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趙水光心急如焚,怎麽都不能把富二代從烤架上弄下來時,這一頓著急忙活居然就醒了!醒了第一件事就是找富二代!當看到它和小妖精都乖乖的趴在她房間地板上的寵物墊子上時才終於舒了口氣。


    還好!她的小乳豬沒有真的被人給叉燒了!不過這麽看著它白白胖胖,從頭方到腳的身形,還真跟頭小豬差不多啊!


    然而這氣還沒等舒完,就被趙水光給硬生生的咽下,整個胸腔那叫一個通透!


    老天爺!現在是幾點了!


    晚宴幾點開始?天啦嚕!她居然硬生生的睡到了八點多!


    ……


    “盛先生,可以邀請你陪我跳支舞嗎?”麵對那個一頭及腰的長直發,穿著白色連衣裙,大大的眼睛一臉楚楚可人,宛如白兔般的女孩大膽邀請,盛靳年客氣勾唇的擺手示意。


    像是做出這膽大的邀請已是女孩不擅長的方式,換做平時這種內秀的女孩應該也是別人爭相邀請追逐的對象,現在難得鼓足勇氣出動出擊,卻想不到一開口就給人拒絕了!這讓女孩本就因為主動搭腔而麵頰緋紅的臉,此時因為尷尬紅的更甚!


    剛才才有一個性感嫵媚的女人過來邀舞,間歇才不足兩三分鍾又來一個,或者說這不知道已是今晚的第多少個了,讓在大廳中避無可避的盛靳年很是無奈。


    他已經盡可能的避開大廳中央跳舞的人群,卻沒想到站在樓梯口附近都還會被人邀舞。盛靳年思忖著,也許他該去外麵呆一會才是。


    之前被他拒絕過的女人或是的尷尬的笑笑,或是識趣的走開,無一人繼續再在他麵前糾纏,可眼前這個卻不但沒有走,反而更上前一步的擋在他麵前——


    “是盛先生嫌棄我舞技粗鄙,和你一起跳舞會辱沒了你嗎?還是覺得我長的不夠漂亮,和我在一起丟了麵子?麻煩盛先生把話說清楚了,否則我一定會認為是不是我哪裏做的不好,才讓盛先生想都不想就拒絕了我?


    女孩說這番話分明透著一種不懈的糾纏和執拗,像是他今天若是不把話說清楚了,她就不會讓他這麽輕易離開了。


    盛靳年淡淡道,“小姐纏人這點,倒是有點像我太太。”


    他並未回答她任何,隻是這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讓女人驀地正在原地!太,太太?


    “隻不過我隻喜歡被她纏,不喜歡被其他任何女人糾纏。”


    所以,事實很顯而易見,她不是哪裏做的不好,亦或者就算哪裏做的不好也與他無關。漂亮的女人他見的多了,而最多的要屬她們很多都有一種‘持靚行凶’的通病,自以為長得美就能主導一切的那種。


    霸道可以,固執也可以,耍賴也不是不行。但要看你於他而言是誰。


    目睹女人麵帶菜色離開,不遠處獨自品酒的男人在侍者經過時,仰脖飲下的酒化成猛然竄上的火種,一路燒到他的後頸。在從托盤上拿下兩杯酒後手持酒杯的上前,低音炮的聲音沉沉響起,“隻是個舞伴而已,反正水光還沒有下來,選一個先跳一曲熱熱身也未嚐不可。”


    盛靳年在接過酒後,麵帶考究的微微揚眉,“我這人很膽小。怕有人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借機把我一直在等的舞伴騙走,我怕有人會大難臨頭,到時我會忍不住大義滅親,大動幹戈,把人大刀闊斧的大卸八塊。”


    這一個幾個大字的成語讓蕭珩不由得搖頭,懟上——


    “聽聞盛靳年年紀輕輕便在在刑案領域內大顯身手,大有作為。遇事本應大而化之,想不到竟如此容易大動肝火、大發雷霆,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又大失所望。”


    盛靳年手執酒杯低頭淺飲,“都說蕭檢察官不懂得變通,為人很是無趣。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彼此彼此。”蕭珩由衷道。


    “我的意思是,你真是讓人討厭。”盛靳年瞥他一眼。


    “我的看法和你前所未有的保持一致。”蕭珩確認道。


    “我一直在想,反腐這條道路任重而道遠,危險重重怎麽就沒有人能成功的把你幹掉?”


