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徐知繪和崔勝玄都在想事情。


    崔勝玄在想徐世妍到底信沒信忙內的話,老實說剛才她突然出現在門口,別說勝勵了,就是他也被嚇了一跳。不知道她怎麽從天而降,還好死不死的聽到了勝勵的話。雖說勝勵有解釋過,對他的話徐世妍也沒表現出不對勁,但他總覺得徐世妍多多少少都有點起疑了,並不是像麵上表達出來的那樣。現在他唯一慶幸的就是,徐世妍不知道他住院的事,不知道的話那她就不會多想。不過這也給他提了個醒,以後在她麵前他要再小心一點,徐世妍可不好糊弄。


    徐知繪想的則是張雅恩剛剛跟她說的話,---


    “你知道他對你姐做過什麽嗎?”


    “你可真是夠沒良心的。”


    “我要是說了,你估計就沒辦法像現在這樣跟權至龍做朋友了,你確定你要聽?”


    “不許再問,也別去問你姐,如果你不想她傷心的話。”


    即使不知道具體是什麽事情,但是光憑這幾句話知繪也可以推斷那一定是很不好的事,因為聽起來很沉重也很不詳,讓人心生不安。


    姐姐到底發生過什麽事?至龍哥又對她做過什麽?那段感情,是不是給姐姐帶來過很沉重的傷?或者重重的傷過她的心?


    想到這,知繪的心情更沉重了,今天知道姐姐受傷的事就夠讓她鬱悶的了,結果還知道了姐姐曾經受過傷的事,心情更不好了。


    她鬱悶的吐了口氣,頭微垂下,沒什麽精神的抱著雪糕走在路上。


    她的歎氣聲引回了崔勝玄的思緒,他抬頭看她,月色下,她的表情不似平常的明朗與輕快,那雙愛笑的眼也沒了笑意,老是上翹的嘴角也彎了下來,整個人看起來悶悶不樂。


    心驀地又是一沉,就像有人拿重物壓在他心口上,悶的他喘不過氣,讓他不舒服極了。


    崔勝玄不喜歡她這樣,真的,她一這樣他心裏就不舒服,就跟下午時一樣。看到她被張雅恩遷怒後,委屈的紅了眼,那時他就心疼,並且想法設法的想逗她開心。後來看到她重拾笑顏,他的心也跟著歡樂起來。


    她開心,他也開心,她難過,他也不好受。


    崔勝玄的心咯噔了下。


    為什麽會這樣?


    他為什麽會這麽在乎她?又是從什麽時候開始,這個丫頭這麽能牽扯他的情緒了?好像所有的情緒都圍著她轉。那麽在乎她的情緒,不開心她被人罵,在她難過時他還十分心疼她,這代表了什麽?


    同一時間的首爾醫院。


    張雅恩好不容易才拿到崔勝玄的身體檢查報告,又從曾經給他檢查過身體的腦科主任那裏套到了不少話,這一高興就給了老人家一個大大的擁抱,“謝謝吳伯伯,我真是愛死你了!”


    被喚作吳伯伯的主任笑的見牙不見臉,“別跟你爸說是我給你的,這事也不許往外說,知道嗎?”


    “知道!我做事你還不放心?一定不會往外說的。伯伯我改天陪你去打高爾夫球。”


    “好呀。答應了要做到,說話算話,不許食言。”


    “不會,我說到做到,等你有時間了我就陪你去。吳伯伯我先走啦,不打擾你上班了。”


    拿到資料,張雅恩又風風火火的去找徐世妍,“給,你要的資料。”


    “這麽快?”饒是徐世妍也有點驚訝張雅恩的速度。


    “那是,我做事有不快的嗎?”張雅恩得意的一揚眉。拉開椅子坐下,她還催徐世妍,“快看看。”


    徐世妍翻開就看,當看到崔勝玄住院的時間時,她的視線一頓,崔勝玄是九月四號淩晨進的醫院。


    張雅恩又說:“據說崔勝玄送進來時渾身冰冷的跟死人一樣,沒了意識,一開始醫生還以為他酒精中毒,誰知道不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樣才錯失了最佳診治時間,導致他昏迷不醒。再後來他爸還秘密請來了美國的權威專家,然而也沒用,還是檢查不出來。我們的這位少女總統就這樣陷入了沉睡,就跟睡美人一樣。嘿嘿,世妍,你說是不是也要有個公主親他了才會醒?”


    “……”徐世妍有點無語,“你說的都是真的?”


    “對啊。我從吳伯伯那問到的,他老人家最疼我了,不會騙我的。”


    徐世妍恩了一聲,這間醫院是張家的,張雅恩又是張院長的老來女,張院長對這個女兒十分寵愛,有求必應。張雅恩又是個挺會來事的人,醫院裏那些長輩對她也不錯,她要查點事,再簡單不過了。


    張雅恩又湊過,看到崔勝玄是九月四號進的醫院時,她戳了戳她的肩膀,“你還記得嗎?九月三號晚上我們不是還在酒吧遇見權至龍了?”


