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內容開始-->第九十四章 飛流送藥  “什麽這樣?”那人好不容易得著一個萬事不知的公子哥,甚是有興趣地轉過來,還想說幾句。可那位清瘦的少年卻默然地轉身離去,隻聽那個年幼的小孩子歪著頭問:“白吃黑?”


    少年低頭笑了一下,眉目顯得越加清朗:“我們家小飛流不需要知道這樣的事情。”


    名喚飛流的少年點點頭,然後道:“方向錯了。”


    少年低頭摸了他的腦袋:“沒錯。”


    飛流似乎有些生氣地停住了腳,那位少年低聲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麽,他才悶悶不樂地一起離開了。


    聽那位飛流說活的口吻似乎智商低於常人,目送著他們兩個遠去,那人的心裏竟然還有點無謂的悲傷。


    可能這就是那個少年給人的感覺吧。


    沈黛在靖王府果然沒有看到蘇先生的身影,他特地從廊州過來和小玥見麵,應該是在邀請的賓客名單上才是,怎麽就沒有過來觀禮呢?是不是因為之前在寧王府發生的事情導致兩個人關係疏遠了呢?


    她環顧四周,發現靖王府竟然比寧王府還要大些,頓時覺得有點奇怪,等走到裏麵的時候才想起來,靖王殿下非是生來就不受寵的。他之前是祁王最寵愛的弟弟,府邸自然不會差,遠看有曠達之意,近觀又有精致之相,回廊婉轉,說不上幽深,卻也野性的別致。


    不過到底多年沒有女主人,缺乏打理倒是真的。小玥之前學過一些此類的知識,現在應該很好發揮吧。


    沈黛在心中為小玥細細打算著一切,不免好奇靖王殿下的家底,對於寧王來說,惠妃就是最好的保障。加之寧王自己也善於經營,故而寧王府並不缺錢花。但是蕭景琰一看就是不會理財的人,他母妃靜嬪又是沒有家底的人,靖王的手中真的有錢嗎?


    不過說他窮也不至於,這次取小玥,他花錢如流水的架勢好像家中藏著錢櫃似的。太子都不太看得慣,在梁帝麵前參了一把,還好有靜嬪的三言兩語,否則還真不好說梁帝會怎麽樣。


    不過對於太子來說,靖王殿下這樣做無疑是在向清流文臣示好,他也不會想到靖王殿下是那種喜歡上一個女人要把所有好懂事都給她的人。


    畢竟他自己是做不到的。


    娶妻的鑼鼓聲由遠及近,沈黛急匆匆地出門看,雪白的戰馬上蕭景琰耀如日月,回眸間又皆是柔情,不由暗歎玥兒的好運氣。寧王是為婚轎保駕護航中的一個,在門口的一眾人中,第一個就看見了沈黛,朝她招招手。


    寧王自小有腿疾,不喜歡在人前走動,可自從和沈黛交心以後,竟然忘懷了自己的這個缺點,在人前走動亦不怕,一開始還有人暗地裏笑話,可漸漸地也就習慣了,還有少女從寧王的走姿中看出了風流倜儻的味道,趕上來要做寧王的側妃,叫沈黛哭笑不得。


    其實在嫁過寧王府之前沈黛就得到了神秘來人的秘方,說是可以治療寧王的腿疾,雖然不能痊愈但是可以緩解一點症狀。她暗中用了幾次,發現果然有效果,就沿用下去了,可寧王並不知道。他隻覺得這位王妃冥冥之中要給自己帶來愛情和健康。


    兩個人見麵竟然就到一處說話去了,靖王看到這樣夫妻和睦的景象覺得甚為高興,不知道為什麽他們家玥兒的皇子緣如此好,譽王那個圖謀不軌的不說,連惠妃娘娘也曾看中國過玥兒,還好都陰差陽錯地錯過了,不然哪有他的今天。


    想到這裏蕭景琰還有些得意,在他的眼中,旁人自然是不及玥兒的十分之一,他把玥兒用紅綢緞從轎子上牽下來,然後慢慢地牽進了自己的府邸。這裏的一切都是自己熟悉不過的風景,可對於玥兒來說卻是第一次,他以前說過要帶玥兒過來,可玥兒悶悶地說:“那地方我可要待一輩子,現在就去不是就沒新鮮感了嗎?多悶呀。”


    嗯?他時時在外麵戎馬,沒有考慮到玥兒在裏麵會悶這樣的問題,他細細思考了一下,要不就隨玥兒折騰吧。她覺得新奇,府邸就怎麽修;她覺得高興,他便覺得府邸好看。他看向紅綢緞的那頭,玥兒換回了她的紅嫁衣,一層層的裙擺就像波浪一樣在靖王府裏漣漪,他曾經不明白美色猶抱琵琶半遮麵的you惑,可現在看著裙擺下的那一雙玉足,心中卻激蕩起不能言說的悸動。


