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討厭的女人,楚亦藍也不知道哪裏鑽出來的小火苗,一下抱住木桶,死死的不鬆開,給我,我要提。


    “很重的”,顧笙還是未鬆開木桶,這水盡管是不重的,不過顧笙還是不想楚亦藍拎這桶水,可是君上似乎抱得很緊,一點鬆手的間隙給自己都沒有,見此,顧笙的眉頭彎了彎,有些微蹙,看來別無她法了,隻能……


    “喂,女人,你要幹嘛,放開啊!放開啊!”楚亦藍從來沒有想過這長得柔弱的女子竟然如糙漢一樣般將自己抱了起來,還有她是不是女人啊!方才還緊緊抱著木桶的手不得不放開,改成緊緊抓著顧笙的肩膀,看著那女人笑得一臉得意的樣子,楚亦藍就忍不住咬人了。


    該聽到的聲音卻始終沒有聽見,倒是在自己鬆開嘴之後,那排牙印清清楚楚的像畫一樣刻在了那女人的鎖骨之處,紅紅的,如同被人蹂,躪了一般,可是那女人真的很讓人生氣呢!


    水桶裏的水自然而然的被顧笙倒入了浴桶裏,而身上咬自己的人卻被顧笙緊緊的摟在了懷抱之中,若是別人,動了自己一根頭發,像顧笙這般睚眥必報的人,非得捅你一臉的血回報回來,才可罷休,隻是,這次隻是輕微的皺了一下眉頭,倒不是疼的原因,而是似乎她叫自己女人,忘記了自己姓名情有可原,可是卻叫白茯苓叫得如此親昵。


    “我叫顧笙,不叫女人。”顧笙將身上的君上放了下來,貼在她的耳朵旁,一字一句,仔細的說完。


    話一說完,就離開了楚亦藍的房間,倒是到了門口又停了下來,轉頭道了一聲:“沐浴快些,遲了我進來了可不要怪我。”說著推開房門,站在了外麵。


    耳朵旁突然被起火,燒得通紅而得不到救援,使得耳根都泛紅到無可附加的地方,又因著顧笙去而折的那句話,臉上也滴得快要出了血。


    可是一想到,那女人說要進來,沒打算要沐浴的人突然解開了自己衣服,躍入了木桶,快速的洗了起來,很久之後,她才回想起來,自己明明昨晚洗得香噴噴的,幹嘛現在要洗,就算要是洗,等到晚上不就可以了嗎?想到肯定是受了那女人的蠱惑,不然自己怎麽腦袋會不靈活。


    哎!無盡的歎息


    ……


    那你要去幹嘛!要很晚才能回來嗎?楚亦藍看著在鏡子旁裝束的人,嘴巴撅得老高,打扮得這麽漂亮,這女人要去幹嘛,還有哪裏都漏出來了,看著顧笙露出來的大片脖子,楚亦藍心中就一口氣堵著,為什麽?你問我為什麽,我還想知道為什麽呢!


    顧笙看著拽著自己衣袖的人,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表情有些不自然:“我要賺錢養家,所以要出去了。”今晚有重要的事情要出去一趟,其實,她也想留下來陪她君上大人的,可是,既然接手的東西,那定然不容許有半分差錯。


    “養家糊口!”楚亦藍念了又念,方又抬起頭看了看顧笙,她已經成家了嗎?


    聽後,不免有些怔住,她賺錢養家可是隻想養她楚亦藍一個人,也不知道她家君上想哪裏去了,不過,這次顧笙可是留了一個小心眼,不打算明言直說她這養家糊口的人是誰,心中有人念叨著總歸比沒人念著要好很多,何況還是她的君上大人。


    “記得好好吃飯,或者你去小白白哪裏蹭飯也可以的。”小白白倆字說出來的時候,顧笙都覺得的嘴邊吹著風,吹得生疼的狂風,她家的君上未曾叫過她一聲小笙笙呢!


    “哦!知道了。”簡單明了的話並沒有阻止顧笙繼續的嘮叨,還有,晚上有些涼,不許打著赤腳來去走動,顧笙看了看楚亦藍的腳,看到自己為她所縫的鞋子正不差的穿她的腳踝下,顧笙眼裏的笑意越來越柔和。


    顧笙第一次派去長溪之畔的時候,正是落英繽紛,繁華落地的時節,蝴蝶蹁躚不絕,是她在朝圖國從未看到的美景,隻是似乎並沒有人欣賞此處的景色,亦或這裏楚亦藍來了。


    顧笙站在哪棵被有名的許願樹下,望著掛滿了整棵樹的信箋,每一張信箋上都寫滿了誰念誰,誰思誰,顧笙伸出一指尖,想要去看另一張寫的什麽?恰逢風吹葉響,信箋隨著飄揚,似乎有灰塵迷了眼,她似乎沒有看到她想看的那張紙,便被一聲冷到沒有溫度的聲音給嚇得收回了手,越玖歌也從未讓她那麽膽戰心驚過。


    “信箋紙是不能碰的,沒人告訴過你嗎?”顧笙拂了拂眼前若有若無的灰塵,看清了是一個好看的赤腳姑娘正盯著自己,隻是自己遮住了顏麵,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冒犯了。”顧笙從不信通靈的存在,為何那麽多人要相信那玩意,後來,明白了。


    ……


    那個人,好生奇怪!顧笙抱著劍很快就走出了長溪之畔,楚亦藍赤腳的樣子像風一樣的往心裏鑽去,難道那姑娘沒錢?那個時候顧笙卻忘記了楚亦藍身上穿的隻有楚國國君才會有的布料。


