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切看起來是順利無比,變故忽然在此刻發生,完全超出黑衣人的預料。


    將整張臉都徹底隱藏在銀製麵具下,唯獨是露出了漆黑空洞中驚恐非常的表情,瞪大了眼睛,動作僵持在中途,完全不知道該不該將手中的匕首朝著身下人的胸口插下去。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一道低沉有些無力的聲音低低傳來。


    “還真是出現了。”


    這道聲音就像是晴天霹靂,生生的敲打在黑衣人的心髒上,瞪大的眼睛之中倒映出來的全部都是沈廷那張淺笑的蒼白麵孔。


    怔愣了幾秒鍾後,黑衣人渾身肌肉猛然間繃緊,身形變得有些虛幻,迅速的朝著後麵退去,但是他仍舊還是慢了一拍,沈廷那張蒼白掛著從容笑意的臉上浮現出個詭異的表情。


    也就是在這個當口,沈廷的一掌已經狠狠拍在黑衣人的胸口,與此同時,沈廷身體不受控製的朝著床一側倒了下去,他臉色也因為這一掌變得更加的蒼白,俯在床上艱難的咳嗽著,另外一隻手則是輕輕按在受傷的腹部,似乎是在忍受某種痛苦的折磨,但是眼睛卻還是鎖定在倒飛出去的黑衣人身上,帶著星點的笑意,並沒有徹底的將一切都給表現出來。


    現在這支中如何是能夠徹底變成更大的麻煩,也算是在這個地方上能輕易的發現了不同的東西。


    黑衣人完全沒有預料到居然會被自己的獵物給偷襲,方才全然的沉浸在任務即將完成的暢快中,自然是沒有用真氣護住身體,沒來由被沈廷一掌拍在胸口,雖說沒有受多大的創傷,卻也因此引得體內血氣翻湧,胸口一陣陣的悶疼。


    經過這樣一弄,黑衣人眼中浮現出了戒備的神色,沒有在主動上前,畢竟他可不想再次貿然上前被獵物給襲擊,幹脆也就坐在地上和沈廷僵持起來,目光陰冷的看著對麵倒在床上狀況同樣不怎好的沈廷,冷聲道:“沈大人還真是忍耐得住,居然受了那麽重的傷段時間內也能蘇醒過來,還真是讓我驚訝。”


    但是從黑衣人的語氣之中聽不到絲毫的驚訝成分,更多的還是想要殺死沈廷的殺氣。


    沈廷也不說什麽,在身體幾處穴道上快速的點下,隨著點穴結束他的臉色又蒼白了幾分,就連角落裏跌坐的黑衣人也是屏氣凝神,靜靜看著對於自己毫不客氣的沈廷,片刻後有些嘲弄的道:“對自己下的這種狠心,怪不得沈大人在被我行刺後還能如此快的蘇醒過來,隻怕是一直以來你就是蘇醒著的狀況吧。”


    倒在床上的沈廷身體微微的顫抖著,臉色是無比的難看,根本沒有辦法確定到底是怎麽回事,並且在這個事情之中變成了更大的麻煩,也算是在這之中徹底引發了不少的事情,嘴角卻依舊還是牽起怪異的笑容,側頭看著坐在地上的黑衣男人,費力的說:“沒錯,在看到你的時候我就心中有了大致的猜測,苦於當時沒有任何能夠證明的線索,隻能鋌而走險,也沒有想到你居然如此輕易的就相信了我的騙局,若是你在刺傷我後再次檢查一遍,或許會讓我的計劃徹底的失敗。”


    沈廷從容地說:“你早該有這方麵的防備,不過也還是要感謝你,若是沒有你如何能夠讓我徹底的完善這個計劃。”


    從他的臉上看不出絲毫其他的情緒,也在這之中,沈廷原本的計劃充滿了危險性,稍有差池就很有可能讓努力的一切徹底被摧毀掉,連帶本人也會陷入徹底的危險之中,每一步也都是走的謹小慎微,生怕出現些許的差錯。


    也就是在這個功夫,黑衣人很快就想明白其中事情的始末,從一開始沈廷就將他算計在計劃之中,到頭來不過是幫助沈丞相完成了一個計劃罷了。


    沈廷猛然間咳嗽了起來,再也沒有辦法能夠克製腹部帶來的疼痛,饒是如此黑衣人還是怪異的笑了幾聲,陰陽怪氣的說:“我明明已經將匕首刺入你的身體中,傷了你的髒器,為何你還能夠保持清醒。”


    這是盤踞在黑衣人心中的一個疑惑,以殺手的角度來說他那一擊若是尋常人定然會因為失血過多死去,可是現在沈廷依舊活生生的在自己麵前,這根本無法用正常的方式能夠給出個結論。


