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有時候我挺佩服老易的,因為我倆都有個共通點,所以我倆挺合得來。我倆的共通點那就是經常倒黴,倒大黴,倒血黴。


    這點顯然是毋庸置疑的,此時的我和他大眼瞪小眼的對視著。竟然都沒有了言語,我才想起來,今天他是和張雅欣去買貓了,可是你陪她買貓就買貓,為啥還要帶回來一個啊!


    正所謂:不懼出殯遇風雨,但恐九命立屍前。


    貓狗之輩不能近屍,這可是是個人就知道的道理,想起以前聽來的那些故事就滲人,因為這些阿貓阿狗之類的牲口都具有通靈的能力,它們的冥途與生俱來就是開著的,所以即使是在夜晚,它們的眼睛也會閃閃發光,而且多半的鬼魂都會對它們產生恐懼,特別是這種橫死怨氣極大的鬼魂,雙方簡直就是水火不容,一見貓狗,輕則變鬼,重則起屍也說不定。


    就在我和老易都愣住的時候,我感覺到周圍的怨氣又‘彭’的一下就膨脹了起來,就好像吹氣球一般,氣溫竟然變的比剛才還要冷。


    老易回過了神兒,他進門後看見了我坐在地上,身前對著一個供桌和一口棺材,他也不算太傻,便反應了過來,知道是我騙他來的。


    他氣壞了,指著我大罵道:“靠,你大爺的老崔,你這是啥意思啊,這就是你說的度假別墅啊?那口棺材是怎麽回事?你大爺的,怎麽這麽晦氣啊!”


    此時的我也顧不上和他解釋什麽了忙對著他大喊:“老易,快他媽把那貓扔出去!!咬詐屍了!!”


    老易也不是啥不長眼睛的人,他也感覺到這個屋子裏的氣氛不對,有一種好像要讓人窒息的那種感覺。他慌忙邊對我豎起中指邊轉身出門把包丟在了外麵,然後又進了屋子。


    而這時候,空氣中的煞氣也越來越重了,老易進了屋子,不敢快跑,因為現在如果擾亂了氣的話,隨時都有屍變或者變鬼的可能。


    而現在我也沒有時間和他再深一步的解釋,我隻能對他說:“對不住了老易,我也不知道會變成這樣,等事情平頓下來我再跟你解釋和道歉吧。對了,你為啥會帶個貓來呢?而且你帶小藍燈沒?”


    我說的小藍燈,當然就是老易的法寶之一‘二十四周通明燈’了,因為我知道那等也可以當長明燈使喚,而且效果要比長明燈要好上許多。


    老易畢竟是老易,他見現在狀況危險,也不多問我什麽了,畢竟一到關鍵時刻的他,雖然也會掉鏈子,但是還是很長眼睛的,他低聲的對我說:“我呸,我陪張雅欣買貓,她買了一隻母的,我當然要買一隻公的了!我送她回家後直接來的這兒,還說度假呢,你大爺的,跟個棺材度,你也真是千古頭一遭,小藍燈?怎麽可能帶!你這家夥真是害死人了!”


    見他什麽家夥都沒帶,我心裏有點兒涼了,因為沒有工具在身的老易,他的奇門術最起碼一半以上都無法使用了。而我隻有四章符,這可怎麽辦呢?


    我苦笑了,他大爺的,接著磕頭吧,說不定運氣好的話還能平息那個死娘們兒的怨氣,你說你個死丫頭,都死了還作什麽妖?


    這時我見到那供桌之上的長明燈的火苗已經弱到不行,明明燈油還是滿的,看來這屋子裏的煞氣真是越來越濃了,就好像是煤氣罐兒泄露一樣,隻要是有一個契機便會有要爆炸的可能。


    於是我慌忙又往火盆了塞了不少值錢,著急的說道:“見怪莫怪!大姑娘見怪莫怪!你看差眼了,那其實並不是貓,那隻是一個沒殼的王八!!真事兒!沒騙你!!!”


    老易在旁邊雖然也挺緊張,但是他見我說出這話,便有些無語的對我說:“老崔,你求它幹啥,咱們這位置是不是反過來了,就咱這陰陽先生,還會怕它麽?大不了直接捅炸了然後你一符彪過去送它上路算了。何必這樣呢?”


    我無語了,我還不知道這個道理麽?但是我前文已經提過了,能讓它超生最好還是不要兵戎相見的好,畢竟都是苦命人,人家命都沒了,咱們還要落井下石的給它一刀麽?


    於是我對老易說:“都是苦命人,你忍心就這麽讓它永不超生麽?能動嘴就少打架,而且你看,現在這屋子都快喘不上氣兒了,這得多猛的怨氣能這樣啊?”


