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笙半響都沒有說話,那雙深眸此刻直直停留在床上的楚亦藍,指尖動了動裏麵睡著的人,白茯苓則是看著此刻有趣的顧笙,沒有人會談及到自己喜歡的人無動於衷的,何況這人還受了如此重的傷。


    越是藏的深的人,心裏越是波濤洶湧。


    是找不到那個人嗎?白茯苓想著,難道是找不到謀害楚亦藍的人,不然,顧笙這性子,應該早就炸毛了吧!這麽裝深沉,一看就是沒有找到凶手。


    總會浮出水麵的不是嗎?顧笙也不否認,這次派出的人皆沒有查到蛛絲馬跡,連楚亦藍在哪處受到的折磨也是查不到,不過,越是處心積慮的謀劃,那便越有破綻不是嗎?


    看著顧笙嘴角浮起的淺笑,突然覺得陰森森的,還帶著著些許涼風呢!


    ……


    這是什麽?白茯苓接住顧笙扔過來的東西,這麽一大包東西,難道是金銀財寶,說著就要去打開。


    “給你穿的太監服。”一句話就把白茯苓興奮的心情給梗死在哪處,吐不出,咽不下,直直的憋著。


    “穿這玩意幹嘛用,自己又不是太監。”話是這麽說,白茯苓已經將包袱拆開,將那太監服取了出來,拿在手裏瞧了倆眼,便開始在身上比量著,別說,不大不小,挺合適的。


    “你廢話真多。”顧笙看著喋喋不休的人,恨不得塞點布進去,堵住,不讓那嘴巴蹦一句詞來。


    不問你,我問誰去?若是你把我拿去賣了怎麽辦?


    顧笙眉眼一跳,走到白茯苓身邊,挑手將白茯苓的下巴抬起,終於在白茯苓覺得顧笙是外調戲她的時候,不開話的人終於是坑聲了。


    “賣了你?全身沒有二倆肉,前不凸後不翹,也不知越玖歌看中你哪一點了。”最後還在那沒二倆肉的胸脯上戳了倆下,已證實自己所說的是有理有拒的,並無虛言。


    “什麽二倆肉,至少也是a好不好昂。””默默地在心裏吐槽了半句,小小覷了顧笙某處一眼,默然的垂下腦袋,長那麽大做什麽?氣人……


    先穿好,我去給楚亦藍喂了藥就帶你皇宮,不等白茯苓反應什麽,在白茯苓懵懂的眼光中轉身離去。


    ……


    “小家夥,吃了藥,我出去一趟,乖乖等我回來,知道嗎?”顧笙看著床上還是沒有動靜的人,搖了搖頭,這楚亦藍也是睡得有些久了,越玖歌也派了太醫院的人前來,可是終究都是不知是何故不醒?唯有白茯苓說的什麽深睡理論可以解釋一些,雖然不是很懂,那白茯苓所說的是什麽?不過那人卻拍著胸口保證說沒什麽大礙。


    “吃藥了”,顧笙伸手將楚亦藍耷拉下的的青絲往她的耳後輕輕一扣,便伸出手將楚亦藍扶起來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拿過早已經準備好的湯藥,看著微微呼吸,臉色呈現些許紅潤的人,忍不住彎低身子湊近些親在了楚亦藍的臉上。


    與其說是臉上,倒不如說是嘴角處更為貼切。


    低頭凝視床上睡熟,怎麽動作也無動於衷的人片刻,嘴角輕揚起笑意,飲了一大口碗裏的草藥含在嘴裏,似乎有沾染了蜜餞一般,那麽甜,讓人忍不住想要去舔一番那已經含滿整個口唇之間的地方,顧自俯身直接將那唇印在了熟睡之人的薄唇之上,輕輕舌頭一撥弄,唇裏的東西已經像東水不複返一般運渡了過去。


    “嗯……”似乎昏迷中的人不喜歡被那苦澀的味道給纏繞著,輕輕嚶嚀了一聲表示不滿,渡藥之人卻不滿如此,手輕輕捏住那皺滿眉頭的人的鼻子,又接著含了一口草藥對著那微張開的唇繼續做著同樣的動作,直到碗裏的東西見底,顧笙才拿開輕捏著楚亦藍鼻子的手。


    “真乖,給獎勵。”看著昏迷著的人將自己渡過去的藥全數吞了下去,顧笙眉眼彎起,將某隻輕輕放了下去,看著近在咫尺的人,靜靜的凝望著那張動人心扉的麵容,將自己的唇貼了上去,卻始終沒有多餘的動作。


    白茯苓跟著感覺走,終於把那太監服套在了自己的身上,等了一會,卻覺得等不住了,直接邁著小步子竄去了顧笙哪處去。


    顧笙說過不可以大聲,不然又要罵自己了,小心翼翼的推開房門,依舊不聲不響的將門合上,躡手躡腳的朝著床邊走去,卻看到一直低著頭不知道做什麽的顧笙,不知道顧笙那人又在做什麽,什麽也沒多想,抬起手,拍了拍顧笙。


    “喂,放下那東西,快放下。”白茯苓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眼前的女人就突然的如發瘋一樣執起刀撬扣住自己的大動脈,不知是害怕的緣故,還是真的害怕了,感覺到脖間有什麽東西開始順著那脖頸緩緩留下,又不敢伸手去摸是不是真的被顧笙那人劃出了傷口。


    “不是讓你在屋子裏等著我嗎?”顧笙知道了來人是誰,將手中的匕首慢條梳理的收了回來,並沒有有任何道歉的想法。


    剛一鬆開,就趕緊摸了摸自己脖間,血絲什麽的一點也沒有,可是那隱隱做疼的地方又做何解釋!


