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馬仙分五大仙家、清風、煙魂,又有五花三教,種類繁多,每個出馬弟子,出馬的仙家都可以不盡相同。


    隻不過以出馬世家而言,往往都會有一定的偏向。


    比如許家,應該是以胡家為主,也就是狐仙。


    而羅家大概是柳仙,也就是蛇。


    至於焦家,八成是黃仙,也就是黃皮子。


    雖然羅妙玉、焦奇等人,都還未請出仙家護體,但胡搞身為同類,這感應自然是遠比常人要靈敏。


    “仙家真身親臨,這應該是違規的吧?”羅家那邊有人叫道。


    “違了哪條規,說來聽聽?”我倒是真不知道違不違規,但就算違規了,也得讓他變成不違規。


    “根本沒有哪條規定說不行!”我們這邊那個小姑娘立即回道。


    羅家那人被噎了一下,冷哼道,“雖然沒有規定說不允許,但曆次大比,從未有過這種情況!”


    “要不你們也把仙家叫進來?我沒意見。”我提議。


    “仙家真身是說請就能請得來的嗎?”羅家那人有些惱羞成怒。


    關於這個他倒也沒說錯,出馬仙之所以會挑選弟子出馬,最終的目的還是為了自身的修行。


    所以大多數時間,這些仙家都是躲在某個地方默默修煉,隻有出馬弟子需要的時候,才會附體。


    至於說能請到仙家真身到場的,本身這種機會就是少之又少。


    再說了,出馬弟子和仙家的關係,那是仙家在上。


    胡搞能被我當牲口使喚,他們敢把仙家呼來喝去?


    “兩個選擇,要麽你們認輸,要麽就這裏一決勝負,省得麻煩。”我說道。


    這鐵流穀給我的感覺很不對勁,再加上許家那老太太神叨叨的什麽大禍臨頭,得盡快鎮住局麵才行。


    那羅妙玉和焦奇神情數變,卻是並沒有立即開口。


    過了片刻,就聽那焦奇說道,“這大比也不純粹是比武力,還是按照規矩來吧。”


    “那就按照規矩。”羅妙玉也點頭讚同。


    “現在你們要按規矩了,剛才又算怎麽回事?”許家這邊眾人怒道。


    “時間還長,走。”焦奇一聲令下,當即帶著另外四人率先離開,轉眼就沒了蹤影。


    “人讓我們帶走,咱們公平競爭。”羅妙玉衝著我抱了一下拳。


    當即走了過來,將那羅旭抱起,雖然十分警惕,卻也不慌不忙。


    “走吧。”我招呼了許渭等人一聲,帶著他們離開。


    這鐵流穀十分蹊蹺,在情況未明之前,還是多看少動為妙。


    這三家人,是朝著三個不同的方向去了。


    許渭他們帶著我一路往西北角去,走了一陣,就拐入了一處岩洞之中。


    說是岩洞,其實也不算,隻能說是由幾塊巨大的石頭聚在一起,在中間形成了一個空隙,大概能同時容納下十餘人。


    “我們之前就找好了這個地方,用來平時休息。”許渭解釋道。


    這個地方,隻有一個狹窄的縫隙,勉強能讓一人進入,的確是易守難攻,不過麵對法術高手,卻也未必是好事。


    畢竟這樣一來,視野會受限,哪怕你縮在裏麵,對方也有很多種方法整死你。


    “主要倒不是為了防備那兩家,是為夜裏準備的。”許家那小姑娘解釋道。


    之前在來的路上,我也聽許金花跟我大致說了一下鐵流穀的情況。


    這鐵流穀,實際上是許家在百年前無意中發現的。


    據說這個地方有個深不見底的洞,每到夜裏,就會從洞裏爬出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其中包括毒蟲甚至還有怨靈邪祟等邪物。


    許家找到這裏後,覺得非常蹊蹺,但經過反複勘察之後,卻又沒發現其他什麽異常之處。


    於是後來許家就把這個地方當做了後花園,在每年的三月份,都會帶一批弟子來此地修煉打磨。


    至於其他時間段,這個鐵流穀裏麵會變得更加凶險,因此屬於許家禁地,不許有人踏入半步。


    不過大概是從七十多年前開始,許家就把這鐵流穀作為祖宗堂大比的場所,羅、焦兩家雖然反對,但當時許家勢大,又執掌了祖宗堂,自然是以許家的話為主。


    “所以咱們還得抵擋毒蟲邪祟?”我問。


    “是啊,現在不是三月份,這鐵流穀裏凶險的很,一定要小心。”許家眾人點頭道。


    我問了問除許渭之外其他三人的情況。


    那個說話很溫柔的小姑娘,叫做許宜,是我們所有人當中最小的,今年剛滿十八。


    另外二人是許仲和許文,要比我和許渭來得大。


    這四人當中,除了許渭外,都是早早就出了馬,也算是許家年輕一代中的佼佼者,但比起之前許家精心培養的那五人,還是差了一大截。


    “哥,你怎麽稱呼?抱歉我這個人比較宅,以前好像沒見過你……”許宜紅著臉問。


    許仲和許文二人也很是疑惑,“我們好像也沒見過。”


    “那個……”許渭看著我有些欲言又止。


    我笑道,“你給他們說一下吧。”


    “好。”許渭撓了撓頭,給其他三人介紹道,“他叫林壽,是我朋友。”


    “是你朋友?”三人大吃了一驚。


    許仲脫口而出,“那豈不是說,他不是咱們許家的人?”


    “應該……應該不是吧?”許渭撓著頭,有些迷茫。


    “但是……這個手牌。”許宜指著我手腕上的紫色手牌,“那隻有咱們許家人才能拿到啊,但……但你又姓林……”


    四個人都是麵麵相覷,驚疑不定。


    我噓了一聲,說道,“小聲點,老太太讓我進來作弊的。”


    “啊?”四人都吃驚地張大了嘴巴。


    “你……你說的是金花奶奶麽?”許宜瞪大了眼睛問。


    我點了一下頭。


    “作……作弊嗎?”許宜忍不住又問了一遍。


    “你們覺得,不作弊能行嗎?”我問。


    許宜四人頓時麵紅耳赤,羞愧地低下了頭。


    “記住了,別露餡。”我叮囑道。


    雖說閑客這個身份並不算破壞規矩,但真要說起來,也算是作弊了,隻不過我讓他們別露餡,倒不是因為這個。


    而是在可以選擇的情況下,並不想讓羅、焦兩家知道。


    “我們懂了!”許渭四人連連點頭。


    “我聽老太太說,這鐵流穀裏麵除了我們之外,還有其他人?”我問。


    “對,另外還有六位前輩,分別來自三家,負責在暗中觀察監督。”許宜解釋道。


    我看了他們一眼,“那你們見過他們沒?”


    四人卻都是搖了搖頭,“這六位前輩肯定是要比我們厲害得多,他們身在暗處,我們沒見過倒也正常。”


    這就很不正常。


    按理來說,剛才三家人在那大打出手,那負責暗中監察的六人應該要在附近盯著才對。


    可我卻並沒察覺到有其他人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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