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我們跟你過去。”我把王福給叫住。


    在跟蔣千裏這邊詢問了王大富如今的住處之後,我抱上喜寶,就跟邵子龍一道帶著王福過去看看。


    其他人則留在這邊。


    由於此時的梧州城已經陰氣肆虐,根本不適合活人久留,因此王大富等人也早就撤離出去了,自然不可能繼續留在王家小院。


    不過王大富在梧州城外的郊區還有房產,所以他帶著田家夫妻倆已經過去那邊暫住了。


    蔣千裏給我們準備了車子,王福猛踩油門,一路狂飆,很快就抵達了王大富他們的住處。


    那是一棟二層的小樓,邊上也有不少房舍。


    “爸,爸你在哪?”一到地方,王福就迫不及待地衝了進去。


    我和邵子龍隨後跟著進屋,就聽王大富的聲音從二樓傳來,“別大呼小叫的,你爹沒死。”


    “爸,你嚇死我了!”王福聽到這聲音,總算是鬆了口氣。


    不一會兒,就見田耿和劉翠夫妻倆扶著王大富從樓上下來。


    “爸,你的臉怎麽了?”王福定睛一瞧,頓時又炸了。


    隻見王大富的額角上腫了好大一塊,又青又紫的。


    “唉喲,子龍和林壽回來了!”王大富原本還有些蔫吧蔫吧的,一看到我們,頓時精神大振,撥開衝過來扶他的兒子,就眉開眼笑地往我們這邊走。


    “舅舅,你怎麽樣?”邵子龍趕緊過去查看他的傷勢。


    “沒事,沒事,就是磕了一下,已經敷過藥了。”王大富嗬嗬笑道。


    劉翠卻是眼睛通紅,氣憤地說道,“富哥被那幫人重重推了一下,頭撞到了牆上,這一下磕得很重,直接就暈了過去。”


    “他媽的,誰幹的!”王福暴跳如雷。


    結果被王大富朝著腦門上給敲了一下,“你哇哇亂叫幹什麽,跟你子龍哥和林壽哥好好學學!”


    “舅舅,誰幹的,我去弄死他。”邵子龍卷了卷袖子道。


    我見王大富愣了一下,不由得一陣好笑。


    “對對對,弄死他去!”王福一聽邵子龍這麽說,那就更是來勁了。


    “你倆哪來那麽多廢話,先扶王伯坐下再說。”我沒好氣道。


    “對對對。”邵子龍和王福二人上前,把王大富扶到椅子上坐下。


    “就在不久前,這邊來了三個人,就是他們把富哥給打了!”劉翠氣呼呼地說道。


    田耿卻是微微皺眉道,“這三個人可能來頭不簡單,你別瞎說,還是讓富哥說吧。”


    “爸,您快說呀,急死我們了!”王福催促道。


    邵子龍給王大富仔仔細細查看了一番,確定沒有什麽大礙這才放心


    “子龍,這些人可能跟小姐有關。”王大富沉默一陣後,突然說了一句。


    這讓我們在場所有人,包括田耿夫妻倆在內都是大吃了一驚。


    “富哥,你是說……那些人跟小姐有關係?”劉翠激動地問。


    邵子龍也是怔了一怔,問道,“我媽?”


    “我也不太確定,但是……我覺得有關。”王大富神色複雜地道。


    原來,王大富帶著田家夫妻從梧州城內撤出來後,就轉移到了這裏暫住。


    田家夫妻倆忙著收拾房間,王大富則守在屋裏,等候我們的消息。


    大概在兩個多鍾頭前,他突然聽到屋外有腳步聲,隱約還有人說話的聲音。


    王大富一喜,以為是我們過來了,當即準備開門出去。


    隻是剛要開門,就隱約聽到外麵有個男子的聲音說道,“姐,你以前好像來過梧州?”


    王大富聽這聲音陌生,就停下了腳步,沒有貿然開門。


    過了片刻,就聽一個女子聲音說道,“小的時候跟爺爺來過。”


    另外一個男子聲音笑著問,“爺爺帶你來這這裏幹什麽,來曆練麽?”


    那女子聲音嗯了一聲,說,“算是曆練吧,不過來梧州,主要是去看一眼那個徐芸。”


    王大富本來還沒怎麽在意,可當他一聽到“徐芸”這個名字,頓時大吃了一驚。


    因為徐芸,就是邵子龍的母親,也是他心心念念的小姐。


    時隔多年,猛地聽到這個名字,又怎能不讓他心頭狂震。


    原先他還覺得,這會不會隻是個巧合,畢竟天底下同名同姓的人那麽多。


    可緊接著他就聽那個男子聲音說道,“哦,這人不是早就跟咱們斷絕關係了,爺爺去看她幹什麽?”


    “當時一群人氣勢洶洶地邵家,帶隊的還是玄悔道長。”那女子說道。


    另外兩個男子都是咦了一聲,“是龍虎山的那位大名鼎鼎的玄悔道長麽?”


    “不錯。”那女子說道,“當時他的道號還是玄齡,是後來才改的玄悔,爺爺說,估計邵家這件事,讓那位玄悔道長悔不當初。”


    王大富聽到這裏,已經確定了對方口中的“徐芸”,正是他的小姐!


    而且外麵那個女子,似乎當年還接觸過邵家的滅門慘案!


    於是他屏住呼吸,大氣也不敢喘,隻想多聽一些。


    隻聽那一名男子嗤笑一聲說道,“這玄悔道長也是奇怪,邵家做下那種事情,也是自作自受,他又悔什麽?”


    “什麽道門高人,未免有些婆婆媽媽。”另外一名男子也跟著笑道。


    “不得胡言亂語!”那女子嗬斥道,“那位玄悔道長是道門中的佼佼者,就連爺爺都對他讚賞有加,你們不可輕慢!”


    “是。”那兩名男子答應了一聲。


    其中一人又問,“姐,那當時邵家被滅門那會兒,你和爺爺在場嗎?”


    過了一會兒,就聽那女子說道,“爺爺帶著我去看了一眼,不過徐芸跟我們家又沒任何關係,爺爺自然也不會多管。”


    “那你們是看著邵家被滅的?”另外二人吃了一驚。


    “爺爺帶著我隻是看了一陣,等我們走了之後,才聽說那邵景華突然發狂,屠殺了邵家全族。”那女子說道。


    “這也隻能怪那個徐芸自己不聽話,眼力勁又差,要不然又哪裏會到落到這種下場。”一名男子冷哼了一聲道。


    王大富聽到對方汙蔑小姐,氣得血往上衝,恨不得衝出去抓住對方衣領。


    他正強行忍耐,忽聽那女子說道,“休息好了吧,走了,有人在偷聽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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