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回了家，程清璿還在想這事。
“你說我們就這樣把她丟那裏，她會不會被警察抓起來坐牢？”程清璿怎麽也睡不著，她掀開被子，望著天花板，直歎氣。
“被子蓋好。”
“哦。”
程清璿自個兒把被子拉扯到胸上蓋好，又說：“那女孩也是，心裏有氣可以理解，但下手也別太狠啊。腦袋都快被砸碎了，那三個人絕對熬不過今晚。”
一直聽程清璿在耳邊絮絮叨叨吵個不停，幽居自然也睡不著。
“她不會有事。”
“你怎麽知道？”
“我認識她。”
“啊？”
程清璿一下子坐起身，她打開床頭燈。幽居用手擋住眼睛，燈光太強，一時不能適應。“你認識她，你怎麽不早說？”
“我也是在回來的路上才想起來的。”
程清璿單手手撐著下巴，後背靠著床頭，問道：“她家很有背景？”
“嗯。”
“相信我，她不會出事。好了，快睡覺，我明天還要上學，下午還要去上班。”
見幽居也實在是累了，程清璿這才關了床頭燈，重新躺下。但她，卻怎麽也睡不著。
*
第二天上班，程清璿一直在想這事，好幾次走神，咖啡都上錯了好幾次。
“清璿，你昨晚沒休息好嗎？”
又一次上錯咖啡後，經理終於看不下去了。
被經理盤問，程清璿略有些不好意思，“抱歉經理，我這兩天感冒了，昨晚一直咳嗽，沒怎麽睡覺。”
“感冒了？感冒了就請假回去休息，工作出了錯，是會遭到客人投訴的！”經理有經理的立場，不會因為她身體的不便，就原諒她出的錯。程清璿歉意福身，才說：“我保證，一定打起十二分精神，不會再出錯。”
“哎，去吧去吧！可別再出錯了！”
知道程清璿平時工作認真的樣子，經理也不好多說她。
被經理數落了一番，再工作時，程清璿果真沒再出過錯。
中午幽居在教室忙他的作品集，程清璿準備先上個洗手間，再回後台去小憩一會兒，進洗手間時，卻聽見廁所裏傳來一陣交談聲。
“那怎麽行！立馬給我送來，不然你想讓我穿件破泳衣去參加溫泉宴？”
“堵車？飛也得給我飛來！”
“今晚可是幽夫人的生日宴，穿件破泳衣去不是丟她麵子嗎？這像話嗎？”
“你是我的助理，東西是你準備的，出了問題，你說怪誰？”
“那件備用的？又醜又土、毫無亮點，穿了豈不是降低我的品位？”
“安卡，若四十分鍾內你沒有趕到，那你以後再也不要出現在我麵前了！”
交談聲，終於停止。
程清璿站在廁所門口，皺著眉頭，陷入思索。
這聲音似乎有些熟悉，冰冰冷冷的。嚴肅的口吻、毒舌措辭，是在哪兒見過？程清璿花六七分鍾時間上了廁所，隔壁廁所裏的人還沒有離開。不一會兒，又響起女人的聲音。
“什麽？你還堵在高速路上？”
“最快多少時間趕到？一個鍾頭…安卡，很榮幸通知你，你被解雇了。”
…
“安卡被解雇，準備一份招聘啟事，我要換助理。”
…
短短十幾分鍾的時間內，一個助理，就這樣被解雇掉了。
程清璿默默聽著旁邊那女人在打電話交談，心裏為那個助理默哀了兩分鍾。
廁所門突然被從裏麵打開，走出來的人，是跟程清璿有過一麵之緣的那個婦人。今日，她穿著粉色的緊身毛衣，藍色亮片長裙，腳踩白色高跟鞋，外披一件黑色毛絨大衣，大衣袖子上，繡著朵朵白花。
第二次見她，她依舊時尚完美，一切都不可挑剔。
不過這一次，她沒有戴墨鏡，這也是程清璿第一次看清她的眼睛。她的眼睛，跟ansel的眼睛是同一個顏色，都是淺藍色的，明明是個極冷漠的人，卻生了一雙溫柔的雙眼。
“又見麵了。”
