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國哥,把你給我請的那個老師換掉吧。他壓根不是當老師的材料。咱們每個月白白浪費五斤棒子麵。”


    “隻要咱給三大爺出一斤棒子麵,三大爺能幫我把作業也寫了。”


    “咱們請他補課,是吃了大虧。”


    屋簷下。


    見李愛國提到自己的學習,何雨水鼓足了勇氣把心裏的想法講了出來。


    何雨水最開始的時候得知陳資料是數學所的研究員,抱了很大的期望。


    結果卻發現聽不懂啊,聽不懂。


    那研究員最擅長的事情是把本來很簡單的題目,用很複雜的方法來解決。


    何雨水壓根聽不懂啊。


    李愛國聽完後,心中一陣欷歔。


    早知道陳資料不是當老師的材料,沒有想到連輔導初中生也不夠格,連五斤棒子麵都掙不到手裏。


    “有時間的話,我會跟陳資料談談。”


    兩人閑聊幾句,突然何雨水鼻子抽抽,聞到了一股噴香的肉香味。


    “愛國哥,你聞到了嗎,是誰家在吃肉。”


    李愛國自然也聞到了這味道。


    這年月的人肚子裏缺少油水,肉香味就像是一把勾魂的鉤子,哪怕隻是一絲一縷,也能輕易地穿透空氣,鑽進人們的鼻腔,勾出那深藏在心底的渴望。


    “可能是誰家偷偷煮了肉吧,這是人家的事情,不用去管。”


    李愛國並沒在意,叮囑何雨水把精力放在作業上。


    李愛國不在意,有人卻上了心。


    賈家。


    有了秦淮茹從娘家帶回來了的棒子麵,秦淮茹晚上煮了半鍋棒子麵燉野幹菜。


    稀湯寡水的棒子麵粥裏,零零星星的飄著幾根野幹菜,上麵沒有一丁點油花花。


    賈張氏隻是看了一眼,就把碗筷放在了桌子上。


    “淮茹啊,我老婆子忙了一整天了,你就是這樣打發我的?白麵饅頭呢?”


    秦淮茹看著臉色陰沉的賈張氏,慌忙解釋道:“娘,咱們隻有三十斤棒子麵,要堅持到下個月月初廠裏麵放餉,不省著點吃的花,肯定不夠。


    您就對付一段時間,等東旭把工資和糧票帶回來,我保證到糧站給你買一些白麵。”


    “哎吆,淮茹啊,你以為我是嘴饞嗎?不是!我是為你們著想啊。”


    賈張氏眼睛一轉,癟嘴說道:“我老婆子身體不好,隻吃棒子麵的話,容易得頭痛病。到時候去醫院又得花一大筆錢。”


    吃棒子麵得頭痛病?秦淮茹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說法,不過也知道這是賈張氏要耍賴。


    她正想著該如何應對,賈張氏突然鼻子抽抽,猛地站起身跑到了門口。


    她的鼻子如同狗鼻子一樣抽抽幾下,眼睛緊緊盯著許大茂家:“許大茂這家夥竟然在家裏煮肉!”


    賈東旭這會正在對付棒子麵,聽到這話,嘴裏的棒子麵頓時不香了。


    “許大茂昨個兒下鄉放電影了,肯定是偷了老鄉的雞鴨.也不知道許大茂知不知道給咱家送一點不?”


    秦淮茹聞言差點笑出聲:“許大茂那家夥別看平日裏經常送東西給大家夥,但是那都是不值錢的玩意,這可是肉,他怎麽舍得送。”


    “要是我是放映員就好了,也能偷老鄉的東西.不對,那不叫偷,那是老鄉孝敬我的。”賈東旭這會失落了起來。


    賈張氏眯起眼睛,看看賈東旭:“東旭,你想不想吃肉?”


