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什麽?”


    正當衛東亭忍不住喝罵一聲的時候,曹君武從裏麵走了出來,皺眉訓斥了一聲。


    “師兄,不是我……”衛東亭急忙想要解釋。


    曹君武卻是已經越過他,走到沈青瑤麵前,柔聲笑道,“瑤瑤,你過來怎麽也不跟我說一聲?”


    “曹伯伯怎麽樣了?”沈青瑤問。


    “情況不是太好。”曹君武搖了搖頭,臉上頗有憂色,“咱們先進去。”


    領著沈青瑤往前走。


    “內人兄弟,人家這是又把你給忘了?”邵子龍過去把手搭在衛東亭肩膀上問。


    結果這回剛好壓在衛東亭的傷口上,頓時疼得他又是一聲悶哼,怒道,“你幹什麽?”


    “你這人發什麽火?莫名其妙的。”邵子龍還一臉無辜的樣子。


    我讓他別說了,“你這麽老戳人家肺管子,人家能不惱火嗎?”


    “啊?是這樣嗎?”邵子龍去問衛東亭。


    衛東亭陰沉著個臉,快步追了上去。


    我倆跟在後麵,一路觀察這魁星園中的布置。


    不過前麵曹君武跟沈青瑤在那並肩走著,衛東亭又不敢靠太近,最後又隻能淪落到跟我們一路。


    “我去,這是要幹什麽?”


    等我們進了房子,裏麵的布置更是讓人吃驚,邵子龍忍不住嘀咕了一聲。


    隻見這房中的牆壁上,刻滿了一行行經文。


    從字裏行間來看,應該是佛經,隻是不知道出處。


    看那衛東亭瞠目結舌的樣子,估計他也完全不清楚是什麽個情況。


    再走一陣,就見曹君武帶著沈青瑤進了一個房間。


    “停,我們在這裏等等。”衛東亭把我們給攔下。


    看這架勢,曹鬆應該就在這房間裏麵。


    就在這時,沈青瑤從門口出來,衝我們說道,“你們不是要去看看曹老板麽?”


    “來了來了。”我倆笑著走了過去。


    沒走幾步,就見衛東亭也黑著臉跟了上來。


    等我們一進門,就發現這門裏別有乾坤。


    這好大的一個房間,總歸有普通房間的十倍有餘。


    在房間的正中央,擺著一張大床,床上掛著金色的紗簾,看不到裏麵的情況。


    在床的四周,圍坐著一群人。


    這些人光溜溜的腦袋,身披袈裟,手持念珠,都是一些和尚,嘴巴微微開闔,似乎正在念誦經文。


    但房間裏卻是寂靜無聲,聽不到半點聲音,這氣氛著實有些怪異。


    曹君武帶著沈青瑤走到一對男女麵前,那女的樣貌秀麗,英氣勃勃,正是之前見過的那位沈家的大小姐,也就是沈青瑤的姐姐沈碧琳。


    至於另外一個男子,唇上蓄須,眉目間跟曹君武有幾分相似,但比起曹君武來,更多了幾分沉穩,顯然就是曹家的老大曹仁傑了。


    曹仁傑要比曹君武大不少,當年我到曹家的時候,曹仁傑就已經開始在管理曹家的生意,經常在外地東奔西走,因此我跟這曹仁傑並沒有碰過麵。


    聽說現在曹鬆基本上已經不怎麽管事,曹君武又一門心思地跟著穀芝華學風水術,因此現在生意上的事情,都是曹仁傑在主持。


    可以說如今曹家最忙的,就非曹仁傑莫屬了。


    曹家現在的產業遍布各地,曹仁傑經常要來回走動,平時呆在梅城的時間很少,這次估計也就是曹鬆出事,這才難得地回來一趟。


    “聽說曹老板還有個女兒,回來沒有?”我問衛東亭。


    “你問這幹什麽?”衛東亭冷著臉道。


    邵子龍笑道,“你這人怎麽上來就問人家女兒?不過我聽說是個難得一見的大美女啊,來了沒有,來了沒有?”


    說著還東張西望了一陣。


    衛東亭黑著臉沒有做聲。


    “你說這曹家妹子,跟小瑤比起來怎麽樣?”邵子龍好奇地問。


    我說,“那肯定小瑤。”


    “什麽情況?”邵子龍吃驚地瞪著我,“你不會是看上小瑤了吧?”


    衛東亭聞言,也霍地把頭轉了過來。


    “小瑤是咱們自己人。”我沒好氣地道。


    “對對對。”邵子龍點頭,“那我也支持小瑤。”


    “有病!”衛東亭瞪了我們兩個一眼,從牙縫裏擠出一句。


    邵子龍關心地問,“你有病啊?那不趕緊去找大夫看看,難怪臉色那麽差!”


    正說話間,就見沈青瑤回頭衝我們招了下手。


    “小瑤叫我們呢,就不跟你嘮了!”邵子龍拍拍衛東亭肩膀。


    等我們過去,倒是沈青瑤的姐姐沈碧琳先開口,微笑著問道,“你們二位是瑤瑤的朋友?這倒是難得的很了,我這妹妹平時可不交什麽朋友。”


    “不是朋友,隻是算共過患難。”沈青瑤道。


    沈碧琳笑道,“這共過患難的交情更難得。”


    之後又給我們介紹了曹仁傑。


    “有勞兩位。”曹仁傑衝我們點了點頭,“不過現在家父的狀況不太明朗,怕是沒法見二位了。”


    “聽說曹老板是出了車禍,很嚴重麽?”我關心地問。


    “嚴重。”曹仁傑憂心忡忡,“到現在都還昏迷不醒。”


    “不應該呀。”我皺了皺眉頭。


    這引得幾人都有些疑惑地看了過來,沈碧琳問,“怎麽了?”


    “我在石門村的時候,聽說曹老板出事,還專門起過一卦,這卦象大吉,按理說曹老板應該是吉人自有天相,會逢凶化吉的啊。”我不解地問。


    我故意提到了石門村,幾人的神情各有不同。


    沈青瑤是臉色白了一白,曹君武是有些不自在,臉色更加陰沉了。


    至於曹仁傑和沈碧琳夫妻倆,沈碧琳是皺了皺眉頭,有些擔心地看了一眼妹妹沈青瑤,曹仁傑的神情卻是沒什麽變化,還是一臉的平靜。


    “我們當然也希望如此,隻可惜……”沈碧琳搖了搖頭。


    其實我剛剛這番話,本就是故意說給他們聽的,但也並非是空穴來風。


    如今曹家鴻運當頭,而且剛剛我用望氣術看過,這曹家大宅依舊紅光衝天,氣運正盛,曹鬆作為曹家的家主,又怎麽可能會出這種禍事?


    哪怕退一萬步來說,曹鬆真的重傷昏迷,那肯定也會反過來影響曹家的氣運,但偏偏沒有。


    這裏麵大有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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