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看守所出來點後,我便長長的出了口今,邁好。老易就萬注易,他是我認識的人中最呆的一個,也是意誌最堅定的一個,他堅信為善最樂。這一點不管到什麽時候都無法改變。


    我走出看守所後。跟劉雨迪會和,我倆也沒說什麽,便打了個車,直接回到了福澤堂,在車上,我從我的衣兜之內拿出了剛才一直攥在手中的符咒,這是“心言入耳符。是能把自己的心聲傳給別人的符咒。我歎了口氣,現在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了。


    剩下來的時間,我決定什麽都不幹,隻陪劉雨迪,因為這正是我想的。生死與否,人生不能留下遺憾。這一天,我帶了劉雨迪去了很多的地方,或是喧囂的中央大街,或是美麗的太陽島,我倆大多數時間隻是靜靜的看著,特別是我,忽然有一種看一眼少一眼的感覺。


    這種感覺挺操蛋的。


    也不知道是哪位哲人說過,其實時間的腳步就藏在你的影子裏,當你後麵有燈的時候,它就會不知不覺的跑到你的前麵,這句話挺對,雖然我不知道這是誰說的,但是我覺得,應該不是尼古拉斯廣坤。


    人生就是如此的操蛋,你也許選擇縮成一團,圓潤的逃避所有的東西。但是,你卻無法逃避時間,這幾天的時間,不算長,但也不算短。終於,我迎來了七寶動前的最後一個黎明。


    周圍還是那般的安靜,我靜靜的坐在福澤堂的窗前,呆呆的望著窗外慢慢的變亮,終於到了,我必須要麵對的這一天。


    “啊!”


    正在我呆的時候。忽然裏屋裏傳來了劉雨迪的驚呼聲。把我拉回了現實,我慌忙跑了進去,隻見劉雨邊已經坐起了身,眼中好像還含著淚水,大口的喘息著。


    我見她這般模樣,便坐在了床邊伸手把她擁入了懷中,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柔聲的說道:“怎麽了。做惡夢了麽?”


    劉雨迫沒有說話,似乎真的做了什麽嚇人的夢一般,隻是在我的懷中輕輕的顫抖著,好一會兒才平靜了下來,隻見她在我懷裏輕聲的說:“非非…”


    “忍”我柔聲的說。


    劉雨迫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對我說道:“沒事了,估計是我太累了吧。”


    我苦笑了一下,撫摸著她的頭說道:“傻丫頭,你確實太累了,我好像也是,過完了今晚,也許我們就都能好好的休息了吧。”


    我現我自己說完這話都有些有氣無力的,雖然我知道,我麵對的不可能是一件絕對的事情,無論結局怎樣,我都會失去某些東西而失去的,就再也找不回來了,義無反顧是哥們兒我的性格麽?廢話。


    愛咋咋地吧,我心裏安慰著自己。


    一整天,我和劉雨迪都沒有出門,我最後檢查了一下我要帶的東西。其實也沒什麽,一包煙。一包紙巾而已,我沒有帶銅錢劍和符咒。我望著這兩樣東西,半邊臉苦笑了一下,我今晚要麵對的,可不是什麽妖魔鬼怪,卻比妖魔鬼怪還要恐怖。


    剩下的時間,我和劉雨迪把福澤堂又打掃了一下,這兩天福澤堂讓我造完了都快,文叔如果看見店裏讓我弄成這樣,一定會揍死我的。


    我心中又是一酸,似乎已經開始習慣這種感覺了,他大爺的,照例。每座菩薩都上了三柱香。盡管我知道這根本一點兒用都沒有,如果上香就有求不應的話,我給他們上三十柱都不心疼,隻是一個心理安慰,僅此而已。


    接下來,我和劉雨迪就坐在店裏,誰都沒有說話,就這樣靜靜的坐著,享受這最後的平靜時光,哈爾濱的天氣一直很怪,就仿佛是一個青春期的少女一般,陰晴不定,總是能出其不意的給你驚喜。