婦人粉唇微張，語氣平淡，絲毫聽不出她就是剛才那個氣急敗壞的女人。
沒料到她會主動跟自己開口打招呼，倒是令程清璿受寵若驚。上次這婦人幾乎沒那睜眼瞧過她，程清璿還以為這人根本不會記得她這號人物。
回過神來，程清璿才應：“你好。”
婦人彎腰洗手，身姿優美，曲線婀娜。程清璿多看了一眼，心裏有點羨慕，人活到中年還能保持著如此完美的身材，看來這人不僅對衣著品味要求高，對自己的身材，更是達到了一個變態的地步。想來她的人生，定不平凡。
抬頭時，見程清璿還沒離開，婦人眼裏露出戒備的神色，“你怎麽還在這裏？”
程清璿指了指自己的工作牌，那人一掃她的工作牌，這才明白是自己多心了。
她拎著包包要走，程清璿突然說：“這附近沒有賣泳衣的地方，距離這裏最近的商場，開車也要三十分鍾，來回就得一個小時。”
一個鍾頭，溫泉宴早該開始了。婦人腳步一頓，她轉過頭，上下看了程清璿幾眼，“你偷聽我講話？”
“這裏是公共領域。”程清璿並不畏懼。
婦人抿著唇，這才收回目光，轉身欲要離開。
“我可以幫你。”程清璿兀地出聲。
婦人再一次停下了步伐。淺藍色的雙眼凝視著程清璿，似是要分辨出她話裏的真實性。程清璿伸出五根手指，婦人一愣，卻聽她說：“我幫你解決麻煩，一口價，五百。”
婦人：“…”
這丫頭是掉錢眼裏去了…
“說說，你怎麽幫我？”程清璿擺明了自己的目的，她是為了錢才願意幫她，婦人反倒放心了。
“把你助理給你準備的備用泳衣給我看看。”
目光流轉，婦人多看了她一眼，這才打開包，拿出那件備用泳衣來。泳衣是黑色連體式，款式毫無新穎，絲毫不出彩，難怪婦人會看不上。穿上這件泳衣，的確不配她的品味。
程清璿掂了掂那件泳衣，目光一亮。
“脫衣服。”她對婦人說。
婦人一愣。
“什麽？”
“你說我們就這樣把她丟那裏，她會不會被警察抓起來坐牢？”程清璿怎麽也睡不著，她掀開被子，望著天花板，直歎氣。
“被子蓋好。”
“哦。”
程清璿自個兒把被子拉扯到胸上蓋好，又說：“那女孩也是，心裏有氣可以理解，但下手也別太狠啊。腦袋都快被砸碎了，那三個人絕對熬不過今晚。”
一直聽程清璿在耳邊絮絮叨叨吵個不停，幽居自然也睡不著。
“她不會有事。”
“你怎麽知道？”
“我認識她。”
“啊？”
程清璿一下子坐起身，她打開床頭燈。幽居用手擋住眼睛，燈光太強，一時不能適應。“你認識她，你怎麽不早說？”
“我也是在回來的路上才想起來的。”
程清璿單手手撐著下巴，後背靠著床頭，問道：“她家很有背景？”
“嗯。”
“相信我，她不會出事。好了，快睡覺，我明天還要上學，下午還要去上班。”
見幽居也實在是累了，程清璿這才關了床頭燈，重新躺下。但她，卻怎麽也睡不著。
*
第二天上班，程清璿一直在想這事，好幾次走神，咖啡都上錯了好幾次。
“清璿，你昨晚沒休息好嗎？”
又一次上錯咖啡後，經理終於看不下去了。
被經理盤問，程清璿略有些不好意思，“抱歉經理，我這兩天感冒了，昨晚一直咳嗽，沒怎麽睡覺。”
“感冒了？感冒了就請假回去休息，工作出了錯，是會遭到客人投訴的！”經理有經理的立場，不會因為她身體的不便，就原諒她出的錯。程清璿歉意福身，才說：“我保證，一定打起十二分精神，不會再出錯。”
“哎，去吧去吧！可別再出錯了！”
知道程清璿平時工作認真的樣子，經理也不好多說她。
被經理數落了一番，再工作時，程清璿果真沒再出過錯。
中午幽居在教室忙他的作品集，程清璿準備先上個洗手間，再回後台去小憩一會兒，進洗手間時，卻聽見廁所裏傳來一陣交談聲。
