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算之術,自古流傳,《三清書》中寫的好:次將八卦論八節,一氣統三是正宗。若真熟悉此道,便可以洞悉天命。


    石決明聽老易問他,便開始接著往下說,他得知陳摶老祖也許會有破解五弊三缺的方法後,便盡自己所能搜集了很多關於陳摶老祖的書籍一一查閱。但是結果讓他寒心,除了那地攤上的手抄本以外,根本沒有找到任何關於五弊三缺的事情。


    石決明並沒有因此懊惱,反而他覺得這類的事情完全就是逆天而行,是不可能輕而易舉的成功的,頭腦極度聰明的他便下定的決心,想以卜算之術來預算處哪處還會有自己沒有讀過的孤本,要知道這個工作量可不是一般的巨大,但愣是讓石決明用兩個月的時間給算出來了,於是他按照卦象的方向找去,果然讓他再一家古玩店中找到了一本描述陳摶老祖的民間孤本,於是石決明便買了下來,在書中,石決明真的找到了一個可以破解五弊三缺的方法。


    我昏,這哥們兒怎麽這麽喜歡吊人胃口,我和老易又不是來聽你講你如何如何勤奮刻苦的,於是我就問他:“石哥,你就說吧,是什麽方法。”


    石決明望了望我倆,緩緩的說:“七寶白玉輪。”


    七寶白玉輪?這是什麽東西?我望了望老易,明顯他也不知道這是什麽,於是我就問石決明:“七寶白玉輪?這到底是什麽東西?很難找嗎?”


    石決明搖了搖頭,對我說:“這七寶白玉輪不是一樣物品,而是七樣,確切的說,這是以七樣東西的排列組合而成的陣法。”


    七樣?我和老易心裏此刻都泛起了叨咕,估計這七樣東西都不好找吧,他大爺的,要是需要什麽古董什麽的可就完了,要知道我和老易都是窮光蛋,還是典型的月光族,如果是需要什麽太昂貴的東西的話,那我和老易隻能認命或者去搶銀行了。


    石決明對我倆講出了所謂七寶到底是什麽,所謂七寶,分別是:爐中火,金包玉,女鬼淚,百人怨,僵屍血,黃巢劍,以及太歲皮。


    一聽他這麽說,我和老易再次的大吃一驚,他大爺的,這七樣東西,貌似我們已經有兩樣了啊!怎麽會這麽巧?


    石決明歎了口氣,對我倆說道:“其實這些東西之中有容易找的,也有不容易找的,就像金寶玉,隻是一件尋常的金玉戒指就可,還有那爐中火,隻要是用九年的柳樹燒至九天便可。說來也慚愧,我到現在也隻能找到這兩樣東西。要找剩下的那些,簡直是難上加難。”


    我本來想告訴他,其實太歲皮和女鬼淚都在我的手裏,可是我馬上又想到了一件事,所以我便閉嘴了,因為我想到了和夜狐搶太歲皮的人,以及那個偷黑媽媽的煙袋鍋子的人,事情怎麽就這麽巧,那人需要的東西正好就是這什麽七寶白玉輪所需要的,他大爺的,凡事有意必為妖。不會就是我眼前的這個石決明做的吧!


    雖然這有點兒不可能,因為我眼前這石決明才多大歲數啊,而且他一個卜算之術的傳人,根本就沒有戰鬥力,但是畢竟還是第一次見麵,社會的經曆提醒我,他不是老易,最好還是先防備點好,等觀察一段時間再跟他說也不遲。


    於是我給了老易一個眼色,好在此刻老易沒有犯呆病,他明白了,便也沒有開口說話,於是我倆繼續聽石決明開口講到:“剩下的時間裏,我一直眉頭都在掐算那剩下的五樣東西,卻一直沒有頭緒,這可真是讓人感到失望,直到昨天,我忽然算出將會有兩位同道中人馬上到來。下午的時候果然讓我在辦公室的窗戶外發現了二位,按卦象顯示,應該就是二位沒錯了,果然被我猜中了,今日《三清書》的傳人竟然能在此相會,我相信這一定是上天的安排!”


    我心中苦笑了,什麽上天的安排,分明是老謝的安排才對吧,我和老易現在大概明白了,感情老謝讓我倆來這兒,是他可能通過生死簿查出這能算出那女鬼下樓的人就在這兒,所以才讓我倆來的,沒想到這事兒遠遠沒有那麽簡單,竟然還讓我們遇到了一個靈異事件,而且還讓我和老易知道了我們的命運其實是可以改變的。


    我本來想告訴石決明那女鬼之事,但是我卻沒有馬上開口,因為我還不知道他到底是敵是友呢,他大爺的,必須先試試他,等合格了再說。


    但是用什麽試呢?我想了想,就用那個井裏的死孩子試試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是我們這邊的吧!


