築基期修士與金丹期修士雖然隻差一個級別,但是境界卻相差萬裏,築基的時候靈力會由原來的氣態轉變為液態,而當突破了金丹期時,液態靈氣就會被壓縮成固態,故而金丹期的靈力強度要比築基時要高出不知道多少倍,而這也是築基期修士望塵莫及的。


    與同是築基期修士爭鬥或許還有些勝算,但是要想和金丹期修士鬥法那根本就是自取滅亡,現在人家態度十分明確,說白了就是你們想拿什麽就拿什麽,他根本不參與,這讓在場的一幹修士頓時鬆了口氣。


    “莫非頂峰上有前輩需要的寶物?不如告知我等一起分享分享?”


    隻這一句話就讓在場眾修士剛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紛紛伸長了脖子屏息凝聽,心裏卻在止不住困惑,這山頂也有寶物?


    南風隨即哈哈大笑,“這位道友誤會了,南某上回雖說跟隨門派眾人一同進山,但是由於諸多原因未能登頂一觀,心中一直耿耿於懷,此次來不過是為了還自己一個心願而已,至於你說的寶物,南某倒是不知。”


    也不知那說話之人是誰,此刻就聽其道:“南風前輩真是好興致。”


    此話不褒不貶,可聽的人估計也高興不起來,扶肜特意看了眼那位說話的修士,年紀看起來不大,中等身材,樣貌十分普通,就是那種過眼既忘的類型,煉氣後期竟敢直言不畏?而且還是對著金丹修士?這人的自信到底從哪來?


    好在南風並未與之計較,大方的與身邊一眾師弟探討起道法來,眾人見狀紛紛圍上前去聆聽,原地就隻剩下扶肜與那煉氣期修士兩兩相顧無言。


    在接下來等待解封的這段時間裏仍有不少修士陸續趕到,裏麵也不乏有金丹期的修士,這些後來的人對於南風的幫助有讚同有驚訝也有不屑的,由此進山隊伍也分成了兩派,一派當然是跟隨南風前輩的,另一派也不能自稱一派,主要是些自持有十分把握選擇獨自進山的修士。


    不管周圍的隊伍如何變化,扶肜依舊站在角落裏獨自對著無形的禁製網陷入沉思,按正常時間計算,禁製網每天會解除二個時辰,而要想一路順暢毫無阻礙的抵達山頂卻需要花費三個時辰,所以根本不可能在二個時辰內取到獨搖芝就離開,這樣的話那就隻有等第二天禁製再次解除的時候才能出來,也就是說她至少要在山裏麵待上整整一天,先不論她一定要在雨停之前趕到山頂,就單單要麵對實力未知的妖獸和心思各異的眾修士這點來看,她實在不願意在山裏多待上一秒鍾。


    就在扶肜考慮如何盡可能的縮短路上所用時間的時候,人群裏有人高呼,“禁製網解除了!”


    扶肜趕緊放出神識,果然原先還有一層阻隔網的地方現已完全感應不到,眾修士開始躍躍欲試,更有甚者早已一馬當先衝了出去,這下其他修士不幹了,紛紛祭出法器爭先恐後往山裏趕,而讓扶肜奇怪的是,那位南風前輩反而躊躇不前,從其的表情上絲毫看不出來有任何要走的意向,猶自望著山上的某處出神。


    不隻他一人如此,其他幾位金丹修士起先也都有些許猶豫,不過最終還是消失在山林之中,再難去探尋。


    這下那些發誓要跟隨南風前輩的人也有些開始等不急了,其中更有幾位修士二話不說直接祭出法器跟著前方的金丹修士身後而去,南風對此不置一詞,喬巴心焦道:“南風前輩,這禁製已解,我們是否可以出發了?這要是去晚了,哪還有我們采摘的份?”


