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在一眾路人古怪的目光下。


    李寬帶著李麗質走到了,程咬金二人所在的屏風前。


    卻在想要進去的瞬間,他聽到了程咬金猥猥瑣瑣的聲音。


    “秘聞?什麽秘聞?”


    李寬抬起的手頓了一下,輕輕放下附耳細細聽了起來。


    可對方的聲音太小,他聽了半天都未曾聽清對方說的是什麽,僅聽到了幾個字眼。


    “平陽昭公主?”


    李寬眼睛微眯了眯,心中升起一絲疑惑。


    他這個便宜姑姑,不是在武德六年的時候病逝了嗎?


    他記得當時,他還跟著李世民去參加了葬禮。


    可,看對方的意思,這其中好像還藏著什麽他不知道的事?


    說起來,他一直都不知道這個世界的大唐,到底是他前世曆史中的那個,還是平行世界。


    本該早幺的他,至今還活著。


    本在貞觀四年就病逝的杜如晦,早朝的時候他還見著。


    可據他所知道的曆史發展,卻又和前世的曆史一模一樣,這也使得他這些年一直不敢有太大的動作。


    李寬心中迅速閃過一段段想法,就這麽愣愣的站在了屏風前。


    在其身後,帶著仙女麵具的李麗質,望著自家二哥突然傻站在原地,還一副猥瑣癡漢的樣子,趴人家屏風上偷聽。


    不免,李麗質心中升起了一股惡寒。


    聽說二哥時常偷看寡婦洗澡,不會是真的吧...


    不過,二哥在聽什麽呢,這麽認真?


    念此,李麗質也好奇的趴在李寬的旁邊,偷偷聽了起來。


    二人心思各異,卻做出了同樣的行為。


    隻能說,不愧是一個爹生的。


    許久,屋內耳語聲漸歇了一陣,又猛然響起了尉遲恭驚詫的聲音。


    “知...知節!你說...說真的?!”


    “自然是真的,這件事其實並不算什麽太大的秘密,就連陛下也知曉,老夫便是受了陛下的命令,一直在暗中調查。近日來,方才有了些眉目。”


    “嘶...知節,你可知這事要是真的,那大唐的天真的要被捅漏了!”


    “啊呀!”


    “誰!”


    李寬和程咬金二人,都被李麗質的驚呼聲給嚇了一跳。


    前者更是猛地一驚,幽怨的偏頭看向她。


    正聽的認真呢,這一下子差點沒給他嚇痿了。


    小丫頭也知自己做錯了,有些手足無措,垂著小腦袋,揉搓起衣角。


    李寬僅是看了她兩眼,也未斥責。


    畢竟,尉遲恭那句話就連他聽了都有些驚駭,也不知是什麽事能把大唐的天給捅漏,甚至還事關自己的便宜姑姑。


    恰巧,李寬方才回過神,二人身前的屏風便被人從內拉開了。


    尉遲恭黑的像個煤球一樣的腦袋露了出來,虎目瞪著眼前二人。


    那副凶惡的樣子,嚇得李麗質急忙躲在了李寬的身後,僅露出半個小腦袋怕怕的看著他。


    見到李寬二人都戴著麵具,尉遲恭皺了皺眉,眯起眼睛怒喝道:“你等是誰家小輩!為何在此偷聽老夫二人談話!”


