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內容開始-->那裏死了個環衛工?


    瞥著那一行字後,我心頭巨震,難不成昨天夜裏,正好有個環衛工人在那打掃衛生,遇上了那群厲鬼麽?這麽一想,我連呼吸都急促了許多,趕忙從旁邊的的桌子上拿過報紙,翻開看了起來。


    這篇新聞在這份報紙的第二頁,占了整整半個版麵,還配了張大圖,照片上的位置是xx廣場外圍的花壇內側,屍體側躺靠地上,背靠花壇石沿,隻是照片裏的屍體臉部打了馬賽克,根本看不出長相來,可看體型和發型,還是判斷的出來,這是個男人。


    圖片下的配文上對寫的很詳細,隻是這記者去的時候,警方的法醫還沒到,所以這篇不長的文裏寫著“屍體無明顯外傷,死因尚不明確”。


    看到這裏,我捏著報紙的報紙的手指不自覺得用了力,不小心扣破了這張照片的一角,我下意識地朝報紙破損的地方看了去,這一看似乎是發現了些什麽不對勁兒的地方。


    “怎麽了?”估計是見我拿著報紙皺著眉頭半天沒吭聲,強子湊過來看了一眼,隨即臉色也是一變,左右瞟了瞟後低聲道:“xx廣場,就是昨天晚上那裏麽?”


    我不著痕跡地點點頭,眼神還是盯在這張照片上掃描著,滿心琢磨著剛才那一瞥我到底是看到了什麽?強子從報紙上移開了目光,坐在我身邊不知在想些什麽。


    直到這老板娘把飯給我們端上來的時候,我才終於找到了這張圖裏不對勁的地方,圖片裏這屍體腳上的鞋子!有哪個環衛工大半夜去掃大街會穿高檔皮鞋,而且擦的鋥亮,發現了這一點後,我開始懷疑這死者的身份,死了的這個男人指定不是環衛工,那麽,他倒底是誰呢?


    “趕緊吃。”


    剛皺著眉頭把手中的報紙放下,強子就碰了碰我胳膊,對我念叨著往自己嘴裏塞了一大口,從他此時的吃相上來說,倒是一點兒也沒看出來他還有哪裏虛弱。


    感受著肚子裏的空虛感,我暫時把這些事情都先放下,拿起桌子上的餅開吃,不管什麽事,總要先填飽肚子再說,不然別說體力,連想這些東西耗死的腦細胞都補充不了。


    一通狼吞虎咽後,我跟強子倆人邊擦嘴邊往外走,這會兒也算是到了飯點,這家店門外的人行道上,有些耀眼的陽光下,走著不少笑意盈盈的學生。說心裏話,我其實很羨慕他們,因為我初上大學的時候,也是這麽無憂無慮,隻是現在,唉,算了,一言難盡。


    “走吧,蘇然。”


    惆悵間,強子拍了拍我肩膀,我看向他無力地笑笑,或許這整個大學裏,能理解我的就隻有他了,畢竟很多事情上,老竇和白毛的承受能力,跟強子還是差上不少,更不要說安昕了,告訴了他們,反而會讓他們有過多困擾。


    走在強子身邊,我低頭琢磨著剛才在報紙上看到的信息,有些想不明白趙茵茵或者陳文博,為什麽會對那人動手,如果真是個環衛工人倒還好理解,無意間撞上了那群厲鬼,結果煞氣入體而亡,可那人明顯明顯是偽裝成的環衛工,難道是他發現了什麽?


    就這麽想了一路,直到我們宿舍樓底下遇上一座肉山,我也沒能想明白,看著眼前的這兩條大象腿,我抬起頭,便對上了胡八婆審視的目光。


    “昨天晚上查寢,你們倆人為什麽不在?”


    明明才一米五六的胡八婆,可是我總覺得她站在我跟前,這個眼神看過來,像是在俯視我。


    胡八婆這人,說實在的性格挺直爽,所以她問這話的時候,聲音依然是那麽洪亮,以至於從旁邊路過的人,都帶著疑惑打量著我倆,而後嘴裏嘀咕著什麽往樓上走。隻是她直接無視了那些人,眼神在我們倆身上瞄來瞄去,但很快便鎖定在了強子身上,還沒等我想好借口,她便指著強子冷聲說道:“李文強,跟我到辦公室來。”


    強子聽著一愣,下意識地扭頭看了看我,跟他對視了一眼我才想了起來,因為剛才那報紙的事,我差點把帶強子去醫務室檢查給忘了,虧我從小旅館走出來的時候還想著,怎麽說才能讓校醫開口,勸強子去醫院體檢。


    “胡八,呃,胡姐,我跟李文強昨天晚上聽說有同學住院,特地跑去看了,從醫院出來後時間太晚了,離咱學校又遠,就找了個地方住了下來,今天早上才回來。”慌忙間,我找了個理由,琢磨著趕緊把她搪塞過去,無論怎樣,帶著強子上醫務室先看看。


    可胡八婆直接無視了我的話,緊盯著強子,皺著眉頭又重複了一遍:“李文強同學,跟我到辦公室一趟。”


    我靠,胡八婆這話說的斬釘截鐵,她想對強子做什麽?