    好在這幾天,一直是晴天,我比較喜歡晴天,雖然在太陽光之下,我隻能眯著雙眼,但是這陽光卻能帶給我溫暖,而這溫暖,正是我這常年拚搏在夜空之下的人最需要的。


    平靜的時光總是留不住,似乎一愣神兒,就已經是晚上了,劉雨迫說她餓了,便出去買飯,等回來的時候,卻隻帶了一碗麵回來,我當然知道這小丫頭心裏想的是什麽。於是便對著她微笑了一下,拿了兩雙筷子。和她吃了起來。


    麵條熱騰騰的,這種感覺我很想保留。


    飯後,我倆又手拉手的坐在了沙上,劉雨迪告訴了我今晚石決明會在哪裏擺陣,很諷刺的,竟然還是在江邊,也許這正是石決明的狂妄之處吧,她望著我,眼中滿是留戀,這份留戀她也許想無限的延長,但是時間確是不會等人的。


    我望了望表,真快,已經十一點了,我對劉雨迫輕聲的說:“我要走了,你乖乖的在這裏等著我,我天亮之前就會回來,如果我回不來”


    劉雨迪捂住了我的嘴,水汪汪的大眼睛裏有充滿了霧氣,她輕輕的搖著頭,我知道,她不想聽我說出這話,隻見她對我說道:“你不會有事的,相信我。”


    她的小手蓋在我的嘴上。一片柔軟。類似親吻的感覺,確實,這可以說成是我在親吻她的掌心,然後說出告別。


    想到了這裏,我點了點頭,然後起身披上文叭…入衣專到了門口拉於門,外麵的冷與仰麵而來,我頭,因為我怕我此刻還會猶豫,於是我麵對著外麵無盡的黑夜,自顧自的說道:“那,我走了,你等著我。”


    說完後我便走出了房門,望著天空那已經不是很圓的月亮,我歎了口氣,該來的始終會來,石決明,你說是麽?


    本來我今晚的心情是十分嚴肅的,就好像是以前那些慷慨赴義的烈士們一般。可是我沒成想,我這心情還真愣是讓這哈爾濱的出租車給搞的哭笑不得。


    一連攔了好幾輛,都人人願意拉我。理由很簡單,我要去江邊兒的那個地方挺偏僻,而我現在又是身著黑衣黑褲,我這身短打的夜行衣外加上以前的哥們口耳相傳的單身男鬼傳說,讓我實在是沒有辦法打到車。


    第三輛出租車跑沒影後,我這心中一陣喪氣,他大爺的,不會讓我自己走過去吧?要知道哥們兒這也是為了救你們啊,如果讓石決明得逞了的話,那你們還拉個屁人兒還。


    正在我心中鬱悶的時候,忽然從街角拐出了一輛出租車,直接停在了我的麵前,嘿,這真是巧了,還遇到個主動載客的,於是我便也不客氣,要知道機不可失濕了就凍上了的道理,於是我便鑽進了車後座。


    還是車裏暖和,剛才在外麵等了都快二十分鍾了,車裏的溫暖顯然對我來說相當的受用,我坐在後座正在搓手,前麵的那司機師傅便開口說話了:“去哪兒啊,爺們兒。”


    恩?這聲音聽著怎麽這麽耳熟呢?


    好像在哪兒聽過,但是具體在哪兒聽到的我又不記愕了,想到了這裏。我便向前望去,隻見這司機師傅也回頭望著我,哎呀我去!真是天涯何處不相逢啊,這爺們兒不就是我曾經兩次裝鬼嚇唬的那司機麽?


    我靠!你說我怎麽就這麽倒黴,好不容易等到了個願意載我的,卻碰到了這麽個冤家對頭,嗎的,關於“深夜打車單身鬼,的傳說估計就是這丫傳出去的,現在讓我遇到了他。他不嚇的尿褲子就好不錯了,能拉我才怪!


