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茯苓一覺醒來已經響午時分,將屋子裏外尋了個幹淨,也沒見到小小那姑娘,大抵知道,是走了,不盡然歎了口氣,朝著屋外走去……


    白茯苓咬著牙沿著樹蔭下慢慢前行,隻是太陽格外毒辣,曬得□□的手臂刺痛刺痛的,讓白茯苓此刻恨不得想借一件長裳穿著,真是熱死了。


    本來白茯苓心情就不是太好,被這嬌豔的太陽惹得心情更不美麗了,想到自己隻不過是睡了個覺,就莫名其妙的穿越到這個不知名的時空,對了好像叫什麽朝圖國來著,白茯苓抬手看看腕表,正尋思的要不要找個地方吃頓霸王餐,不遠處忽然傳來叫賣聲。


    白茯苓立馬精神抖擻,抬頭望去,隻見前方不遠處是個地方,怎麽還有官兵把守著,不管啦!加快腳步,朝著前麵走去。


    古怪的發式,奇怪的衣裳,這不正是傳說中茹毛飲血的吃人蠻子的打扮嗎?


    守門的還未等白茯苓走近,眼尖的便已發現,拉著一旁的夥伴看,瞠目結舌的盯著已經走近的人,白茯苓呆了,這些人又怎麽了,至於一副拉屎拉不出的表情嗎?自己,自己什麽也沒做,這些人幹嘛這般看自己,掃了一眼這些人,發現沒人攔她,便邁開小步伐,嗖的一聲穿了過去……


    剛走不遠,冷不防腳下的土地微微震動了起來,身後鏗鏘有力的馬蹄聲,讓白茯苓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不知怎麽的,眉間一跳,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她要倒黴了。


    果然,十多人的馬隊在白茯苓剛才站著過的地方停了下來,為首的一年輕公子一襲錦袍,好看的桃花眼流光四溢,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白茯苓就是有些好奇,他們在說些什麽,怎麽剛才那倆個守門的頻繁往自己這裏看來,白茯苓警惕的看著他們,悄悄的後退倆步,準備著立馬溜走。


    坐在毛色純正大馬上的貴公子將一副畫卷隨手給了眼前守門人,老姐真是的,自己才從戰場回來,還沒休息好久,這大熱天的,皇姐就讓自己出來,就是找一個人,真是厭煩死了,趕緊做完回家睡覺,一手擋在頭頂,緩緩問道:“畫中人,見過嗎?”


    守門的倆人互相對眼,這不是剛才所看見的那個蠻子,隨即倆人點頭,越翎飛正要再問,隻見眼前的倆人指著前方的某處,眼神很是誠懇地說:“大人,你說的是不是她。”


    白茯苓看到目光統統往這裏過來,幸好腦袋沒有短路,立馬拉開步子就跑。


    越翎飛順著望過去,模樣和畫中人相差無幾,就是黑了些,不管了,先將人逮回去問問不就是了,隻是人怎麽跑了?


    越翎飛略顯秀氣的眉毛抖了抖,氣急敗壞道:”你,你們還不快速追,愣著幹嘛。”好不容易可以回家躺椅了,結果遇見這一狀況,能不氣急攻心嗎?


    “大哥,我錯了,你放過我好不好。”被壓著的白茯苓,悲痛的將手中還沒捂熱的幾倆碎銀給了過去,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所以白茯苓隻能如此了。


    周圍的軍官看了,大氣都不敢出一點,這還是頭一次見人貪贓受賄如此光明正大的,你說你要受賄也就罷了,這點錢塞牙縫都不夠,還敢拿出來丟人現眼?可是可怕,不過這話誰敢這時候坑一句,都一個個挺直了腰板,當沒看見。


    聞言,越翎飛將手中的畫卷打開,與眼前的人對比,果真是皇姐所要找的人,不過很是好奇,公主找一個小白臉幹嘛,難道要養麵首,這是要給姐夫帶綠帽子的節奏,話是沒錯,便細細打量起眼前的人,雪白飽滿的倆峽,純秀動人的眉眼,拋開這滑稽的打扮,倒是不錯的,不過卻是娘了一點。


