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隱好言好語了好一會,把那晚所有都告知了林曲漾,這事才算是過去。


    不過林曲漾可不是那麽好糊弄的,不是說他小氣,隻是在他的思想裏就是一夫一妻,別管是男人和女人,還是男人和男人,所以有人想破壞他和秦隱的感情,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他在秦隱口中得知那個所謂的什麽絕色美男原來是早已經心有所屬,而那人不是別人,就是慕天逸那個王八蛋!


    這個消息無疑是讓他很快心生一計,既然姓慕的那個傻逼給秦隱送美男,那就禮尚往來,自己給他回送兩個美男好了。他將此計策告知了秦隱。


    聽後,秦隱蹙眉,道:“可聽聞,那王爺好女人,並不是斷袖。”


    林曲漾禁不住要罵秦隱蠢了,不是斷袖,那為什麽那個傻逼每次都盯著自己看?很明顯他絕對是和他們一路人。


    林曲漾淡淡道:“是不是斷袖,驗一驗不就知道了。”


    “驗?如何驗?”


    林曲漾微微一笑:“你就等著瞧吧。”


    驗證他喜不喜歡男人,就得找美男來勾引,而且他要的是纏人發嗲會撩人還騷氣十足的男人,目的就是要狠狠地刺激刺激那個喜歡他的美男。


    林曲漾吩咐小李子,讓他去找好看的男人,最重要的是要妖。


    小李子得令,笑著說:“皇後,您放心,奴才定當給您辦的穩妥,且讓你滿意的。”


    “嗯,盡快辦妥了,要在那龜孫子回去之前對付他,要不然就沒意思了。”林曲漾吃著包子:“還有,以後叫我主子,別皇後皇後的,我怎麽聽都覺得別扭。”


    “是,主子,奴才這就去辦。”


    接下來的幾日,林曲漾一切如常,並未表現出什麽來,並很樂意的和那位所謂的絕色美男共餐飲酒。


    不可否認,的確是個好看的男人,隻是性子太清冷了,一笑不笑,跟個冰塊似得,不僅不笑,還擺著一張臭臉,跟林曲漾得罪他似得。


    這日,林曲漾剛把秦政哄睡之後,在宮裏散步,好巧不巧和鍾禦碰到了,也就是那個美男。


    “好巧。”林曲漾先開的口。


    “嗯,好巧。”鍾禦行了禮回道。


    林曲漾並未與他多說什麽,隻是多看了他幾眼,便轉身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他問小六子:“你說那個姓慕的,眼睛是瞎了還是怎麽著,放著身邊有這麽漂亮的男人不要,非要獻給秦隱。”


    小六子想了想,道:“回主子,奴才不知。”


    “派人去盯著鍾禦,把他的一舉一動都告訴我,還有,今天晚上的時候就讓小李子把那兩個美男送到慕天逸的寢宮吧。”


    “是主子。”


    鍾禦閑來無事可作,便去了慕天逸寢宮等他,戌時三刻,和秦隱吃過晚宴的慕天逸才回來。在看到鍾禦在這裏時,一愣,並未說話,隻是走到桌邊喝水。


    鍾禦站起身來,忙幫他倒水,待慕天逸一杯水下肚,才低沉的開口:“來找本王有什麽事嗎?”


    慕天逸的目光看都沒看他,語氣也冷的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壓抑。


    鍾禦默默咬牙:“沒事,屬下隻是來看望王爺。”


    慕天逸終於看了他一眼,不鹹不淡道:“本王好得很,沒什麽可看的,日後你就要在秦隱身邊伺候了,你還是如何學著怎麽伺候好他吧。”


    鍾禦站在那沉默著,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慕天逸坐下,又問:“這幾日在這裏住的習慣嗎?”


    “當然……”鍾禦沉著臉:“不習慣。”


    這樣大喘氣的回答讓慕天逸臉色一沉,看向他,蹙眉道:“鍾禦你看起來好像對本王這個安排很不滿意?”


    “當然。”鍾禦坦白道。


    聞言,慕天逸臉色更是一沉,怒目瞪著他。


    鍾禦道:“屬下希望可以跟王爺回去,並不想待在這蒼騎國。”


    慕天逸沒回話,隻是神色突然轉變,變的淡然平靜,甚至嘴角帶起了笑意,可怎麽都讓人看著不寒而栗。


    沉默了半晌,慕天逸才開口,淡淡道:“為什麽?”


