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友摯是被石征給折騰醒的。


    她剛睜開眼,石征便展開手臂從背後圈上來,把她整個人攏到懷裏,同時低啞著嗓音問了句:“醒了?”


    友摯被他身/下那團灼熱抵/弄的忍不住哼了一聲。


    他空出一隻手伸到她胸前捏住其中一隻飽滿,另一隻手抓著她的腰稍微往上提了一提,以便自己可以深入的更徹底一些。


    迷迷糊糊中,友摯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你帶/套了嗎?”


    石征挺/腰的動作一僵。隔了有幾秒,他答:“沒。”緊接著又問道:“要帶嗎?”


    友摯“恩”了聲。


    石征抱著她連動了數下,這才抽身退出,去床頭櫃上翻找一通,結果兩手空空回來。“用完了。”他從身後圈上來,貼在友摯耳邊嘶啞著說道,“沒事,我射在外麵。”


    友摯這個時候腦袋仍未完全清醒,她心道:反正是安全期,便隨了他性子來。


    石征見她沒有再堅持,自己也不著急進入。他一麵舔/弄友摯的耳垂,一麵用下/身緩緩磨著她。


    直磨得她忍受不住發出奶貓一樣的哼叫聲,“別!癢!”


    石征沒許她退縮,箍著腰從側麵擠入她兩股之間。“哪裏癢?恩?”配合著最後一聲“恩”字,他故意倏地往前一頂,頓時整根沒入。


    友摯“啊”的一聲叫出來。


    一旦進入那溫暖緊致的空間,他再也不願忍耐,一刻不停的衝撞起來。


    友摯哼哼唧唧,口中呻/吟漸漸不成調子。她隻覺得身上似有一把火在燒,說不上哪裏難受,她想要更多更多的東西來填滿那片空虛之地……


    兩人由著性子胡來的結果就是,直接導致他們起床比約定時間晚了整整一個鍾頭。


    衣服經過昨晚早已被揉得不成形狀,友摯從地板上撿起就胡亂往身上套。


    那邊門鈴冷不丁響起。


    “征哥,你起了沒啊?”同時傳來的還有徐飛的喊門聲。


    友摯係扣子的手忍不住一抖。


    “等會兒!”石征衝門口喊了聲,一麵把煙點著,然後疊起枕頭塞到腰後,就那樣靠坐在床頭一邊抽煙一邊看友摯穿衣服。


    忽地,他笑起。


    友摯扭過頭來瞥他一眼:“你笑什麽?”


    石征把煙叼到嘴裏,然後抓著衣角硬將她扯過來:“你慌什麽?扣子也能係錯?”


    友摯看他一顆扣子一顆扣子的解開,又重新給她係上。


    偏偏外頭門鈴聲逾來逾急,友摯沒讓石征全部係完,“別管這個了!”她抬手擋了擋,“你也趕緊起,我先走了。”說完,拾起地上的鞋子就往門邊走去。


    回頭掃了一眼,見他仍在那笑,友摯隨手從架子上抓起一件他的襯衫砸過來:“你還笑?!要不是你非纏著我……”


    最後一句話到底沒有說完,她扭頭氣鼓鼓打開房門,剛好和門外的徐飛撞個正著。


    “早。”友摯麵不改色同他打了招呼,“你找石征?他在裏麵。”說完,抱著鞋子,光著兩隻腳丫直奔自己的房間而去。


    留下徐飛嘴裏咬著煎餅傻愣愣立在門前。


    回到自己房間,友摯衝了個澡,然後換了身衣服。


    一切收拾妥當後,她才出門來到一樓餐廳。


    石征動作倒是比她還快,先前懶洋洋靠在床頭抽煙,眼下已經一身清爽的坐在桌前喝豆漿了。


    見友摯走來,大米連忙讓出石征旁邊的座位,一麵招呼她入座:“嫂子,你坐這兒。”


    他這聲“嫂子”叫得旁邊喝豆漿的幾人險些嗆到,尤其是徐飛,用仿佛見鬼的表情瞪著大米。


    友摯其實也沒好到哪裏去。她的臉頓時就紅了,現在麵無表情不過是在拚命裝著,否則早就落跑了。


    綜觀全場,唯有石征最淡定。


    “來了?”他將裝好的一碗紅棗小米粥放到友摯麵前,“都吃完。”


    友摯隻覺得現場所有視線齊刷刷都聚焦到了自己身上,她捏著勺子就差把頭埋到碗裏去了。


    吃完早飯,大家就要返回a城。


    友摯去前台結帳,石征和大米他們去停車場開車。


    徐飛跟在石征身後走了一路,欲言又止的樣子。最後石征看不下去,問了他一句:“有事?”


    徐飛點點頭又搖搖頭。


    石征停下腳步,對著他說道:“有事就說,不要吞吞吐吐,不像個爺們!”


    徐飛這才支吾著開了口:“征哥,你真跟薑小/姐好上了?”


    石征一點也不意外他會問出這句話,從早上在房間門口撞到友摯,這小子就一直魂不守舍。石征想:說開了也好,省得以後麻煩。


    於是他劈手勾過徐飛的肩膀:“小飛,以後不要再叫她薑小/姐了,要叫嫂子!”


