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了來人是誰之後,阿歡大驚失色——


    簫景元來這裏做什麽?!


    她起身直往後退,可是簫景元隻是定定地立在門口處,卻沒有絲毫動作。


    阿歡聲音有些發顫:“太……太子哥哥。”


    簫景元雙眼微紅,頭發有些淩亂,他看起來像是喝多了的模樣,晃晃悠悠著向前踏了一步。


    阿歡尖叫起來:“你別過來!”左右看了看,然後拿起桌上果盤中的一把銀質小刀,直指簫景元。


    看到阿歡一臉戒備的模樣,簫景元愣了一下,並沒有向前走,扶住門框站定。


    阿歡不知道自己的丫鬟都去哪兒了,不過想來他能從前院來到這裏,一定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那他會對自己做什麽?


    阿歡不敢想下去。


    她咬了咬牙,,下定決心隻要簫景元敢亂來,她就拚死抵抗。可誰知下一秒,簫景元的身邊居然出現了一張熟悉的臉。


    是顧清遠!


    顧清遠一身大紅色喜服,立在簫景元身側,目光冰涼如水,周身的氣質冷峻似霜。


    看到他,阿歡繃著的勁兒忽然就卸了,她手一鬆,刀子就掉在了地上,砸在百蝶穿花的蜀錦地毯上,發出悶悶的一聲“咚”。


    聽到這一聲響,簫景元像是終於回過神來一般,他抬眼看著阿歡,目光中有水波蕩漾。他雙唇微微翕動,可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隻是緩緩轉身離開。


    那是他喜歡了十多年的女孩,今天要嫁為人婦了。他想做的,不過是同她喝一杯酒,親口說一聲恭喜。


    可是……是他先放棄的她;是他不夠執著,是他有太多的顧慮,放棄了她。


    簫景元從顧清遠身邊擦肩而過,額前的碎發垂下來,遮住了他發紅的眼睛。顧清遠聽到一句極輕的聲音:“……要對她好。”


    顧清遠什麽都沒說,隻是目送著簫景元離開。


    他走進房間內,將身體癱軟的阿歡一個打橫就抱了起來。阿歡還處在驚嚇之中,聲音都還是顫抖:“他、他是怎麽進來的!”


    顧清遠抱著她坐在金絲楠木拔步床邊,一隻手輕撫她的背部以示安撫,一邊解釋道:“他本在前院喝酒,一個小丫鬟倒茶的時候弄濕了他的衣服,父親就命丫鬟帶他下去換一身,我覺得事有蹊蹺,就跟過來了。”


    雖然他已經盡可能快地趕來了,可是阿歡還是埋怨道,“——你怎麽來的這麽晚!”


    顧清遠知道她受到了驚嚇,好脾氣道:“我的錯我的錯。”


    “你們府上的守衛也太差了點……”


    顧清遠挑眉:“我們府?現在已經是咱們府啦。”他心中清楚,太子之所以能長驅直入進新房並且不被發現,府中十有八\九出了內鬼,而這個內鬼也很容易猜出究竟是誰……


    不出意外的話,這個人應該是自己的母親吧。


    除了這個母親有意授意,誰敢把太子放進來?誰又有那麽大的權利把內院的下人都支走?


    可是,這話卻是不能告訴阿歡的……自己被點為探花,在大婚之後就要去翰林院赴任,母親已然對她印象不好,如果她再同母親之間生了齟齬,日後在顧家的日子,想來不會好過。


    他本在出神,忽然聽到阿歡小聲問道:“既然你是中途離席,那、那你還回去麽?”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懷裏的人,她的手緊緊地拽著他胸前的袍子,白皙的水蔥一般的手襯著大紅的喜袍,分外好看。她的臉色因為驚嚇而變得酡紅,一雙杏眼水汪汪的,微微輕啟的紅唇在屋內跳躍的燭光的照耀下,顯得尤為嬌豔欲滴,像是輕輕一碰就能溢出水來。


    顧清遠知道阿歡一直都是好看的,可是她之前所見的她,對於自己都是能避則避,而在失憶之後情況雖然有所好轉,可是畢竟二人已經定親,自己也在備考,並不能常常見麵。


    那時候的她是清冷的。


    而現在……顧清遠隻覺得口幹舌燥,這樣緊緊依偎著自己的阿歡,眸子輕掩,貝齒輕咬著鮮豔的紅唇,帶著一絲無法言說的嫵媚。他輕笑出聲:“不回去了。”


