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燕輕哼一聲,拉著塵淵急急道:“塵淵師兄,你來的正好,我和嫣雲尋著仙緣一路到了此地,明明是我們先發現的佛塵,這些人非要來插上一腳!我不依了,你快幫我奪下那把仙器。”


    “這位道友此言差矣,明明是我們不分先後進入大殿,何來先發現一說,莫要顛倒黑白!”說話這人一身青灰衣衫,一雙濃眉大眼甚是醒目,隻見他有禮的朝蕭塵淵拱手道:“這位想必就是蕭道友了,平日家師常常提起你的大名,如今見著,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大殿上的情形是一目了然,塵淵本是望著被破壞的陣法沉思,如今見有人主動出聲打招呼,隨即也拱手回禮:“不過是人雲亦雲罷了,這位道友是?”


    “我乃百仁宗弟子,吳良。”


    “原來是吳道友。”


    “你們磨磨唧唧完了沒有?要我說幹脆都亮出家夥打一場,個憑本事,誰能第一個奪下佛塵就算誰的,怎樣?”綠衫男子再次嚷嚷出聲,不滿的情緒溢於言表。


    大殿上一時騷動起來,吳良搖了搖頭,“許道友,你這提議欠妥,我們畢竟是在比賽,能不傷及對方最好,如此混戰根本難分勝負,不如每個宗門派出一人進行較量,哪個宗門獲勝,這佛塵就歸哪方?蕭道友,你覺的如何?”


    此話一出,大家臉色都不好看,要知道這裏麵就屬吳良和蕭塵淵修為相近,其餘都隻不過築基中期,這不明擺著欺負人呢嗎?


    許凡嗤笑出聲,“吳良,你這算盤打的好啊,各出一人?如果你和蕭道友都不上場,這提議我就予了。”


    “就算我二人都不上場,可是剩下的人裏麵,又屬你修為最高,你也不能上場!”


    “夠了夠了,這佛塵的禁製還是我滄瀾宗的盧道友所解,按理說就該歸我滄瀾宗所有,如今塵淵師兄一來乃是上天定數,你們憑什麽在這裏嚷嚷。”如燕心下不耐,手中金色鞭子一甩,傲慢的語氣立馬讓大殿眾人心生不快。


    就在這時,一直沒有出聲的軒暉宗四名弟子神色古怪的對望一眼,其中一人突然朝其餘三方擲出一物,頓時整個大殿爆炸聲四起,煙霧彌漫中,一道黑影迅速衝向懸掛在上方的佛塵。


    而一直觀察著大殿一舉一動的蕭塵淵也緊跟其上,紫電閃現,那道人影立馬慘叫一聲跌了下去,這下眾人方自迷霧中警醒,心知定是有人使詐想獨得仙器,一時間,整個大殿亂作一團,法寶兵器滿天飛舞,就在大家鬥的你死我活之際,突然聽見有人驚呼。


    “佛塵不見了!”


    隻見剛剛消散了濃煙的大殿上,原本懸掛在殿堂之上的佛塵不翼而飛,與此同時眾人也發現,原本保持中立立場的軒暉宗弟子也不見了蹤影。


    這下其餘各派弟子直呼上當,紛紛祭出法器飛出殿外,一出殿門,就見殿外半空中,幾人鬥做一團,軒暉宗四名弟子齊齊上陣,蕭塵淵和吳良各牽製住兩人,而與塵淵鬥法的其中一人懷中揣著一方錦盒,殘留的仙器氣息正是從這盒中滲了出來,佛塵在錦盒之中!


    自古上界遺落的仙器都留有仙家殘留的法力,就算是經過時間漫長的洗禮,一般仙器也輕易觸碰不得,雖然這把仙器品階不高,但也不是一般修士能駕馭的,所以這就需要品階相當之高的器物進行收納,軒暉宗這名弟子懷裏的錦盒乃是一方上品靈器,雖然品階及不上仙器,但是此盒含有相當之高的陣法,正好可以將仙器困於盒內。


    按說萬叢境內會出現仙器雖不是唯一的一次,但也不是誰都能輕易碰上,曆數往界比試,大多從境內奪得之物最高也不過到靈器級別,能發現一件仙器都是了不得的機緣,此機緣可遇不可求,而此次仙器麵世卻叫四大宗門弟子第一時間齊齊碰上,這其中緣由著實耐人尋味,這所有的疑點都在軒暉宗弟子為仙器早已準備好的錦盒上露出了端倪。


