻板印象,說不定隻是人太多對方不小心的呢?抱著這樣的想法沈白並沒有出聲,身體往旁邊的白溪那裏靠了靠。


    車上人很多,很擁擠,本來沈白和白溪就是挨著站的空隙不多,他又往白溪那裏靠了些,已經和白溪緊緊貼著站了,白溪的個頭比沈白高出兩個指節,雖然看著窗外但是餘光一直注視沈白的他現在感覺自己的臉和對方很近很近,心跳的越來越快,不過在注意到對方情緒豐富的眼睛裏暗藏忍耐後,白溪往沈白身後看了眼,白淨的臉一下子黑了下來,剛剛泛著柔光羞澀的眼睛暗沉深邃。


    一個穿著黑大褂帶著帽子的男人貼在沈白的身後,帶著的帽子讓人看不清他的五官,敞開的大褂讓人看不清他和沈白身體的碰觸。


    沈白看不到男人的穿著相貌但能感覺到他移動一點後男人也隨著他移動了一點,並且隨著車子還在上人不停和自己越貼越緊,被碰觸的感覺也越來越頻繁。


    這你妹絕對不是無意的了!絕對不能忍了啊啊!!太你妹的惡心了啊啊啊啊!!!!


    在沈白即將維持不了自己高冷形象要回過頭發飆的時候旁邊一隻手把自己拉了過去。


    白溪站的位置是前後車廂交接的那個地方,前麵是個老幼病殘孕專座坐著一個老太太,左手邊是靠著的一塊板,右手邊是沈白。


    沈白感受到自己被白溪一下拉到了白溪的身前,站在了白溪的前麵,左手邊是那隔離座位的擋板,後麵站著的人變成了白溪,右邊被白溪扶著椅背的右手攔著,整個人被包圍被白溪起來。


    感覺,很安全呢……


    白溪瞪了那個那人一眼,眼裏的深沉和惡意讓對方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感覺好像如果眼前的少年手裏有刀就會毫不猶豫的向自己捅來,男人一下子瑟縮了,在生命和美色麵前還是第一個重要,於是他立馬走向車門準備下車。


    白溪收回了自己的視線,在接觸到眼前的那個人時又變成了溫柔。現在的姿勢就好像自己在摟著懷裏麵的人,包圍著他,他可以看到那個人展現在自己眼前的白皙的脖頸,纖細脆弱,自己一低頭就可以咬上去,像一個吸血鬼一樣的去吸吮他的生命。那個少年一直是班上的守護神,主心骨,強硬不倒的站在這個班最前麵保護大家,也是自己的精神支柱支撐著他的整個靈魂,而這一刻,在他前麵的這個少年,卻讓白溪感受到他作為一個人的纖細。


    如果你有脆弱的一麵,如果我有幸能夠看到,是否有一天我能有幸成為保護你的那個人,就如同你一直做得那樣……


    沈白注意到那個站在他原來位置後麵的男人離開了,覺得自己不用再這麽被白溪保護著想要站回去,但是又不知道怎麽開口,於是張了張口,又閉上了嘴。


    算了算了,這樣站著也挺舒服的對吧。


    在白溪已經保持這個姿勢不想下車的時候,沈白看了公交車已經進站了,忍不住回過頭提醒對方:“下車。”


    所幸兩人站在離車門近的位置,不然要突破那麽多人,差一點就錯過了。


    兩個人拿著學生證買了兩張半價票,外加得另賣的海豚表演入場卷走進了海洋館。


    不管在那個世界,看到海都讓人感到很奇妙,沈白想著如果自己曾經穿越到能走進海底的未來世界,他一定會把所有海洋裏的生物和故事告訴白溪,沈白從小就堅信海裏麵是另外一個世界,一個完整的世界。


    海馬,小醜魚,海蛇……


    白溪陪著沈白走過一個個玻璃架,看過一個個千姿百態的生物,他看得到沈白麵對這一切的時候眼中的專注和欣喜,他投入其中像是忘記了自己外殼的小動物,褪下平時繃著的麵孔,嘴角有著微微的弧度,配上少年精致的麵孔,在水波的映射下更顯美麗。


    “白溪你看!”


