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接,你走吧!”小翠拍板。


    “兩個二,沒了。”小蘭霸氣十足喊。


    “你那麽大聲做什麽,我耳朵沒聾。”誌遠朝她砸白眼,小蘭吐舌挑眉作怪臉。


    “我接風,一個四。”小翠緊張地看兩人。


    “一個六。”恨天說。


    “一個八。”誌遠為終於出張小牌開心。


    “一個九。”小翠如釋重負,不用輸了。


    “一個十一”恨天臉上也露出微笑。


    “一個二。”誌遠用力拍在車板上吼:“你們出不出,不出我…”


    “我出一個大王,一個五,沒啦!”不等他吆喝完,小翠迅速扔掉手裏的牌,得意道。


    “我一個小王,一個三,又是你輸。嗬嗬。”恨天笑得前仰後合。


    “誌遠哥哥再貼一張。”小蘭彎著月牙眼,拿張紙條在誌遠臉上比劃位置。


    “這張我先欠著,下次輸了一起貼。”誌遠訕訕一笑。


    “不行,貼紙條哪有欠賬的。”小翠不同意。


    “我又不是不貼,下次輸一起貼。”誌遠發急。


    “問天城到啦!”影九的一聲提醒,誌遠如聞天籟。


    “不玩了,我去車外看城樓。”他一把揉下臉上的紙條,哧溜躥到車外,硬擠到影九、晚晴中間,蕩著雙腿環視四周。


    “夏誌遠,你給我進來。”反應過來的小翠衝出車廂揪他的耳朵。


    “誌遠哥哥賴皮。”小蘭跟著尖叫。


    “小翠別鬧,大家在看你。”晚晴拍落她的手。小翠抬頭見有人朝她指指點點,聳聳肩膀鑽回車廂和小蘭、恨天掀開窗簾研究車外。


    “小燕,問天城到啦!”沈寒月非常佩服雨燕的好睡性,好容易答應與他聊天,沒說幾句,便呼呼大睡,害他寂寞無人訴。


    “停車。”門口的官兵突然擋在沈寒月的車前。他眉頭微蹙,還是停下來,冷冷地打量幾人。


    “何事?”後麵馬車上的電護法飛奔上前問。


    “你是何人,青天白日戴個麵具,有何企圖?”趕情是沈寒月臉上的麵具惹得禍。本來無事,那小兵一問,排隊進城的百姓也議論紛紛。


    “大白天戴個麵具,為什麽?”


    “是臉上有傷吧!”


    “是通緝犯怕人認出吧!”


    “我看像。”


    ………說什麽的都有,越說越難聽。


    “把你的麵具摘下來。”小兵手指沈寒月。


    “放肆。”電護法一腳將他踹倒在地。


    “有人要造反?”沒吃過虧的小兵一聲喊,十幾個手握刀槍的士兵蜂擁而上。


    “馬六,誰要造反?”領頭男子厲聲問。


    “十夫長,是他們不接受檢查,還打我。”馬六爬起來揉著屁股告狀。


    “你們是什麽人?敢毆打官兵。”十夫長怒目而視。


    “有規定說戴麵具不能入城嗎?”沈寒月斜倚車廂戲謔味十足。


    “沒有,不過檢查一下,不多。”能當上十夫長的人心思八麵玲瓏,他見沈寒月毫無懼意,口氣不由軟下幾分。


    “我要是不取呢?”沈寒月語中帶笑。


    “你…”十夫長氣結。“這是哪尊大神?一點麵子不給。”氣氛變得尷尬。


    “張老弟,今天是你當職呀?”已經進入問天城,久等不見後麵車輛的影九,折回城門跟十夫長打招呼。


    “影,九哥,您什麽時候來的?容我處理完公務,咱兄弟倆去喝一杯。”十夫長朝他陪笑拱手。


    “張老弟,來,哥哥給你說點事。”影九摟著他肩膀,將他帶到旁邊。要不是上次來問天城,張子豪鞍前馬後服務,影九才不會管他死活,在此遇見還他個人情。


    “什麽?他是寒月宮沈宮主?”聽影九道出沈寒月的身份,張子豪冷汗嘩嘩直流。“今天要不是碰到影護衛,老子要活活被馬六坑死。什麽人不好查?偏偏攔沈宮主。”想到此處拉住影九胳膊求:“九哥救我。”


    “沈寒主不是無肚量之人,你將他們放行即可。”影九拍拍他肩膀安慰。


    “明白,明白。”許子豪點頭小跑到沈寒月車邊諂媚道:“歡迎您來問天城,裏麵請。”他恭身行禮,一揖到地。


    “走。”伸手不打笑臉人,沈寒月不和他計較。對電護法擠出一個字,駕車進城。


    “讓開,都讓開。”張子豪殷勤的在前麵開路,看熱鬧的百姓趕緊退向兩邊。


    “十夫長,您…”馬六一頭霧水問究竟。


    “你閉嘴,滾開。”許子豪怒斥馬六。三輛馬車眨眼間隱沒在縱橫交錯的街道中,許子豪直起腰,擦把額頭上的汗水吩咐手下人:“以後你們的眼睛都給老子放亮點,別惹到大神收不了場。”說完狠瞪馬六眼揚長而去。


