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確是個人,活生生的人,站在我和老易的麵前,我倆有點兒不知所措,既然從他的嘴裏能說出妖怪這兩個字兒,說明他也不是什麽等閑之輩。


    隻見這人走到了我和老易的麵前,在他手中的手電筒的光照下,我仔細的看清了他的模樣,大概有一米七六左右,沒有老易高,長的斯斯文文的,一股書生的氣質,年紀好像跟我和老易差不多大。如果說老易自稱是哈爾濱吳彥祖的話,那這個人絕對比老易要想得多,特別是他那眼神,和吳彥祖實在是太神似了。


    一時間我和老易竟然沒有了言語,我和他這兩個校外人員三更半夜的在這裏,這要怎麽解釋呢,而且這人剛才說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他究竟是敵是友?


    正當我和老易覺得這事兒十分蹊蹺的時候,那個男子開口了,他好像有些試探的說道:“須知道德化太清,認取九宮為九星。次將八卦論八節,一氣統三是正宗。”


    就好一聲旱天雷般,這幾個字就鑽進了我和老易的耳朵,讓我倆無法相信,尋找多時的《三清卜算》的傳人竟然會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出現在我倆麵前。


    不對,即使是聽到了從他口中說出了接頭詩,我也不敢相信,因為《三清卜算》不是劉家家傳之書麽?而且劉家的後人到了這代隻有劉喜劉大叔一人熟懂三清書了,那劉大叔不知道失蹤多少年了,依然渺無音訊,怎麽今天平白無故的就蹦出來一個會《三清書》的人呢?


    著他大爺的完全不和常理啊!是,我承認,這小子長的是挺帥的,可是帥也不能當飯吃,帥也不能平白無故的就帥出一本?《三清書》來啊!


    正當我十分驚訝想著身前這人的來曆時,身邊的老易忍不住,先開口了,他說:“玉清授道妙難窮,二至還鄉一九宮。若能了達陰陽理,天地都在一掌中。”


    那個帥小夥見老易說出了這句話,欣喜的點了點頭,然後它有望了望我,我心想,反正想也想不出個頭緒,還不如先把身份表明了,既然這家夥懂《三清卜算》,那最少能證明他曾經遇到過劉喜劉大叔,等會兒一定要找他問個明白。


    於是我便不再猶豫,開口朗聲的說道:“祖師靈寶所在宮,六丁六甲對其衝,勒令之符紫雲蔽,吾不遇時龍不驚。”


    那男子聽我和老易說完後,很是高興的說:“太好了,看來今天下午並沒有看錯人,你二位果然和我一樣,是《三清書》的傳人!”


    今天下午,我忽然想起下午我們去食堂吃飯的路上,樓上和我對視的人,難道就是他?可是要知道,即使我倆會《三清書》,但是我倆的臉上又沒刻字兒,他怎麽會知道我們和老易就是三清書的傳人呢?


    他見我倆有些無法理解的表情,笑了下,然後用很客氣的口吻對我和老易說:“啊對了,我還沒有自我介紹,我叫石決明,是《三清卜算》的傳人,你們叫什麽?”


    見這哥們兒挺客氣,我倆便暫時放下了心,還沒等我開口,老易便搶在我前麵說:“他叫崔作非,我叫易欣星,外號是哈爾濱·····哈爾濱陳冠希。”


    我昏,我真是服老易了,這什麽場合,還把外號扯上來了,估計他是見到眼前這哥們兒長的才像吳彥祖,所以自己臨時編了個陳攝影師的名字。


    石決明聽到老易一說,竟然笑了,他說:“想不到易哥如此的幽默,對了,我知道二位應該有很多的疑問要問我吧,這裏也不是說話的地方,今天正好我值夜班,走,先上我辦公室,咱們再好好的聊聊吧。”


    他說他在這兒值班?想不到他還是個大學老師啊,看他和我倆差不多大,想不到竟然某到了這麽一個好差事。要知道大學裏的帥哥老師向來都是很吃得開的,特別是這種師範類的學校,簡直就是男人的天堂啊!


    我和老易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他說的也對,這裏黑漆漆的,實在不是說話的地方,於是我便和他來到了東校區的一棟教學樓裏,三樓的一個屋子還亮著燈,石決明把我和老易請進了屋子裏,想不到還挺整潔的,要說這大學老師的待遇是不錯啊,要啥有啥,典型的白領小資生活兒。


    石決明搬出了兩個椅子讓我倆坐下,我剛坐下,便再也忍不住了,就問他:“石,石老師,你能告訴我,你這《三清卜算》是從哪兒學的麽?”


    石決明點了點頭,他從辦公桌的抽屜裏拿出了一盒玉溪,打開了給了我和老易兩隻,但是自己卻不抽,他整理了一下頭緒,便跟我倆說出了他的故事。


    石決明說,他之前就是這個學校裏的學生,在大概兩年之前的一個晚上,他在學校外麵散步的時候遇到了一個老乞丐,那個老乞丐的精神好像不怎麽好,石決明見那老乞丐一把年紀了,還在垃圾桶裏翻東西吃,便發了善心,拿出了十塊錢給那乞丐,可是那老乞丐竟然不要他的錢,反而口齒不清的對他說:“我餓了,我餓了!想吃白麵兒大包子!”


