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總管得令點頭,朝前邁出了倆步,麵對位下的文武百官,亮出了自己高昂的嗓音:“傳!”


    殿外侯著的急報太監,聽到宣召,雙膝跪在地上,整個人跪趴在地上:“邊境傳來喜報,請陛下過目。”太監將快馬加鞭給自己的奏折雙手捧著,恭敬的舉過自己的頭頂。


    陛下聽聞是喜報了,頓時龍顏大悅,朝身旁的總管擺手示意,:“快快呈上來!”


    總管太監跨著小步伐走下台階,接過急報太監手裏的奏折,轉身踱回,恭恭敬敬的把奏折遞了過去,到了陛下手中。


    越天痕接過奏折,隨手打開,奏折上清楚的寫著:“臣,段旭奕,已在一月前不負陛下多年來所望,成功攻陷侵擾我邊境多年的敵軍,且敵軍國主承諾,願意成為朝圖國的隸屬國家,每年貢獻黃金白銀各萬兩,布匹千匹,牲畜牛羊千匹······”。


    “好,好,好’越玖歌看著自己的父皇滿臉愉悅的合上了奏折,連說了三個好字。


    位下的百官,抬頭望著位上龍顏大悅的陛下,都搞不懂個理所當然。


    “眾愛卿,可想知是什麽喜報!”越天痕笑著望著下麵的眾人。


    “臣等願聞其詳!”眾人聲色如一的回答。


    “不虧是朝圖國驍勇善戰的好男兒,緊緊三年之久而已,段旭奕就將困擾我邊境的敵軍擊退降服,百姓們不在受那些蠻荒人的侵擾,邊境處民不聊生的百姓們也終於是可以過上些好日子了,這麽多年了,可是苦了他們。”


    聽言,文武百官整齊跪地,齊聲道“臣等,恭喜陛下。”


    “哈哈·······朕等著一天等了多年,這次定要好好的犒賞段大將軍!”說完望著站在百官前的太子與越玖歌:“太子,越玖歌,越翎飛,朕命你三人倆日後,帶人前去親自到城門口迎接段將軍,則後在禦花園設宴。”


    百官們皆嘩然,陛下最喜愛器重的皇子和皇女同時去迎接,細細想來,這邊境的蠻荒人也是擾民之久,這將軍能在僅僅幾年便將擾民之人通通降服,倒是值得起這份殊榮。


    而,越玖歌並沒有多大的感覺,白茯苓昨晚說給她做粥吃,說她下朝後回家吃,剛好,比起去迎接,她倒是更有興趣吃白茯苓做的粥。


    不過竟然父皇高興,她也不便推辭,隻是恭迎一下而已,應該那家夥不會怎麽吃味吧,!


    “是,兒臣領命!”越玖歌微微頷首,清冷幹脆的聲音響亮整了大殿。


    越翎飛直直看著自己的皇姐,明明應該高興的事兒,怎麽感覺有點不情不願的樣子,但願是自己的眼花了。


    ·····


    文武百官齊聚禦花園,段旭奕是功臣,被賜首位僅次於陛下之下的位置,這可是萬般的榮幸。


    官員的想敬酒一杯接一杯,段旭奕皆是來著不拒,他每一杯酒,視線都會移動到越玖歌的身上,而後又是不動聲色的移開。


    白茯苓視覺感官今日格外的突兀,她注意到那段旭奕一會又一會望過來的視線,盡管小心翼翼的微不可查,白茯苓就是篤定,那人就是在看她家的越玖歌,白茯苓狠狠的瞪過去,可是那狗皮膏藥像是綁定了物主一般,絲毫沒有半分的鬆弛,依舊是一杯酒一個悄然無息的凝視,雖然她不知道段旭奕望著白茯苓的時候在想什麽,不過,還是很討厭。


    段旭奕本想跟越玖歌喝一杯,沒想到她隻是淡淡的看了自己一眼,便低頭繼續的吃酒。


    越玖歌眉間一皺,這家夥覺不好好給你睡,這些好吃的也不給你好好吃,偏偏苦了那被白茯苓捏在手掌已經變形的葡萄,汁水一樣的東西順著掌間的一側順勢流了出來,越玖歌順著白茯苓視線隻是一轉,便收回了視線看著緊緊握著小拳頭,一副生生要將手掌裏葡萄捏死模樣。


    接下來是散宴的時間,百官們三五成團的聚在一起吟詩作對,或者是豪邁的拚酒。


    段旭奕隻是應付了幾個過來賀喜的人,也就是喝了幾杯酒的時間,沒想到便不見了越玖歌與她身旁人的身影。


    他知越玖歌的性子,一向不愛熱鬧,想是一個人找個地方清淨去了,這等時刻怎麽能讓他錯過,想完段旭奕便推辭離了去,開始滿庭院的找尋那抹白色身影。


    雖然費了很大的勁,但黃天終不負有心人,段旭奕在荷花池的不遠處,看到了獨自站在池邊,觀賞荷花的越玖歌。


    淺淺淡淡的日光,微風的輕柔牽憮,帶起的不止是發絲的漣漪還有衣裳的飄蕩。


    日思夜想的人,就這樣呈現在他的眼前,雖然看不清她的麵容,單單隻是背影,段旭奕便覺得自己的心在狂熱的跳動著。


    踱步走近,那人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存在,可以沉靜在賞荷的意境中,不過,這也給了他好好觀賞她的契機,總覺的不管怎麽看,都看不完的樣子。