    雖說猜不到胡八婆的目的,但憑我們這幾個月來對她的了解,指定不會是什麽好事,但強子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跟著她往辦公室走,我見狀趕緊跟了上去,若是胡八婆真敢在這光天化日之下非禮強子,那我再多踹一扇門也無所謂。


    隻是跟到了她辦公室門口時,沒等我進去,胡八婆就從裏麵狠狠地把門關了上,還“嘎吧”兩聲,反鎖了起來,我靠,不會真讓我猜中了吧!?


    想著我趕緊橫移了幾步,可才走到窗戶前,這窗簾也被拉了上,看著眼前還在晃動著的粉窗簾,我心裏頓時急了起來,談話什麽的,用得著反鎖門,拉窗簾麽?強子昨天晚上剛傷了身,萬一反抗不成,不得留一生的陰影啊!?


    想著我趕緊後腿了幾步,活動了幾下,抬起我的黃金右腳就準備往門上招呼。


    “哎!~你幹啥!?~”


    在我還沒踹出去的時候,我身後傳來了一道又驚又怒的聲音,嚇得我趕緊收了腳,尼馬,這聲音是,老鄭頭?他怎麽來了?


    這腳猛得踹了一半又收回來,害得我差點沒站穩撲到胡八婆的門板上,這換作別人倒是無所謂,老鄭頭的麵子是一定要給的,隻是強子還在裏麵,好在這才剛進去一會兒,估計要真是非禮,強子衣服還沒被扒完,還有救!


    於是我手扶著牆深吸了口氣,扭頭朝老鄭頭求救,隻是這一扭臉又看到他身邊站著的王誌洋,我果斷換了個對象,跑到王誌洋跟前,指了指胡八婆的房間,道:“王哥,你來的正好啊,我兄弟剛被胡南珍給帶了進去,這又是反鎖又是拉窗簾的,你可得救救我兄弟~。”


    對於救這個字,你可能覺得我說的有些誇張,可真的,強子可是跟我一樣,把初吻留了十九年的單純小青年,要是這麽的連身子都被胡八婆給奪走的話,強子可能真的要往男同方向發展了。


    老鄭頭還好,王誌洋聽完我的話,是真的站不住了,朝著胡八婆的辦公室門就衝了過去,隻是才到門口,這門便從裏麵打開了,胡八婆滿麵紅光地從裏麵走了出來,而強子臉色煞白地跟在她身後,一臉心有餘悸的模樣。


    我靠,還是晚了麽?


    這才不到二分鍾吧,他們這就完事了?


    帶著滿頭的疑問,我趕緊上前拉過強子,同時警惕地瞅著胡八婆,見她跟王誌洋說上話後,才謹慎打量著強子的全身,嗯,衣服挺整齊的,應該沒什麽事,畢竟換做是我,兩分鍾裏讓我脫完再穿上,還是有點兒困難的,冬天的衣服又不比夏天,想著我朝強子低聲問道:“沒出什麽事吧?”


    強子的目光依舊停留在胡八婆身上,麵色很是複雜,有些艱難地跟我開口說道:“沒事,她,她就是給我跳了一段舞。”


    “跳了一段舞?”


    “跳了一段舞?”


    第一句是我說的,第二句是老鄭頭,他在我們說話間跑到了我們身後,剛才我隻顧著觀察強子,把他給忘得沒邊兒了,以至於這會兒聽著他聲音從我們身後傳來,嚇得我頓時蹦得老高。


    “鄭教授,你……。”


    我正想說他一句來著,隻是一想,早上他的課我跟強子倆人都沒去,雖說少了倆人在那一百多號人裏並不怎麽顯眼,但我還是沒啥底氣,誰知道點名的時候,有沒有人幫我喊到。


    “咳,李文強,蘇然,你們倆連翹了我兩天的課了,是不是對我有什麽意見?”


    老鄭頭輕咳了一聲,把注意力從胡八婆跳舞,又轉移到了我們倆翹課上來,話說他不提我都沒想到,昨天還有他的課,不過就算知道了,我也不會去上。


    “那個……。”


    不光我,聽了他這話,強子這會兒也傻眼了,畢竟上半學期的時候,我連敲了一個多星期的課,也沒見他找過來,今天是怎麽搞的?對於這麽個不走尋常路的教授,我們倆也隻能實話實說,隻是還沒開口,王誌洋又扯著胡南珍湊到了我們跟前,一臉憤然之色。


    “李文強,剛才你們在屋子裏做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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