    “想啊,我做夢都想吃肉。可是咱們跟許大茂借肉,他肯定不會給。”


    “借?誰說借了,我要讓許大茂主動把肉送給咱們。”


    “娘,您是不是又想出什麽好主意了?”賈東旭大喜。


    賈張氏衝著賈東旭招招手,附在他耳朵上小聲嘀咕幾句,賈東旭的眼睛一點點瞪大,最後再也合不攏了。


    “娘,還是您這個辦法好,你放心,我現在就去找許大茂。”


    賈東旭背著手快步出了屋子。


    賈張氏看著賈東旭的背影,眯起了眼睛:“我治不了李愛國,還治不了你許大茂。”


    此時,許大茂在廚房裏忙活了大半個小時,端了一盤子熱氣騰騰的肉出來。


    “媳婦兒,你聞聞香不香?”許大茂把盤子放在劉嵐的麵前。


    那噴香的味道差點讓劉嵐流下口水。


    這年月就算是一般人都饞肉,更別說像劉嵐這種懷了孕的女人了,那簡直是做夢都在饞肉。


    有天晚上,劉嵐差點把許大茂的胳膊啃禿嚕皮了.


    劉嵐好歹也是見過世麵的人,吞咽了口水後恢複了矜持:“大茂,這是什麽肉啊?”


    “鳥肉。”許大茂抄起筷子,夾起一塊肉放進嘴巴裏咀嚼兩下,享受的眯起了眼睛。


    “鳥肉?”


    劉嵐也是在農村長大的姑娘,農村有什麽鳥兒她了解得一清二楚,還沒見過這麽大個的鳥兒。


    她正待仔細詢問,外麵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


    “誰啊這是,早不來晚不來,趕在飯點來。”


    許大茂站起身要去開門,劉嵐拉住了他的胳膊,指了指那盤子肉。


    許大茂猛地一拍腦門子,說了句“疏忽了”,連忙拿起那盤子肉,藏在了靠在牆角的櫃子裏。


    關好櫃門之後,許大茂這才走過去打開了門。


    “賈東旭,你怎麽來了?”看到門外站著的是賈東旭,許大茂的臉頓時黑了下來。


    賈東旭沒有回答許大茂,背著手就要往屋裏進。


    許大茂見賈東旭如此嘚瑟,當時就忍不住了,推搡了賈東旭一把。


    賈東旭這陣子沒吃到油水,身體特別的虛,被推出了屋子,打了個踉蹌差點摔倒。


    “嘛呢,嘛呢!你是鬼子進村啊,橫頭橫腦的,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


    “許大茂,你罵誰鬼子呢!”賈東旭吃了虧,當時就想發怒,不過他突然神情緩和下來。


    賈東旭抽抽鼻子,衝著許大茂擠擠眼:“大茂,是不是躲在家裏吃肉呢?”


    “沒有,你胡說什麽,我哪裏來的肉。”許大茂臉色大變,矢口否認。


    “這一屋子肉香味瞞得了我?你真以為我是傻子啊。”


    賈東旭的臉色逐漸陰冷下來,盯著許大茂說道:“肉拿出來,分給我家一半,這事兒我當做沒看到。”


    此話一出,許大茂愣住了。


    他詫異的看著賈東旭,確定賈東旭不是在開玩笑後,冷聲道:“賈東旭,就算我是在吃肉,跟你也沒關係,你憑什麽要我家的肉。”


    “憑什麽!好啊,許大茂,咱們是多年的好兄弟,我原本打算給你留點麵子,既然你不領情,那也就怪不得我了。”


    賈東旭梗著脖子盯著許大茂,再次進到屋裏,一字一頓的問道:“你的肉,是哪裏來的?!”


    “我”


    剛才還氣勢洶洶的許大茂,現在被追問肉的來曆,他臉色頓時紅了,支支吾吾道:“你,你管不著。”


    “是不是偷老鄉的?街道辦的領導開大會的時候三令五申,讓咱們不要去撿老鄉的東西。你竟然敢偷!”


    “許大茂,我沒把你直接送到派出所,已經算是給你麵子了。”


    “現在你把肉全都拿出來,給我家送去,我當做什麽都沒看到。”


    剛才隻要一半的肉,現在全部都要走,許大茂也是被賈東旭的無恥給驚住了。


    “賈東旭,這事兒不是你想的那樣。肉的來曆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我不能告訴你。不過我沒偷肉。你趕緊走吧,別耽誤我們家吃飯。”


    要是在以往的話,許大茂肯定要背上精鋼鍋跟賈東旭大戰一場。


    但是現在劉嵐懷孕了,還等著吃肉呢,哪有時間在這裏跟賈東旭掰扯。


    許大茂的退讓在賈東旭看來是心虛的表現。


    “許大茂,我最後警告你一次.”


