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陳又一晚上都在做夢。


    夢裏他被兩隻巨大的鳥追著跑,他慌不擇路的衝進叢林裏,邊跑邊嚎,那兩隻大鳥拍打著翅膀飛過他的頭頂,停在他的麵前,突然彎下了腦袋,軟||趴||趴||的倒在地上。


    陳又驚醒,好可怕的夢。


    他擦著腦門的冷汗,問係統,“這個世界不分男女,分雌雄,我應該是雄吧。”


    係統,“你是雌的。”


    陳又的臉一臭,逗我玩呢?!“那雄的是兩個掛件嗎?”


    “不是,”係統,“隻有你是,別人都不是。”


    陳又,“……”這種我是唯一的感覺,為什麽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呢。


    全世界都正常,我不正常,嗬嗬。


    他鬱悶了一會兒,把喉嚨裏的一口血再吞咽下去,“我不會是龍族遺落在外的血脈吧?”是吧是吧,有兩個丁丁,肯定是了,作為龍的子孫,注定要承受別人不能承受之重。


    係統,“你連蛇都不是。”


    “……”陳又不死心,“那我是什麽?”


    係統,“怪物。”


    “嗬嗬,我才不信,”陳又自言自語,一副學識淵博的口吻,“我覺得我不是龍,是蛇。”


    他抓起袖子看胳膊,很有可能會在什麽時候蛻皮,又去摸摸頭,搞不好哪天一覺醒來,長出來一個角。


    人果然還是要有自娛自樂的精神。


    陳又動動腿,兩個掛件跟著他的動作一起晃,說真的,有點重,很礙事。


    想著幹脆不要了吧,但他又下不去手,應該會很疼,他猜的。


    “44,下個世界我不想要掛件了。”


    係統,“你說什麽?”


    陳又啊哈哈,“我說話了嗎?沒有吧,我剛才什麽都沒說。”


    係統,“……”


    陳又站起身,懷裏的果子掉到地上,昨晚他緊巴巴留下來的,為了早上當早飯吃。


    這具瘦弱的小身板已經營養不良了,再不吃早飯,分分鍾能跟他玩暈倒。


    這時候,一雙眼睛從對麵過來,直落在果子上麵。


    王子也是凡人,兩頓不吃,餓了。


    但他有一身傲骨,是不會開口的,等著上供呢。


    陳又裝作看不見的把果子一抓,隨意擦兩下給哢嚓吃了。


    白雪的臉一陣青一陣紅,他不自覺的吞咽口水,更加難堪了。


    這醜八怪竟然都不知道害怕,也不知道來討好他,看來是傻了。


    陳又靠著鐵欄杆,真的,一夜過去,已經沒有什麽可以嚇到他了。


    不過話說回來,他在這個世界倒是不用去惦記誰家養的大鳥了,自己有,還是一對漂亮的雙胞胎兄弟。


    這麽一想,好像還不錯?


    陳又抽了抽嘴角,好可怕的思想,我一定是中毒了。


    “我的特殊技能呢,為什麽我還是沒有感覺到?”


    係統,“不到時候。”


    陳又好奇的問,“是什麽方麵的?”


    係統,“吃的。”


    陳又想了想,說,“難道我是無底洞?”


    係統靜了一會兒,“差不多。”


    陳又不太滿意,“怎麽不是武力方麵的技能?我想能穿牆,遁地,大挪移,讀心,隱形,刀槍不入,永生。”


    係統,“醒醒吧。”


    陳又撇嘴,要你管啊,我不醒怎麽著。


    一個響動傳入耳中,他轉頭,看到白雪揉著手腕,嘴裏發出不舒服的聲音,像是扭到了。


    昨晚太暗,又被大掛件嚇懵,陳又沒仔細看少年的臉,現在一看,也沒怎麽樣嘛,放在影視圈的小鮮肉裏,肯定是要被掩埋的。


    這樣都能成為族裏最美的,他不服。


    “少主,要不要拉你一把?”


    白雪一臉厭棄,眼睛裏全是三字“你也配”?


    陳又挑挑眉毛,喲嗬,脾氣真大,白雪王子,我告訴你,這次你徹底失去了我這個小夥伴。


    以後你也要自求多福了。


    不多時,昨天那軍裝男人又過來了,這次不是帶食物,是帶陳又跟白雪出去的。


    穿過一條潮濕陰冷的長廊,陳又重見天日。


    放眼望去,全部都是年輕力壯的兵哥哥,整排整排的,刷刷刷的步行,啪啪啪的敬禮。


    陳又感歎,好帥啊。


    他不由得想起大學軍訓發的那套迷彩服,還被他珍貴的放在衣櫥最底下,和大多數boy一樣,|軍||人夢他也有的。


    “走!”