    由於老易沒有開眼,他現在看不到屋子裏這煞氣,他不知道我看到的這個屋子裏已經快是煞氣衝天了。


    沒有家夥在身的老易,聽我這麽一說後,頓時沒有了底氣,於是他問我:“那現在怎麽辦啊?看這勢頭它好像並沒有要縮回去的意思啊。”


    我跟老易說:“把手給我,我給你畫道符防身,那旁邊的屋子就是餐廳,裏麵的北牆角有一隻這家人準備的黃雞被綁在那兒,是用來當引路用的。你去把他拿來,必要的時候就宰了那隻雞用雞血潑那棺材!”


    老易點了點頭,把右手伸了過來,我的手背因為是黑指甲劃的,所以已經恢複了,於是我隻好又劃了一下,粘了粘血後,在老易的右手掌心畫了一道‘甲午玉卿破煞符’。畫好後,老易就快步的起身向餐廳走去。


    而我,則繼續不停的往那火盆裏扔著紙錢,可是我發現這已經沒有什麽用了,煞氣越來越重,隨時都有把長明燈熄滅的可能。我心裏暗暗道苦,他大爺的,沒想到文叔那個老家夥接的,竟然是這麽一個活兒,現在那老家夥還在二樓睡的正嗨呢,而我卻要在一樓拚命了。


    眼見著紙錢都快燒光了,我這嘴裏的好話也快說了一三輪車,但是那煞氣竟然還是繼續的增加,我望見了那桌子上的銅錢劍,心裏不由得發起了狠來,他大爺的,老子都給它跪下了,這笑死娘們兒還想怎麽樣?看哥們兒我好欺負是不是?別給臉不要臉,真把哥們兒我惹急了,想要你命三千也並不是不能做到的。


    於是我打定了主意,也起了身,左手手裏攥著那四張符,右手拿起了桌子上的那把銅錢劍。我這也算是全副武裝了,還會怕你個沒成氣候的小死娘們兒麽?


    這時老易跑了回來,左手拿著把水果刀,右手手裏拎著一隻大黃雞,那隻雞仿佛也受到了這煞氣的影響,竟然有些打蔫兒,在老易的手裏耷拉著腦袋也不掙紮。


    老易見我起身了,手裏還拿著家夥,就知道我也忍不了了,他就問我:“準備開幹了是麽?那我現在就去澆它吧!”


    我對老易搖了搖頭,說:“等會兒,我再給它最後一次機會。”


    說罷我轉身向那棺材說道:“小娘們兒別蹬鼻子上臉!我剛才都給你跪下了你還想怎麽地?就是想禍害人了是吧?我告訴你,我剛才跟你說好聽的並不是怕你,識時務的,快點接著睡你的,等明天我就給你送陰市兒去,別給你臉不要臉,要不然的話,直接就地把你消滅!”


    放完狠話後我和老易都沒有出聲兒,屋子裏又靜的可怕,隻有那長明燈微弱的火苗發出吱吱啦啦的聲音,很顯然,我這狠話放的還不夠狠,根本沒有嚇到它。


    這給我氣的,這叫啥,這叫軟硬不吃油鹽不進啊!整個一滾刀肉,我忽然有一種想罵閑街的衝動。


    而這時,有一陣微弱而奇怪的聲音從棺材那邊傳來,我和老易警覺的看去,好像是水滴到地上的聲音。


    我抬頭望了一下,大呼不好,原來是那女屍瞪著的天花板上,那灘怨氣凝成的水跡已經飽和了,現在正一滴一滴的滴在那女屍的額頭之上。


    完了,要照這樣下去,可真映了‘屍眼瞪梁’一說了,據說被怨氣形成的水碰到後,形成的厲鬼都會極其凶惡,如果放任不管的話,它會滅完我倆後再自滅滿門的!


    於是我慌忙大聲的對老易講:“老易!!快!!割雞脖子!用雞血潑它腦門兒!!!”


    雞血有辟邪的功效,理論上來說應該能有衝散它煞氣的功能。即使衝不散,也可以直接給這女屍來個下馬威,到時候我在賞它幾道符,應該差不多能直接讓它魂飛魄散。


    當然了,這一切都要建立在它還沒有成型的前提下,我們才能順利的完成這一係列的動作。


    我和老易不敢怠慢,連忙跑到了棺材前,提起那隻黃雞就要用刀割斷它的脖子,那隻雞忽然收到了驚嚇,終於掙紮了起來,兩隻翅膀不停的倒騰,雞毛掉了好幾根,有幾根竟然落在了棺材之中,老易見手裏那雞極力的掙紮,使自己不好受力下刀,便著急的對我說:“老崔!!快點兒!!幫我把住這小畜生!!”


    我趕緊手忙腳亂的伸手抓住了那隻雞的翅膀,不讓它掙紮,心裏想著,對不住了,黃雞,今天如果不殺你,我倆就危險了。


    老易的刀又再一次的舉了起來。


    而這時,那棺材裏的妙齡女屍的眼睛,猛然的掙了開來。


    (感謝大家一直的支持本書和兄弟我,今天下午發生了一點兒事,兄弟心裏挺不是滋味兒的,說實話靈異水寒啊,但是有這麽多人支持我,就足夠了,這章寫的沒什麽激情,等我心情平複下來再修改吧,多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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