    “您啊,也別警告了,趕緊回家蹲在門口喝西北風吧,要不然等會連西北風都被你娘喝完了。”


    許大茂沒等賈東旭說完,陰陽怪氣了一句,將賈東旭推出了屋子。


    “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好啊,你個許大茂,本來給你留幾分麵子,既然你找死,那怪不得我了。”


    賈東旭氣得哇哇大叫,轉過身便朝著易中海家跑去。


    易中海家的晚飯比較豐盛,主食是黑窩窩頭和棒子麵,配菜是小鹹菜。


    正有滋有味的吃著,見賈東旭來了,一大媽站起身招呼賈東旭一塊吃飯。


    “不用了。”賈東旭氣呼呼的看著易中海說道:“師傅,咱們大院裏有人偷吃肉。”


    “東旭,那些躲在家裏麵吃肉,不願意分給鄰居的人,確實是道德低下,道德水平遠比不上我這個一大爺。”易中海放下碗筷,教訓道:“不過人家也不算是犯法,我這個一大爺不適合出麵。”


    見自己的話被誤解了,賈東旭跺著腳說道:“是許大茂在偷吃肉,那肉還是他從鄉下偷來的。”


    “什麽,許大茂偷吃老鄉的雞鴨.好啊,許大茂,你終於是落在了我的手裏麵。咱們要新仇舊恨一塊算了。”


    易中海早就記恨著許大茂,平日裏許大茂這個刺兒頭,沒少給他這個一大爺找麻煩。


    許大茂前陣子還賣給他假藥酒,要不是這種事兒不方便被外人知道,易中海早把許大茂收拾了。


    不過易中海還是覺得應該謹慎點。


    許大茂容易對付,李愛國可是已經回來了。


    要是真鬧起來,沒有十足把握的話,說不定會被李愛國收拾。


    易中海現在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


    他眯著眼緊盯賈東旭:“東旭,到底是怎麽回事兒,你一五一十的告訴師傅,不準添油加醋。”


    賈東旭把許大茂躲在家裏吃肉,被他發現後非常慌張的事情講了出來。


    易中海眼睛亮了:“許大茂一直隱瞞肉的來曆?”


    賈東旭重重點頭:“是啊,師傅,這不正說明許大茂的肉是偷老鄉的嗎。”


    易中海仔細一想,還真是這麽回事兒,更加來勁兒了。


    “好好好!東旭,等我換身衣服,就去收拾許大茂不,是去維護咱們大院的秩序。”


    賈東旭得了易中海的保證,興奮的離開了。一大媽一直躲在旁邊偷聽,見易中海要換上中山裝,連忙拉住了他的胳膊。


    “老易,現在劉嵐懷孕了,許大茂要是出了什麽事情,劉嵐的日子還過不過了。你是大院的一大爺,不想著幫一把,現在還要對付許大茂,你.”


    “我這人特正直。思想特積極、鐵麵無私、舍身求法、明鏡高懸、大義滅親、剛正不阿、大公至正.還有什麽詞兒?


    算了,想不起來了。總之,就算是親戚犯事兒,我也不能視而不見,你少拿這套子人情關係來拉我的後腿。”


    易中海甩開一大媽的胳膊,整了整衣領子,背著手出了屋子。


    一大媽看著他的背影,撓撓頭:“你以往幫助傻柱、賈東旭的時候,不都是這樣告訴住戶們要注意團結,不要把事情鬧大嗎,今天怎麽輪到許大茂了,你就改變說法了呢。”


    傍晚,夕陽如血。


    易中海背著手出了屋子,來到了中院的水池旁。


    此時吃過晚飯的住戶們正聚在水池旁嘮嗑,見到易中海走過來,都感到有點奇怪。


    易中海自認為是七級大師傅,是大院裏的一大爺,不屑於蹲在水池旁扯閑篇。


    “一大爺,您過來了。”


    易中海神色凝重地點點頭,然後緩緩走到人群中央。


    他先是深吸一口氣,緊接著突然扯開嗓子,大聲吼道:“咱們大院裏出了個賊啊!”