    麵對盛靳年輕鎖眉頭,麵帶考究的認真思忖,蕭珩聳聳肩,“我喜歡的就是別人看不慣我,又幹不掉我的樣子。”


    末了,轉頭碰了下他手中的酒杯,“是這種感覺吧,盛鑒?”


    “那是因為你沒碰上像我一樣的對手,無需看得慣,看不順眼直接滅掉就好。”


    所以,難得千帆過盡終得平靜,他們一定要這麽互相傷害麽?


    ……


    蕭珩低低的笑,深深的眸子看向舞池中旋轉的男女,“交誼舞不過隻是商界一種逢場作戲的手段而已。日後等你接手了定邦,也得時常麵對這種局子的邀請。難不成每次你還要拖家帶口的一起去?”


    “不交誼,不參與,不去。”盛靳年言簡意賅道,“一個企業若想壯大延續應‘唯賢不用親’,定邦需要的是有著專業管理能力的人,就像刑案需要我。”


    說到這他轉而對蕭珩示意道,“不過如果蕭檢察官有這個意向,倒是可以棄官投商,雖說蕭老爺子說給你保留職位,但以小叔的能力就算是從打掃廁所做起,相信過不了幾年e城的風向都變了。”


    蕭珩唇角掛著的笑意逐漸清淡了無痕。在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後,那火熱的液體灼燒著他的聲帶,讓他嗓音聽起來沉的有些沙啞。“說真的,你就不怕我一但真有此心進入定邦,到時利欲熏心起來把定邦變成我的?”


    “於我而言,定邦是誰的都無所謂。企業是一個人的,而它所創造的價值是所有人的。這種價值不是經濟價值,定邦的製藥能夠真正的為民所需,解民之苦,才是一個藥業公司存在最重要的價值。而擴大企業為民創造更多的就業崗位,這個企業也算真正做到了為社會排壓。”


    定邦曆經重創,現正是恢複元氣,大力吸納賢才的時候,如果蕭珩有這個能力把定邦引上一條更好的路途,隻要定邦日後在經濟方麵有所需要,他一定義不容辭。


    蕭珩笑笑沒有再說話。


    他從未如此佩服過一個人。


    雖然盛靳年比他小三歲,但他的頭腦太過清醒,在感情中太過深沉。不管是刑案還是反腐領域的人,有能者多少都會有些心高氣傲,他卻看待事情比他更深更遠,也更透徹!看得出從頭到尾他都拒絕進定邦,蕭老爺子有多惋惜。定邦的確需要的是盛靳年這樣思維清晰,路子正直的人去管理。


    這種頭腦清醒的遠見讓他佩服不已,而盛靳年對趙水光的守護更是讓他自愧不如。


    隻不過他讚同盛靳年的話。


    刑案需要他,就像反腐需要他。隻有所待領域是最適合一個人的,才能發揮出那個人所有的長處。


    這時,對麵衝著這邊走來的女人讓盛靳年麵色有一刻的微僵。似是看出他表情不對,蕭珩下意識轉頭,看看到那個打扮的……像個鄉村大媽一樣的女人時,讓他一時心頭意外守衛是怎麽把這個看上去不太正常的女人放進來的?


    或者,她是怎麽從某院逃出來的?


    就見女人本就大的眼睛上畫著濃鬱的煙熏妝,所以由遠處走近時巴掌大的瓜子臉上就剩一雙熊貓眼了。跟別提臉頰上像是過敏一般誇張的腮紅了!越走近越看得出她這沒有個人樣兒的妝容下,皮膚倒是好的很。兩個有些鄉氣的麻花辮還戴了一頂疑似草帽的禮帽,旁邊係著有些誇張的粉色蝴蝶結。


    這裝扮倒是挺配她那一身仿佛是扯了窗簾剪裁製造的,重重疊疊的碎花連衣裙的。嗯,連衣裙顏色還是讓人心塞的紅色。


    女賓大都手上挽著精致的晚宴包,她手上則挽著一隻繡著不知名小野花的手包,手上還不倫不類的戴著白色蕾絲手套,脖子上掛著一串色彩斑斕的珠子,腳上穿著白襪子紅皮鞋,不知道是為了配她的蕾絲手套還是搭配那條碎花連衣裙的……