    婚禮的這一天實在是太漫長了,蕭景琰急不可耐地想。上一次這樣著急還是想把婚訊告訴玥兒的時候,可是上次可以揮動馬鞭讓身下的良馬日行千裏,現在手中的紅綢卻不能輕輕一拉,把佳人拉倒自己的懷中來。


    最熟悉又最簡單的三拜過後,柏玥被人群簇擁著回到了喜屋,蕭景琰則帶著戰英和一幫兵中子弟去敬酒去了。


    這樣大喜的日子似乎沒有上下尊卑和平日裏的陌生,每一個都好像是蕭景琰的拜把子兄弟一樣,非把他往死裏灌酒。其中起哄的就有陰魂不散的譽王。


    蕭景琰自然是不會在喝酒上輸給譽王,他當年和小殊喝酒的時候都是一壇一壇灌進身體裏的,那像現在這樣用碗這樣和和氣氣。譽王也自詡千杯不醉,大有要把蕭景琰灌醉在外頭,無法進洞房的架勢。


    兩個皇子喝成一團,裏三層外三層地包了許多看熱鬧的人,蕭景琰豪爽,蕭景桓文雅,在喝酒上高下立見。很快蕭景桓就被蕭景琰喝的趴下來,隻是還不肯放他走拽著他的衣袖文縐縐地說著胡話。


    什麽兄弟情深之類的,誰也不會信一個字。


    太子難得看蕭景桓這樣失態,雖然不知緣由,卻十分開心,便勸著蕭景琰和蕭景桓再喝幾杯,蕭景琰看出蕭景桓的酒量也就這樣,喝下去怕是要出事,連忙讓戰英把他扶回去。


    蕭景桓走的時候踉蹌了一下,伏在蕭景琰耳邊輕聲道:“你可要小心,我留了好多喝酒的高手在這裏。”


    蕭景琰微微一笑,回答:“今天不行還有明天,她總歸是我的。”


    蕭景桓傻笑一下,覺得柏玥少一天十蕭景琰的都好,然後嘟嘟囔囔地離開了,蕭景琰想目送他離開,卻被端著酒杯的人圍住了。


    “靖王殿下大喜啊,這杯是進你和王妃長長久久,和和睦睦的。”其中一個笑道。


    蕭景琰覺得這個理由必須喝,便把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人後立刻有人為他續上了酒。


    “靖王殿下,喝我這杯喝我這杯,這杯是祝你們早生貴子的!”


    蕭景琰特地偏頭去看他,覺得紛嫩嫩的小團子還是遲一點生把,省的和他搶玥兒,但是想著玥兒不生又會被說閑話,猶豫半晌,還是引頸把這杯酒喝下去了。


    這群壞人,平時根本不認識什麽景樂郡主,也不給靖王殿下麵子,現在變好像成為他們的小仙女小仙童,一個勁地給他們送祝福。


    蕭景琰送走蕭景桓的時候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現在卻覺得自己有點招架不住了。不是他會爛醉,而是有的時候少一分清明,玥兒都會多收一分罪,他還是想讓玥兒能不要太痛苦地度過今天晚上。


    他朝戰英打招呼,戰英明白過來,上前賣力地擋酒,身後的那一群腰圓膀粗的漢子也一擁而上。他們之前得到過準信,這次擋酒可是個喝酒的大好機會。在軍中,殿下嚴禁大夥兒喝酒取樂,好不容易得到這次喝美酒的大好機會,沒選中過來的人可是捶胸頓足,好不懊惱。


    和言侯安靜地碰了杯,蕭景琰終於在酒宴裏功成身退,他沿著小路一路跑著去了新房。大紅色的綢緞為他引路,心中的火焰為他腳底生油。


    直接跑到新房門口,蕭景琰卻在門口站住了。


    他望著這些熟悉又陌生的畫梁雕壁,然後驚覺地回頭,對麵的屋梁上坐著一個悠閑的少年,手裏拿著一個小瓷瓶在不住地把玩。


    他喝問:“你是誰?”


    那個少年飛身而下,站到蕭景琰跟前,蕭景琰才發現喚他少年還嫌大點,不由覺得毛骨悚然,這樣一個小孩子堂而皇之的進來,卻沒有半個人發現。


    “飛流。”


    他的意思是他叫飛流?看少年實在是不像有敵意的樣子,蕭景琰稍稍放下了心,但害怕他會忽然暴起,去傷害屋裏的玥兒。


    “酒裏有毒。”飛流認真地一字一句說,然後把手中的瓷瓶交給了蕭景琰。


    蕭景琰十分困惑地看著他,酒裏沒有毒啊他根本沒有感覺到不適,但還是接過了瓷瓶。


    飛流又在懷中掏啊掏,掏出一卷方帕:“送玥姐姐。”


    蕭景琰用另一隻接過,然後就直愣愣地目送飛流輕巧地飛上屋簷,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這算什麽?玥姐姐?是在叫玥兒嗎?


    蕭景琰搖搖頭,回頭對上了那扇半開半合的門——玥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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