“那怎麽行！立馬給我送來，不然你想讓我穿件破泳衣去參加溫泉宴？”
“堵車？飛也得給我飛來！”
“今晚可是幽夫人的生日宴，穿件破泳衣去不是丟她麵子嗎？這像話嗎？”
“你是我的助理，東西是你準備的，出了問題，你說怪誰？”
“那件備用的？又醜又土、毫無亮點，穿了豈不是降低我的品位？”
“安卡，若四十分鍾內你沒有趕到，那你以後再也不要出現在我麵前了！”
交談聲，終於停止。
程清璿站在廁所門口，皺著眉頭，陷入思索。
這聲音似乎有些熟悉，冰冰冷冷的。嚴肅的口吻、毒舌措辭，是在哪兒見過？程清璿花六七分鍾時間上了廁所，隔壁廁所裏的人還沒有離開。不一會兒，又響起女人的聲音。
“什麽？你還堵在高速路上？”
“最快多少時間趕到？一個鍾頭…安卡，很榮幸通知你，你被解雇了。”
…
“安卡被解雇，準備一份招聘啟事，我要換助理。”
…
短短十幾分鍾的時間內，一個助理，就這樣被解雇掉了。
程清璿默默聽著旁邊那女人在打電話交談，心裏為那個助理默哀了兩分鍾。
廁所門突然被從裏麵打開，走出來的人，是跟程清璿有過一麵之緣的那個婦人。今日，她穿著粉色的緊身毛衣，藍色亮片長裙，腳踩白色高跟鞋，外披一件黑色毛絨大衣，大衣袖子上，繡著朵朵白花。
第二次見她，她依舊時尚完美，一切都不可挑剔。
不過這一次，她沒有戴墨鏡，這也是程清璿第一次看清她的眼睛。她的眼睛，跟ansel的眼睛是同一個顏色，都是淺藍色的，明明是個極冷漠的人，卻生了一雙溫柔的雙眼。
“又見麵了。”
婦人粉唇微張，語氣平淡，絲毫聽不出她就是剛才那個氣急敗壞的女人。
沒料到她會主動跟自己開口打招呼，倒是令程清璿受寵若驚。上次這婦人幾乎沒那睜眼瞧過她，程清璿還以為這人根本不會記得她這號人物。
回過神來，程清璿才應：“你好。”
婦人彎腰洗手，身姿優美，曲線婀娜。程清璿多看了一眼，心裏有點羨慕，人活到中年還能保持著如此完美的身材，看來這人不僅對衣著品味要求高，對自己的身材，更是達到了一個變態的地步。想來她的人生，定不平凡。
抬頭時，見程清璿還沒離開，婦人眼裏露出戒備的神色，“你怎麽還在這裏？”
程清璿指了指自己的工作牌，那人一掃她的工作牌，這才明白是自己多心了。
她拎著包包要走，程清璿突然說：“這附近沒有賣泳衣的地方，距離這裏最近的商場，開車也要三十分鍾，來回就得一個小時。”
一個鍾頭，溫泉宴早該開始了。婦人腳步一頓，她轉過頭，上下看了程清璿幾眼，“你偷聽我講話？”
“這裏是公共領域。”程清璿並不畏懼。
婦人抿著唇，這才收回目光，轉身欲要離開。
“我可以幫你。”程清璿兀地出聲。
婦人再一次停下了步伐。淺藍色的雙眼凝視著程清璿，似是要分辨出她話裏的真實性。程清璿伸出五根手指，婦人一愣，卻聽她說：“我幫你解決麻煩，一口價，五百。”
婦人：“…”
這丫頭是掉錢眼裏去了…
“說說，你怎麽幫我？”程清璿擺明了自己的目的，她是為了錢才願意幫她，婦人反倒放心了。
“把你助理給你準備的備用泳衣給我看看。”
目光流轉，婦人多看了她一眼，這才打開包，拿出那件備用泳衣來。泳衣是黑色連體式，款式毫無新穎，絲毫不出彩，難怪婦人會看不上。穿上這件泳衣，的確不配她的品味。
程清璿掂了掂那件泳衣，目光一亮。
“脫衣服。”她對婦人說。
婦人一愣。
“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