    轉眼想到剛才這人說,要自己放了她,為什麽要放,馬上要回家躺椅了,誰若是現在攔自己,恐怕越翎飛覺的自己會毫不留情的找那人拚命。


    看到白茯苓修長的手心中躺著的幾倆碎銀,本來還壓抑的心情頓時愁眉舒展,俯身將銀子拿了起來,桃花眼在分分鍾鍾完成了一輪新月:“來人啊!帶她去公主府。”


    白茯苓臉蛋氣得通紅,這廝都將自己的銀倆給拿了,還如此,真是騷包?隻是看到上前來的人,忙阻止道:“你,你們要幹嘛!大街上搶人,是犯法的,還有那個誰,你不是收了我銀倆,應該放了我嗎?


    白茯苓話還未說,就被越翎飛身後的侍衛給攔住了,扛米袋一樣把她掛在了肩膀上,策馬奔騰,白茯苓徹底哽了,這是幹嘛,光天化日強搶民女?隻是未曾發現如今的模樣哪裏半分有女子的矜柔,白茯苓努力的抬起頭,使勁得看著前方的貴公子,大聲說道:“你個騙子,還我銀子,還我……”


    越翎飛看了一眼天上的大太陽,壓根沒理鬼哭狼嚎的白茯苓,也不知這次幫了皇姐這麽大忙,會不會給自己點銀兩改善一下夥食?


    白茯苓現在一肚子的鬼冒火,錢沒有了,看著架勢,這人不會把自己賣了吧!眼睛一轉,想到了某個情節,嘶心竭力的大喊:“你就是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


    迎麵的風灌進喉嚨,白茯苓嗆了一下,劇烈的咳嗽起來,慢吞吞的將最後幾字吐完?這話卻是有震懾力,差點將馬背上的越翎飛給嚇下來?這廝夠狠,自己又不斷袖,還和她苟同不可,看著周圍不善的目光,為證自己清白大聲說道,“銀子我收下了,有什麽去了公主府再說話吧!”一句話將關係撇得幹幹淨淨。


    白茯苓看著前麵得瑟的小人,不知如何是好,隻是剛才這人說什麽公主府,究竟有幾個意思啊?難道不是他要抓自己回去?想到是公主,還好,大不了當個丫鬟,跑跑腿就行了,還不用暖床來著,想到此,吊著的心舒服了許多。


    也不知道是跑了多久,身下的破馬終於是停了下來,被人扛著顛簸了這麽久,白茯苓肚子難受極了,剛一著地,便哇一聲吐了。


    越翎飛定眼看著自己身上散發的怪味的穢物,痛心疾首地問:“小兄弟,你知道也這衣服的花邊秀值多少銀倆嗎?


    越翎飛一刻也忍不了,他要立馬遠離這個人,喚人去稟告皇姐後,越翎飛感覺離白茯苓有點近,不住多次的移動著自己的腳步,生怕再次遭殃?


    在公主府內看文案的越玖歌聽人稟報,越翎飛將駙馬爺巡回來了,如今在外等候著……


    隨我出去看看,越玖歌放下手中的東西,隨著下人一同出了去。


    白茯苓此時頭有點暈,眼前也漸漸混沌,好不容易站穩,卻不知什麽緣故陡然倒了下去,隻是為何不疼,借著餘光,看到了一個白衣飄飄的姑娘扶著自己,然後還未道謝,便豪不客氣的倒了過去。


    越玖歌站在門口停了一下,看到那快摔下去的身影,腳尖一起,縱身便到了白茯苓的跟前,一把將那快摔下去的人拉進懷中,看著倒進自己懷中的白茯苓,越玖歌不明的感覺浮上了心間。


    越翎飛聽到什麽聲響後,立馬轉身過來,不知什麽時候皇姐已經到了跟前,急忙恭敬作揖,“皇姐,人我給你帶回來了。”


