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回到家裏,白茯苓拉著越玖歌進了廚房,用最快的速度炒了倆個小菜,與越玖歌一同用完了飯菜之後,白茯苓就在盤算著怎麽吃掉她家小歌?這麽久不見,甚是想念,念及此,眼裏那股對越玖歌的眷念都快溢出來了。


    看著動手動腳的白茯苓,越玖歌倒也沒阻止,這家夥一天到晚就知道親親摸摸,沒個正事!但是心裏倒也沒啥芥蒂,不過這人說好要給自己講她穿越的事,故事還沒開始,沒到盡興之處,怎麽可以如了這廝的意。


    不管白茯苓怎樣的撩撥,越玖歌就是無動於衷,見此,白茯苓抓著越玖歌的長衫,很是感傷,自家的公主不喜歡自己了嗎?都這樣了,還沒勾起來,真是讓人有點挫敗。


    “越玖歌,要親親。”說著便已經嘟好了嘴巴!等著越玖歌親自己,一臉的期待。


    “先講故事?”越玖歌清冷的說道!這廝不是說好給自己講嗎?怎麽忘記了。


    “先親親,再講故事。”白茯苓知曉越玖歌想知道些什麽,不過在此之前,不忘給自己爭取福利。


    “先故事,後親親。”越玖歌從未孩子氣一樣的和一個人這麽說著,可是說了之後,卻沒覺得有什麽,甚至感覺不錯。


    “幹嘛,我講,講了要親親喲。”白茯苓妥協了,自己是說不過這博古通今的女人,還不如討個乖,爭取一點最後的小福利,若是把越玖歌惹火了,白茯苓可不覺得自己能將那火滅了。


    “好,講吧!”越玖歌被白茯苓圈在懷裏,懶散的躺在白茯苓大腿上,眼睛微閉,等著故事的來臨。


    ……


    最近幾年,穿越劇過於流行,不過,白茯苓是不信的,話說自己也是讀書千萬卷,飽受滄桑十二載,在小說中千錘百煉,總結一句穿越,就是太吹,什麽穿越過去就是妻妾成群,容貌傾城,完全就是瞎吹!草稿都不用打。


    白富苓壓根就不信了,一個板磚的過去了還真能成高富帥了,憑著倆首李白的詩就能泡妞了,還有那個賣蔥花餅的大嬸穿越過去傾國傾城,哎呀!媽呀!嚇得東施都不敢出來效顰了,總之!穿越就是個坑啊!


    不過這穿越卻是一個坑,還挺大,應該白伏苓同學真不知道幹啥玩意了,進入了那個坑,一下沒爬起來,穿了。


    2016年9月1日,淩晨一早,接到學校緊急電話,樓恐怖號召幾個學生去見習,說得好聽點那就是去大山上辨認中草藥,難聽點就是上山采草藥任勞任怨。


    這次聽說樓恐怖要介紹幾味罕見的中草藥,這東西可引起了白茯苓的興趣,究竟是什麽東西,引得要這麽緊急召集學生,讓白茯苓越發好奇。


    值得可喜的事,白茯苓也是在其中,這次還遇見了從小長大的,那個陰魂不散的娘娘腔,真是“好”友相見,分外眼紅。


    “樓南燭,好久不見,你依舊貌美如花昂。”樓南燭壓根沒想到會碰到這貨,這貨不是最討厭中草香嗎?怎麽會來這裏。


    “好久不見”,樓南燭耶挪這句話,卻是幾年未見,這家夥何時將頭發削成這樣了,模樣也比幾年前更加俏了,真不知有多少妹子被這姑娘勾搭了去,殘害了多少花兒……


    一眼望去,倆眼神情對望,倆方恨不得將對方吞進肚子裏,一場無煙的硝煙就此蔓延。


    在院裏扳著手指頭數著藥草的幾個學生笑做一團,開始起哄著你追我趕,辛苦鋪開的植物根莖混作一團,一時也沒有人要收斂的意思。


    恰逢“樓恐怖”推門而入,看了地上一時半會兒不知道該怎麽挽回局麵的草藥,“咳”試著清了一下嗓子,又壓低聲音問道,“是誰先帶頭的?”