    聽到沈白幾乎是興奮的叫了自己的名字,白溪看著對方往前跑去,他站在一個巨大的玻璃前麵,裏麵是無數透明發亮的水母在浮動,隨著燈光被打上不同的顏色,它們的觸手肆意舒展,美得像是一副移動的水墨畫。


    很多遊客也駐足為這一幕進行拍攝,但白溪知道,他們不僅為了拍下這水母,更是為了拍下水母前的這個少年。


    因為白溪也覺得,站在水母玻璃前的少年更美,他滿眼讚美的望著眼前的美景然後回過頭對自己微笑,背景是大片大片如夢似幻的水母,一時間白溪覺得自己如同步入了妖精的夢境。


    美好到接近奇跡,


    純潔到接近神聖。


    如果那天的一切是個夢,他希望永遠停下那個夢裏,永遠永遠的看著那個笑如春山的少年,永遠永遠別讓時光帶他離去。


    但這不是夢,是現實,時間停留在那一刻便悄然往前滑過,告訴白溪:


    他不屬於你。


    白溪還陪了少年去了海豚表演,那一天的少年好像真正卸下了他的防備,那是他記得少年笑的最多的一天,他和前麵那個被父母帶來的孩子一樣開心,隻是從來不鼓掌歡呼,隻是柔和的望著下麵的海豚,柔和到自己開始嫉妒那幾隻海豚。。


    “為什麽不鼓掌?”


    “你知道嗎,有的時候我們認為是對的事,對於別人來說是錯誤的。就好像為了表達愛和喜歡的掌聲,其實是海豚的催命符。”


    “你很喜歡海豚。”


    “對,很喜歡很喜歡,”少年看向場中的海豚,聲音輕的像不忍心擊破一個夢境,“我甚至有過夢想當海豚馴養員,不過後來我發現我錯了。”


    少年望向自己:“如果我真的愛它,我不應該為能和它在一起而感到快樂,我該為它感到快樂而快樂,如果我真的愛它,我應該去研究製度、法律,去解放所有海豚,而不是讓自己接近一隻海豚,你懂嗎?”


    白溪看著沈白微微點頭。


    “所以說,愛不是讓自己一時快樂。”


    少年望過來,眼裏好像藏著無數的話語想要告訴自己,但最後卻隻說了三個字。


    “你懂嗎?”


    —————————————————————————————————


    各自愉快的度過雙休,周一上學再見麵的時候,七班同學驚訝的感覺班上多了四個“轉學生”。


    一進教室,很快就能注意到坐在座位上看書的沈白。


    淡定,好歹也是十七八歲的人了,遇到事情千萬別衝動,深呼吸,吸氣——呼氣——


    “班長大人您真的不缺掛件嗎?!!掛哪裏都好隻要能跟您一輩子!!!”


    沈白一雙死魚眼瞄過去,這個世界的孩子為什麽總愛問自己缺不缺掛件,今天上午這已經是第七個了。


    “不缺。”


    抱著遺憾的心情往班上走,然後瞄到一個角落停住視線。


    “美少年我們交個朋友吧拜托您!!”


    白溪還沒有做出反應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響起然後班長後麵一個腦袋抬了起來。


    “大白天的能不能安靜讓人睡會兒覺。”


    順著聲音望過去,一時間覺得世界都變了。


    “我,我,我是不是穿越了qaq!請問,您是……薛無?”


    薛無看著對方,一臉冷漠。


    “您真的不打算收小弟了嗎!!我可以幫你打下一整個學校請您三思啊啊啊!!!”


    媽媽問我為什麽要跪著走進班上,因為我愛那個理發店愛的深沉。


    唔——看來這三個“轉學生”安全著落,至於第四個呢?


    下課,沈白抬頭看了眼前方又不在好好學習的一群男生,然後收回視線,很努力的憋笑。


    一個男生看著對麵排好隊的一溜男生,他們中間隔著一個坐著的方郎。


    “你好,請問你要占卜什麽?”


    “大師,我想占卜一下愛情。”


    “好的稍等。”


    被叫做“大師”的男生抬起雙手,摸上了胸前的那個青皮腦袋,雙手在這個近乎完美的球形上麵環繞,嘴裏念叨著些什麽。


    “偉大的魔法球啊,用你完美的形狀告訴我他的愛情是怎麽樣的。”


    “噗哈哈哈哈!!!!!——”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把頭上的那雙手拍下來,方郎紅著眼睛。


    “不要鬧了!有種你也剪個平頭試試!!!”


    嚴藝擦了擦眼角的淚:“沒有男神的命,卻有男神的勇氣哈哈哈哈!”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不行了笑死爹了!!!”


    “……”


    薛無在座位最後抬起頭,前座看書的班長,再前麵是笑鬧的同班同學,角落裏一個和自己一樣時不時看向班長的書呆子。


    這就是——


    我的班。


    笑了笑,薛無低下頭繼續睡覺,然後被幾張紙拍醒。


    “考不到年級前一百,還我上次醫藥費。”


    薛無拿起這些紙,發現是上次小測的試卷,自己錯的地方被娟秀的字跡寫上了知識點名稱。


    呐呐,又突然想唱歌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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