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有人拍了照發我,我還被你們兩個騷貨當傻子耍呢,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謝時暖,上一個想要敲詐我的女人,墳頭草都這麽高了!”


    他說得激動,把那個棍狀物一丟比畫起來,棍狀物頗有重量,咚的一聲砸在木地板上。


    敲詐?他以為她費勁心思弄錄音隻是為了敲詐?


    看來玉春嬌交代得並不實在,還算聰明。


    但謝時暖沒空分析,趁著男人回身的功夫,她奮力往手機掉落的地方爬,這種包廂,隔音措施完善,叫破喉嚨都沒人聽得見,要麽直接衝出去要麽電話搖人,別無他法。


    剛爬出兩步,陳正忠就醒過神,扯住她的腳銬硬生生拖了回來。


    謝時暖的襯衫被地毯蹭出了裙腰,直掀到胸上,她不得不一邊摁住一邊掙紮:“陳公子,既然你對我一見傾心,那咱們是不是可以談一談?”


    陳正忠一直將她拖回矮櫃旁才停住,他兩腿岔開蹲了下來,這回手上的東西變了,是個小瓶子。


    “談,當然可以談,我一向聽漂亮女人的話。”


    “那好,陳公子,我有個問題。”謝時暖再次撐起身體,“你們陳家到底是哪裏看我不順眼?”


    這倒是把陳正忠問住了,他撓撓頭露出迷茫的神色。


    謝時暖又道:“你妹妹已經明著暗著害了我好幾次,現在輪到你,你說我敲詐你,這不準確,你不是我的目標,你妹妹才是,我被她折騰了那麽多回,總得反擊不是?”


    “曉玉?她確實看你不順眼誒……這次也是她主動幫忙……”陳正忠把玩著小瓶子,當真思索起來,“這麽說,我誤會了?”


    謝時暖趕忙點頭。


    “那你哪裏惹到她了?跟她搶男人?”陳正忠嘿嘿一笑,“你命不好啊,惹她比惹我可怕多了,我爺爺疼她可比疼我多多了,什麽好事都想著她,你完了。”


    謝時暖還沒來得及消化話語裏的信息,陳正忠就撲了上來。


    謝時暖的後腦撞在地毯上,眼前一陣發暈,男人的手順著襯衫下擺伸了進來,狠狠揉了一把。


    “舒服!看著不大但手感很好嘛。”


    他抽出手一把鉗住了謝時暖的下頜,迫使她張開嘴,然後,涼絲絲的液體就順著瓶口灌了進來。


    那液體味道古怪,油膩膩帶著濃鬱的花香,謝時暖怕極了,拚命地掙紮,奮力往外吐,陳正忠見她不聽話手指更是發狠,下頜被捏得幾近脫臼,那液體終究還是流進了喉管。


    “這可是好東西啊,能讓烈女變蕩婦,我上一任女友就很喜歡,原本是給玉春嬌準備的,誰知道那麽巧,謝小姐先嚐了。”


    陳正忠倒完了半瓶,站起身,把剩下半瓶倒進自己嘴裏,他喝得快,喝得意猶未盡,末了,還舔了舔瓶口。


    “啊,我在晚宴上就想給你吃這玩意了,可惜了,你今天穿的不是旗袍,下回吧,哥哥我給你定製一條,方便撕的那種。”


    謝時暖摳著喉嚨想要吐出來。


    “別掙紮了,這玩意見效很快的。”


    陳正忠又從他的百寶抽屜裏摸出一根鞭子,不長,但有很多軟刺,他掂了掂,看起來是滿意了。


    於是他合上抽屜,轉著鞭子,一步,一步,走了過來。


    每一步都讓謝時暖無比驚恐,她的心髒越跳越快,幾乎要從喉嚨裏跳出來。


    這不是自然的跳,應該是如他所說,藥物起效了。


    “猜猜看我在晚宴上看著你的時候都想什麽?我在想,你的皮膚這麽好,一定特別適合我的鞭子。”


    陳正忠看著驚慌失措的女人越發興奮,眼睛都在發光。


    “放心,我一定讓你爽到升天。”


    他終於把謝時暖逼至牆角。


    陳正忠再次蹲了下來,手指摸上她的襯衫領口,用力一扯。


    咚!