    “越翎飛,你姐夫怎麽回事?怎麽暈過去了”。白茯苓身體弱不禁風不假,不過怎麽暈過去了,越玖歌看著倒在自己懷中的人,不覺聲音大了些。


    “姐夫?他是姐夫???”越翎飛嘴巴張得老大,從自家皇姐嘴裏說出來的,定是不假,可是,皇姐不是喜歡那誰將軍嗎?何時變成這小不點了。


    “姐夫!”越玖歌重申了一遍,不在搭理驚訝的越翎飛,抱著暈過去的白茯苓就往裏麵走去,留下一臉懵懂的越翎飛尷尬的站在太陽底下,沐浴陽光。


    進去之後……


    越玖歌伸出芊芊細手,落在白茯苓的臉頰上,劃至唇邊,淡然自語:“原來你也是有脾氣的啊!還真是看不出來……”細手輕點白茯苓的眉間,蹙眉盯著眼前的人,很久之後才移開視線,喚來一直照顧這人的丫鬟。


    “小雨,照顧好駙馬”,說完便離開了屋子,小雨看著離去的背影,想要說些什麽,砸了咂嘴,卻將到嘴邊的話吞了進去。


    越玖歌招來管家,給自己備好馬,立馬朝著太醫府而去……


    太醫急急忙忙趕到公主府的時候,還未歇息片刻,便被帶到了駙馬床榻前,在把脈後,皺起了濃濃的眉頭。搖頭道,不秒啊不妙。


    看著旁邊的太醫,越玖歌皺緊的眉頭,而小雨卻感覺天突然塌下來了似的,一下攤在地上,哭的一塌糊塗。


    小姑娘你可別哭,老夫沒說不能治,隻是駙馬身體有些虛弱,這些草藥不知藥效如何,也不知能不能挺一段時間。


    越玖歌站在太醫另一側,知這次白茯苓偷跑出去,犯了大病,隻是那蒼白的臉蛋刺入眼裏,纏繞在心間一點也化不去。


    “駙馬,怎樣?”出來後,越玖歌便問道太醫,神色依舊淡然,似乎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一般。


    “稟公主,駙馬無大礙,微臣隻需開倆味藥材,駙馬便可痊愈!”太醫立在一旁恭敬的說著。


    “恩!下去吧!”遣退了太醫的越玖歌並未進去,而是從反方向走去,直到□□院,越玖歌才停下來。


    純白的花瓣,緩緩而開,中心一點嫩黃的花蕊,更襯托出純淨無暇之美,黑夜悄然而至盛開的曇花,卻無多少人能等到她盛開的那一刻,不知怎麽的,看著這花,腦海中卻漸漸浮現出那人說過他喜歡過。


    “這般喜歡,卻從未對自己說過”,一想到自家駙馬悶氣的模樣,怕是從他嘴裏說出來,是不可能了,越玖歌隨意將那株曇花抱起,再次走去了白茯苓寢宮。


    “公主,你怎麽來了。”話出口後,小雨才驚覺自己說的什麽混賬話,急忙跪下,她不知道為何公主會去而複返,以前從未如此,當大逆不道的話問出來後,小雨才知自己犯下多大之錯。


    “你先去休息吧,我來便可。”隨手將徒手抱來的曇花擱置在離白茯苓最近的地方。


    越玖歌側身輕倚在牆頭,青絲如瀑飄散至腰跡,纏繞著軀體,衣裳的一角滑落在床榻之上,淡淡幽香飄來,銷酥肉骨,隻是那清冷的模樣卻讓人望而止步。


    “白茯苓,什麽時候可以醒來,你喜歡的曇花,明日便會開了。”越玖歌拉起白茯苓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之上,過份的涼意差點縮回了手,一直不知白茯苓的手會這般涼,是傷寒才會這樣,還是一直都是這樣,忽然想到了什麽,卻無奈的遙了搖頭,以前總是這個人叫自己多穿些,自己卻總是穿得很薄站在庭院外等著自己回來……


    起身將伏案上的中藥拿了過來,輕輕扶著睡得迷迷糊糊的人起來,“吃藥。”


    白茯苓睡得暈暈沉沉的,感覺有什麽聲音,翻轉了一下身子,立馬從平躺的姿勢成了側躺,時不時還踢了踢被子,手八爪魚一般死死拽著麵前那暖暖地東西不放,還將頭往那最柔軟的地方蹭了蹭,喃昵了倆聲,繼續睡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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