    阿歡隻來得及發出了一個“嗯?”的聲音,就被他緊緊摟住,然後俯身吻住了。


    阿歡觸到一個軟軟的嘴唇,登時就瞪大了眼睛,可是顧清遠卻不給她分神的機會,含住她的嘴唇,舌尖輕輕探進阿歡的口中,極近纏綿地舔舐、吮吸……屬於男子獨特的清朗氣息將她包圍,阿歡隻覺得渾身像是漸漸燃燒起來一樣,燥熱又難受。


    而那邊顧清遠將她平放在大紅錦被上,伏身上去,滾燙的唇不停地在她的耳後、頸邊摩挲,他的呼吸漸漸粗重。


    阿歡像是陷入一種奇怪的感覺中,有些難受、有些意亂情迷,她隻覺得渾身都不舒服,不由得微微仰起頭,嘟起唇抱怨道:“……好熱。”


    顧清遠被她逗的又是一笑,此時他正伏在她的頸邊,這一笑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精致的鎖骨上,阿歡身體不由自主地一顫。


    他的聲音響在她的麵前,不複往日的清朗,低沉、喑啞又誘惑:“覺得熱?要脫了嗎?”


    他雖然是問句,可是還沒等阿歡回答,他就略略抬起身子,手已經開始動作。阿歡隻穿了一件煙霞色的外衫,下麵襯一條玉色的百褶裙,顧清遠輕輕把外衫的盤扣解開,裏麵的大好春光就顯露出來。


    阿歡在外衫裏麵隻穿了一件蔥綠繡紅色遊魚的肚兜,白皙如雪的肌膚露出來,她現在已經十四歲了,那兩處隆起的玉峰線條優美。這一幅極美的春光圖,看得顧清遠眸色漸漸變暗,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他來不及多想,就伸手從後麵扯開了肚兜的帶子。


    三下五除二,阿歡的上身就赤\裸了,她感覺到了一絲清涼,神智也恢複了些許,可是顧清遠不給她反應的機會,一隻手抵在阿歡枕著的繡枕旁邊,一隻手覆在她隆起的柔軟細膩上不停揉搓,逗弄她漸漸挺立的峰頂,在掌心的愛不釋手的細膩令他猶自覺得不夠,最後甚至一低頭親了上去。


    阿歡隻覺得腦海中像是翻江倒海,那不由自主的顫栗令她如白瓷一般的臉上不停滾落汗珠。她嚶嚀一聲:“嗯……”她這本是拒絕的意思,可是聲音又媚又柔,聽在顧清遠中無異於春\藥一般,他隻覺得渾身熱血都在燃燒,下身那一處已經堅硬挺起,叫囂著要掙脫出來。


    顧清遠從她的柔軟親到她平坦的小腹,最後輕輕一扯,就將她的裙子並裏麵的襯褲一塊兒扯了下來。


    兩條又白又細的腿露出來,阿歡渾身一\絲不\掛、嬌弱無力地癱在錦緞被子上,此情此景令顧清遠眼眸染上了情\欲之色,極快地褪下自己身上的衣服,他就欺身壓了上去。


    他雖然出身書香世家,可是素日習武鍛煉令他的腰線修長優美。阿歡被壓得有些難受,雙手就不由自主地抱住了他精壯的身軀。


    其實他這是第一次接觸女子的身體,可是對於這種事情,男人一向都是無師自通的。他一邊輕吻著阿歡的紅唇,一邊用手去探那處神秘之地。


    顧清遠幽深的雙眸緊緊地盯住她,手指動作不停。他的指尖進去的時候,阿歡正被他吻得意亂情迷,汗珠因情動滾滾而落,杏眼迷迷蒙蒙像是有一層水光,曲線優美的身軀在自己的身下不停扭動,顧清遠就有些受不住。