    謝時暖使出吃奶的力氣照著陳正忠的腦門砸了過去,棍狀物之所以沉重,是因為它是玉石做的,大概是成色很不錯的石料,相當的有實力。


    陳正忠立時被砸出血來,他捂著頭,嗷一聲滾到一邊。


    謝時暖吸了口氣,手腳並用就往門口爬,還差一點了。


    她以膝蓋撐地,大口大口的呼吸,藥物令她頭暈眼花,門把手都出現了重影,但沒關係,門就在那裏,隻要握住了,就有一線生機。


    再撐一下,撐一下就好了。


    就在即將摸到門鎖的刹那,腳銬再次被抓住,謝時暖的大腦一瞬空白。


    陳正忠的咒罵聲震天。


    “臭婊子敢砸我,看我搞不死你!”


    不要!


    謝時暖眼看著近在咫尺的門驟然遠離,絕望極了。


    求求了,誰來救救她。


    不要……


    砰!


    緊閉的房門猛地被打開,門外的衝力大,厚重的門直接開了一百八十度撞到牆上。


    “時暖姐!!!”


    是劉斯年的聲音。


    “陳公子你在做什麽?!”


    還有孫恒。


    謝時暖僅剩的思維轉動,她想抬頭看一看,還沒抬起來就落入了熟悉的懷抱。


    冷杉味,帶著匆忙的淩冽。


    陳正忠是被驟然的破門聲嚇得鬆了手,看清楚來人,他又放下心。


    “哎呦,是妹夫啊。”


    他捂著頭站起來,伸出一根手指,搖晃著指著沈牧野懷裏的女人。


    “你這個大嫂夠難纏的,差點砸死我,不就是讓她陪我玩玩嘛,三貞九烈的,以為自己還是處女啊。”


    劉斯年皺著眉打量四周,越看越心驚,包廂裏一片狼藉,掉在地上的玩具不堪入目,罪魁禍首竟然還在大放厥詞。


    他幾步上前揪住陳正忠的領子,揮起拳頭,然而陳正忠一點不怕,反倒伸出臉,衝著房間一角的針孔攝像頭笑起來。


    “來啊,有本事打啊,我見過你,姓劉是吧,劉什麽來著,你敢碰我一根指頭,我就讓我爺爺搞死你們!”


    劉斯年的拳頭握得泛白,反倒冷笑。


    “你以為我怕?”


    陳正忠沒回答,他目光時而渙散時而集中,口水順著嘴角流了下來,孫恒看出了端倪。


    “沈先生,他吃藥了。”


    沈牧野看著陳正忠漲紅的臉,以及下體不太明顯的鼓包,臉色鐵青。


    “阿野……我難受……”


    懷中的謝時暖也不消停。


    她不斷扭動著身體,還拿側臉蹭著他的衣襟。


    她喜歡這個味道,迷死這個味道了,她必須要溺斃在這個味道裏,這樣的念頭一浪高過一浪。


    她恨不得鑽進男人的胸膛裏。


    沈牧野摟緊了她,在她耳邊輕喚:“小暖,乖,再忍一忍,我馬上帶你走。”


    小暖兩個字像一縷清風,拂過謝時暖混亂的神思,令她有一瞬變得清明。


    剛剛有人叫她什麽來著?是阿野嗎?


    沈牧野將謝時暖放在一邊的凳子上坐定,又脫下外套將人裹好。


    然後轉身。


    “放開他。”


    他對劉斯年道。


    “沈總,這畜生差點侵犯謝時暖!”


    劉斯年擰眉。


    陳正忠得意地一晃,從劉斯年手下晃出來。


    “妹夫,這傻小子哪來的,這麽不懂規矩。”


    藥效起了,他說著話不停地撓著下體,又癢又憋悶。


    “孫恒,手套。”


    孫恒遞上一副醫用藍膠手套,沈牧野接過戴在手上,薄薄的塑膠膜被他的手指撐滿,拉長,禁欲且殘忍。


    陳正忠留著口水抖著腿:“妹夫幹什麽呢,快給你大舅哥叫醫生啊!我跟你說今天這事我錄像了,這瘋婆子打我這事證據確鑿……她死定了,我”


    陳正忠突然就說不出話了。


    不是他不想說,是醫用藍膠手套卡住了他的脖子,他說不出來。


    “還不夠確鑿,陳公子,我來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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