    “嗯。”


    “醫生說一開始還以為崔勝玄是酒精中毒,那估計沒少喝。崔勝玄那個晚上肯定是跟他們一起的。”


    “估計是。”


    “為什麽出事的不是權至龍?”張雅恩咬牙切齒。


    “……”徐世妍繼續看,“你還是那麽討厭他。”


    “是啊,討厭他。”


    本來就不喜歡他,那份討厭在權至龍害的世妍失去孩子後就轉為了厭惡。


    徐世妍想了下,開口,“雅恩……”


    張雅恩抬手打斷了她的話,“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但是不要說。我和他就這樣,改不了。”


    徐世妍不說話,又繼續看資料。


    這邊,徐世妍和張雅恩在說著話,隔壁想要實行計劃的哥幾個急的團團轉。負責打探軍情的勝勵急的冒汗,“不行,張雅恩那個女人一直在姐的病房裏,有她在我們要想做點什麽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再等等吧。”


    結果等到深夜都沒等到機會,哥幾個铩羽而歸,鬱悶到不行!


    第二天,永裴和勝勵白天有事,不能過來,所以計劃隻好推遲到晚上。


    這天的下午三點,薑熙將徐世妍要的東西傳了過來。


    知繪的電話流水賬單並不長,還不滿兩頁。從賬單上來看,這個丫頭這兩個月來除了跟家人聯係的比較頻繁外,另外一個就是權至龍了,而兩人最早的聯係是在九月十三這天,---知繪給權至龍發了條短信,發的還是私人號碼。


    徐世妍記得,知繪是在九月四號的傍晚撿到雪糕,九月五號她回首爾後帶雪糕去寵物醫院檢查時碰到了權至龍,那是她第一次見權至龍。權至龍並沒有認出雪糕來,對知繪他估計也隻是當一般的粉絲,別說留私人號碼給她了,就是公事上的號碼也不會留給她。


    所以十三號那天的短信根本就不是知繪發的!而是雪糕!


    因為雪糕不是真的狗,因為雪糕知道權至龍的私人號碼,所以才有這條短信的記錄。


    短信的內容她看不到,但發了什麽她大概也猜的出來,無非是把自己的現狀跟權至龍說了,讓他過來一趟,把他帶走。


    權至龍這人性格敏感多疑,看到這條短信,即使不信他也肯定會去查證一下,所以才有了他和知繪的第二次見麵。


    第二次見麵是在九月十九這天。


    徐世妍會記得這麽清楚一來因為這個時間好記,二來是因為那天他們三兄妹一起吃飯,同時這天也是權至龍從知繪手上要走了雪糕的日子,理由是雪糕是他朋友家走丟的狗。


    當時權至龍給知繪的解釋是,雪糕是他朋友家的寵物,不過因為他隻見過一次所以沒什麽印象。可是雪糕對他有印象,因為他朋友的店裏經常放他們的mv,看多了雪糕就記得。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十三號那天的那條短信又要怎麽解釋?


    她可是聽知繪說過,她是二十一號那天才跟權至龍有接觸,這再一次證明了那條短信不是知繪發的。


    再往下看,十月五號,知繪出事的那天,傍晚五點十分,她有給權至龍打過電話。她事後得知,那時候的知繪已經暈過去了。一個暈倒的人,又怎麽有辦法打電話?所以這個電話跟那條短信一樣,也不可能是知繪的手筆!


    不是知繪做的,那隻能是雪糕。


    再加上那份檢查報告,雪糕的身份已經呼之欲出。


    一直要找的人,找了許久的人突然毫無征兆的出現了,說不震驚是假的。可震驚過後隨之而來的是怒氣!


    是的,怒氣,一肚子的火!


    權至龍!


    徐世妍“唰”的一聲掀開被子,趿過鞋子就往外走,她緊抿著唇,冷著張臉敲開了權至龍病房的門。


    病房裏,權至龍還在想等勝勵過來後他就實行那個計劃,冷不防見徐世妍居然主動來找他,把他給激動的,他那小心肝還很不爭氣的顫了顫。咧開一口的大白牙,他用甜膩的小奶音問:“世妍,你怎麽過來了?是不是想我了呀?”


    想你?我想弄死你!


    徐世妍攥資料的手一緊,身上怒氣更甚,席卷了她的全身。


    權至龍此時還沒注意到徐世妍發冷的神色,還特高興的將人往裏迎。


    徐世妍也不想在門口就跟權至龍對質這麽匪夷所思的事,所以跟在他身後進去了。


    走進去後,權至龍非常熱情的說:“要不要喝點什麽?或者吃點其他的?哎,”他一拍腦門,“我給你削蘋果!你喜歡吃。”


    “權至龍。”徐世妍的聲音是從後槽牙裏擠出來的。


    “啊?”


    還在挑蘋果的小獅子這回終於發現不對勁了,他側頭一看,發現徐世妍板著張臉,臉上沒有絲毫的笑意,表情也有幾分要揍人的意思。他的心咯噔了下,挑蘋果的手也一頓,“怎麽了?怎麽一臉的嚴肅?哎一古,別板著臉,不好看,多笑笑。你笑起來很好看,我也喜歡看你笑。”


    徐世妍不想看到他嬉皮笑臉的樣子,因為欠揍!她也沒跟他多廢話直接將資料摔到他懷裏,“雪糕就是崔勝玄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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