    ……


    知道了,知道了,楚亦藍翻著白眼,推搡著顧笙出門而去,她都快把顧笙說的話都能倒著念了,還在不停的說,楚亦藍撅著嘴,一臉的小憂傷。


    看得顧笙直忍不住想把她失憶的君上抱在懷中好好親上那麽一口,揉了揉楚亦藍的腦袋,隨手扣上了門,便道別而去。


    突然腦袋上一雙大手突然而至,這讓楚亦藍覺得什麽威嚴被觸犯了一般,可是看到要出門的顧笙又無可奈何,隻好氣的牙癢癢,隻好大聲出言警告,可是腦袋上的手竟然更加頑劣的揉了揉,看得顧笙那女人那享受的模樣,可是自己又拿她沒有辦法,隻能幹生氣,還氣的是自己。


    可是,肇事的人早就已經不見了,讓楚亦藍悶著氣剁了剁腳,返了回去。


    想去找小白白玩,卻發覺自己的心情被那女人弄得不是很美好,所以她決定暫且不去找小白白,等那女人的身影在自己腦海裏跳出去了再說,這麽一等便是到了下午,那女人還沒有回來。


    ……


    “越玖歌,晚上要吃什麽啊!”白茯苓將腦袋擠到越玖歌的懷中,雙手環抱著越玖歌的腰跡,手掌若有若無的滑過白皙光滑的皮膚,能感受到自己抱著的媳婦大人在自己擾亂下,身子有輕微的顫動,這一小發現倒是讓白茯苓樂此不疲的玩了起來。


    直到,領子被提了起來,使得白茯苓不得不鬆開了折騰越玖歌的手。


    “你不是要乖乖的嗎?還一直鬧騰。”說話的人並沒有放下政務,依舊有條不紊的看著手上的東西,口氣也看不出是否生氣。


    “看你累了嘛,想你停下來休息一會”,白茯苓眼睛瞪得老大,咦!居然被發現了,在越玖歌懷裏打了個小滾,將就撒一個小小的慌嘛!


    “不累”,依舊是一板一眼的對話,這讓白茯苓很氣餒,怎麽她家媳婦一天比她還忙呢!自己真要成了古代小白臉的佼佼者,這無上的光榮可否頒發給別個人呀!


    “你要是累了,就在我懷裏躺著。”說著就將那忙於政務的手將某人的頭固定在自己懷中,摸了摸懷中某人的呆毛,讓其休息好上一點。


    這話可是有點過頭了,自己都躺了一天了,哪裏有說累的資格,這媳婦給自己安的理由都讓白茯苓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這護夫的程度真是不小呢!


    “媳婦,今晚給我多加倆個雞腿好不好。”靠在美人懷中的某人似乎不知足,開始談起了條件,她似乎好久沒啃雞腿了,甚是想念那咖滋脆的味道。


    “倆個,這麽多,要不就一個吧!吃多了會胖,萬一我不要你了呢?”怕是處理不下這些東西了,看了一眼懷裏鬧騰的小東西,摳了摳某人好吃的下巴,長得這麽瘦,一天雞腿啃,越玖歌做出為難的樣子,看起來很猶豫。


    “媳婦,我怎麽瘦,怎麽會胖呢!你看很瘦的,”白茯苓聽到越玖歌說不要自己了,迫切的解釋很“瘦”這個問題,自己從小營養不良,差些連胸都沒保住的人,怎麽胖得起來。


    看著急切解釋的人,越玖歌噗的一聲笑出聲來,確實挺受的人?用得著這麽著急解釋自己是受嗎?幸好顧笙去忙事情去了,隻不準看到白茯苓這樣,恐怕是要笑暈撅過去。


    白茯苓看著笑的扶著自己肩膀的人,很乖的揉了揉越玖歌的肚子,生怕她笑疼了,看著滿臉笑意的人,白茯苓也跟著傻傻的笑出了聲來,雖然不明越玖歌笑得如此開心的東西是什麽?不過隻要越玖歌能這樣,她也會跟著如此。


    媳婦說一個就一個吧!不過還有一個先存著,什麽時候想吃了,媳婦再給我好不好。白茯苓看著緩氣過來的越玖歌,繼續爭取小福利,趁熱打鐵賣萌最好了。


    行,行,越玖歌一看那受氣到不行的人,心情就被樂得不行,看了看外麵的天,也該是到了飯點了,低頭看著懷裏的人,看著那平躺著的人,越玖歌鬼使神差將手伸了過去,摸上了白茯苓的肚子,暖暖的感覺隔著衣服傳導到白茯苓身上,白茯苓就那樣看著明目張膽吃著自己豆腐的人,卻隻能啞巴吃蜜糖,有甜說不出的感覺。


    有的時候我都會想,太倉和你這裏相比,到底誰更厲害些?越玖歌戳的地方癢癢的,讓白茯苓忍不住咯咯咯的求饒,好癢,越玖歌放手。


    “越玖歌你要說我會吃就行了,竟然拐著彎拿我和太倉相比,這樣很不好,哼。”白茯苓掙脫了越玖歌的魔爪,從一頭快速鑽到另外一頭,一臉烏雲密布。


    “會吃怎麽了,反正也不怕你把我吃窮了。”越玖歌看她那模樣,好氣又好笑,無奈的搖了搖頭,將白茯苓擱置在一旁的衣服給拿了過來。


    過來,越玖歌皺眉的晃悠了手中拎著的東西,這家夥身子骨不好,還不穿衣服,非得惹上一身風寒過來,才知道擔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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