    “嗬嗬,尉遲叔別急,是我。”


    李寬回過神,輕笑著將自己臉前的麵具摘下。


    “楚王殿下?”尉遲恭愣了一下,“您怎麽...哎呦,你看老夫這喝多了都給忘了,快進來吧。”


    剛想詢問對方怎麽會來這,尉遲恭恍然反應過來,苦笑著拍了下腦袋,讓開了身位。


    楚王李寬可是這凝香閣的常客,長安內隻要是能叫得出名號的青樓,就沒一個沒被李寬光顧過的。


    至於李寬哪來那麽多的錢,要知道青樓這種地方消費可不低,時常有人會一擲千金,隻為搏美人一笑。


    李寬一個未出閣的皇子,俸銀又不高。


    沒辦法的他,隻能靠威逼強搶,恐嚇勒索,從一眾皇子和富家公子哥那借一些來。


    至於從沒還過,李寬表示自己絕不是喜歡賴賬,僅是對方一聽說他要還錢,就嚇得東躲西藏,跑的時候還經常會掉個錢包,爆點金幣啥的。


    言歸正傳。


    尉遲恭將李寬和李麗質二人讓進來後,端坐在那的程咬金,奇怪的看了眼跟在對方身後,身上掛滿了小玩意的李麗質。


    殿下這是...跑青樓銷貨來了?


    暗道了聲,程咬金回過頭朝李寬挑眉笑了笑,“殿下真是好雅興,竟還有趴在屏風上偷聽人說話的閑心。可俺老程記得您不是...”


    “嗬嗬,你看俺也給忘了。醉了醉了,人一喝多就容易腦子不清醒,胡言亂語些什麽。”


    他本想說李寬不是被禁足了嗎?怎麽還有空跑出來。


    又一想到,他們這楚王殿下自記事起,就是個不講規矩的主,區區禁足之類的懲戒,對他可有可無。


    而李寬,卻是聽到了對方話裏更深層的意思。


    老狐狸...


    李寬暗中砸了砸嘴,


    對方的話他也清楚,就是擺明了告訴他。


    老夫喝多了,說什麽都是在放屁,您就別問了,問了俺也不說。


    這般想著,李寬嘴角帶笑的道:“程叔說笑了,本王與處默等人關係竊密,見到長輩自然要來打聲招呼,這偶聞些許秘聞,自不會當真。”


    “哈哈,妙哉,妙哉。既然來了,俺與老黑正巧喝的不盡興,不若殿下也來點,咱們可是有段時間沒好好喝一場了。”


    “程叔有命,寬莫敢不從。隻是,怕是會叨擾您二位了。”


    “……”


    大唐兩大滾刀肉坐在一起。


    雖是句句不提方才的事,卻又句句不離方才的事,你來我往,愣是交手了數十個回合不分上下。


    要說程咬金,可以說是大唐最為不要臉的人,沒有之一。


    他本人並不傻,相反,程咬金的情商極高。


    他能將不要臉這件事發揮的恰到好處,既會讓李世民對他放心,又不會引起對方厭惡。


    甚至,這老家夥沒事還會跑皇宮裏麵來蹭飯。


    尤其是在李寬發明了火鍋之後,來的更是頻繁。


    而在對側,尉遲恭打李麗質進來後,目光便無意的朝她身上瞥。


    這個坐在李寬身側,乖巧的替他倒酒的小廝,他總覺得有些熟悉感,卻又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見過。


    怪哉...怪哉...


    老夫怎生覺得這孩子的眼睛,與陛下有些相像。


    尉遲恭眼神有些古怪。


    李麗質的偽裝可以說是可有可無。


    明眼人一看便能看出他是個女孩子,但任尉遲恭想破了天,也想不到李寬會帶著堂堂公主上青樓。


    畢竟,這事若是傳到李世民耳朵裏,怕是真會讓他好好體驗一把父愛如山。


    這抹神情,卻又恰好被李麗質給捕捉到了,致使她奇怪的低頭看了看。


    我身上是沾了髒東西嗎?尉遲伯伯為何這副眼神瞪著我呀?


    小丫頭的心思沒那麽多,還以為是自己哪裏有些不妥。


    雖說旁人古怪的眼神,讓她覺得有些羞恥。


    但畢竟這些都是自家哥哥的東西,扔了也不好,隨身帶著還安全些。


    就這般,眾人心思各異,李寬與程咬金兩個滾刀肉更是喝的你來我往,全場皮笑肉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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