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白子沐放到了陣法中央,我拍拍手道:“這樣就好了?你準備怎麽對他?”


    柳誌沒有搭理我,而是自顧自的上前一步,一腳踏到了白子沐那單薄的胸口上,隨著噴薄一聲,白子沐噗的一下吐出了許多血漬。


    我身形一滯,柳誌怎麽能這樣,他這一腳把白子沐踹出個好歹怎麽收場?


    就在我剛想開口提醒時,柳誌率先扭過了頭來,對我說道:“這是他胸口裏的積血,這樣讓他吐出來,對他會比較好。”


    積血?我有些納悶,照柳誌這麽說,這白子沐的胸口一定是遭受過什麽激烈的撞擊了,可他是個大少爺啊,這怎麽可能呢。


    “你在想什麽呢?還不快來把符紙給他貼上。”柳誌不滿的蹲在白子沐的腦袋跟前,衝我輕聲喊道,邊喊邊指了指他粘貼在白子沐雙肩上的白色符紙。


    我連忙跑了過去,在柳誌的指導下,有模有樣的將手裏的兩張符紙也貼到了白子沐的雙腳腳腕上。


    “你讓開些。”柳誌站起了身子,手中拿著一張紅色的符紙道。


    我一看那紅符,連忙悻悻的站起躲開到一邊。


    “魂遊天地,速聽我召!請歸你主,命歲長存!魂遊天地,速聽我召!請歸你主,命歲長存!......”


    隨著柳誌的誦念,我眼瞅著微弱的黃光從法陣上漸漸冒了出來,然後徐徐向躺在中央的白子沐聚集,一點一點的黃光陸續沒入白子沐的身體裏。


    直至不再有光亮從法陣中冒出,柳誌才停止了口訣的誦念,轉而用那張紅符貼到了白子沐的額眉間,輕喝一聲:出!


    緊跟著柳誌的話音,他也連忙從背包裏掏出了一個白瓷的小瓶子,將瓶口對向白子沐的額間,也就是那張紅符的正上方。


    “額,唔,啊。”隨著白子沐的痛苦呻吟,一縷縷的黃色光絲從那張紅符中冒出,就像是被吸引一般,一絲絲的被收入到瓶子中。


    隨著黃色光絲越來越多的收入瓶中,瓶子竟然像擁有了生命一般,開始劇烈搖晃起來。同一時間,越來越多的紅光也開始逐漸包裹住白子沐的周身,僅僅過了幾秒,紅光就整個將白子沐包圍,而之前的黃光則沒了一絲蹤影。


    “切,本不想在這裏斷開的。”柳誌低聲罵道,左手五指並攏呈鋒刃狀,一下劈向那鏈接白子沐額頭和瓶口的黃色光絲。


    啪,隨著一聲清脆的斷裂聲,黃色光絲被柳誌斬斷,還未冒出的光絲又鑽回了白子沐的額中。


    柳誌也瞬時拿出一個木塞,塞住了瓶子口。然後隻見一道優美的拋物線,那瓶子被柳誌擲起,向我扔來。


    我的腦袋跟著瓶子的軌跡所高高揚起,手臂也隨之身高,啪的一下,瓶子被我握到了手心裏。


    不過這瓶子就像是擁有生命一般,在我的手心蠢蠢欲動著。迫不得已的,我兩個手掌一起狠狠的握著瓶子,生怕它從我的手心竄出,掉到地上。


    柳誌的眼睛彎成了新月,語氣中盡是笑意的說道:“要那好哦,那裏麵裝的可是你老爸的三十年壽命呢。”


    我一聽,握的更緊了。


    “那這白子沐還有幾年壽命?”我蹙著眉毛問道。柳誌將所有的東西放回背包,滿不在乎地說道:“你放心,他不會有事的。不知哪位高人在他的身體裏放置了什麽東西,那東西是護這孩子壽命的根本,剛才我就是被那東西給阻攔了,要不然能拿回你老爸四十年的壽命呢。”


    柳誌一邊說著,一邊撕下了白子沐額上的紅符,嘴中絮絮道:“這留著以後還有用呢。”


    聽柳誌這般說,我也才放下心來。我並不想就這般間接的害死白子沐。


    “那這幾張不要了?”我納悶的走近柳誌,半彎著身子伸手去夠白子沐手腕上的白符。


    卻不想柳誌直接拍我的手掌一下,我迅速的收回胳膊直起了身子,聽他道:“那些白符用過一次就不能夠再用了。下次用的話,隻能從畫。”


    這樣說完,柳誌就打了一個響指。響指過後,那些貼在白子沐手腕腳腕上的白符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風化,一點一點的沒了蹤跡。


    直到最後,看著白子沐幹幹淨淨的手腕腳腕,我差點以為剛才自己產生了白符的幻覺呢。


    在柳誌的眼神示意下,我們又將昏迷的白子沐從地上搬起,搬到了床上,並為其蓋上了被子。


    “好了好了,趕緊走吧。別忘了你老爸還在你家等著呢。”柳誌將床頭櫃挪開,並將半個身子都探了進去。


    我也不敢有絲毫遲疑,連忙跟了上去。


    不過我是倒著鑽進洞裏的,因為我還要掩蓋這個洞口。正在我發愁怎麽講床頭櫃拉上時,柳誌不耐煩的從我背後伸過來一條胳膊。


    隻聽得嘭的一聲,柳誌的手指在光潔的床頭櫃上留下了五個手指洞。隨著柳誌收回胳膊,我連忙伸手進小洞裏,將床頭拉了過來,蓋住了洞口。


    因為我們有穿守門的衣服,出城要比我們想象的還要簡單。


    出了天巫所後,天色已經轉到了中午,太陽高高的掛在半空,火辣辣的照射著這片土地。


    我和柳誌順著崖邊的藤條爬回了崖上。而那幾個昏迷的守門人,則還是處於昏迷中。


    柳誌跟我說,等守門人醒了之後,他們自會大呼救命,到時自有人救他們,根本就不需要給他們解術。


    等順利爬回崖上,又一個難題擺在了我們的眼前,我們這該怎麽回去?大白天的,那引路鬼應該是不會出來的吧。


    “柳樹,咱們咋回去啊?”我無語的看著雜草叢生的周圍,很難相信昨晚我們就是從這些雜草中趟過來的。


    “看來隻能用那個了。”柳誌一臉凝重的說道。


    我還以為他要拿出什麽厲害的寶貝呢,沒想到他卻拿出了那副卷軸,然後在卷軸上撕下了一片正方形的紙,疊了一隻千紙鶴。


    “起!”隨著他的輕喝聲,千紙鶴就如同擁有了生命一般,緩緩地從柳誌手心飛起,然後直向天際而去,身形也在逐漸的變大。


    越來越大。


    直到它再飛回我和柳誌的頭頂時,它已化作了私人飛機那麽大。


    看著巨形千紙鶴,我也想到了柳誌的意思:“咱們不會騎它吧?”


    “不然呢。”柳誌白了我一眼,快步走到千紙鶴下方,一個躍起就輕而易舉的跳上了千紙鶴的背。


    沒辦法,我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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