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眼係統】的監控畫麵中,或許是因為害怕失主找來,偷狗青年自出了公園之後就一直往小路裏鑽,這些小路現在還屬於監控盲區,但在十年後,在警務係統的大力發展下,整個城市巷道的許多關鍵路口或者拐點都安裝了監控探頭,務求讓每一個犯罪分子都無所遁形。


    隻是百萬級人口基數的城市,並不是區區一千三百多個探頭就能將其完全覆蓋的,其中還有許多監控盲點和死角,那就需要警務偵查人員或者是便衣出馬了。


    林不凡坐在出租車裏,要求司機向著偷狗青年騎行的方向駛去,等他看到左眼監控畫麵中那家夥帶著狗狗七拐八繞的消失在了一個燈火通明的巷弄裏頭,心裏就咯噔一下。


    “不會吧?這****的腦洞真的有這麽大?”林不凡傻眼了。


    青年進去的叫做同安巷,是潭城市有名的狗肉一條街。這裏又有一個稱呼,叫做“狗肉天堂”,可想而知,這裏就是愛狗人士的聚居地了,當然,這裏的愛狗人士,是愛好吃狗肉家夥的戲稱。


    “喂,你到底在幹什麽?你怎麽知道那狗去哪了?”張勇坐在一邊,捅了捅林不凡,一頭霧水的問道,隨後似乎想到了什麽,驚訝的張口:“這狗……這狗不會是你弄走的吧?”


    “想什麽呢?”林不凡瞥了一眼張勇,“老子這幾天都和你在一起,我去哪弄的狗。”


    “說的也是,可你怎麽知道那狗的下落……你該不會是蒙我的吧?”張勇百思不得其解,追問著。


    “好了,師傅,就是這裏,停車吧。”林不凡先是叫了司機停車,隨後才沒好氣的回應張勇:“蒙你?蒙你有錢拿麽?你怎麽這麽多問題?我說我會算命,你信不信?”


    “算命?”這真是個出乎意料的回答,不過張勇一愣之後,嗤的一下笑出了聲:“娘的,你會算命,老子就是半仙了。”


    “下車吧,嘰嘰歪歪的。跟老子找狗去。”林不凡付了車錢,碰的一甩門,下車走了。


    張勇砸吧嘴,好奇的跟了上去。


    等到張勇跟隨林不凡來到了同安巷,看清裏麵是個什麽狀況後,張勇嘿的一下笑出了聲:“哦,我明白了,你小子,真是夠奸詐的,你想買一頭同樣的狗回去,唬弄人家?”


    林不凡聞言,慢慢轉回頭,無言的看著張勇那張自鳴得意的臉。


    “我原以為那將狗帶過來的****夠蠢了,沒想到你和他一樣。”林不凡摸了摸額頭,沒好氣的道:“我們都是狗盲,這就算了,可人家自己養了五六年的狗會認不到?哪怕隨便喊一聲,估計就知道真假了,這能蒙人?”


    林不凡搖搖頭,不再和張勇廢話:“別說了,狗應該就在這裏,找找看吧,注意那狗項圈上麵有一個粉色的蝴蝶結,如果有什麽發現了,那就互相通知一下。”


    張勇摸摸腦袋,聳聳肩,和林不凡分開尋找。


    這巷弄不大,但是一溜過去起碼有五家以上的店麵是狗肉鋪,況且現在正值晚間飯點,每個店麵裏麵都是人來人往,生意好到爆。


    和林不凡分開後,張勇慢悠悠的一家家看過去,每個狗肉鋪前招牌邊,都寫著“活狗現殺”的字眼,一個個肮髒不堪的鐵籠子裏塞滿了髒兮兮的土狗,每一條狗的嘴巴上都用鐵絲絆著,嗚咽著躲在籠子的角落,可憐兮兮的看著過路人,關狗旁邊的架子上,還吊著數條剝了皮的狗,地上汙水橫流,玻璃隔開的包廂內人聲鼎沸,猜拳聲與呼喝聲不絕於耳。


    猛地,就在張勇逛到第三家店鋪的時候,在一旁的垃圾堆邊上,看到了一個沾滿了血水的狗項圈。而項圈上,一個看不清原色的蝴蝶結顯得是那麽的刺眼。


    張勇扭頭對著林不凡喊了一聲,隨後三步並作兩步的走了上去,將項圈撿起來,還來不及細看,林不凡就趕了上來。


    “什麽情況?”林不凡問道。


    “你看這個,是不是那隻狗的?”張勇將項圈遞給了林不凡。


    林不凡接過,掃了兩眼,“顏色是看不清楚了,但樣式沒錯,並且我剛才看了一下,這裏宰殺的要不就是鄉下拉來的土狗,還有就是狗舍專門飼養的食用狗,像這種佩戴狗圈的一個都沒見過,估計沒跑了。”


    林不凡拿著狗圈,跑到這家店裏麵,拉過一個忙的滿頭大汗的夥計,問道:“你們老板呢?”


    這小夥計不過十七八歲,他先是看著林不凡進來,臉上都堆起笑容準備招呼了,但隨即又看見林不凡手中拿著狗圈,那嫩生生的小臉刷的一下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一臉的不耐,“做什麽?老板沒在!”


    林不凡不動聲色的從口袋中掏出一張百元大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塞進這小夥計的髒兮兮的衣兜裏,隨後壓低了聲音問道:“老板不在?那正好,夥計,我隻有一個問題,這狗是死是活?”


    小夥計估計是從沒見過出手這麽豪爽的家夥,他愣了愣神,下意識的伸手在衣兜中掏了掏,隨後意識到那薄薄的紙片所代表的分量,一下子笑逐顏開,“嘿,這狗啊,跑了……”


    “跑了?”


