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九叔以前曾經跟我講,巨頭三尺有神明,當時我不相信,因為這都什麽年月了,滿天都是飛機,滿地都是汽車,上哪兒找那麽多的奇跡去啊,可是就在那晚當文叔身著騷包的花襯衫手裏拿著銅錢劍十分飄逸的放倒了那貓老太太時,我就相信了,確實相信了。


    估計現在你跟我說其實關公不僅大戰過秦海璐,而且他還在非誠勿擾裏大戰過秦奮那個禿子,我也相信了。


    貓老太太掛掉以後,屍體迅速的風化,眨眼的功夫便灰飛煙滅了,文叔揉了揉肩膀,並沒有向我倆走過來,而是先對著那地上的半拉貓臉說道:“袁董事長,您這回沒啥要說的了吧?”


    說來也奇怪,那一半兒貓臉在地上,但是貓眼睛卻並沒有失去光澤,依舊發著猩紅的光芒,文叔說完此話後,那貓臉竟然又發出了聲音,隻不過聽上去斷斷續續的,就跟手機信號不好一般,袁枚說:“哼,想不到你竟然還真寶刀未老啊,以前是你故意隱藏實力麽?”


    文叔從兜裏摸出煙來點著了,然後對著那貓臉冷笑道:“你這不廢話麽,你以為我們兄弟真有那麽的雷鋒,在你們兄弟麵前無私展現自己?別說那麽多沒用的了,快說說你的目的吧,看看咱們能不能商量商量,畢竟都一把歲數的人了。”


    文叔說出此話時,語氣明顯的變了,話語之中略帶一些滄桑。可能這便是閱曆不同的關係吧,我忽然有一種錯覺,你說現在的文叔怎麽好像還給我一絲睿智的感覺呢?


    那半邊貓臉雖然早就已經脫離了那老太太身上。但是現在卻依舊很是囂張,隻聽袁枚斷斷續續的說道:“哼!這點...不用你...教!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我自然會遵守諾言....,喂!..你們幾個小輩.....下星期我們公司組織員工....去北戴河旅遊...你們也來吧!到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們!至於文明白你嘛....我又沒答應你什麽,無可奉告!”


    說完這些話後,那貓臉便瞬間的燃燒了起來,那火焰還停詭異。呈現出翠綠的顏色,文叔沒說話,嘴裏叼著煙。默默的望著那貓臉似乎在想些什麽。


    貓臉燃燒殆盡後,黑夜仿佛又陷入了平靜,文叔也就長長的歎了口氣,然後轉身向我們走了過來。此時的他在我和老易的心中的形象和以前那個邊挖鼻屎邊唱一剪梅的猥瑣大叔簡直是天差地別啊。現在的文叔也不知道為何,怎麽瞅怎麽偉岸,想想抗戰的時候打入敵人內部的地下黨形象也不過如此吧。


    不過我和老易卻還沒有適應過來,等文叔走進的時候,老易顫抖的上前拽了拽文叔的那張老臉,然後不敢相信的說道:“這文叔不是真的吧?是不是讓啥東西上身了啊?”


    我半邊臉苦笑的望著老易犯傻氣,其實這也不怪他,這一**裸的事實實在是讓我們無法接受。但是現實就是現實,這確實是真的。隻見文叔‘啪!’的一聲給了老易一個脖溜子,然後對他罵道:“犯啥傻啊!沒見過啊!”


    悲劇的老易邊揉著自己的腦袋邊驚訝而略帶委屈的說:“靠,是真的啊!”


    文叔沒有搭理老易,他可能也知道這老小子的呆病犯了,於是他便走到我的身前扶起了我,對我說道:“怎麽樣,不聽我的話,離開我身邊兒,吃虧了吧。”


    本來文叔說話一向是尖酸刻薄不著調道極點,但是今天聽他這話的語氣確是那種長者心疼晚輩的語氣,此時的我渾身酸疼,聽完他說這話後,竟然鼻子有些發酸,本來有許多話,但是不知道為什麽,竟然語塞都堵到了嗓子眼兒裏說不出來,靠,這個老神棍今晚上帶給我們的驚喜實在是太多了。


    那‘老神棍’見我這副模樣,便笑著搖了搖頭,然後把我背在了身上,對著老易說:“小子,你去把你朋友扶起來吧,我剛才看了,他應該沒有啥事兒,咱們回去再說吧。”


    老易本來驚訝的還在發呆中,但是一聽文叔這麽一說,才想起來石頭還在那邊躺著呢,於是他忙點了點頭,要知道文叔現在在他的眼裏那簡直就跟皇阿瑪似的,說啥估計他都得聽。他便慌忙一路小跑兒跑到了石頭的身邊,他的體力還沒有恢複,背起了石頭後腳有些發軟。


    文叔嘴裏叼著煙背著我,對著老易招了招手後,便向那片樹林之中走去,老易慌忙跟了上來,我趴在文叔的背上,不得不說,這個幹吧小老頭兒的後背還挺結實的,趴著很舒服,有點兒像小時候我父親背我的感覺,雖然現在渾身酸痛,但是心情卻也慢慢的好了起來。


    要說這事兒現在也算是告一段落了,但是我知道,以後的事情似乎會更加的多,這半路還殺出了個文叔,他的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呢?我想著畢業以後發生的這些事情,似乎真的好像是早就有人幫我安排好了一般,從那天中午走進袁大叔的麵館兒開始,我就仿佛隻是一個演員而已,順從這劇本一步步的演下去。


    我自認為是白派弟子,知道普通人不知道的事情,包括一些真相,但是現在想想,其實我們一直是被蒙在鼓裏,我們知道的真相也許並不是什麽真相。


    也許這就是常爺跟我說的那什麽真相背後的真相?我苦笑了一下兒,可誰他大爺的能知道什麽是真相啊!!


