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江其實是個小地方,眾是真的,窮鄉僻壤就愛出像我曲剛…心民,這個小地方現在除了盛產**以外,貌似就沒啥特產或者風景名勝了,當然,如果硬要說有的話。那可能就是這雅魯河的支流八岔河了。


    要說這條八岔河,我可真是全眼淚,想當初哥們兒我就是在這兒被那老黃皮子給搞下水的,隻不過現在的我對這條河的記憶已經不是那麽的清晰了,隻記得當初我還是高中生的時候經常去那兒寫生。


    說是寫生,其實純屬就是去玩兒,年少不知情何物,唯有泡妞是正途,在我落水之前,也經常在老張老賈這兩斤,不著調的老師帶著去那河邊兒喝酒,這倆老東西也和我們一樣,都不愛在學校呆著,現在想想,感情這真是老師愛逃學,不的不信邪的道理。


    告別了黃三太奶後,我回到了屋裏,躺在床上不由得思緒萬千,老張和老賈,別說我還真挺想他倆的,記得以前上專業課的時候我在畫板上練習畫符,老賈看到以後就跟我說:“不用你臭得瑟,等你以後上街擺攤兒就美了


    想起了老賈這句話,不由的我苦笑了一下,他大爺的老賈,你還真算得上預言帝啊,我現在做的事情還真和你猜的**不離十。


    我現在早已經不是以前那個精力充沛的少年了,最近接二連三生的事情讓我喘不過氣來,現在躺在床上,便不知不覺的昏睡了過去,也不知道,等待我的,會不會還是那千篇一律的噩夢。


    第二天早上,我睜開了眼睛,是我奶奶叫我起床,原來她已經準備好了早飯,油炸糕炸的金黃,油汪汪的抑子雞蛋湯讓人看上去就有食欲,我坐在桌子旁大口大口的吃著,這種家裏的味道,以前沒有覺到它的珍貴,但是在外飄過這麽多年後才現其實這才是我吃過的最美味的東西。


    吃罷了飯。閑來無事。我便坐在沙上看起了電視,要說這人啊,還真不能消停,特別是我,典型兒的少爺身子跑堂的命,平時就像跟緊繃的條一般,現在忽然鬆懈了下來卻不知道該幹些什麽。隻好百般無聊的換著頻道看著電視裏的那些無病呻吟的電視劇。


    電視劇也夠蛋疼的,我有些懷疑中目電視是不是離開西遊記就活不下去,雖然經典但是也經不住這麽翻拍啊,我望著電視中那新版的西遊記中師徒四人集體泡妞的戲份頓時無語凝噎,這都是什麽玩意兒啊,那個孫悟空的眼神兒就他嗎跟中邪了一般,真是讓人看不下去了。


    沒辦法,隻好關掉了電視,開始閉目養神,說來也奇怪,現在隻要心念一轉就可以進入三清書中的境界,望著腳下的河流山川,它們曾經短暫的相聚。但是卻都留不住彼此,就像是兩斤,有緣無份的人一般,雖然能有一時的纏綿,但是終究別離,各自轉身奔向各自的汪洋大海。


    下午的時候,我出門了,還有很多的事愷等著我去做,目前的重中之重就是去搞定那個什麽常天慶,也不知道它到底有沒有真本事,不過既然黃三太奶說它有,那應該就沒錯了,不得不說,我現在真是打心眼兒裏想要變的更強,最好是自己就能搞定那個貓老太太,這樣的話,就不用老易和石頭跟著我一起冒險了。


    我從倉庫裏翻出了我高中時騎的自行車,別說,這久違的感覺還算不賴,車把上掛著要給那常天慶的貢品,我慢悠悠的蹬著,路旁早已是翠綠一片,路過了職高的時候。我沒有停留,隻是轉頭望了一下,我的學校,可以說是我人生的轉折點吧。


    望著那些在校門口出雙入對的年輕情侶們,都是一臉的稚氣未脫。但是他們的心中卻早已經把自己當做了大人,我試圖在他們的臉上找到自己以前的影子,曾幾何時我也和他們一般,以為愛情便是全部的美好。


    又往前騎了一段後,周圍已經沒有了人煙,這條通向小白墳的路,還是以茲那般的模樣,不知名的野花已是開的正豔的時候,就如同我以前曾經坐著黃雞走過的回魂路。我騎著自行車正如我出去寫生的時候一般,那時候心中想著如果車後座上能坐著我心愛的女人該有多好,我願意載著她一直的騎下去。奔向地老天荒,但是現在想想,即使我找到了那個願意坐在我車後座的女孩,但是我也不會讓她坐上去,因為我知道,這便是修道之人的痛苦。


    半個小時候,我終於到達了小白墳,扛著自行車下了公路,然後把自行車隨手丟到了一邊,點上了一根煙後,我便順著河流往下走去,由於這裏平時根本沒有人來。所以還是以前光景,我走過了那個小水泡,以前我曾經和陰陽人在這裏抓過蛤蟆,當時光顧著玩兒了,誰畫畫兒啊,記得有一回老賈生氣了。說我倆要是再不畫期末就給我倆零分兒,我倆便應付的畫了兩張,陰陽人畫的是一棵歪歪扭扭的大樹,而我則是對著陰陽人畫了一個大王八,最後把他氣的半死。


    想想過去的時光,確實很美好,因為他們再也回不來了,我們隻能在記憶中去尋找他們的影子,就像是這曾經一起抽煙過的地方,一直都在,隻是我們,卻早


    因為時間還早,我便躺在了這片沙灘上,現在時間還早,我有足夠的時間去懷舊,威風吹在臉上,帶來了河水那略腥的氣味,不知怎麽的,我竟然感覺到十分的安心,但是也略顯淒涼,在這個地方,曾經充滿了我們一群人的歡笑聲,但是多年以後的今天,隻有我一人回到了這裏靜靜的守望。


    繼續往下遊走去,就是這裏了,我望著河邊的一塊兒地方,想當年哥們兒就是被那黃三太奶從這裏給忽悠下水的,想來命運這東西也真是奇妙,誰能想到多年之後的我,竟然會拜那老太太為師呢?