    “嗯,跑了,三天前一家夥牽著這狗來賣,老板認出這叫那拉什麽來著……”


    “拉布拉多犬。”


    “對,拉布拉多犬,據說還是一名犬,可值老錢了,老板沒準備殺,準備帶回去處理的,沒想到一顧客看對眼了,說沒吃過這品種的狗,開了大價錢要嚐一嚐,老板一聽,就把這狗牽到了後院。說來也怪了,這狗原本看著很傻的,可剛解開圈子,就跟瘋了似的使勁蹦躂,一不留神,就給跑了……”


    “跑哪去了?”林不凡追問。


    小夥計聳聳肩,道:“我哪知道,老板一眼就看出來這狗是偷來的,怕殺的時候主子找上門來,所以才牽到後麵殺……”


    說到這裏,這小夥計方才後知後覺的住了嘴:“這……這狗該不是你們的……”


    “不,不是我們的,就是一朋友,我剛巧路過看到,隨便問問。”林不凡說著,又塞了一張大鈔過去,“下麵怎麽了?”


    兩張偉人頭落袋,樂得小夥計嘿嘿直笑,別說林不凡沒承認,就算承認了,那和他也沒關係,不過就是一死打工的,操那麽多心做什麽:“狗沒殺著,跑了,老板出來和那客人一說,那客人脾氣也是爆的,一下子就掀桌了,說老板詐他們,吵得不可開交,還差點幹起來……”


    正說著,外頭突然就鬧騰起來了,林不凡和張勇好奇的走出去一看,就見有五六個彪形大漢正在掀桌,驅趕顧客。


    “就是這群人。”小夥計跟在林不凡的身後,悄聲說了一句後趕忙就向裏麵跑,一邊跑著一邊喊:“老板,老板……那群人又來鬧事了……”


    林不凡撇撇嘴,拉著張勇閃向一邊。


    小夥計進去沒幾秒,老板就呼哧呼哧的跑了出來,這是一個身高隻有一米七,但體重至少兩百的肉食主義者,他哎哎哎的一邊跑一邊叫著,衝到那群砸場子的人麵前陪著笑臉,可不了那群家夥根本就不鳥他,其中領頭的一把將他推開,指揮身上掛著粗大金鏈的家夥衝進店裏,亂砸一氣。


    劈裏啪啦,嘩嘩啦啦,沒幾下狗肉館子就被砸的天翻地覆,那狗肉老板也倒在地上,肥肥的圓臉被一隻腳踩著,死死壓在了肮髒的地麵上。


    “哎喲,幹嘛呢,幹嘛呢?”一個年不過三十的少婦這時突然從裏屋衝了出來。


    這是個嬌媚的人兒,隻見她挽了個發鬢,膚色白皙,麵容恬靜,衣著時尚,身材凹凸有致,簡直就是人~妻係列的極品,讓所有男人眼前均是一亮。那帶頭砸店的就更是眼冒精光,下意識的摸著下巴,臉上浮現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


    隻是這少婦看著狼藉一片的店麵,反應卻是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先是一愣,隨後立即做出應對,跑到那群人身前一個勁的作揖賠笑臉。


    “這女人,臨危不亂,不簡單勒。”林不凡暗自點頭道。


    隻是讓人意外的是,從言談中,林不凡驚訝的發現這女人居然是這胖墩老板的老婆,林不凡和張勇極有默契的對視一眼,真是一點都看不出來,這家夥,居然還有一個這麽漂亮的老婆?


    兩人一點都不搭嘛。


    不管搭不搭,也改變不了人家是兩口子的事實。


    那少婦眼見老公如同死狗一樣的被人踩在腳下,不斷哀求說著好話,那領頭的嘿嘿一笑,湊近了,伸手欲抓那鼓脹的胸部:“你老公惹著我們拉,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你擺桌酒,跟我們喝幾杯,賠個禮也就算了……”


    少婦一閃,躲開那人探來的爪子,臉色慢慢的就沉了下來,她低頭,看著地上眼見老婆被人調戲,卻依舊老老實實被人踩著的老公,一股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神色一閃即過。


    “我說,差不多就得了,這砸別人的店,還要調戲別人的老婆,這事,過了吧?”


    就在所有圍觀人群都等著看好戲的時候,林不凡突然走上一步,冷聲說道。


    幾個砸店的有些吃驚,店內躲在一邊的小夥計就更是詫異,這人和老板沒什麽關係吧,怎麽這時候站出來,就不怕被打麽?


    一個漢子走了過來,饒有趣味的上下打量林不凡,他的個頭足有一米八,板寸頭,虎背熊腰,脖子上一條金鏈金光閃閃,右手腕上帶著一串價值不菲的檀香串珠,左手腕上帶著一塊金色手表,正是砸店的領頭人。


    “你什麽人?這有你什麽事?”說著,他推了林不凡一把。


    林不凡向後踉蹌兩步,他沒在意,彈了彈衣服,隨即又頂了上去:“我誰都不是,隻是看你們這事做得過了,看不過眼而已。”


    “噗~~哈哈哈~~~”那人看著林不凡走近,先是愣了愣,然後忍不住就笑出了聲:“哈哈,瘸子,一個瘸子,居然還敢管老子的事~~”


    這人笑了,他身後的同夥也笑了,圍觀的人紛紛搖頭,都在感慨林不凡的不自量力。


    “哈哈,哈哈哈……”領頭的笑著笑著,突然笑容一斂,呸了一口:“你他~媽的誰啊?知道我是誰麽?敢在我麵前指手畫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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