    那聲音如同晴空裏猛然炸響的驚雷一般,以排山倒海之勢在整個大院中轟然傳開。


    一個“賊”字,宛如一顆尖銳的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麵,瞬間打破了大院裏原本的寧靜。


    那寧靜就像脆弱的玻璃,在這聲怒吼下被擊得粉碎。


    住戶們被這突如其來的吼聲嚇得渾身一哆嗦,紛紛站起身朝著易中海看去。


    李愛國正在給何雨水指點功課,也抬起頭看向了易中海。


    許大茂攆走了賈東旭,剛坐下來夾了一筷子肉,被這聲音驚住。


    他手腕抖了一下,肉吧唧掉進了盤子裏。


    “這還讓不讓人吃肉了。”


    劉嵐站起身扒拉著門縫朝外麵看看,看到易中海的樣子,小聲說道:“大茂,院子裏可能出事兒了,你先別吃了。”


    許大茂雖然急著吃肉,但是還想湊熱鬧。


    猶豫了片刻,隻能將盤子又藏進了櫃子裏,推開門跑了出去。


    三大爺正在張鋼柱家收廢品,聽到易中海的喊聲,也扔下紙板子就跑了過來。


    距離很遠三大爺就喊道:“老易,怎麽了?咱們大院裏出賊了?賊在哪裏呢?”


    那些住戶們也圍了過來。


    “沒聽說誰家丟了東西啊。”


    “是啊,咱們大院可是文明大院,怎麽能有賊呢。”


    “糟糕,不會是我家放在地窖裏的菜被人偷走了吧?”


    要知道這年月大家夥都窮,一針一線都很寶貴,要是被偷走了,那日子還怎麽過?


    一想到大院裏出了賊,住戶們一時間都慌了手腳。


    易中海看著那些驚慌失措的住戶們,臉色嚴肅的說道:“剛才我得到熱心群眾舉報,有人躲在家裏偷偷吃肉。那肉竟然是從鄉下社員那裏偷來的。”


    大院裏經常下鄉的人隻有放映員許大茂,喜歡偷社員山貨的人也隻有許大茂。


    許大茂正跟李愛國閑聊著等著吃瓜,聽到這話頓時感覺到不對勁。


    再抬起頭,看到住戶們都用意味深長的目光看著他,許大茂更不樂意了。


    “都瞧著我幹什麽,我沒偷肉。”


    賈東旭躲在易中海身後,學著許大茂以往的樣子,陰陽怪氣:“許大茂,你沒偷肉,你為什麽心虛啊。”


    “誰心虛了.”


    許大茂看看賈東旭,再看看易中海,似乎明白了發生什麽事情,臉色驟然變了。


    易中海見賈東旭打開了局麵,一指許大茂:“許大茂,今天你吃肉了吧?”


    “我”許大茂想要否認。


    看到賈東旭狐假虎威的站在易中海身後,立刻泄了氣。“我吃肉了那又怎麽樣。吃肉犯法啊。”


    “吃肉確實不犯法,但是偷肉肯定犯法!許大茂,你家的肉是從哪裏來的?”


    “我”許大茂再次支支吾吾起來。


    許大茂覺得自己好像有些心虛,硬著脖子說道:“反正我沒偷肉。”


    易中海看到許大茂的樣子,心中大定:“許大茂,我們管事大爺雖然不是派出所的同誌,但是也不能任由住戶們偷社員的東西。”


    易中海看了看三大爺:“老閻,你說兩句。”


    “子曰: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大則登屋跳梁,小則捫牆摸壁。是故謀閉而不興,盜竊亂賊而不作.踵常途之役役,窺陳編以盜竊。”


    三大爺扶了扶眼鏡框,擺出文化人的譜,羅裏吧嗦的講了一大堆正確的廢話。


    住戶們聽得麵麵相覷,三大爺擱這兒進京考狀元呢?


    易中海也看出來了三大爺不想得罪許大茂,又抬起眼看看劉海中:“海中,現在咱們大院裏出了小偷,咱們管事大爺是不是應該查一查。”


    “查!絕對得查。”劉海中態度堅定。


    開玩笑,他已經半年沒吃肉了,連花生米都吃不起了。


    每次喝酒都是靠著一根生了鏽的鐵釘,喝口酒.嗦口鐵釘。


    憑什麽,他隻能嗦釘子,許大茂卻能吃肉!