    於是我對他講:“對了,石哥,你既然知道我倆晚上要來學校,那你應該也已經知道我倆為什麽要來了吧。”


    石決明點了點頭,然後歎了口氣說道:“我已經算出來了,那教學樓的後麵有髒東西。而且我已經算出來,那是什麽了。”


    我和老易現在已經不怎麽吃驚了,畢竟他是《三清卜算》的傳人,能算出那是什麽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於是我便問他:“那到底是什麽東西啊?”


    石決明開口對我說:“那是鬼嬰。”


    鬼嬰?他大爺的,這個我知道,要知道鬼嬰是很有名的一種凶物,乃是包括人工流產、胎死腹中,或出生不久即夭折的嬰兒靈魂。


    鬼嬰又稱為‘嬰靈’,或者‘水聖子’。非人非鬼非神非魔,是停留在陰陽界的一種物體,直到其本身陽壽盡後,才能正式列入鬼魂。自古以來,‘殺胎’便是大罪,五逆重罪之中便有記載,五逆重罪分別是與殺父、殺母、殺胎、出佛身血、破和合僧。


    可是那樓後的枯井之中怎麽會有鬼嬰呢?這真是讓人不可思議,而且那個死孩子看上去已經八九歲了啊,怎麽看都不像什麽嬰兒。這是怎麽回事兒呢?


    正當我納悶兒的時候,石決明就開口跟我講:“可能是我們學校的女生不自愛吧,小產以後不想讓人發現,便把嬰兒扔進了那井裏,真是孽障啊。其實我早就發現那個鬼嬰了,隻是《三清卜算》中沒有降魔伏妖之術,我身為這個大學的老師,卻無能為力,真是讓人幹著急,這下好了,有兩位同門在這兒,必能消滅那個鬼嬰。”


    我和老易苦笑,指望我倆?我倆還不知道指望誰呢,要知道剛才我倆可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才會往回走的,不過這樣也好,起碼知道了那東西到底是什麽,明天就是十五了,我就可以請我那強勢的九叔出場給我出謀劃策,想想真是感慨萬千,九叔都已經不知道救過我多少次了,真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啊。


    明天問問那老鬼寶該如何把那個死孩子從井裏拉上來,然後我和老易就地就把它拿下,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就是明天我和老易要繼續摸這石決明的底細,看看他到底是好鳥還是壞鳥。


    要知道我倆的命也許就在他手裏攥著呢,現在最關鍵的還是找那失蹤的女鬼,先把命保住再說別的吧。


    於是我便對石決明說:“這是自然,我倆明晚便來收拾那小鬼,石哥,你明天有時間麽,現在也不早了,等明天我倆再來告訴你我倆的故事。”


    石決明點了點頭,和我說:“當然有時間,明天我沒有課,你們二位什麽時候來都可以。”


    又說了幾句客套話後,我和老易便起身告辭了,走出了校園,老易問我:“老崔,你說這個石決明到底靠譜不啊,我聽他說的怎麽這麽玄呢?連什麽寶貝都整出來了。”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對他說:“我也不知道,不過應該也差不多,因為畢竟是謝必安把咱倆引來的,謝必安沒有必要跟自己過不去,畢竟那女鬼是從它手裏跑掉的,所以這個石決明應該能幫咱倆找到那個鬼娘們兒,隻不過咱倆小心些總沒錯,等明天再好好的探探他的口風吧。”


    我抬頭望了望這哈爾濱的夜空,想不到這短短的幾個小時裏竟然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從一個井中的鬼魂,到卜算傳人的出現,還有就是我和老易竟然已經看到了希望。如果石決明說的是真的話,那以後我們也許就有脫離這五弊三缺的可能。


    隻是我那可憐的劉大叔,也不知道他現在怎樣了,這件事我到底該不該告訴劉家呢?真是上火,想想劉家的老太太都一把歲數了,我還是守著這秘密吧,如果老天開眼,日後讓我和劉大叔相遇的話,我一定要送他回到碾子山,畢竟都是苦命之人。


    我和老易回到了旅店,現在已經淩晨四點多了,我倆因為今晚的事兒,所以都睡不著,各自不說話想著心事兒,老易現在也滿是心事的,畢竟他知道了自己注定是命殘之人,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變成殘疾人呢。


    他雖然嘴上不說,但是我卻看的出來,其實他還是蠻在意這件事的,而我心中所想的卻是如何才能確認石決明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到底那個搶太歲皮和百人怨的人是不是他。


    唉,愁啊,這事兒沒想到都趕到一塊兒了,我心中苦笑著,還是一件一件的來吧,先把那個鬼嬰收拾了再說,剩下的事再一件一件的處理吧。


    九叔啊九叔,明天又是請您老人家出麵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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