    “樓……樓南燭。“安靜下來的學徒們斜著眼睛瞅著一地狼藉,紛紛把責任推到了最不可能受到處罰的人身上。


    樓恐怖的確沒有辦法處罰他,院裏的孩子們都知道,樓南燭是樓恐怖的兒子。


    但是,凡是也不能盡按照常理。就比如說,一個連狡辯都不會的孩子,卻還總是硬生生地帶頭糟蹋自己父親晾曬的草藥,哪有不處罰的道理?“


    “樓南燭,你出來。”樓恐怖這個皮笑肉不笑的狐狸,簡直老恐怖了,一看就要拿自己的兒子開刀了,周圍人一瞅,一個個臉上都蒙了一層霜,要完蛋了。


    樓恐怖的確很生氣,看了地上一眼,滿是心疼的問道:“說一說肝絕是什麽脈象”。


    “我。。。。。。不知道。。。。。但是,剛才是白茯苓先說我名字像女孩。。。。。“看著樓南燭那個心機婊,剖有心機地用了盡量溫婉的語氣,以降低受處罰的可能性,可偏偏就是有那麽一些人就是那麽喜歡火上澆油。


    “當聽到娘娘腔提到自己名字時候,白茯苓已經知曉今日算是完蛋了,拖我下水這招真好,我會好好記住你的。


    “聲音那麽小,你是沒有吃飯嗎?”那好,白茯苓你來說說,肝絕是什麽脈象.”樓恐怖的聲音越來越低沉。想想也是,現在晾曬的草藥已經生苔,再要去采摘的確是件麻煩的事。


    “報告!”白茯苓一個挺身站直,將腰板挺得筆直,想要讓樓恐怖看到自己內心深處的懺悔之意,用來彌補接下來要說出的話,避免最高的損害,然後白茯苓大聲的說出了後半句:“我不知道。”


    完了,白茯苓此時此刻心裏拔涼拔涼的,卻還是聽到了最不想聽見的話。


    “你們一個,倆個的,晚上把雀啄脈抄寫一百遍,沒有抄寫完不準給我睡覺。”說完背對著我們氣哼哼的出去了。


    “樓南燭,你是不是一直覺得,這輩子最不幸的事就是認識我白茯苓呀!”白茯苓敲著桌子摳摳作響,對於這深山老林的嫌棄已經口不能言,隻好消磨時光和娘娘腔玩了。


    看著同一張桌麵上罰抄,卻不停從自己身上找樂子的人,樓南燭覺得真沒什麽必要和這人瞎鬧。


    “樓南燭,你知道不知道雀啄脈是什麽樣的看著不理自己,奮筆抄寫的人,白茯苓覺得有必要打斷他,不然明日個自己沒抄寫完,他抄寫完了,自己可真要完蛋。


    “不知道。”見娘娘腔回答得這麽幹脆利落,根本沒有和自己說話的*,自己就這麽算了,顯然不會是白茯苓自己的性格。


    “娘娘腔,我就知道你不知道,你抄寫的時候一直點頭,就像麻雀一般.”白茯苓撇下手裏的筆,笑的花知招展一邊對著樓南燭繼續說道:”樓南燭你真的好像一隻小麻雀,要不你改名叫小麻雀好了,比你現在這個娘娘腔的名字好聽多了.”


    “白茯苓,我警告你,說我名字像女孩就好了,還敢叫我娘娘腔,你千萬不要給我得寸進尺。”


    看到麵前發怒的小貓,白茯苓再次不要死的在上麵加了一點油,讓烈火來得更猛烈一些吧:“就那樣叫你,你又能怎樣,來打我呀,娘娘腔。”


    “你個小正太,是受,永遠的受。”對於這個好學生嘴裏永遠吐不出的話,白茯苓竟然深深的嚇到了,說我是受,嘖嘖嘖,真是眼睛哪裏長得,人家是直的,筆直的。


    “喲,還敢反擊,皮癢了吧!”


    “白茯苓就此打住,我好漢不和女子鬥,在下不奉陪了。“說著將伏案上的東西收拾好,往門外走去,一絲也沒有想留下的*,如此決絕,可是,真的好嗎?


    “剛才不好說我是小正太嗎?怎麽一會功夫就成了女子,這麽口不對心,小心將來找不到媳婦。”看著轉身返回的人,還以為轉性了,不小心聽到樓南燭的碎碎念:“門怎麽鎖了,真是倒黴。”


    白茯苓看著樓南燭那憂鬱的小眼神,噗嗤的笑出來,可是樓南燭進來後,隔著自己老遠,壓根就是不理自己。


    白茯苓笑得累了,下意識用右手擦了把臉,也順便把手上的墨跡蹭了自己一臉。


    “抄了這些東西也沒用,反正這麽罕見的脈象也不一定能遇見”樓南燭本是懶得理白茯苓,可是這黑夜漫漫,要多久才能熬完這五百的大關,保持著故意無視白茯苓的原則,卻也還是會抬頭驀地看她一眼。


    “嗬,的確。“白茯苓輕嗬一番,緊緊盯著手中旋轉的筆,不敢懈怠的轉來轉去。


    就頑劣而言,樓南燭不知以後會有哪個男子會製服她,也許壓根就沒想到過是一個女人吧!