    池邊倒影著越玖歌,白色的衣裳的身影,日光映襯的皮膚,專注的表情,使得段旭奕淩厲的劍眉慢慢柔和起來,淡淡的琉璃般的眼珠子的眉頭也是舒展開,戰場上殘留回來的肅殺在這一刻消失殆盡。


    “越兒,還是不喜歡說話。”


    “將軍不是在喝酒嗎?”段旭奕的聲音將她從失神中驚醒。


    轉身驚訝的望著站在她身後的段旭奕,卻停留了幾秒他的身後,段旭奕見到越玖歌的視線停留在自己的身上,心中不禁有些驚喜過望,連戰場上連退敵軍,都不敵越玖歌這短短停留在他身上的片刻。


    段旭奕側身與之對視,瞧著她那過分清冷的臉上,有意的笑著調倪:“你不在了,這酒喝著沒味道,不喝也罷。”


    “將軍這是在怪罪方才未敬酒之罪。”越玖歌深深蹙眉,這樣的話幸好白茯苓不在此,不然非得鬧騰很久不可,酒桌之上,那緊捏葡萄的模樣在腦海裏一閃而過。


    “越兒,我哪裏是怪罪·····”話還未說完,便被折斷,“既然看將軍這般喜歡這荷花,那麽本公主便不奪其所愛,就此告辭。”說完越玖歌負手轉身離去,算算時辰,這白茯苓換身衣服也是該回來了。


    段旭奕難得跟她單獨相處,眼見她要走,心一急,手便緊緊一抓,拽住了她的手臂:“越兒,聽我說完好不好。”


    越玖歌側頭,皺眉盯著段旭奕的那隻手,渾身立即散發著冰冷氣息:“段將軍,這是作何。”


    段旭奕當然知道他不該抓住越玖歌的手臂,但是,那隻該死的手不願意鬆開,這個能怪他嗎?


    真的不能怪他的,他真的想要放開的。


    “當年的事兒,你聽我解釋好不好,越兒。”隱忍在喉間的話,一點點要挖掘出來,想給她解釋當年到底是怎麽回事?可身子一輕,大抵是太過於認真要給越玖歌解釋當年自己為何不言不語便踏入征途,未來得及說出口,身子便因著巨大的推力向前傾了幾步,越玖歌也是被拉著,慣性使然被拉了幾步,眼見著雙雙便會跌進深深的水池裏。


    白茯苓眼疾手快的拉住越玖歌,奈何心有餘力不足,眼見著越玖歌會因著自己莽撞快要跌入水底,就著急得不行,可手上的動作卻一絲放鬆的閑暇也沒有。


    白茯苓緊緊拽著越玖歌,手上的青筋一覽無餘,她手上拉著的不僅是越玖歌,還有一直拉著的越玖歌的段旭奕,三人幾乎牢牢的捆綁在了一起,誰也逃不過跌入水底的命運,白茯苓知道結局怎麽樣,卻始終不放開拽著越玖歌的手,在她的手上,她不會鬆開她越玖歌的手。


    承受不住巨大的托力,手臂上哢擦的“啪啪啪”聲順著那拉著倆人的右手傳出,白茯苓額頭上短時間內積壓的汗水順著眉眼各處齊刷刷的往下掉,左手連忙覆了上去,可是腳下卻照樣一樣往前滑入。


    “抱著我,快點。”在白茯苓要聽天由命,閉上眼的一刻,一聲熟悉到心底,涼涼的聲音讓自己抱緊,白茯苓爪子剛要去緊緊抱住,身子就被一扯,重重的跌進了越玖歌的懷中,原以為冰涼徹骨的涼水沒有灌入,倒是頭上的呼吸聲音卻更加的沉重,好奇的抬上了眼,便看到越玖歌氣急敗壞的眼神,不明何故,白茯苓手上的力道更為重重的拉著衣服,生怕掉下來。


    “給我放手,白茯苓”,幾乎是咬牙切齒從嘴裏一字一句的咬出來的,白茯苓仰著頭,任由越玖歌把自己抱著,想不明白了,前一秒還深深款款的讓自己抱緊,別鬆開,怎麽下一秒,就讓自己撒手,不說原因,不撒,就不撒,反正她手好像脫臼了,她可以裝柔弱,白茯苓不僅不鬆開,還一個勁頭往越玖歌的衣襟裏蹭蹭,反正她才不信越玖歌會將她從懷裏扔出去。


    越玖歌看著自己鬆鬆垮垮的衣襟處,又蹭了一個頭進來,臉上一散而過的紅暈,急忙縮手便要去理自己的衣襟,白茯苓就那麽做自由下落運動,身上的疼痛還沒完全褪去,這新傷又是添置了幾處。


    而被越玖歌毫不留情放開手的段旭奕,倒是平安無事,隻是眼裏的失落一閃而過,手底下握拳的手微顫,但很快便恢複了平靜,越玖歌看著底下疼的要抱抱的人,一心給那人揉捏著屁股,並沒有發現段旭奕的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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