    得到了劉海中的支持,易中海再次看向許大茂:“許大茂,老實交代,你把肉藏在哪裏了。”


    許大茂依然是支支吾吾,一副藏了很大秘密的樣子。


    賈東旭舉起手:“師傅.”


    “別稱呼師傅,我是一大爺。”


    “一大爺,肉就藏在許大茂家的櫃子裏。”


    “走,咱們先拿到罪證。”


    易中海心中大喜,讚歎的看了許大茂一眼,扭頭帶著住戶們來到許大茂家。


    賈東旭快步走到櫃子前,猛地拉開櫃門,那有些破舊的櫃門發出“嘎吱”一聲。在櫃子的角落裏,果然放著一盤子肉。


    “師傅.一大爺,找到了!”


    肉的表麵泛著一層微微的油光,那肉汁呈現出一種濃鬱的琥珀色,濃稠而醇厚,散發著醇厚的香氣。


    圍觀的住戶都忍不住吞咽口水。


    李愛國則眯起了眼睛,他也算是見多識廣的人了,連老虎豹子肉都吃過,愣是沒看出這盤肉是什麽肉。


    “許大茂,這肉是哪裏來的?”


    “我”許大茂臉上依然是一副吃了翔的樣子。


    劉嵐見事情不對勁,一手掐著腰,一手指著易中海的鼻子,大聲說道:“這是我們家的肉,跟你們有什麽關係。你們就這麽闖進來,是不是要欺負人啊!”


    “淮茹,三大爺家的,你們攔著點劉嵐。她肚子大了,別鬧出了什麽事兒。”易中海暗暗給秦淮茹和三大媽使個眼色。


    秦淮茹和三大媽攙住劉嵐的胳膊。


    秦淮茹雖然跟劉嵐關係不好,但是劉嵐現在大著肚子,她也有點同情劉嵐。


    “劉嵐,這是男人的事情,跟咱們女人沒關係。讓他們去鬧吧。”


    三大媽沒少從許家拿山核桃,欠了許家的人情,這會也擔心劉嵐出事。


    “是啊,這件事驚動了這麽多人,要是不給大家夥一個說法的話,也不合適。劉嵐,大娘知道你是個好姑娘,這事兒你要躲得遠遠的。”


    劉嵐還想說什麽,被兩人攙扶到了門外。


    劉嵐離開了,屋內的局勢頓時明朗下來。


    抓賊拿贓,現在有了這盤子肉,許大茂小偷的罪名就坐實了。


    易中海暗暗鬆口氣,整整衣領子,看著那些圍觀的住戶們:“今天的事情非常嚴重,等會大家夥吃了晚飯後,到中院開大會。”


    要是在以往,住戶們肯定會反對開大會,畢竟開大會太浪費時間了。


    但是這次關係到自家的東西是否安全,所以住戶們紛紛舉手表示同意。


    現在有些人家還沒吃晚飯,至少還需要大半個小時,易中海看著那盤子肉犯了難。


    很明顯這盤肉不能再留在這裏。


    要是許大茂狗急跳牆,趁著大家夥不注意銷毀罪證,那就麻煩了。


    關鍵是.這罪證太容易銷毀了。


    “現在應該選一個人,專門負責保管這盤子肉。”易中海沉思片刻作出了決定。


    “師傅,這盤子肉是證據,交給我帶回家保管怎麽樣?”大功臣賈東旭當仁不讓的舉起手。


    聞言。


    賈張氏的眼睛亮晶晶。


    秦淮茹的眼睛亮晶晶。


    易中海差點被她們的目光閃瞎了。


    這肉要是放在賈家,估計等於是肉包子打狗再也要不回來了。


    易中海無視主動請纓的賈東旭,扭頭看向三大爺。


    三大爺也信不過。


    誰知道他會不會偷吃幾塊肉,捏塊泥巴蛋放在盤子裏冒充肉?


    易中海看向劉海中。


    劉海中也不行,誰都知道他舔了兩個月鐵釘,正等著下酒菜呢!


    易中海一時間有些氣餒。


    他手下怎麽全都是一幫子臭魚爛蝦。


    最終,易中海想到了好辦法。


    “咱們在櫃子上貼上封條,然後派兩人守在櫃子旁,必然可以保證物萬無一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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