    也算是在這個地方之中有了一個比較大的問題,黑衣人首先要弄明白這件事情。


    也就在這個時候黑人突然間露出了個猙獰的笑容,手不著痕跡的抓起地上短小鋒利的匕首隱藏在手間,暗中觀察下一個能夠行動的好機會,若是能主動找到個好方式自然是不需要太過於擔心,唯獨是沈廷還有什麽額外的計劃,隻怕會將事情給陷入絕大的麻煩之中。


    某人不願意再去在這些東西之中牽連更多,人冷冷的看著角落裏縮著的黑衣人,早就預料到他不可能輕易的放棄難得的機會,隻是在這之中具體是變成了很大的事情。


    在這隻中,黑衣人故意轉移視線的說道:“沈大人你是我此次要殺死的目標,若是就這樣放任你活下去,隻怕我的招牌這次是要毀在你的手中了。”


    他仍舊還是裝作不在意的模樣,也在這之中如何能夠展現出更大的事情,可是現在這個當口之中尋找一個能夠偷襲的機會。


    這對於黑衣人來說是個非常重要的機會,不可能如此輕易的放棄這些事情,更為重要的是在這之中若是白白放棄如此重要的機會,隻怕是自己這一輩子的英明都會徹底的敗在沈廷的身上,自然是不願意放棄這樣重要的機會。


    沈廷就像是能夠看穿他的心思一樣,輕輕笑了聲,但是此刻這種時候越是不能給黑衣人一個機會,他腹部的傷口雖然能夠在段時間之內被控製住,可是此刻隨著時間的推移對於自己而言身體的損傷也就是越大。


    就在此時,坐在地上的黑衣人忽然間有了動作,手中銀光轉瞬即逝,完全是要在一擊之內徹底結束掉目標的性命,但是他顯然是忘記了沈廷也早就防備著他,若是有任何攻擊的姿態都能夠在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匕首距離沈廷的麵們越來越近的時候,沈廷毫無征兆的忽然間勾起了一絲讓人覺得相當微妙的笑容,根本無法理解這到底是個怎樣的笑容,就已經是心道不好,現在這個時候想要退已經是來不及退了,運轉全身的內力準備和沈廷硬碰硬的時候,沒來由正在順暢運轉的內力忽然間停頓了下。


    “是不是感覺自己的內力忽然間無法調動。”沈廷的聲音非常的冷淡,甚至是都沒有感情的味道,就這樣清楚的透露出了一個很殘酷的事實。


    其實早在剛剛和黑衣人硬碰硬的時候,沈廷就利用了一個特殊的方法,將自己的內力打入黑衣人的胸口,擾亂他的真氣運轉,這樣一來他本身的注意力都被自己給擾亂,自然是沒有功夫去查探身體究竟出現了什麽問題,可是等到現在強行催動真氣來解決掉沈廷這個目標的時候,蟄伏在他體內屬於沈廷的真氣就會給他帶來痛苦,讓黑衣人的真氣有瞬間的遲滯。


    也就是利用這個空檔,沈廷才有可能瞬間扭轉此時的局麵。


    饒是如此也已經花費了沈廷大半的真氣,剛才那一下基本上沒有保留多少的真氣,因為沈廷本人也是在進行一場賭博,沒有任何的辦法,若是真的引發了太大的麻煩,隻怕自己也會愈發的危險。


    不過還好,所有的事情都是在按照自己的計劃去完成,並沒有繞過多少麻煩的地方,這樣一來卻也是側麵完成了自己提前計劃好的一切,也在這之中如何是能夠展現出更多的事情。


    這之中龐大的麻煩沒有辦法仔細的說出,也是到了這個時候需要給出個比較好的解釋,若是在此刻能夠去改變什麽事情的話自然是沒有辦法能夠牽引出來。


    沈廷隻不過現在還並不能很確定這些事情之中究竟是有什麽更大的麻煩,所以自己也是沒有絕對的把握,不可能如此輕易的就相信一切的事情。


    在他的認知之中,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輕易的去相信其他人,比起這些沈廷寧願冒出些許的危險親手解決掉這個最大的危險。


    隻怕這件事情昭華帝不可能全然當做沒有發生過,必須要在皇帝陛下親自插手調查之前弄出自己需要知道的東西。


    “我的真氣在那一掌之中已經注入你的體內,根本沒有任何方式可以去改變什麽。”沈廷強忍著一口氣,沒有將喉嚨裏的血液給吐出。


    他可不希望在這種關鍵的時候忽然間被身體給拖垮,必須要抓緊時間從黑衣人的口中問出很多重要的線索才可以。


    也隻有這樣沈婷才能徹底放下心來,全然不需要擔心什麽額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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