    那南風聽罷嗬嗬一笑,安撫道:“這位道友莫急,隻是方才這禁製一解,大量妖獸的氣息充斥其間,數量之多倒是前所未有,比上次要……”說道這裏,他再次陷入沉思,好似有什麽疑惑尚未解開,緊皺的雙眉也揪起了眾修士的心。


    按正常來說,修士的修為越高,其所能感應到的距離也就越遠,築基期修士感應不到的距離範圍,金丹期修士卻可以做到,所以南風前輩的話一出,令一眾沸騰翻滾的心瞬間涼了一半。


    眾修士騷動起來,這妖獸數量太多,他們這麽衝進去不是白白送死嗎?一些修為低的修士急了,追問道:“南風前輩,這可如何是好?”


    如墨般漆黑的雙眼似有什麽一閃而過,就見南風滿是歉意道:“是我沒說清楚,雖然這妖獸數量眾多,但是級別都十分之低,大家無須如此緊張,趁著現在,我們也趕緊出發吧。”


    說著一揮手,一把劍形飛行法器騰空而現,南風站在其上,頭也不回喊道:“蕭淼,帶著師弟們跟緊我。”話音一落,人已是飛出幾丈之遠,就見之前出聲阻止扶肜前行之人帶領好幾名身著白衣道袍的修士緊跟其後,剩下的修士心中雖還存有疑慮,可也不甘就此落後,載著法器直追了上去,不出一會兒,山腳下就隻剩扶肜一人。


    見眾人已走,她這才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張傳送符來,說起這傳送符,自從經過上次那一翻折騰後,扶肜本不想再使用它,但是兆兆再三保證此符籙已經被其給徹底改良了,據說雖不能與市麵上的極品符籙想比,但至少不會再讓她跑錯地方。


    扶肜揣著符籙暗自祈禱,希望此物盡可能的把她傳送到距離頂峰最近的地方,雖然以她現在的神識還無法將符籙的功效發揮到極致,可是這也比單單駕馭掃帚要快的多,在山裏花費的時間越短對她也就越有利。


    ……


    當睜開眼睛的時候,她已經置身在一處密林之中,就著綿綿細雨,草木均被披上一層薄薄的雨霧,空氣中不知為何透著股絲絲甜膩的芳香味。


    扶肜環顧四周,確定周圍除了枝繁葉茂的樹木再無其它後,這才放鬆了一根緊繃著的弦。先前聽到山裏藏有眾多妖獸的時候,她就做好了隨時應戰的準備,當然,幸運的話說不定一隻也碰不到,隻是她不相信這種好運會砸在自己的頭上,因為自從到了這個時空之後,好運這個詞就從她的生命中消失了。


    她不確定自己被傳送符傳送到了哪裏,隻好盡量避開自認為可能會出現危險的地方開始往上爬去。


    半個時辰後……


    當她看到前方幾十米開外的地方,幾位築基初期修士正在與一頭不知道是何品種的妖獸互相誅殺的時候,她淡定了。


    就像扶肜認為的那樣,好運果然沒有跟著她,顯然這是有事實依據的。


    從小到大,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她就是一個幸運寶寶,心裏想要什麽就來什麽,記得當時全國刮起馬爾代夫旅遊熱時,她曾羨慕不已,想著要是自己也能去一趟該有多好,正幻想著,路上碰到一電視節目在搞活動,她莫名其妙的成為了這期節目最幸運的人,一張馬爾代夫全家遊的中獎券當場把她砸的七暈八豎,後來想想,這樣類似的事情多不勝數,興許是這樣的好運揮霍的太多,連上天都開始嫉妒起來,這不,她終於受到了懲罰!