    蕭珩和盛靳年清了清嗓子,不約而同的背過身去。佯裝看不到這慘不忍睹的情形。


    “我猜測她是來跟你邀舞的。很是……小清新。”蕭珩端起酒杯想喝口的壓壓驚時,才發現杯中的酒剛才被他喝掉了。不由得悻悻放下了酒杯。


    尷尬了。


    “我還不想英年早逝。”盛靳年酷酷道,“也許她慧眼識人的在燈火闌珊處的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你。”


    蕭珩冷笑,“我寧願被火燒死。”


    兩人幾乎是心照不宣的覺得,還是先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再說。


    然而還沒等他們走人,兩杯香檳便一左一右的擋住了兩個男人的去路。


    兩人一個僵臉,一個冷汗。


    “盛鑒你好,我是詠好服裝集團的黎總的侄女,我叫黎鬧鬧。”


    姑娘開門見山便是自我介紹,在蕭珩暗自清醒這恐龍原來是找盛靳年的,總算放鬆下警惕。不過,黎鬧鬧?他還真是從沒見過一個人取名字如此名如其人!


    還真是不管長的還是打扮的,都像鬧著玩一樣!


    “今天央求叔伯帶我來參加酒會就是為了來一堵盛鑒的風采,我平時最喜歡的就是各種偵探小說,對破案最是感興趣,不知道等會我是否有幸……”


    這黎鬧鬧說話倒是幹淨利落,一雙眼睛神色很是清銳,倒是和她這一身誇張傻氣的衣服不搭。


    “抱歉,我已經有舞伴了。”盛靳年客氣的打斷道。


    就見黎鬧鬧露出一口整齊的小白牙,“盛鑒誤會了,我隻是想要等盛鑒有空了,想傾聽一下盛鑒以往的破案事例罷了。舞伴我已經有其他人選了。”


    旁邊站著的蕭珩努力控製臉上的笑意,控製不住就低頭強忍著。


    這就尷尬了。看來某人是自作多情了呢!不過他還真是在心裏默默同情那個舞伴三秒,竟有如此勇氣。


    接著就見黎鬧鬧轉向自己,笑眯眯道,“雖然我是衝盛鑒來的,但我是來向蕭檢邀舞的。不知蕭檢覺得怎麽樣?不管是從外表還是家世,我都配得上你吧?”


    眼見蕭珩表情頓時僵住,像是突然被人瞬間暴力擊碎的石膏像,這次輪到盛靳年想笑到簡直肚子疼。


    “看來黎小姐的想法和咱們蕭檢還真是不謀而合了。”


    盛靳年拍著蕭珩肩膀。後者僵笑著去扯他手腕,眼神都開始飛刀子了!“嗬,盛靳年!”


    威脅的話還沒等說出口,就見盛靳年一臉微笑道,“剛才黎小姐朝這邊走來時,蕭檢就對我說這位小姐不管是衣著還是外表都讓他眼前一亮,正是他最欣賞的類型,於是很想共舞一曲。隻是不好意思主動上前邀約,卻想不到黎小姐也正有此意。我也覺得你們不管從哪方麵看都甚是般配,簡直就是天作之合的一對。”


    蕭珩深吸一口氣,他的刀呢?把他的刀拿來!隻怕他忍不住要做讓趙水光傷心的事了!


    像是怕蕭珩跑了似的,黎鬧鬧順勢腕上蕭珩的手臂,“是嗎?我也這麽覺得呢!”


    不知道為什麽,蕭珩總覺得麵前這個女人衝他笑時,有種毛森森的感覺呢?是她穿的化得太嚇人了,還是她那雙眼睛裏的光太過狹銳……


    確定她是過來邀舞的,而不是他之前得罪過她?


    “對於黎小姐想要跟我討論案件的事,我隨時都可以,隻不過重點是別耽誤了兩位跳舞的興致。”


    麵對盛靳年友好的提醒,‘盛情難卻’的蕭珩被黎鬧鬧當場就拐走了,後者不忘給他一個‘盛靳年你給我記著’的恨恨眼神!


    ……


    盛靳年低頭看了眼腕上的表,自覺這屋裏的空氣實在太過憋悶,便想要出去走走。卻感覺身邊人的目光紛紛向他身後看去,眼中明顯帶著意外的神采,他下意識轉身,就見那穿著淺灰色禮服,裙擺處鑲滿煙粉色立體鉤花,皮膚白皙如凝脂的睡美人施施然的朝這邊走來。


    盛靳年微揚起唇角,一晚上別人邀舞邀到不勝其煩的心總算得以安定下來。


    隻是不知為何,睡美人那張傲嬌的小臉上,帶著明顯的嗔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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