    “此方佛塵才發現不到一炷香時間,張道友,你這鏡盒又是怎麽回事?”吳良率先質問。


    張子牙正夥同師弟忙於應戰,這方一聽吳良發話,當下隻輕哼一聲不予理睬,大有不屑之意。


    塵淵強勁的紫電術法直逼的張子牙二人連連敗退,正當眾人以為他要被滅了時,一麵土璿鏡上品法器瞬間張開,將直逼而來的紫電盡數反彈了回去,好在塵淵避的及時,這一險況將將躲了過去。


    如燕心係塵淵,這一看去是早已按捺不住,當下抽出金瓏鞭就衝了上去,後方的嫣雲來不及阻止,也隻得一同加入了戰局。


    另一邊,與吳良鬥法的弟子可就沒那麽幸運了,早在百仁宗的其餘四人加入了戰局時就匆匆的敗下陣來,直到最後除卻張子牙外,其餘三人均被製住。


    “沒想到軒暉宗的人喜歡幹些偷雞摸狗的事情,真是令人不齒!”許凡說著還朝地上呸了一口。


    盡管言行粗鄙不堪,但說的話無不是事實,吳良上前一步,對被逼至遺跡一角的張子牙勸道:“張道友,莫再做最後的抵抗,要想解救你的同伴,就把仙器交出來。”


    “你們憑什麽讓我交出來?這本是我派的囊中之物,若不是大賽提前,境中陣法來不及全部修複,你們如何能到的了此處大殿?更不可能發現這仙器!”


    此話一出,眾人臉色各異,思及各自的行走路線,也確實是被傳送陣送來此地,兜兜轉轉之下竟發現了仙器,難道這不是巧合?


    “口氣挺大,照你這麽說,意思是我們都是被你們有意指引到這的?可是這就很奇怪了,為何就隻有我們這些人被轉送了進來,其他人何在,你這解釋根本說不通!”就聽眾修之中有人提出質疑。


    其餘修士聽罷紛紛附和,一時間指責聲四起,張子牙臉色通紅,當下想強行突圍,眾人見他不反駁,心中料定此人剛才一番說法必是瞎扯,聲討之意更甚,有人甚至提議將其四人通通帶回宗門處置。


    一直未發話的蕭塵淵卻在此時開口,一出口就讓原本抵死不從的張子牙臉色發白,明顯被猜中心事。


    “這仙器莫不就是裘宗主開賽前意有所指的極品法寶?!”


    周圍議論聲嘎然而止,眾修士有片刻愣神,開賽前裘宗主隱晦的暗示早已在各自修士心裏烙下了陰影,要知道此次大賽不同以往,各自宗門都是鼓足了勁要取得勝利,結果大賽未開,卻被告知軒暉宗早已存有一物極品法寶,這讓其餘宗門情何以堪?


    就好像明明報有希望的事情,突然被人告訴這事已經內定了一樣,但眼下若真的如塵淵所猜測的那樣,裘宗主指的極品法寶若真是眼前這件的話,這無疑是其餘三大宗門喜於樂見之事,隻要搶下了眼前的仙器,那比賽也就勝利在望了。


    想清了前因後果,眾修士當下臉色都變了,氣氛再次因為一句猜測的話都緊張了起來,就在此時,整塊遺跡突然發生震動,原先隻是輕微的晃動,後來震顫的是越來越劇烈,原本就年久失修的古跡碧瓦也開始紛紛脫落。


    “哪裏跑,交出火種,還老夫寶貝來!”


    一聲怒喝傳來,轉眼就見空中一道身影急速落下,麵對杵在一起神色警惕的眾修士,來人臉色微訝,但終是二話沒說遁入大殿之內,徒留一地修士麵麵相覷。


    可還沒待眾人回過神來,就被隨即壓到的暴虐之氣通通鎮在了當場,這股磅礴的威壓令眾修士齊齊跪倒一地。


    火麒麟匆忙趕至一片殘壁之處,看著突然多出來的幾十個人修怒上心頭,好你個偷兒,竟然還找了幫手,看他不踩死這幫懦夫。


    一時間,殿外慘叫聲一片,誰也沒想到竟會在這裏碰上一隻上古神獸,而急急躲進大殿的扶肜是感到一陣苦惱,這殿內空蕩蕩連個側門也沒有,這要讓她往哪躲?


    作者有話要說:最後一更,毛都掉光了,嗷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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