    眼見著太陽快要落山我才爬起來繼續往下走。大概走了能有十多分鍾吧,真的讓我看見了一顆大楓樹,估計這便是那黃三太奶口中的種了吧,我上前打量著,這樹還真夠性格兒的,一半樹葉相當的茂盛,而另一半兒則是光禿禿的枯樹枝,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清朝的男人梳的大背頭一般。


    我四下望了望!並沒有什麽異常,但是想必那常天慶就在這附近,於是我也不做耽擱,對著這棵樹咣咣咣就是三個響頭,畢竟咱是來拜師的。必須要拿出點兒誠意才行。


    我這三個響頭磕的不含糊,腦袋都磕疼了,磕完頭後我便站起了身來,四處再一看,你還別說,在我左手邊的遠處,一棵樹下還真的出現了兩個黑乎乎的人影,他們坐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似乎是兩座雕塑一般,要說這可能是我見過的最有性格兒的野仙了。不說別的,我竟然能遠遠的望見他倆的腦袋上竟然冒著一絲絲的黑煙。那黑氣上升,被那黑氣沾到的樹葉就開始慢慢的往下掉。


    我又望了望周圍,現有很多樹都是一半茂盛一般枯萎,他大爺的。終於知道這是為什麽了,我咽了咽口水,這個常天慶還真有些本事,難怪那胡三太爺都要給它三分薄麵。


    想到了這裏,我更加堅定了要拜它為師的信念,於是我便向它的方向走去,但是我沒敢聲張,黃三太奶昨晚跟我說過這老東西的脾氣不好,簡直可以說是心裏有點兒變態,要是打斷他自娛自樂的話,估計我又得去河裏喝水了。


    輕聲的走到樹下,我才真正的看清了這老家夥的麵貌,令我感到奇怪的是,這常天慶並不是我想象中的那個變態老頭兒的模樣,相反的,它外貌看上去很年輕,頂多隻有三十五六歲的樣子,他穿著一身黑色的小褂。和九叔以前的那個款式一樣,鷹鉤鼻細長眼,留著一頭短,表情十分的嚴肅小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正在聚精會神的盯著地上那個用樹枝畫出的棋盤。


    再看他對麵,竟然把我嚇了一跳,隻見它對麵坐著的那行,“人”無論身材打扮以及頭型兒都和他一樣,隻不過,那人卻沒有臉,或者說它有臉但是沒有五官,整個一個水煮雞蛋。


    我心中暗自的想到,隻怕這斤小雞蛋臉的人便是那常天慶的尾巴所化的了,我不用叼它,隻要把這正身服侍好就行了。


    於是我便小心的打開了塑料袋兒,從裏麵拿出了兩個盤子然後擺在了那常天慶的身邊,然後把燒雞和雞蛋放在盤子裏,否到滿了兩杯酒後放在了他倆都能觸手可及的地方,說來也挺奇怪的,我來到他倆身邊後,他倆都沒有搭理我,仿佛當我是空氣一般,但是當我把酒放好後,他倆竟然隨手就拿起來喝掉了,然後繼續下棋。


    我見他倆的酒盅見底,於是慌忙繼續把酒滿上。這次它倆沒有著急喝,而是繼續下棋,隻不過那常天慶隨手又抓了一個雞蛋放在了口中大嚼著,而那個雞蛋臉因為手夠不到雞蛋,索性也就沒有動彈。


    時間就這樣一點一點的過去了,直到太陽下山,月亮爬上了枝頭的時候,我帶來的酒都被他倆喝光了,而那一隻燒雞和雞蛋也盡數進了常天慶的肚子裏。


    就在我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那常天慶的尾巴也不知道抽的那股風,忽然一把丟掉了手中的石子兒,然後大叫一聲:“老子不玩兒了!”。


    它起身用腳把那樹枝畫的棋盤踢散,而常天慶見自己尾巴忽然抽風,竟然一點兒的反應都沒有,還是一動不動的坐著,眉頭緊鎖的望著


    麵。


    這一切都生的太突然了,導致我都沒有反應過來,隻見那常天慶的尾巴竟然跟了瘋一般的一把扣住了我的喉嚨。然後把我死死的按在了樹上。


    天!這是一股什麽力量,那個雞蛋臉的爪子抓住我脖子上,一股冷氣襲來,竟然讓我說不出話,實力相差的太懸殊了,我感覺此時的我就好像是一隻被它掐在手裏的跳蚤,隻要它想,隨時都可能把我掐死。


    我的心頓時猛烈的跳了起來,他大爺的,這是什麽情況?我不是按照黃三太奶的吩咐去做的麽?按理來說應該不會出現這種事兒啊,難道那損老太太耍我?


    眼見著撲街在前,我哪兒還顧得上許多?慌忙叫道:“別動手別動手!!!有話好好說,是黃三太奶叫我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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