    隨著幾聲刺耳的獸吼,前方突然安靜了下來,扶肜隱約還能感應到那妖獸的氣息,這才意識到那些修士怕是凶多吉少,正想著,一道黑影迎麵撲來,扶肜哪裏來得及多想,條件反射般使出火球抵擋,就聽見頭頂上方一聲怒吼,並伴隨著一股腥臭味硬是把還處於不明狀況的某人從渙散的注意力中拉扯了出來,抬頭一看,就見正前方一隻形似蛇狀背脊長有異翅的妖獸正吐著紅杏居高臨下一臉猙獰的看著她,如果稍稍留意就能發現其的額頭有些焦黑,此刻它正痛苦的扭動著龐大的身軀,強烈的擺動幅度致使周圍樹木被劈的七零八落,扶肜一頭冷汗,手心開始嗖嗖往外直冒涼氣,剛剛就是這東西差點吃了她?


    趁著妖獸分神當口,扶肜趕緊祭出掃帚掉頭直衝,難知那家夥察覺之後似被激怒了般扇動異翅緊隨而至,正飛著就感覺背脊一陣發涼,剛好前方一棵大樹擋去了道路,扶肜一個側身,就聽見後方“滋啦”一聲,那棵擋她道路的大樹樹幹上竟冒起絲絲白煙,不到一瞬大樹就被攔腰折斷,伴隨著嘩啦一聲跌落在地,這是……腐蝕性毒液?!


    扶肜頭皮發麻,就覺著一股寒氣直灌頭頂,剛才要是沒這棵樹出現的話,那這毒液不是正好噴的是自己?不敢再想,趕緊催動掃帚加速朝山頂飛去,無論如何,打不起躲總行吧。


    她不得不佩服這妖獸的毅力和決心,追趕了將近半個時辰它都還沒有想要放棄的念頭,反而飛行速度越來越快,甚至有趕超她的趨勢?扶肜也急紅了眼,無數顆火球通通朝身後招呼,可氣人的是,那妖獸有了前車之鑒,哪裏還肯乖乖就範,幾個躲閃,火球竟然投空了?


    由於之前都是在靜止的房間裏練習火球移動,現在卻要在不穩定的飛行中砸中移動速度更快的目標,難度係數瞬間被大大提升,到底如何才能控製好攻擊的準頭?怎樣做才不會叫那妖獸逃脫了去?


    正思索間,那妖獸突然收起異翅,上半身開始聚集力量蜷縮在一起,然後猛的一個飛射,一口毒液再次噴出,扶肜反應還是慢了一拍,由於躲避不及時,護在身前的防禦符竟被毒液迎麵撲上,符紙哪裏承受的住如此強勁的腐蝕力,隻堪堪抵擋了三分之二的毒液後就四散開去,剩下的三分之一直接沾上了她的隨身掃帚,由於掃帚並不是真正的法器,所以其並不具有防禦的功能,扶肜心裏那個嘔啊,還沒來得及抱怨,身體一下子失去了平衡,緊接著整個人天旋地轉起來,這下不死也殘了,這裏可有六層樓高啊!


    預料中的痛楚還未等來,身體突然被一股力道拽起,扶肜摸著發暈的腦袋這才看清原來她竟被人給救了,風聲,怒吼聲,枝葉吧啦聲,聲聲入耳,扶肜趴在僅夠二人站立的劍器上內牛滿麵,她快要撐不住了,這人到底是想救她還是想害她啊?


    樹木在急速的後退,扶肜不敢亂動,生怕一個失手再次給栽地上去,後方妖獸不斷傳來淒厲的鳴叫聲,緊接著一陣巨響,整個世界突然安靜了。


    這是被解決了?!扶肜撩過眼前終於不再擺動的發絲暗自猜測。


    “阿花……”


    頭頂一聲輕呼讓扶肜整個一震,還來不及細想為什麽這稱呼有些耳熟的時候,身體已經先於想法做出了反應,就見煙雨濛濛中眼前立著一身姿挺拔的少年,淺墨色衣袍絲毫遮掩不了他的俊美,仿若陶瓷般的臉頰白皙光滑,濃密卷翹的睫毛下嵌著一雙碧空如洗的眼睛,厚薄適中的嘴唇微微挑起,似是在笑。


    這是……白俊?!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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