    唉,想想現在我也沒有裝鬼的心情了,於是,便想下車,誰料想那司機竟然笑了一下,然後對我說道:“哎,爺們兒,別走啊,我拉你一段兒


    我的手已經放倒車門兒的把手上了,聽他這麽一說,我愣了。怎麽個情況兒,難道他沒認出來是我?不過反正他都說了,我也就把手伸了回來,車子緩緩的開了。


    我坐在車後座上,從到車鏡裏看著那司機。這家夥估計家裏有什麽喜事兒,一臉的笑容,想到了這裏。我更是納悶兒,怎麽,當初我把這家夥嚇得直放嗨曲兒,難道他真的忘了?也不知道當天我抽的是那股風。便試探的向他問道:“師傅,你以前好像拉過我吧,你不記得了?”


    隻見前麵的那中年司機笑了一下,頭也沒回的對我說道:“記得,怎麽不記得啊,當時嚇唬我的不就是你麽?”


    哎呀?這可真奇了怪了。他認出我了為啥還要載我?不過見他好像真的一點都不害怕。我便安心了,於是我便納悶兒的問道:“你記得我為什麽還要載我啊,你就不怕我是鬼麽?”


    隻見那司機笑著說道:“啥鬼不鬼啊,老弟,你想這些界上哪兒有鬼啊,都是人。”


    我有些無語了,這爺們兒怎麽忽然之間轉性了呢?難道是受了啥打擊了?不過聽他的話,似乎還真是那麽回事兒,人就是鬼,而且還比鬼還恐怖的多。


    我見這爺們兒我怕我了,便安心了,坐在若軟的車後座上,身體的到了極大的放鬆,不由感歎的道:“要是每個人都能像你這麽想就好了。”


    就這樣。一路上我跟那司機拉開了話茬子,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麽了,簡直和之前的那個司機判若兩人,跟他說什麽,他的回答聽到我的耳朵裏似乎另有一番含義。


    可是聊著聊著我卻覺得不對勁兒了,因為我開完笑的一句話,我記的當時我是這麽問他的,我跟他開玩笑似的說:“爺們兒,你這夜班兒也不休息,能掙幾個錢兒啊。”


    前麵那司機笑著說道:“掙不掙錢不要緊啊,這就是我的興趣而已。而我主要的工作,確是看戲。”


    看戲?我又愣住了,心裏想著這司機果然還是有問題,難道還是我上兩次嚇他嚇的太嚴重,把他嚇瘋了?別啊,那我得多大的罪過了,不過說到底這還是不太可能,你想啊。瘋子怎麽還能開車上道呢,這不是找死麽?


    於是我便有些好奇的問道:“看什麽戲啊?”


    倒車鏡裏那司機微笑著說:“我看的可多著嘞,而且基本上什麽都看。而且最近我看的這一場你應該不陌生吧?”


    我頓時有些迷糊,這爺們兒不會是酒後駕車吧,我靠!可是也不像啊?於是我便問他:“什麽戲?”


    我話說完後,隻見那個司機邊繼續開車邊把頭轉了過來,笑著對我說道:“五弊三缺。


    我的腦袋“嗡,的一聲,頓時後背出了一層冷汗冷汗,嗎的!他到底是誰??


    想到這裏,我也不再猶豫,右手常爺仙骨開到最大,黑彭彭的氣馴剛纏繞在右手之上。我狠狠的望著那“膽小的司機”嗎悔仇在要說他是司機的話,我簡直就是玉皇大帝了,於是我便冷聲的對他說:“你到底是誰?是不是石決明派來的?”


    前麵那司機又笑了,隻見他把頭轉了回去,然後對我說:“哎呦哎呦。有話好好說,趕緊把你那手整回去,我看不見路了車再撞到什麽幹怎麽辦?別誤會,我可不是什麽石決明派來的,我都說了我隻是一名看戲者而已


    我一想也是,石決明要殺我早就殺了,根本不能派人來,再說了,他現在也沒有人可以派,那,這個人到底是誰?他自稱是看戲者,卻知道五弊三缺的事情,難道他也是陰陽先生?


    想到了這裏,我還是沒有放下警惕,而是繼續冷冷的問他:“之前那兩次也是你在裝傻吧,你到底有什麽目的?”


