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徑直走向講台,中間一人身高足有兩米,臉龐黝黑,正是五人中的老大魏振東。


    魏振東掃視了一眼台下,甕聲甕氣地說道:“戰龍會的會員,全都過來交會費!”


    文科五班有十多人分別站起身來,老老實實地到講台繳納會費。


    每一個人上交會費,站在魏振東左邊的金海君都會在一份名單上,將那人的名字打上對勾。


    當十多人的會費都上交完畢,金海君將名單遞給魏振東。


    魏振東接過名單看了一眼,衝著下麵喊道:“張陽是誰,快過來交會費!”


    文科五班的目光瞬間集中到張陽身上。


    隻見張陽嘴角微微上翹,站起身來:“魏振東,我等你們很久了。”


    魏振東不耐煩地說道:“等我們?小子你別廢話,快過來交會費!”


    “會費我不會交的。”張陽笑了笑說道。


    “什麽?你居然敢不交會費?”魏振東瞪大眼睛吼道。


    “我要退會,為什麽還要交會費呢?”張陽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著魏振東。


    “小子,退會?我們戰龍會,可沒有退會這一說!”魏振東本就黝黑的臉龐變得更黑了。


    如果不是在文科五班,周圍有一群人看著,他絕對會直接將張陽狠狠揍上一頓。


    “既然能入會,自然可以退會。你們這群小嘍囉決定不了,那我們去找劉鴻飛來談。”張陽從座位出來,淡淡地說道。


    “小嘍囉……”魏振東眼中凶芒畢露,“小子,那你跟我們一起去和劉會長談談吧。”


    “很好,我可是早就想和劉鴻飛好好談談了。”張陽點頭表示讚同。


    看著張陽和戰龍會五人離開教室,文科五班頓時炸開了鍋一樣。


    “張陽今天是怎麽了?先是不交作業,現在又拒絕交戰龍會的會費。”


    “他不交作業最多被老師教訓一頓,但是不交會費,可是會被戰龍會狠狠教訓的,他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居然敢這麽囂張?”


    “剛剛他叫那幾個戰龍會內部會員小嘍囉,你們看到那些人的臉色了嗎?那簡直是要吃人的樣子啊!那群武科的莽夫,生起氣來,可是連老師都敢打,張陽這下,可是慘了!”


    “他自己要作死,能怪誰呢。你看他那單薄的身板,我看那五人中隨便來一個,就能狠狠揍他一頓。如果五個人一起,真是不敢想象啊!”


    教室外,張陽和戰龍會五人一起來到天台。


    “怎麽,我們不是要去見劉鴻飛嗎,這裏好像並沒有人啊?”張陽揶揄地說道。


    “嗬嗬,小子,劉會長豈是你說見就能見的。帶你到這裏,是想讓你小子知道,嘴巴太大,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魏振東陰笑著說道。


    “也就是說,你們想揍我?”張陽的聲音格外的平靜。


    “原來你小子腦子沒壞掉啊!?”


    魏振東露出驚訝表情,而後陰測測地說道,“小巫,你去幫他鬆鬆筋骨。小子,你有福了,小巫下手可是非常有分寸的,痛是痛了些,卻不會有太嚴重的傷。”


    魏振東右側一個相對瘦弱一些的漢子曹巫站了出來。


    “曹巫嗎?似乎,高一的時候,就是他出的手,那痛楚,我現在還有些印象。”


    張陽淡淡地說道,似乎在說一件與自己完全無關的事情。


    “哈哈,你怕了嗎?小子,和戰龍會作對,是不可能有好結果的,下次記得機靈點!”魏振東哈哈大笑,得意無比。


    “怕?不好意思,你們還沒有讓我害怕的資本。”張陽搖搖頭,伸出一根手指,一邊晃著,一邊嘲諷著,“你右邊站著的這個醜家夥,我一根指頭就能打敗,你們還是一起上吧。”


    “什麽!?可惡的小子,大言不慚!小巫,給我狠狠地教訓他!”魏振東厲聲喝道。


    曹巫在聽到張陽叫他醜家夥的時候,已經怒火中燒,想要將張陽狠狠揍上一頓了,此刻聽到魏振東的命令,他的嘴角揚起一抹殘忍的笑容,如獵豹般快速衝向張陽。


    張陽看著曹巫,仿佛被嚇傻了一般,雙腳站在原地動都不動。


    魏振東四人翹首以待,準備看一場好戲。


    然而,當曹巫衝到張陽麵前時,張陽隻是將手指前伸,輕輕一點。


    曹巫好像故意撞在張陽的手指上一般,身體頓時停頓下來。


    而後,曹巫隻感覺一股奇怪的氣流,順著張陽的手指湧入他的身體。


    “啊!好癢!”