    聽這老乞丐說這話,石決明就肯定了這乞丐的腦子有問題,這要是放在普通人身上的話,定會一走了之不再跟這髒漢浪費口舌,但是由於石決明自幼家境貧寒,而且他心地又善良,那時候他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兒,竟然對這老乞丐動了惻隱之心,特地跑到了挺遠的一家包子鋪買了兩籠屜的天津灌湯包。


    要說這真是巧合,石決明那是本是沒有圖任何的回報,他隻是本著‘為善者最樂’的心態而請這老乞丐吃包子的,可是他不知道,正是這兩籠屜包子改變了他之後的人生。


    那老乞丐狼吞虎咽的吃光了包子後,又開口對他要煙抽,可是要知道石決明是從來不抽煙的,他便老實的告訴了那乞丐,誰知道那乞丐一聽他沒煙,竟然大哭大鬧滿地打滾兒了起來。那石決明覺得這老乞丐可憐,便又耐著性子又跑到了倉買裏買了一包煙和打火機,他把煙遞給了老乞丐,老乞丐就走到了路旁的馬路牙子上坐下了,點著了煙抽著,可是他那哪叫抽煙啊,整個一吃煙。三口兩口就抽完了一根,然後又點著了一根,開始慢慢的抽著。


    石決明見他的表情好像很愜意,便想轉身離開了,畢竟自己隻能幫他一時,卻幫不了一世。可是正當他轉身的時候,那口齒不清的老乞丐卻叫住了他,他回頭望著那老乞丐,心想他還有什麽事兒?不會是粘上他了吧。


    那老乞丐口齒不清的對他說:“來·····過來,給你·····看好···東西。”


    石決明心裏納悶兒,這老乞丐會有什麽好東西?但是他不好掃這可憐的老人麵子,於是便又回去了,隻見那老乞丐從衣服裏拿出了一個髒兮兮的油紙包,小心的打開後,裏麵是一本很是破舊的古書,石決明覺得挺好奇的,就把那書接了過來,隻見那書的封麵上寫了一行大字:三清布衣天書。


    由於石決明是中文係的,而且還是高材生,所以他看這種古書並不是很吃力,他翻開了那書,見上麵記載的滿是天幹地支之類的東西,可是他也看不懂啊,就挺奇怪,這到底是什麽書。


    而這時,那老乞丐開口了,對他說:“卦爐····掉藥引,落凡石···決明。石···決明,多謝··你的包子了。”


    石決明一聽這老乞丐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頓時大吃一驚,問那乞丐:“你···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的?”


    隻見那老乞丐手指著石決明手中的那本古書口齒不清的說道:“書·····學會了···什麽都知道,你想不想···學?”


    本來這卜算之術,在石決明眼中完全就是那些江湖騙子們騙吃騙喝的手段,恐怕我們都這麽想過,不過當時見那他第一次見麵的老乞丐竟然能說得出他的名字時,頓時驚呆了,他呆呆的望著這書,就好像有什麽魔力般的被吸引了。要知道這種東西對普通人的誘惑力實在是太大了,誰不想什麽都能知道?


    他覺得這老乞丐雖然口齒不清,但是出口成章,定是傳說中的那些高人,出於好奇心,他便帶著那老乞丐先去洗澡,然後又拿了自己的幾件衣服給他穿,並用自己的獎學金在學校旁邊的旅店租了個房間讓他落腳。


    從此他便拜那老乞丐為師,學習《三清卜算》之術。那老乞丐說石決明前世是天上煉丹用的藥引子,因往丹爐裏放時不小心掉落了凡塵,所以他天生聰慧,十分適合學習這卜算之法。


    而石決明也不負那乞丐的希望,僅用了半年的時間便已經可以進入《三清書》的境界了。可是直到他學的差不多的時候,竟然被他自己算出了五弊三缺的事情,他知道了自己缺的是什麽,於是十分的懊惱,要知道這半年裏雖然他借用了卜算之術獲得了不少好處,可是要自己從此有缺陷在身,實在是讓他接受不了,於是他就去那旅店找那乞丐,想問問他為什麽不早告訴他要學道必須得受這樣的詛咒。


    可是等他到旅店時,才發現那老乞丐早已經不見了蹤影,隻怕是那乞丐早已經算出他會來找他吧,所以就先跑了。留下了石決明自己一個人發呆,不得不接受這個命運。


    講到這裏不用我再多說,大家應該也知道那個乞丐是誰了,沒有錯,他就是我那苦命的傻子大叔劉喜。


    我聽石決明講到這裏,便有些明白了,原來是這麽一回事兒啊!要說這哥們兒也挺倒黴的,這真是兩屜包子引發的悲劇。


    於是我又問他:“那後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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