    鍾禦心裏打鼓,他張了張嘴,最終隻是道:“屬下的命是王爺給的,屬下曾發誓,這一生隻效忠王爺。”


    慕天逸抬起頭,看著他,眉毛微微挑了挑,語氣平靜的說道:“讓你當蒼騎國皇帝的男寵,就是效忠本王。”


    鍾禦不喜歡他這種無所謂的態度,他慍怒道:“可王爺難道看不出來嗎?蒼騎國的皇帝眼睛裏隻有他的那個男皇後,屬下的存在根本是個笑話,留在他身邊也幫不到王爺,還不如跟王爺回去,助王爺完成大業。”


    “鍾禦,本王讓你留下,自然是相信你能搞定蒼騎國的皇帝,你可別讓本王失望。”慕天逸薄唇玩味似的說著:“要知道你可是我勝六國最美的男人。”


    “最美的男人?”鍾禦的眼睛裏帶著怒氣:“王爺是把屬下當什麽了?王爺培養屬下這麽多年,還讓屬下習武,到頭來居然是為了讓屬下來勾引其他男人。屬下還以為王爺培養屬下是為了要跟你一起完成大業,而不是讓屬下來做這種無聊又無恥的事情上。還有,屬下不相信,王爺你不懂屬下的心。”


    一口氣把心裏憋著的話說完,鍾禦繃緊身上的每一根神經,等著慕天逸爆發。


    慕天逸又給自己倒了杯茶,端起來慢悠悠的喝著。他這樣的安靜,讓鍾禦覺得有些呼吸不順暢。這個男人,從他跟從他那一天起,他就知道他的無情和厲害,六親不認,眼睛裏隻有權力,為了爭奪皇位,不惜使用任何卑劣手段,但即使他是這樣的,鍾禦他還是不知不覺陷了進去,喜歡他,無可救藥的想要擁有他,可沒想到這一次來蒼騎國這個男人要把自己獻給其他人,簡直是比讓自己死還難受。


    屋裏搖曳昏黃的燈光,照在這大房子裏,鍾禦沒敢仔細看慕天逸的臉色。


    靜謐的空氣裏,隻有慕天逸漫不經心喝茶的淺聲。


    再一杯茶下肚之後,他才懶洋洋的開口,道:“回去吧,本王累了,要歇息了。”


    鍾禦暗暗握了握拳頭,靜默了片刻,才開口:“屬下伺候王爺歇息。”


    “下去,有奴才回伺候。”慕天逸把茶盞往桌子上一放,抬眼看向他,一字一句道:“這一次本王就饒了你,若是下一次你再胡言亂語,本王可就沒這麽好的脾氣了。”


    鍾禦把目光移到慕天逸的視線中,對上他冷冷的目光,鍾禦隻覺得心裏刺痛的厲害,不敢再多看一分,忙不迭的移開,隨後轉身走了。


    他走後,慕天逸緩緩呼出一口氣,揉了揉眼睛,望著這一室寂寥,顯然莫名的思緒中。


    不知過了多久,小李子帶著兩名美男走了進來,行了禮,而後道:“慕王爺,這是皇後命奴才給您人來了,怕伺候的人手不夠,特意送來兩名手腳利索的。”


    慕天逸愣了愣,望著這兩個長相俊美的男人,挑挑眉,沒多說什麽,隻是微笑道:“多謝皇後關心,隻是伺候本王的人手已然夠了,就勞煩李公公帶回去吧。”


    小李子麵帶微笑,並不在意慕天逸的話,而是讓那兩名美男上了前行禮,隨即吩咐道:“好好伺候王爺。”說完便退了下去。


    慕天逸被小李子這種行為弄的愣住,接著便看到那兩名美男朝自己黏了上來。這樣意料之外的事情一時之間讓他有點無從下手,隻好硬著頭皮和這兩位美男周旋。


    小李子辦完這事,利索的去林曲漾那複命了。林曲漾笑嘻嘻道:“辦得好。”說著又叫來小六子,吩咐道:“小六子,按我跟你說的去辦,利索點,不許搞砸了。”


    “主子,您就放心吧,奴才沒別的本事,這煽風點火的本事還是有的。”小六子嬉皮笑臉回道。


    “那就快去辦,速戰速決,一定要讓那個大冰塊被醋淹死。”林曲漾想想都得意。


    小六子得令,趕忙去辦了。


    鍾禦在寢宮裏喝悶酒,小六子假扮成伺候著的小太監,端著酒進了室內,一邊倒酒一邊在他耳邊煽風點火說些關於慕天逸那邊的事情。當然,那兩名去伺候的美男事情自然是在話語中。


    聽到這的時候,鍾禦的表情僵了一瞬,禁不住打聽似的問:“慕王爺……跟男人……喝酒談笑?”