    “剛才那個趕馬車的是大神?大神趕馬車,那車裏麵坐的是誰?”馬六淩亂在風中。


    沈寒月把大家安頓在問月軒,吃過午飯,雨燕打算美美睡個午覺,雖然路上沒少睡,可不知為何總睡不夠,春天是個讓人犯困的季節。


    “小姐,我們去逛街好不好?”小翠的精力充沛,令雨燕自歎不如。


    “你們去吧!我先睡會兒覺。”肚子一撐,瞌睡勁更濃。


    “誌遠、恨天想去問天塔。”小翠攪纏著衣角道。


    “那就去唄!”雨燕打個哈欠擺擺手。


    “雷護法受傷不便出門,我一人帶他們三個怕有危險。”小翠磨磨唧唧講。


    “叫晚晴陪你們去。”雨燕的上下眼皮開始打架。


    “晚晴說要留下伺候您。”小翠繞歸正途。


    “我不用人伺候,影九也可同去。”雨燕將手帕蓋在臉上,聯通周公。


    “小燕,你醒醒。怎麽困成這樣?”沈寒月處理完宮內瑣事,回到問月軒,得知雨燕睡了一個半時辰未醒,進來喊她。


    “別吵,讓我再睡會兒。”雨燕一翻身,臉上的帕子滑落枕畔。


    “你不是答應教寒雨酒樓的大廚做新菜嗎?”沈寒月怕她睡顛倒,輕輕推她。


    “知道啦!我這就起來。”用手遮擋照住眼睛的陽光,隨口喚人:“晚晴,給我打盆水,我要洗臉。”


    “他們都不在,我已經幫你打好水,先擦擦眼。”沈寒月遞塊布巾給她。雨燕接過去攤開蒙在臉上,溫溫的好舒服,又想犯迷糊。


    “白天睡久了,晚上睡不著怎麽辦?”沈寒月拉下她臉上的布巾去水盆裏浸熱。


    “比我媽,娘還嘮叨。我不是起來了嗎?”雨燕的大腦處於秀逗期。


    “沈寒月,你進過問天塔嗎?”雨燕想念問天。


    “上次路過,心急去落鳳城,沒時間。”沈寒月抬手給她擦臉。


    “我自己來。”把姐當小孩兒了,不過有人寵比沒人疼好。高興。


    “我們去問天塔逛逛。”雨燕將長發低束在腦後,催他出門。


    “問天塔小燕不是進過?怎麽還如此熱衷?我可是聽說一人一年隻能進一次的。”沈寒月見雨燕熱情似火,給她灑水降溫。


    “你不是沒進過嗎?我想看你能上幾層。”雨燕能說自己在問天塔裏出入自由嗎?答案是肯定的。


    兩人步行到問天塔,見晚晴、影九還有小翠在門口踱步。“小翠,你怎麽不進去?”雨燕奇怪她這個好事精站在塔外。


    “我,我剛出來。”小翠煙視媚行答。


    “瞧她素日一幅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兒,才進塔,便被幻像嚇得摔碎玉牌彈出來。”晚晴邊笑邊給他倆解釋。


    “小翠,你大中午不休息,就為了跑來這裏曬太陽嗎?嗬嗬。”雨燕聽得有趣,跟著起哄。


    “晚晴才不取笑我,小姐又來挪揄,還讓不讓人活啦?”小翠捶胸頓足。


    “宮主,您的玉牌。”三人齊住口,回看沈寒月。


    “小燕,我進塔了。”沈寒月接過電護法遞上的玉牌閃身進塔,電護法緊隨其後。


    “我去旁邊觀景,你們在此等候。”雨燕快步往人堆裏跑。


    “小姐。”“小姐。”倆丫頭回過神,雨燕已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雨燕小姐朝那邊去了。”影九看的仔細,因為雨燕的紫衣很顯眼。


    “小姐,你等等我們。”晚晴留下影九等誌遠三人,和小翠追趕雨燕。


    “追什麽追?姐想一個人呆會兒,不行嗎?”雨燕一頭紮進路邊的小吃店。


    “客官,您想吃些什麽?”老板諂笑如花。


    “大娘,我買下您身上的衣服。”雨燕越過老板對老板娘說。


    “老頭子,你瞧瞧銀子是不是真的。”在雨燕拋出一錠銀子後,老板娘二話不說拉她進屋換衣服,然後送她從後門溜走。如做夢般不踏實的老板娘,拿著銀子讓老板鑒定。


    “老婆子放心,我早驗過,是真的。今天我們碰到財神啦!”老夫妻雙手合十感謝老天,並祈求多來幾個雨燕樣兒的金主。


    “晚晴,你看清小姐進了哪家店鋪嗎?”小翠問。


    “好像是那家。”看著大小格局雷同的店麵,晚晴不確定。“咱倆把挨著的幾家都找找,準能尋見。”幹脆對小翠講。


    “你從那邊,我從這邊開始。”小翠與晚晴分工。


    雨燕將長發挽成髻,穿上老板娘的衣服,在後院樹幹上抹了把灰塗到臉上,慢悠悠往問天塔邊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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