    他用手輕柔地分開阿歡的腿,然後抬腿擠了進去。


    ……


    阿歡一開始還不能適應,可是到了後來,令人愉悅的快感如潮水般鋪天蓋地地襲來,阿歡隻覺得被他一下一下撞得身體的每個角落,都處在難以言說的歡愉之中。


    她的烏發鋪散開來,不停滾落的汗沾濕了她額前的碎發,長發黏在她細膩的蓮瓣小臉上,甚至有幾縷黏到了她胸前白皙渾圓的玉峰上,一下一下隨著顧清遠的撞擊而顫抖。


    她情不自禁地就抱住了身上的男子,發出斷斷續續的嫵媚呻\吟:“太、太快了……”


    這樣的聲音響在這時無異於催情的媚藥一般,顧清遠聽得血脈賁張,愈發又快又急地抽\送起來。到了後來,顧清遠甚至扶著阿歡的腿,撐著胳膊伏在她的身上,反複不停地撞擊。


    阿歡覺得整個人像是被他撞散了一般,晃來晃去像是顛簸在大海中的小舟,聲音嗚嗚咽咽不成句:“別、別那麽……”她說的是什麽顧清遠並沒有聽到,他隻是一邊喘息著不停抽動,愈來愈快愈來愈快,整個人像是在攻城略地一般不肯投降。


    在極致的快感襲來的那一瞬,通體而過的電流令阿歡猛地顫栗起來。她那處狠狠一收縮,原本就在強弩之末的顧清遠也受不住了,*噴薄而出,二人一同墜入一浪接著一浪襲來的快感之中……


    顧清遠緊緊地抱住懷中這個累得不行的嬌小女子,她雙眸緊閉猶自喘息著,可是沒多久就因為疲累而墜入夢鄉了。


    他愛憐地親了親她的額頭,自己親自打了水為她擦拭幹淨,然後將她攬入懷中,沉沉入睡。


    次日一早醒過來的時候,阿歡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一個線條流暢的胸膛,有溫熱的氣息噴在自己的頭頂,一個帶笑的聲音低低響起,還帶著慵懶的喑啞:“醒了?”


    阿歡沒敢抬頭,像一隻鴕鳥似的把頭埋在了被子裏。


    顧清遠看她把自己埋了起來,被逗笑了,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起來吧,葵心她們都來敲好久門了。”


    “嗯?”阿歡把頭從被子裏抬起來,杏眼圓睜,嘟著唇埋怨他,“你怎麽不早點喊我?今日要早起見公婆呢!”


    見她毫不猶豫地倒打一耙,顧清遠不由得失笑。不過他知道阿歡現在的情況,也沒有與她爭辯,反而連聲附和道:“很對很對,我的錯我的錯。那現在喊人侍候起身?”


    “好。”阿歡答應了一聲,顧清遠就揚聲喚了一句“來人”。阿歡準備翻身坐起,剛起到一半卻冷不防腰間一酸,她整個人體力不支,猝不及防地又倒了回去!


    顧清遠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撈在了懷裏。而推門而入的葵心恰好看到這一幕,臉騰的一下紅了,立刻退了出去。


    ……阿歡覺得自己丟人簡直丟到家了。


    她故技重施,把頭埋在顧清遠的懷裏不肯出來:“啊好丟人,啊腰好酸……”


    她濕熱的氣息噴在顧清遠裸\露的小腹上,像是一根羽毛在他的皮膚上輕柔地拂來拂去,顧清遠就有些受不住,於是某處不可避免地緩緩挺立起來了。


    阿歡雖然有些羞赧,可是眼神不差,一眼看到凸起的那處,立刻炸毛了:“顧清遠你!”


    這一點顧清遠倒是無所謂,畢竟男人麽。不過毛還是要順的:“阿歡乖哦,要喊我夫君哦。”


    阿歡把頭一別,丟了個側臉給他:“哼。”


    顧清遠知道自己的小妻子本來就是好看的,宜喜宜嗔的臉微微發怒的時候也別有意趣。更何況他昨晚也是第一次,自然有些食髓知味,摟著阿歡就開始上下其手。


    雖然他不規矩,可是阿歡在出嫁前,廣陵郡主對她囑咐過的事情她還記得,於是一把拍開了顧清遠不老實的手,瞪了他一眼:“該起來了!”


    為防此人繼續動作,阿歡高聲喊了丫鬟們進來。在葵心芷心和海棠低著頭進來時,顧清遠笑著放開了她,披上中衣自行洗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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