    看著馬不停蹄抄寫著雀啄脈的人,白茯苓隻是略微掃了一眼,便收回了眼,心裏無數個鄙視,“抄寫這麽快幹嘛!就不懂憐香惜玉,等自己一會,非要這般快,友誼的小船自己一個人也能劃。”心裏念叨個不停,手中的筆卻飛快的舞動著,生怕落了後,明日被那樓恐怖抓去訓話。


    隻是這般美妙的夜晚,房屋裏這般冷清,是不是有點對不起這氣氛了,於是乎白茯苓開始念起了師父給自己背的中醫三字經。


    喝茶不洗杯,閻王把命催。


    盡量少喝酒,病魔繞道走。


    飯後一支煙,害處大無邊。


    若要不失眠,煮粥加白蓮。


    樓南燭並沒有說什麽,這人念就念,反正打攪不了自己,隻是一便一遍,樓南燭發現自己又寫錯了一個字,將手中寫錯的那張紙毫不留情的扔進了兜裏,從伏案上抽了一張白紙出來,準備再次動筆。


    白茯苓看到一張揉成紙團的東西從自己麵前一閃而過,嘴角扶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壞笑,繼續哼著不成調的小歌,一筆一畫的寫著那雀脈,生怕自己一激動那張紙也報廢了。


    “白大小姐,我能拜托你,稍微停一下嗎?”樓南燭寫了倆三字,就寫不下去了,腦海裏飄飛的全部是白茯苓那廝盜版三字經,明明寫的是雀脈,不知何時成了白茯苓嘴裏哼的東西,盯著那張報廢的紙,骨節分明的手恨不得將那錯字給抹去。


    白茯苓將手中剛寫好的一張攤開放在手心裏,滿意的笑了笑,“不錯,有大師的風采”,說著不顧樓南燭那深陷的眉頭,輕嗬著墨香寫出來的小字。


    “白茯苓,你,……”


    “幹嘛!”站起身來,繞過伏案的另一側,來到樓南燭的麵前,饒有興趣的盯著樓南燭寫的雀脈三字經。


    “這三字經寫得真不錯,讚一個。”雙手齊下按住了樓南燭的肩膀,隻是還未還得及給這人豎大拇指,就被這傲嬌給抖掉了,幸好自己收手快,不然還真的和這伏案來個驚天地泣鬼神的纏綿。


    “白茯苓,你敢說這東西不是你害的。”樓南燭恨不得將手中的那紙扔在白茯苓那小臉上,讓她好生看看這是誰造成的,也讓她有片刻的悔改之意,隻是看到似笑非笑的白茯苓後,擁有是極好教養的樓南燭克製住了。


    白茯苓拍了拍胸口,撐起三指對天發誓,“我願意用我的人格發誓,這事真不怪我。”發誓完後還怕這人不信,狠狠的拍了拍胸口,就差將那坨不算圓滿的東西拍凹,以此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好了,打住,嘴皮功夫我是說不過你,大爺我不陪你了,你愛怎麽鬧怎麽鬧。”說完便開始打整起伏案上的東西,將手中的筆蓋好了筆蓋,將那寫錯的白紙收了起來,站起身來,朝著床鋪走去,連一絲的眼都舍不得給眼前的人。


    “喂!你寫完了,這麽快。”白茯苓看著已經臥倒在床沿的人,撇了一眼紙張,看了看厚度壓根就沒寫完的人,心中一擱,這人是要做死的節奏。


    “喂!娘娘腔,快起來寫!再不起來,明日可得挨罵了。”白茯苓沒想到這家夥對自己視而不見,竟然捂住自己的耳朵,不願聽自己的好言相勸,真是,氣死人鳥,轉過身,抽過一張白紙,坐在樓南燭方才做的位置上,隨手拿過樓南燭那墨香還未散去的紙,指尖隨著那字在伏案上細細描摹,半響,筆尖飛揚,洋洋灑灑的字體隨著指尖的轉動,一一落在紙上,若是細看,那字與方才樓南燭寫的東西相差無幾。


    樓南燭聽到筆磨擦著紙張的聲音,長長歎了一口氣,緊接著轉了一個身,抱著枕頭款款而眠。


    等白茯苓寫完所有的雀脈,腦袋除了雀就是脈,壓根就沒有了睡的心情,想著桌子裏放了一些餅幹,立刻朝著那處急急奔去,在握住餅幹的時候,白茯苓原本灰暗的眸眼此時光彩頓生。


    “吧唧……,味兒挺不錯的”,吃完後不忘舔了舔嘴角,將殘留在嘴角的一點碎沫如數吞進了肚子裏,摸了摸圓妞妞的肚子,滿意的打了個飽嗝,朝著裏屋挪去。


    裏屋內,白茯苓懶洋洋打了個哈欠,斜倚著榻,眼半睜半合。手指敲打著榻,聲音嗤嗤繞過耳間,窗外已現星光,卻無半分睡意,果真夜半不能熬,明日多半要與熊貓相伴了,唉!學醫一去不複返,聽著那邊傳來細細地淺眠,白茯苓雙眼已然慢慢合上,微微揚起的唇角說明其正陷入一場美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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