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已經把事情的經過都告訴我了,聽說您想談交易?」


    「嗯。」


    「既然如此,請先收下這個。」


    德菲娜手指一彈,兩名男子(應該是她的部下)從房間外麵走了進來,把長方形的箱子放在桌上之後,又再度走了出去。


    「這是?」


    「兩千五百枚銀幣,預先支付的貨款。」


    「預先支付的貨款?」


    「就當作是您的資金自由使用吧。」


    「之後再交貨就行了嗎?」


    「是的。我們這邊什麽都可以交易,請盡管把東西帶過來。」


    「這樣啊。」


    兩千五百枚。希望五折優惠券可以發揮正麵的效果,否則就隻有八張抽獎券而已。


    如果有三千枚更好,不過這畢竟是個人的私事,與她無關。


    「那我就不客氣收下了。到時候該如何交貨?」


    「明天我會另外指派其他人前來拜訪,請將那個人當做交易的窗口。」


    「好。」


    明天還是先盡量采集奧立克泰特,測試她能夠收購多少吧。


    「對了。」


    德菲娜轉換話題。


    「這就是艾蕾諾亞嗎?」


    「嗯?啊,這也是從赫蕾娜那邊聽來的?」


    「做工真的相當不錯。」


    我的眉毛微微一挑。


    「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字麵上的意思。」


    「你認為這是假貨?」


    「您現在不是帶在身上嗎?」


    「?」


    「沒有人可以逃過艾蕾諾亞的心靈支配。翻開過去的曆史,連一個人也沒有,就算是霸王羅德多斯或是龍人奧卡也不例外。既然如此,帶在身上卻絲毫不受影響,就證明了這是假貨。」


    原來如此。


    迄今我被問過好幾次類似的問題,原來這是那麽絕無僅有的事情啊?


    也罷,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赫蕾娜殿下還很年輕,也怪不了她。」


    我生氣了。


    因為是絕無僅有的事情,就算被懷疑也是無可奈何,不過剛剛那句話真的惹怒了我。


    意思是赫蕾娜太過年輕,不識人間險惡,所以才被我欺騙嗎?


    赫蕾娜對我的信任,純粹隻是因為她不識人間險惡?


    我真的生氣了。


    稍微懲戒她一下吧。


    於是我將艾蕾諾亞遞了出去。


    「試著拿拿看吧。」


    「哎呀,可以嗎?」


    挑釁意味十足的眼神,一副「交給我之後就穿幫了喔」的模樣。


    「嗯。」


    德菲娜拿著艾蕾諾亞細細觀察。


    「就近一看,作工真的非常精致。連細節都──」


    剎那之間,德菲娜睜大雙眼。


    全身痙攣之後,從體內流泄出黑色的氣場。


    就跟瑪莉當時的情況一樣。


    「這麽快就被附身了。」


    我十分冷靜。這是我主動給予的懲罰,所以我相當冷靜。


    到目前為止的過程都在預料之中,接下來卻發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


    德菲娜揮動艾蕾諾亞,結果達妮亞出現了。


    被艾蕾諾亞召喚出來的達妮亞雖然還是穿著女仆裝,卻化作可怕的怨靈。


    就跟最初在豪宅見到的時候一樣。


    「原來如此,連達妮亞也變成這樣。之後再向她賠罪吧。」


    畢竟她完全受到了牽連。


    「嗚啊啊啊啊啊啊!」


    德菲娜放聲大叫,宛如野獸般的怒吼。


    布滿血絲的眼睛更是跟野獸沒什麽兩樣。


    「如何?現在知道這是真品了吧?」


    我詢問德菲娜,卻並未得到回應。


    隻有發自喉頭深處的低吼。


    「附身的程度比瑪莉更加徹底嗎?」


    我想起當時的情況。即使被艾蕾諾亞附身,瑪莉依然能夠對外求救。


    肉體雖然遭到占據,意識卻相當清楚。


    兩者之間的差別是怎麽回事?結束之後再詢問艾蕾諾亞好了。


    就在我兀自盤算的時候,德菲娜高舉艾蕾諾亞砍了過來。


    達妮亞也同時釋放冰係魔法。


    前衛和後衛的連續技大出我的意料之外。斬擊雖然險險躲過,冰矢卻破壞了房間。


    「主、主人,您沒事吧?」


    咪烏憂心忡忡的聲音自門外傳來。


    「我沒事。我稍微出門一下,記得打掃房間。」


    「咦?好的。」


    吩咐咪烏之後,我衝進德菲娜的懷中,輕觸她的身體使用傳送羽毛。


    飛到山牛棲息的草原。


    夜晚的草原就隻是一個寬闊的空間,什麽也沒有。


    「在這裏就不必擔心傷及無辜了。」


    該不會被完全附身了吧?明明就突然被傳送到這裏,德菲娜卻絲毫沒有驚訝的模樣,甚至還以同樣的氣勢朝著我砍了過來。


    三分鍾之後,德菲娜倒地不起,失去了意識。


    衣服破爛不堪,完全是遭到施暴之後不忍卒睹的模樣。


    隻是看起來很像而已,我可是什麽也沒做。


    她隻是徒手跟魔法搏鬥,所以才變成這副狼狽樣罷了。


    「也罷,總該受到教訓了吧。」


    (你真的很過分,居然將吾當成工具。)