    小六子一頓,忙笑吟吟道:“奴才也不太清楚,隻是聽人說,且大家都猜測王爺和我們皇上一樣,皆是斷袖。”


    鍾禦握著酒杯的手停了停,才仰麵將酒一飲而盡,小六子給他斟酒,繼續煽風點火。


    聽到最後,鍾禦將酒杯猛地一放,不悅道:“夠了,不要再說了,我累了,你們下去吧。”


    小六子瞧了瞧他的神色,應了聲“是”,而後下去了。出了宮門,就歡快的回去給林曲漾複命。


    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林曲漾說:“辦得好,若是他沒什麽行動,繼續煽風點火。”又對小李子說:“務必讓那兩個男的把姓慕的騙到床上去。”


    “好的主子。”小李子斟酌著問道:“要不要他們和他真發生點什麽?”


    林曲漾想了想,搖搖頭:“這倒不必了。”


    “好的主子。”


    秦隱來的時候,看到林曲漾逗著兒子笑得開心,好奇道:“何事讓樣兒這麽開心?”


    “哦,你看咱兒子,越長越帥了,我當然開心了。”


    秦隱的目光看向他們的寶貝兒子,五個多月大的小孩子雖然不會說話,不會走路,甚至連站立都無法完成,但確實討人喜歡的很,每天見了自己都咿咿呀呀的,伸著小胳膊要自己抱,睜著漂亮的大眼睛望著自己,讓他這個父皇真是比吃了蜜還要甜。


    秦隱將孩子從林曲漾懷裏抱過來,笑著問:“怕是還有別的事情讓樣兒開心吧?”


    林曲漾笑而不言。唇邊露出勝利似的笑意,半晌才把他算計慕天逸的事情說了出來。


    聽後,秦隱不解的看著他。


    林曲漾挑起好看的眼睛,笑眯眯的瞅著他:“明目張膽的慫恿老子的男人背叛老子,不給他點顏色瞧瞧,他當老子是吃素的。”


    秦隱:“……”


    翌日,小六子按照林曲漾的吩咐,又吩咐了兩個伺候慕天逸的內侍,讓他們故意在鍾禦散步的時候,說些關於慕天逸的事情。


    在聽到慕天逸親了其中一個男人,還和他們共睡一床的時候,鍾禦的臉色變得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按照小六子的吩咐,這兩個小太監煽風點火完,就乖乖的退下了。


    而鍾禦在聽到這樣的話之後,他原本清晰的腦子已經無法辨別這話裏的真假,此刻他被醋意淹沒,尤其是想到慕天逸曾經告訴他,他不是斷袖。而今日,那人卻可以和別的男人親親我我,他這是置於自己是何樣的處境?


    鍾禦想到這,就覺得氣的厲害。自己像個可笑的小醜一樣心心念念他這麽多年,無論他怎樣待自己都無所謂,可今日他不僅將自己作為禮物送給他人,還狠狠的踐踏了自己的自尊。這種被羞辱的感覺,讓鍾禦恨的咬牙切齒。


    可無論是在這所皇宮裏,還是在慕王府裏,他都隻不過是個奴才,即使那人再不顧自己的感受,甚至把自己狠狠踩在腳下,他也無權有什麽怨言,但心裏的憤怒憋屈,實在是無處發泄,鍾禦隻好,回了自己的住處,而後揮劍自虐。


    等他打累了,鍾禦才頹然的回了屋子,可身體裏的憤怒嫉妒依舊揮之不去,這種時候,喝酒,也許是最好的辦法了。


    鍾禦不知道今天的酒是怎麽回事,怎麽喝都不醉不說,而且體內有一股邪惡的力量在叫囂著,讓他幾乎要控製不住。


    按照林曲漾的命令在酒水裏做了手腳之後,小六子就忙回去複命,林曲漾又讓小李子去慕天逸那邊,告訴他鍾禦生病了,需要他過去一趟。


    小李子得令,呲牙咧嘴的按照吩咐去做了。


    和秦隱用過晚膳的慕天逸剛回到住處,聽到鍾禦生病了的事情先是一愣,隨後淡淡道:“他是皇上的人了,病了,自然有這宮裏的禦醫照顧,告訴本王有何用。”


    “回王爺,可鍾公子說了,他想見見您,順便有幾句話想對您說。”


    慕天逸的表情略微不太好,若有所思的想了小片刻,才點了下頭,去了鍾禦那裏。


    鍾禦沒料到慕天逸會主動來找他,看到他的那一刻,眼睛裏仿若狼看到了食物,心裏一團□□燒的自己下一刻就要撲過去,但他盡量克製自己,問道:“王爺怎麽有空來看屬下?”


    慕天逸看到他喝的滿身酒氣的樣子,皺了皺眉頭,冷道:“聽聞你病了?可本王瞧著不像是有病的樣子。”


    鍾禦沒理會他的話,垂下眼沉默了片刻,抬起頭,問道:“王爺何時回國?”