    隨著氣流的流動,曹巫感覺自己體內似乎有著上萬隻蟲子在爬一般,無比的癢,癢到他想要將身體都撕開。


    曹巫一邊用雙手使勁撓著,一邊在地麵上翻滾著,但那股麻癢根本不曾減退。


    “好癢,為什麽昏不過去?”


    他開始用頭撞擊地麵,試圖將自己撞暈過去,但身體內的麻癢,卻令他根本無法昏厥過去。


    “張陽大哥,我錯了,你放過我吧!”曹巫不斷慘叫哀求著。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魏振東等四人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他們不明白,為什麽張陽隻是伸出一根手指,曹巫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萬蟻噬身指在我掌握的武功中,痛苦程度隻排在中遊偏下,他居然都無法承受?這麽撞下去,怕是要出事。而且,太吵了!”張陽輕輕搖頭,上前一步,再次伸手點在曹巫身上。


    曹巫仿佛被施了定身術一般,停止了撞擊,也不再慘叫,但他體內的麻癢卻並未消退。


    “你到底做了什麽!?”


    魏振東聲音有些顫抖,他發覺眼前這個看起來有些單薄的少年,著實有些詭異。


    “我沒有做什麽,隻是給他一點小小的教訓而已。怎麽,要不要一起上,嚐試一下,看能不能打到我?”張陽戲謔地說道。


    魏振東四人對視一眼,四人從四個方向,分別衝向張陽。


    “不錯,很有默契,但並沒有任何用處。”


    張陽依舊站在原地未曾移動。


    他緩緩抬起手指。


    魏振東四人,能夠清楚看到張陽手指移動的軌跡,但他們卻驚駭地發現,張陽的手指,卻無比詭異地,在他們打到張陽之前,分別點在自己身上。


    “啊!”


    四人紛紛倒地。


    他們總算體會到,曹巫為何會那樣慘叫,甚至不惜以頭撞地。


    這樣的麻癢,他們寧願自己痛昏過去,也不願承受。


    但張陽已經點了他們的穴道,他們隻能躺在地上,承受這股非人的折磨。


    “你們放心,隻要半個小時,你們就沒事了。哦,對了,魏振東和曹巫作為主犯,將額外多享受十分鍾,不要太感激我啊。這次,就算是對你們的小小懲罰。下次,可就不會這麽輕鬆了。”


    張陽笑眯眯地說道。


    金海君三人聽到,眼中都近乎絕望了。


    這樣的麻癢,他們連一分鍾都不願承受,但現在,他們卻要承受足足半個小時。


    魏振東和曹巫兩人更是苦不堪言,因為他們比起另外兩人,還要多出十分鍾。


    他們想要開口哀求,但卻根本連一點聲音都無法發出。


    “你們已經被我點了穴道,所以呢,就乖乖躺在這裏享受吧。對了,記得告訴劉鴻飛,明天下午,學校一號演武場,我找他切磋。你們讓他務必過來,否則,我會親自上門找他的。”


    說完,張陽轉身下了天台。


    文科五班,眾人還在討論,張陽究竟會被戰龍會五人怎麽虐待。


    忽然,張陽推門走進教室。


    教室內瞬間安靜下來。


    看著毫發無傷的張陽,所有人都呆住了。


    張陽那麽囂張,戰龍會的人不應該狠狠教訓他一頓的嗎?


    才過了不到十分鍾,為什麽張陽就這麽施施然地回來了,戰龍會那五人呢?


    “張陽,剛剛那五個人沒把你怎麽樣吧?”王連翼小心翼翼地問道。


    “沒有啊,他們人很不錯的啊,還答應幫我帶信給劉鴻飛。”張陽笑嗬嗬地回答道。


    “帶信,帶什麽信?”王連翼有些疑惑。


    “明天下午,在一號演武場和劉鴻飛切磋的事情啊。”張陽隨口回答道。


    “什麽,和劉鴻飛切磋!!!”王連翼不由得叫出聲來。


    文科五班,所有人的目光再次集中在張陽身上。


    “他瘋了吧!和劉鴻飛切磋?”


    “劉鴻飛可是學校武科第一,差一點就能邁進後天的準武者啊!”


    “就他這樣的水平,劉鴻飛一招就能把他放倒吧?”


    “今天的張陽到底怎麽了,為什麽會幹出這麽多瘋狂的事情?”


    文科五班,再次炸鍋。


    張陽無奈地搖搖頭,沒有管身邊的議論聲,拿出曆史課本,看起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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