    「感覺不舒服嗎?」


    (不,相當愉快。下次再讓吾附在其他人身上吧。)


    「我考慮考慮。」


    考慮而已,可沒答應。


    「達妮亞,你應該也沒事了吧?」


    我詢問飄浮於半空中的幽靈。


    「感覺有點疲倦,可以讓我休息一下嗎?」


    「嗯。不好意思,把你也一起拖下水。」


    「沒關係,那就這樣了。」


    達妮亞以快要睡著的聲音如此表示之後,就這樣消失了。


    我蹲在德菲娜的身邊,輕拍她的臉頰。


    「喂~你還好吧?喂~」


    啪啪啪。


    「我已經手下留情囉~喂,快點起來!」


    啪啪啪。


    「再不起來,就要惡整你囉~」


    「嗯……?」


    她醒過來了。


    隻見她以呆滯的眼神緩緩地環視四周,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自己。


    結果瞬間清醒了過來。


    她將破爛到性感極致的衣物拉過來遮住自己的肌膚,坐在地上拚命往後移動。


    臉蛋更是羞得通紅。


    ……真是教人心癢難搔。


    「你、你做了什麽?」


    「不記得了嗎?」


    「不記得?……之前在屋子裏麵說話,然後將艾蕾諾亞──啊!」


    看來似乎是想起來了。


    「沒錯,我讓你拿著艾蕾諾亞。接下來的事情就沒記憶了嗎?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你被艾蕾諾亞附身,所以我扁了你一頓,讓你恢複正常罷了。」


    「所以才會變成這副模樣……」


    「就是這麽回事。」


    「……這把劍真的是魔劍艾蕾諾亞?」


    「還想再拿一次試試看嗎?」


    我將艾蕾諾亞遞了出去,德菲娜連連搖頭。


    「已經不想了。殘留於腦中的黑色怨念……這種經驗一次就夠了。」


    「黑色?」


    大概是艾蕾諾亞的什麽東西殘留了下來吧。


    「這種東西……


    這種東西……」


    德菲娜喃喃自語。


    結果出乎意料地好,我感到大為滿足。


    好了,既然已經讓德菲娜知道艾蕾諾亞是真品,也差不多該回家了。


    我抱著這個念頭看了德菲娜一眼,這才發現她的樣子不太對勁。


    她將自己拉過來的衣角緊緊揪住,輕咬下唇,似乎正在忍耐什麽。


    而且臉頰愈來愈紅。仔細一看,甚至還有點忸忸怩怩的感覺。


    「德菲娜?」


    「──咦?」


    反應遲鈍。


    到底是怎麽了?


    (這個女人是那種類型嗎?)


    「那種類型是指什麽?」


    (一旦動用吾的力量,就會產生類型不同的副作用。至於是哪一種類型,就視使用者而定了。)


    「這算是使用魔劍的代價嗎?」


    (應該是吾使用她才對。)


    艾蕾諾亞的竊笑聲自腦中響起。


    「所以德菲娜的副作用是?」


    (發情。)


    「什麽?」


    (發情。)


    「發情是指那個發情嗎?」


    (除了這種發情之外,還有哪種發情?雖然沒有確實計算過,不過大概有半數的女人會變成這樣。)


    (發情……)


    我看著德菲娜。


    經艾蕾諾亞這麽一說,看起來也隻有這種可能了。


    滿臉通紅、呼吸急促。


    眼神迷蒙,卻又十分難受的樣子。


    說是發情,確實頗有幾分相似。


    (快點替她找個男人吧。置之不理的話,隻要經過一個晚上,就會全身血管破裂而死。)


    「什麽?」


    我望向德菲娜。


    這個女人會死?


    那可不行。教訓歸教訓,我可沒有弄死她的意思。


    更何況我一開始就覺得這個女人不錯,有點想把她弄到手。


    「誰都可以,隻要是男人就好嗎?」


    (隻要能夠進行到最後的階段就好。)


    「好吧。」


    於是我走近德菲娜,把正在發情的她推倒在地上。


    接著又將已經很破爛的衣服一口氣撕成碎片。


    於是我轉大人了。


    令人驚訝的是德菲娜居然還是個小孩子,於是便跟我一起轉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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