    “這跟有什麽關係嗎?”慕天逸冷冷的回答。


    鍾禦被這話刺的心痛,他難過的看著慕天逸:“來的時候,王爺說最多在這待十天,可現如今看來,王爺有了美色陪伴,怕是不舍得走了吧。”


    聞言,慕天逸眉頭一皺:“本王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如果我不是從最低等的奴隸中買來的,如果我的身份地位可以和王爺並駕齊驅,是不是你就可以多看我兩眼?亦或著多為我想一想?”鍾禦自顧自的說著:“這麽多年以來,我不信你不知道我鍾情於你,要知道我為了能站到你麵前,為了能成為你眼中所謂的有用的人,我進行了無數次魔鬼一樣的訓練,我用我的性命換來可以在你手下當差,可你卻熟視無睹,把我當物品一樣送給其他人,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慕天逸一怔,臉色僵了僵,沒說話。


    鍾禦繼續道:“是不是因為我這張臉蛋,讓王爺覺得我就隻有這麽一個價值?而忽略了我其他的作用?如果是這樣,那屬下今天就劃破了這張臉。”


    慕天逸:“……”


    鍾禦將酒杯捏爛,要劃自己的臉時,慕天逸快步上前,怒道:“你敢威脅本王?”


    鍾禦冷笑:“屬下哪敢啊?屬下隻是說著玩的。”說完攥住慕天逸的手腕,咬牙道:“既然今天王爺送上門來,那屬下一定不負王爺所望。”


    “什麽?”慕天逸一時沒明白這話裏的意思,不過他也不想多跟他廢話,不悅道:“鬆開本王!”


    “鬆開?”鍾禦的臉寒的嚇人:“對不起,屬下辦不到。”


    慕天逸被鍾禦壓製著弄到床上的時候才意識到眼前這個人要對自己做什麽,他怒道:“鍾禦你敢以下犯上!?”


    “屬下不敢。”鍾禦趴在他身上:“屬下隻是……”


    “既然不敢,那就滾一邊去!”


    再一次鍾禦被這樣的話刺的青筋爆出,怒火攻心,他穩了穩心神,淡淡道:“王爺就這麽討厭屬下嗎?”


    “本王讓你從本王身上滾下去!”


    麵對這樣的嫌棄,鍾禦隻覺得心髒要裂開,他呼了一口氣,回道:“王爺對不起,屬下辦不到。”


    這話叫慕天逸一怔,還未反應過來至極,身體就被掀翻,論武功,十個慕天逸也不是一個鍾禦的對手,被他強製著,他根本無計可施,隻能大叫大罵。


    要對慕天逸不敬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可鍾禦從來沒想過對他不敬,但這幾日的掙紮,加上今天身體裏叫囂著的情=欲,讓他再也控製不住。


    他將慕天逸狠狠控製住,反扭住他的手腕,讓他無法動彈,接下來就對他的身體進行著近乎報複的大不敬。


    ……


    次日一早,林曲漾就叫秦隱快點帶著自己去看鍾禦,還不忘叮囑他:“到時候演戲演的像一點。”


    秦隱無奈搖頭,笑著道:“樣兒,你真是……”


    林曲漾內心很爽,一想到那個姓慕的被人給艸了,他就更是樂不可支,笑了兩聲,說:“我這也算是幫你,他對你那麽無禮,是該殺殺他的銳氣了。還有,姓慕的獅子大開口要我們割地,無非是想要在他父皇麵前邀功,哪能這麽便宜這個王八蛋,他不是想做皇帝嗎,那我們就借著今日這一鬧,而後反過來要挾他,看他還囂張不囂張。”


    秦隱麵露讚許之色,道:“樣兒,你真是有勇有謀,朕佩服。”


    “別誇我,我隻是為一己之私。”林曲漾說的很是坦白。


    秦隱笑,道:“你啊,還真不怕把事情鬧大。”


    “鬧大有你呢,是不是?”林曲漾說的理所當然:“這是我們蒼騎國,還犯不著去怕一個外來的,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秦隱道:“樣兒所言對也,朕若是一直一味的忍讓,換來的隻會是他國的得寸進尺,現如今我蒼騎國以不同於往日,是社會該把握時機,一步步反擊了。”


    “那就跟我今天演一場好戲吧。”


    秦隱看著林曲漾,不知福禍幾何,同時也被林曲漾這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折服,他定了定心神,事情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又是在自己的地盤,那慕天逸再囂張,還能囂張到什麽地步?


    因此,眼下,這步棋,他們贏的勝券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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