    “目的?”那司機又笑了一下,然後沒回頭的對我說:“我的目的不是早就說清楚了麽?我隻是想看戲而已啊,不過嘛,這次我載你,則是想問你一件事。”


    我望著這個不知道是敵是友的中年人,我實在無法猜透,他到底是誰。想想現在離江邊還有大概十分鍾的車程,倒不如問明白了,於是我便冷冷的對他說道:“你想知道什麽?。


    前邊遇到了紅燈,那司機停下了車,然後從手扣裏拿出了一個煙鬥。叼在嘴裏點著了,深吸了一口後,便轉頭問我:“這一晚,你真的已經準備好了麽?”


    什麽?我愣住了,那司機見我沒有回答。便笑了一下,這時綠燈了。那司機便在煙灰缸裏磕滅了煙鬥,然後開動了車,車緩緩的前行,他見我沒有回答,便又輕描淡寫的對我說道:“你想好了麽,這個世界上。可能隻有石決明一個。人能開動逆天之陣,如果你阻止了他的話,那麽。你就永遠是命孤之人了,年輕人。”


    聽他這麽說,我頓時全身又是一個冷顫,對啊,我怎麽忘記了這一點?想到了這裏,我的心中頓時一陣酸楚,不可否認,因為七寶白玉、輪隻有石決明能夠開動,如果我阻止了他,就必須要放棄一件東西,那就是破除命孤,也就是我以後就一直會是命孤之人了。


    那樣的話,我要拿什麽臉麵去麵對劉雨迫這個深深愛我的人?我要如何麵對這日後的生活?可是,除此之外,難道我還有別的選擇麽?


    那司機見我這般表情,便對我輕輕的說道:“其實,讓他改命也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啊,而且,這也對你有利,你想過沒有?千百年來的白派迂腐思想,到了今天還會有用麽?”


    我沒有說話,也許他說的對。現在這些道本身就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如果是個正常人的話,估計都會這麽做的,畢竟,雷鋒已經死了很多年了,而什麽社會責任,兄弟情義的,也差不多隻能成為一種美好的向往,可能這就是現實吧,個人利益大於一切,怎顧得他人?


    可,那還是哥們兒我的性格麽?


    我雖然不知道這個“司機。到底是誰,但是沒有懸念的,他說破了我心中最軟弱的地方,那就是劉雨迫,如果我的命孤無法改妾的話,那這一生,我就注定和她無緣了,想起了劉雨迫的臉我就想哭,她現在隻怕還在焦急的等著我回去吧,我能辜負她麽?能麽?


    而這時,車子停下了,已經到了江邊。隻見那司機回頭跟我說:“路費我就不跟你要了,因為你已經給我了,接下來,就看你自己的選擇了,我很期待你到底能不能逃脫五蘊皆苦,去吧,年輕人,看看你會不會按照我的劇本走下去。


    我也不知道是怎麽了,渾渾噩噩的就下了車,似乎自己的身體已經不受控製了一般,下豐以後才恢複了自由。我慌忙跑到那車前,然後隔著玻璃大聲的喊道:“你到底是誰?!!”


    隻見那司機搖下了車窗,然後對著我笑了一下,他淡淡的說道:“我?好像已經跟你說過了吧,我是個看戲者。因為,漫長的歲月中如果沒有戲看豈不是無味?”


    說罷,他搖上了車窗,在車窗搖上以後,他又笑著對我說道:“啊,對了,我還有個名字,可能你也挺熟的,叫命運。”


    我一瞬間呆住了,一動不動的望著他,一時間頭腦好像都已經停止了思考,也忘記了說話,隻見那司機對我淡然一笑,然後從身旁的手扣之中拿出了一頂黃色的鴨舌帽,帶在了頭上後,便開著車子絕塵而去。


    一陣強風吹過,我閉上了眼睛。等我再次睜開的時候,卻已經再也尋不到那輛出租車的蹤影了。


    站在午夜的鬆花江邊,沒有凍結的江水靜靜的流倘,我現了今晚本沒有風,而剛才生的事情,就好像是做夢一般。


    第三更完畢,稍後還有一更。一切因果會在最後一章外傳中解釋。第四更也許會很晚,根據大家反映。說這樣結局也許會太快了,那我今天四更明天結局吧,啊對了。還有一篇外傳,有催更票的都上吧,今天多少都能吃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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