    陳又回神,他跟上隊伍,和白雪一起被帶到一個寬敞明亮的大廳裏麵。


    他們一進去,有多道目光投了過來,隨後是肆無忌憚的評頭論足。


    有的說白族第一美人竟然是個弱不禁風的小矮子,一看是毛都沒長齊的,他們相互調侃,一個問你要不要,另一個說我不要,問問他要不要,踢足球似的玩兒。


    還有的說小矮子得跟第一醜放在一起,否則做不成第一美人了。


    白雪攥緊拳頭,神情滿是羞憤。


    在族人麵前被|侮|辱|,還是最醜陋,他看都不看一眼的那個,讓他想死的心都有。


    然而陳又全程都是平靜臉,因為他很聰明的提前讓係統屏蔽掉了他的聽覺。


    這些人都是達官顯貴,嘴裏噴出糞,也不能叫他們再吃進去。


    他這張臉被一堆腿是腿,腰是腰的帥哥襯托著,更不能看了,除非在場的眼瞎,不然沒有不噴的。


    事實上,真如陳又所想,他們來,是為了一睹第一醜是有多醜的,現在一看人,覺得自己沒有白來一趟。


    人醜,調侃也免不了,有的說把燈關了,都一個樣,還有的說,帶回家裏,能驅鬼。


    這是能聽的,更多的是完全沒法聽的,白雪側頭看去,當下露出不可思議之色,詫異醜八怪的心態和定力。


    哄笑聲突然戛然而止,門口進來三個人,看步子的距離說明是一個上級,兩個下屬。


    為首的是一個穿著白色軍裝,肩頭帶著勳章的男人,高大,威猛,棱角分明,把||製||服||誘||惑||幾個字展現的淋漓盡致。


    陳又的視力沒屏蔽,也看見了。


    來人的顏值甩白雪一千八百條街,長相一般的跟他站一塊,會自慚形愧。


    像陳又這種醜逼,都不好意思站過去。


    說這個是第一美人,陳又是服的。


    此時,白雪已經麵若桃花,熱切的等著被采摘食用。


    男人的頭頂忽然出現了一個屏幕,正在輸入的文字——雷明,雷家長子,最年輕的少將,未婚。


    陳又扯扯嘴角,雷明少將,你好啊,我來了。


    他叫係統恢複他的聽力,沒有什麽聲音,大廳寂靜無比。


    男人的強大氣場散開,壓在每個人的頭頂,讓他們都不敢有任何舉動。


    低沉混厚的嗓音響起,“鬧什麽?”


    一個年輕人上前一步,“報告少將,白族的俘虜還剩最後兩個,其中一個是白族族長的幼子。”


    雷明的視線掃向白雪。


    白雪的臉頰緋紅,眼眸裏泛著水光,他直直的看著男人,他在期望,等待。


    雷明隻是一眼收回了視線,沒有興趣。


    白雪垂頭,露出一截白皙修長的脖頸,輕輕一捏斷了,他輕聲說,“少將,我很崇拜您。”


    雷明居高臨下,“你崇拜滅你族群的人?”


    白雪僵了僵,臉漲紅,啞口無言。


    如今他一個人做不了什麽,為自己的前程著想,不過分吧。


    眾人一臉鄙夷,你這樣,還想搭上少將,真是異想天開。


    雷明叫出一個名字,“迪爾。”


    那名叫迪爾的青年苦著臉,“少將,我家裏有母老虎,他會吃了我的。”


    大家哈哈大笑。


    一個身形偏胖的中年男人說,“我要了!”


    雷明抬了下手指。


    白雪的命運塵埃落定,他煞白著臉踉蹌了一步,充滿恨意和怨毒的看著雷明,身子晃了晃,直接暈了過去。


    倒在陳又的腳邊。


    盡管這樣,陳又還是沒有被雷明注意到。


    按理說不應該啊,他這麽紮眼,不可能看不見的。


    看來是對不美好的東西屏蔽掉了。


    哎,陳又是一棵沒人要的小黑菜,沒人管,十有*是要被丟到某個犄角旮旯,等著自生自滅了。


    他的手心冒汗,焦急的思考著怎麽吸引目標的注意,好逃過這一關。


    要不,我把褲子脫了?


    看,少將,我有兩個掛件,我非常,以及特別的與眾不同,絕對獨一無二。


    以後你沒有任務,在家閑的無聊,我們可以互噴水柱玩啊。


    你要是不喜歡水柱,我還可以把掛件打成結給你看啊,我手很靈活的,不說一百種,八十種不重樣的一定有。


    如果這也不喜歡,那不要緊,我兩個,你一個,我們可以一起打鬥地主的。


    收了我吧少將。


    陳又越腦補,越想笑,也想哭,臥槽,他回頭睡覺翻身,雙胞胎會被壓到吧?


    他抬頭,雷明已經結束跟左右倆人的談話,準備離開了。


    使勁一摳手指,陳又情急之下大聲喊,“等等——”


    這個突發情況隻是引起了個別士兵的注意,作為目標,必然不同尋常,是不可能因為個醜逼停下腳步的。


    陳又吸口氣,形勢所迫,看來真的要||脫||褲|子亮他的兩個大掛件了。


    係統,“你會嚇到目標,真的。”


    陳又,“……”


    他眼看雷明要走出大廳了,一咬牙跑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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