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的,江虎的話,李波隻聽得半懂。


    李波不知道江虎想幹什麽。


    “虎爺,我實在弄不明白,這個鄧輝是怎麽逃出來的。他的手和腳是我親自綁了,打的還是死結。”


    李波自言自語地說道。


    江虎慨歎道:“這樣整他,他都沒死,看來這是天意啊。你們以後行事小心點,盡量不要去觸碰鄧輝的黴頭,自找不自在。”


    “是,虎爺。”


    不一會,奧迪車無聲地消失在夜幕之中。


    鄧輝坐著摩托車回到沙墟村,梁媚隨他一起走進了出租屋。


    到了這,梁媚就像回到自己家裏一樣,動手把亂七八糟的房間整理得井井有條,還到處擦了一遍。


    幹完這一切,讓鄧輝有種耳目一新的感覺。


    梁媚感慨道:“鄧輝,你的身邊的確需要一個女人。要不然,你這個家的確太亂了。”


    “媚姐,我這個樣子,能養活自己就不錯了。哪有錢找女朋友?”


    鄧輝點燃一支紅塔山抽了起來,一副自暴自棄的樣子。


    梁媚在鄧輝麵前坐下,認真地說道:“鄧輝,你是不是還愛著王小紅?”


    鄧輝吐出一口香煙,苦笑道:“媚姐,這怎麽可能?王小紅已經嫁入豪門了,我怎麽會去打擾她的新生活?她和黃勇已經正式訂婚了,我就更不應該有這樣的想法。”


    梁媚笑道:“算你還有自知之明。這世界好女人遍地都是,你的確不應該再想王小紅了。將來碰到合適的,姐幫你介紹一個。怎麽樣?”


    鄧輝調侃道:“聽姐的,沒錯。”


    梁媚:“看你說的,好像我很老成似的。對於男女之事,我也懂得不多。不瞞你說,我以前談過一個,談了一年,後來彼此都覺得不合適,分手了。”


    梁媚是個有情史的人。鄧輝能感受得到,就是不說出來而已。


    鄧輝問:“媚姐,你住哪?我送你回家。”


    梁媚:“我住在西麗園。從這裏到我家,騎摩托車不需要十分鍾。我還是自己回去吧。你這麽快就要趕我走?”


    鄧輝道:“我沒有趕你的意思。我是怕時間太晚,耽誤你休息。”


    梁媚笑道:“你就是在趕我走。我去說是,那就是!”


    鄧輝不禁語塞。和女人是沒有什麽道理可講的。梁媚擺明了,就是想撒嬌。


    而鄧輝更擔心的是,孤男寡女同處一室,怕擦出火花來,從而一發而不可收拾。


    丁虹和梁媚都是大姐姐。鄧輝從來就沒有把她們作當擇偶對象來考慮。


    因此,他不想對她們發出錯誤信號,更不想撿她們的便宜。


    梁媚突然問道:“鄧輝,劉縣長幫助我們解決了大問題,你有沒有想過用什麽辦法感謝他?”


    鄧輝實話實說,隻是發了一條信息給他們父女倆。劉春生和劉雨薇都回了信息。


    梁媚聽罷,搖了搖頭,道:“你還是太年輕了。對於人情世故,一點不懂。他們這麽幫我們,怎麽說也要買幾條大中華的香煙,再加幾瓶茅台酒。”


    鄧輝道:“這樣開支,需要大幾千啊。”


    梁媚笑道:“會所每年安排了十萬塊錢的公關費用,就是用來處理各種關係的。你作為會所經理,有這筆費用的支配權,你不會連這點規矩都不懂吧?”


    鄧輝尷尬地說道:“我是真的不懂。我上任才幾天?財務這方麵,我完全沒有涉及。”


    作為會所經理,和各職能部門搞好關係是必須的。所以,丁虹給了會所十萬塊錢的接待費用,專門用於處理公共關係。


    在梁媚看來,如何處理公共關係,關係到鄧輝能否當好這個會所經理。


    很顯然,鄧輝在這方麵是欠缺的。


    要不是梁媚提起,他還不知道會所有這筆費用。


    梁媚笑道:“能夠管理我們會所的職能部門領導,他們來會所消費,你還可以行使免單權。你簽個字就行了,不需要他們買單。這些費用,都是由那筆公關費用支持。”


    鄧輝尷尬地說道:“媚姐,會所的很多工作我都不明白,還需要一個學習的過程。你要多指點,有了你的指點,我會進步快一些。”


    梁媚道:“這活又不是高科技,有什麽難的?不出半年,你肯定就是一個合格的會所經理了。”


    鄧輝把梁媚送回西麗園,然後步行回家。


    陳建良送的五連發霰彈槍被李波拿走了,他一個人走在大街上,倒也沒什麽害怕。倒是經過那條長胡同時,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緊張感。


    回到出租屋,已經是淩晨兩點多。鄧輝匆忙洗漱一番,倒頭便睡。


    睡前,他還刻意檢查了一下門窗,看看有沒有關好。毫無疑問,李波的蒙汗藥給鄧輝留下了心理陰影。武功再厲害,也怕遭人暗算。


    信江河裏的逃生隻是偶然。這麽好的運氣並不多見。鄧輝再也不敢掉以輕心。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中午,鄧輝在會所食堂吃過中午飯,便來到丁虹的辦公室。


    丁虹看見鄧輝,第一句話便問:“鄧輝,你找我有事?”


    鄧輝說道:“虹姐,我在想,劉縣長那裏怎麽感謝他?我隻不過發了一條信息給劉縣長,好像還不夠。”


    丁虹聽罷,沉思片刻,說道:“我親自給劉縣長打電話,看能否請他吃飯。”


    鄧輝問:“不用給錢?”


    丁虹白了鄧輝一眼,說道:“搞關係講究藝術。錢不是萬能的,沒錢萬萬不能。我們送錢給劉縣長,他會收嗎?”


    聽到這,鄧輝意識到,會所的經理並不好當!


    丁虹說的沒錯,僅憑自己認識劉雨薇這麽一丁點交情,就想和縣長搞好關係,簡直是癡人說夢。


    丁虹繼續說道:“我已經發了信息給劉縣長了。他可能是工作太忙,沒空回我。沒關係,等適當的時候,我打個電話給他。”


    鄧輝這才意識到,丁虹雖然沒有說出來,但實際上還是十分注重處理關係的。


    她才是會所的真正老板。


    鄧輝說道:“我昨天晚上在柏曼大酒店吃飯還碰到劉縣長呢。他和酒廠廠長張威在一起。”


    丁虹笑道:“酒廠是我們縣的納稅大戶,一年納稅超過兩千萬。對於縣長而言,張威就是他的財神爺。哪像我,都是一些小企業,根本拿不上台麵。怪不得這些部門敢欺負我。”


    鄧輝問:“虹姐的意思是,企業做大了,就能得到縣領導的賞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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