    徐飛想也沒想,憋在心裏好久的話終於脫口而出:“可是、可是……那我姐怎麽辦啊?你知道的,她一直都喜歡你啊。”


    聽他提到娜依,石征不免就有些頭疼,但該說的話還是要說清楚。他們三個人的關係不比旁人,無論是徐飛或是娜依,石征最不想傷害的就是他們兩個,更不願看到他們傷心。


    石征道:“小飛,你應該知道,我對你姐姐從來沒有別的意思,我一直都拿她當妹妹看待。自從你哥不在了,我就是你們最親的人。隻要是你們想要的,我都會盡量滿足。但是……”


    說到這裏,石征頓了頓,不遠處友摯正朝他跑來,石征衝她招了招手,然後扭過頭對徐飛道,“隻有這個——不行。”


    幾人駕車離開金平縣。


    天氣晴好,路上交通順暢,經過數個小時的顛簸大家終於回到了a城。


    石征單獨送友摯到公寓樓下。


    “不上去坐坐?”臨下車前,友摯如此邀約道。


    石征低低笑了聲:“不了,剛回來,隊裏還有好多事情要處理。”


    友摯點點頭:“行吧,忙完了給我打個電話。”


    “好。”石征拉住她,趁她回頭的空檔,在她唇上咬了下,同時叮囑道,“身上那傷口,記住不要沾水!要是不好換藥,等我晚上過來給你換。”


    “知道了。”友摯下車,給他關上車門。


    兩人道過別,石征調轉車頭離開。


    晚上他過來的時候,友摯剛洗完澡。


    “吃了嗎?”友摯從櫃子裏取來醫藥箱放到他麵前。


    石征搖了搖頭:“還沒吃。我一忙完就過來了。”


    “我這有速凍水餃,要不給你煮碗餃子吧?”友摯詢問他的意思。


    “行。”石征點頭。


    友摯便從沙發起身,走去廚房,給鍋添滿水放到燃氣灶上,接著把火打著。


    做完這一切,她走回客廳。


    石征幫她把傷口消完毒,然後重新換了藥和紗布。


    沒一會,那邊水就煮沸,友摯從冰箱裏取出速凍水餃倒進鍋裏,又拿勺子攪開,然後蓋上蓋子。


    怕鋪鍋,她一時間走不開,索性倚在料理台上等著餃子開鍋。


    那邊石征背靠在沙發上原本隻是半眯著眼睛養神,沒想到眯著眯著竟然就睡著了。


    友摯把一鍋餃子煮好端出來,不小心踢到凳子,他一下被驚醒。


    “我睡著了?”他捏了捏眉心,這樣問友摯。


    “恩。”友摯給他把筷子擺好,“快來吃餃子吧,待會涼了就吃不成了。”


    石征起身走去餐桌前,接過筷子一個一口的吃起來。


    友摯就坐在旁邊看著他吃。“你一會還走嗎?”友摯問。


    石征把嘴裏的餃子咽下,道:“走,吃完就走。”


    “隊裏不是已經忙完了嗎?”友摯皺了皺眉。


    “今晚我值班。徐飛他們累幾天了,我讓他們早點回去休息了。”石征解釋道。


    友摯“哦”了聲,“那你明天有空嗎?明天我生日。”她特意強調了遍,“你還記得嗎?”


    石征手中筷子沒停,他點了點頭:“記得。”又吞下一個餃子,“你放心,明天我肯定陪你。”


    友摯聽了很高興。


    “想好怎麽過了嗎?”他問。


    友摯默了有幾秒:“我想帶你去一個地方。”


    石征想也沒想就應道:“可以。不過,是什麽地方?”


    友摯道:“我想帶你去見一見我媽媽。”


    石征抓筷子的手一頓,他說:“好。”


    吃完飯,石征就離開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石征開車過來接友摯。


    兩人頭天約好了今天要去見友摯的媽媽。


    “要不要帶點東西?”石征問友摯,“你媽媽有喜歡的東西嗎?”


    友摯搖頭,“不用。你跟我去就知道了。”


    石征沒有多問,按照友摯說的地址驅車來到了位於郊外的明德療養院。


    盡管友摯說了不用買東西,但是依照禮節,他第一次見對方的長輩總不好空著兩隻大手,所以在路過療養院附近的一個市場時,他還是下車去買了一隻果籃放到車裏。


    到地方後,他拎著這隻果籃和友摯一起來到了位於三層走廊靠東的一個房間。


    有護士過來跟友摯打招呼:“來看你媽媽啊?有一段時間沒來了吧?”


    友摯衝那個護士笑了笑:“最近工作有點忙。”


    那個護士拿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石征,然後悄悄問友摯:“這誰啊?是你男朋友?”


    友摯點了點頭:“我媽媽醒著嗎?”


    護士忙道:“醒著的,聽說你要來,老早就不睡了。你趕快進去看看吧。”


    “好。”友摯回身望了石征一眼,然後推開眼前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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