    算了,不想了,順其自然吧,貌似我們現在的處境就是順其自然,不管什麽事兒,隻要時機到了,自然會知道的。強求不來。


    我歎了口氣,任由文叔背著我一步一步的走出了樹林。此時的夜空的烏雲已經飄散,月亮又浮現了出來,樹林的外邊停了一輛白色的桑塔納。車窗沒有搖上,淡淡的煙霧從車窗中飄出,駕駛座上坐了一個人,我上眼一看,原來是林叔這個老x。


    我歎了口氣,算了,反正現在我也不那麽驚訝了。文叔這老神棍現在都已經是冒牌的了,林叔當然也可能是,可是老易這小子卻依舊很驚訝。他背著石頭愣住了,仿佛不敢過去一般,文叔走到了車邊,轉頭沒好氣兒的說道:“小子。發啥楞啊。快過來,咱們回去了。”


    說罷,他自顧自的打開了車門,然後把我隨手的往後座上一扔,靠,疼死我了,我望著這個‘老神棍’心裏麵不知道要說點啥好,老易一聽文叔下旨了。便十分尷尬的走了過來,先背著石頭走到了車前。對著林叔尷尬的笑了笑,他也不知道該說點兒啥好,隻能說了句:“林叔。。”


    林叔此時眉頭緊鎖的正在抽煙,見到老易,也沒說太多話,本來這老x就比文叔嚴厲許多,隻聽他沒張嘴,從嗓子眼兒裏發出了“恩”的一聲,表示默許了,老易這才打開了車門,先把石頭扶了進來,然後自己也跟著坐了進來。


    文叔坐在了副駕駛上,但是他沒跟林叔說話,隻是苦著臉揉著肩膀自言自語的說道:“真是上了歲數啊,運動一下全身就跟散了架子似的。”


    林叔在旁邊用餘光鄙視了他一眼,接道:“你是足療逛多了,身體虛吧。”


    文叔氣氛的罵道:“滾犢子,都啥時候了還擠兌我,趕快開車!”


    聽完文叔這句話後,林叔冷哼了一下後,便啟動了車子,我靠在車座上,渾身動不了,你還別說,本來這兩個老家夥的轉變使氣氛一直挺嚴肅的,讓我和老易有點兒接受不了,但是現在一聽兩個老家夥的鬥嘴後,仿佛他倆又回到了那老神棍的狀態,氣氛確實輕鬆了不少。


    見此情景,我便半邊臉笑了一下兒,而我笑的這一動作,恰巧就被文叔從倒車鏡裏看見了,隻見他回頭罵道:“笑,還知道笑,要不是你,死老沉的,我能累這樣兒麽,告訴你,這個月工資扣一半兒,沒商量!”


    我聽文叔這麽一說,心中頓時一暖,要說我之前不懂事兒跟這老家夥吵了一架,還鬧的要不幹了,今天看來這老家夥是不生我的氣了,他說要扣我的工資就證明他還不想開除我,這老家夥,心地為啥這麽善良啊。


    車子開出了郊外,緩緩的在公路上行駛著,一路上我們都沒有說話,我望著車窗外漸漸明亮的燈火,真是無法想象啊,今天晚上的事情,先是我們苦戰貓老太太,然後我自毀陽壽出馬,最後竟然還蹦出個文叔,想想真是不可思議,也不知道,等會兒文叔他們會跟我們怎麽樣的一個解釋,但願這個解釋能解開我們至今以來所遇到的謎團吧。


    車子駛進了市區,半個小時左右,便停在了福澤堂的門口,福澤堂屋裏還是燈火通明,很顯然文叔走的時候就把燈開著了。


    兩個老家夥下車後,一言不發的幫老易把我和石決明附近了福澤堂的裏屋,我和石頭躺在文叔的那張雙人床上,石頭還沒有醒,依舊昏迷著,老易呆呆的坐在凳子上望著兩個老神棍,林叔進門的時候從桌子上拿起了個杯子接滿了水後遞給文叔,文叔則一言不發的從床下翻出了一張黃紙,我上眼一瞧,是一張符咒。


    隻見文叔掏出了打火機,把那符咒點燃了,然後把紙灰放進了杯子中,自己喝了一口,同時右手平舉胸前結了個劍指,然後猛的把符水噴在了石頭的臉上,別說,這還真挺管用的,隻見被噴了符水的石頭發出了痛苦的呻吟聲,然後睜著眼睛望著我們,他虛弱的說道:“這裏是哪裏,我沒有死麽?”


    我望著石頭苦笑的想著,我的好兄弟,你受苦了,老易見石頭醒了,慌忙起身拿起毛巾幫他擦幹了臉上的水和紙灰,順便也幫我擦了下嘴角處的耗子血,老易邊擦邊對他說:“我們沒死,是我們這倆...這兩位老板救了我們。”


    文叔噴醒了石頭後,便搬了個椅子坐在上麵,林叔也坐下了,他倆掏出了煙點上,文叔深吸了一口煙,然後對著我說道:“現在也瞞不住你們了,想問啥,你就問吧。”


    (更晚了,見諒,看看晚上還能整出一章不,多謝支持。)(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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