    “顧笙,你謀殺我,我要告訴越玖歌聽。”白茯苓緊繃著小臉,對著顧笙心裏一頓臭罵,簡直不是女人,這麽暴力,活該單身……


    “那我就不帶你去看越玖歌了”,說罷,真的朝著屏風處走去,沒有一點點防備,白茯苓被顧笙氣得啞口無言,這女人說不過自己,就拿越玖歌壓自己,那種滋味實在不好受,就像奶油上有人給你偷偷加了芥末,讓你恨不得咬人。


    “我錯了,顧笙,錯了。”女子能屈能伸,大不了以後告訴越玖歌就是了,機會千千萬萬,不差這一次了。


    屏風後麵伸出一雙手,對著白茯苓招了招,白茯苓雖然對著顧笙一言不合就拿匕首抹自己脖子很不開心,但是她沒忘記,這女人腹黑的極點,等著這人不開心了,就真的不帶自己去見越玖歌了,那可就溜了夫人,又折兵了。


    顧笙捏了捏白茯苓微鼓的腮幫子,知道剛才自己的動作是嚇到她了,瞧了一眼某人被劃過的地方並沒有什麽大礙,很是放心的挑了挑眉,對於自己掌握的力道還是挺滿意的,“怎麽,不開心去見越玖歌啊?”


    “顧笙,以後可不可以不要那麽暴力,嫁不出去的。”白茯苓縮著脖子小聲嘟囔,言下之意是顧笙不準在動我脖子,不然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一聽這話,顧笙的臉上的笑意更甚,嫁不出去,娶了楚亦藍便是了,那嫁不嫁還有什麽意義呢?


    顧笙伸掌用力彈了彈白茯苓的呆毛,直到看到白茯苓那呆毛被自己揉捏得亂糟糟地才罷手,這家夥這受樣,恐怕是個扶不起的阿鬥<沒有做攻的可能了>


    白茯苓不像平時那樣扭著腦袋不給摸,而是低著腦袋任其□□,楚亦藍是吧!顧笙你給我等著,別讓我逮住機會了,摸就摸頭吧!又不是被摸胸,為了能見越玖歌,大有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姿態。


    “我們等會去看越玖歌,可不可以在外麵偷偷看,不要去打攪她啊!”


    “……”,顧笙楞了一下,似乎沒想到白茯苓會說這個,不是挺想越玖歌的嗎?怎麽又不想去打攪了,這幾日,顧笙在照顧楚亦藍的時候,不忘看著越玖歌家的小家夥,晚上不好好睡覺,對著門口張望著腦袋,直到很晚了,才抵不住困意才會睡過去。


    顧笙嗲住白茯苓的領口,輕易的就把白茯苓給提了起來,看著中午補了一覺還是有些發紅的眼睛,伸出另一隻手又狠狠搓了搓她的呆毛,直到和周圍頭發揉捏到一處,才滿意的收回了手。


    “顧笙,你又粗暴的對我!”白茯苓眨了眨眼瞪她,不開心地叫起來,她怎麽可以這樣,自己靜心梳理好的頭發,被這臭女人整得這麽亂七八糟的,真是惱人。


    顧笙嗲著白茯苓出了門口,牢牢的抓緊她的一隻手,直接將自己的手扣在她腰間,閉上嘴巴,帶你去看越玖歌了。


    “真的嗎?”


    白茯苓一掃之前的不開心,興奮的大叫起來。


    “閉嘴,不許大聲說話。”顧笙抬頭看了一眼裏屋的人,確定沒被這家夥吵醒,才小聲的說道。


    “抓緊了。腳下一點,直接朝著皇宮的地方而去,若不是這家夥這麽迫不及待的想要見著越玖歌,她才懶得動彈,這麽累的工作,得讓越玖歌給自己加些銀倆,不然自己可虧了。


    迎麵而來的風吹拂而來,直直的拍打在臉上,這快要入秋的天,讓白茯苓不自覺的抓緊了顧笙的衣裳。


    “白茯苓你在給我蹭哪裏。”說這人抓自己衣服就算了,還往自己身上不住的蹭來蹭去,可別說,顧笙真的想給這人扔在這裏,自己回去了。


    似乎有感覺顧笙要把自己扔了的感覺,感應到那種要被拋棄的氣息,白茯苓趕緊鬆開一隻手,可是低頭一看,連忙摟緊顧笙的脖子,整個人都要掛在她身上了,“顧笙,你慢些,有些疼”,白茯苓也要不大看得清腳下,可是借著皇宮的光還是依惜覺得有些高,還有那凜冽的風不住的往臉上撲來,疼的厲害,隻好求顧笙慢一些。


    感覺到懷中某人整個身子都掛在自己身上,顧笙還真覺得吃力,她現在隻想快些找到越玖歌,把這人扔給她,這樣的動作,顧笙覺得哪裏有些不對,總是一種出牆的感覺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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