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如墨般的漆黑像一張巨大而厚實的毛毯,嚴嚴實實地籠罩在京城上空,將整座城市包裹得密不透風。


    李愛國回到屋後,便鑽進被窩裏摟著陳雪茹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外麵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


    最先被驚醒的是陳雪茹,她推了推李愛國的胳膊:“愛國哥,愛國哥外麵有人敲門。”


    “這麽晚了,誰啊!”


    被從睡夢中驚醒,李愛國帶著一股名為起床氣的火氣坐起身披上衣服,套上鞋子。


    此時門外的人似乎已經等得著急了,敲門聲急促了幾分。


    李家的這扇木門是純棗木打造而成.


    當初打造它的老木匠還曾自豪地宣稱,這木門之所以比一般木門貴,就是因為敲擊起來能發出悅耳動聽的聲音。


    然而,老木匠恐怕怎麽也想不到.


    此刻有人敲門的力度如此之大,那木門發出的聲音早已變得尖銳刺耳,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突兀。


    “害,要是把門敲壞了,俺今兒得把你褲子扒拉下來!”


    李愛國一邊嘟囔著,一邊滿心怒火地拉開門閂,猛地打開門。


    可當他看清門外的情景時,臉上的忿怒瞬間被驚愕所取代。


    門外站著的是氣象站的張隊長.


    他身後還站著兩位身穿灰色中山裝的同誌,前麵的那位正抬手敲門,後麵的則負責警戒。


    “愛國同誌,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張隊長神情緊張,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你稍等。”李愛國意識到事情可能非同小可,轉身快步走進屋裏。


    此時,陳雪茹也已經披上衣服坐了起來,滿臉擔憂地看著李愛國問道:“愛國哥,出什麽事啦?”


    “可能是機務段有點小任務,你繼續休息吧,早飯不用給我留了。“李愛國叮囑一句,湊到她的額頭上啃了一口,轉身出了屋子。


    李愛國半夜因工作出差是常有的事,小陳姑娘也沒太在意,她縮回到被窩裏,拉過被子,很快又沉沉睡去。


    夜,依舊靜謐無聲。


    出了四合院,路邊停著一輛小轎車。看到李愛國等人出來,小轎車立刻啟動了發動機,發出低沉的轟鳴聲。


    “老張,到底出什麽事了……”李愛國上車後,剛想問個究竟,但話到嘴邊,他突然意識到自己這個問題有些愚蠢。


    張隊長是個經驗豐富的老氣象員,怎麽可能輕易透露機密呢?


    果然,張隊長從副駕駛的位子上扭過頭,笑了笑:“等到了氣象站,你就明白了。”


    夜色中,小轎車沿著寬敞的街道在京城的大街上疾馳。


    昏暗的路燈燈光透過車窗,在車內灑下點點斑駁的光影,宛如點點星光。


    李愛國來到氣象站的時候,抬起手腕了看了一眼時間,正好是淩晨兩點鍾。


    氣象站小院裏的辦公室依然燈火輝煌,那明亮的燈光在黑暗中顯得格外醒目。


    辦公室門口的灰色中山裝驗明了李愛國的身份後,打開了門。


    李愛國走進辦公室,隻見正在書桌前批改公文的農夫放下了手中的筆。


    “愛國,你看看這個。”農夫站起身拿起一份電報遞了過去。


    電報是以海克斯科技的名義由楊繼宗發出的,並且采取了加密措施,接收方是京城前門機務段的李旗幟同誌。


    “李旗幟同誌?”李愛國眉頭微皺,一臉疑惑。


    “你不就是前門機務段的旗幟嗎?”


    即便在如此嚴肅的氛圍中,看到楊繼宗這小把戲,農夫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份電報說不定會惹來麻煩,用“李旗幟”這個花名,到時候就能把李愛國從麻煩中摘出去。


    隻是楊繼宗還是太幼稚了,這種大事兒裏,這些小花招壓根就沒用。


    “楊繼宗不是正在籌備糧食嗎?怎麽會突然給我發電報?”李愛國察覺到了事情的異樣,趕忙拿起電報仔細查看。


    電報的內容很簡單:“哥,有人要把咱家的糧食拿走了,你趕緊想想辦法啊!”


    李愛國被這沒頭沒尾的電報弄得一頭霧水。


    更讓他困惑的是,這份電報怎麽會落到氣象站手裏呢?


    氣象站內的小山上確實有一個大型電報室。


    不過那裏接收的大都是國內外氣象領域相關的電報呀。


    農夫看出了李愛國的疑問,便解釋道:“電報確實是楊繼宗發的,不過是他借助了我們安插在他身邊的同誌之手發出來的。”


    “楊繼宗不會連發電報的錢都舍不得吧.”李愛國道。


    “你以為他跟你一樣愛占小便宜啊。”


    農夫回應道,“現在楊繼宗在一艘萬噸巨輪上,那艘輪船上滿載著一萬噸小麥,正朝著津城港駛來呢。”


    李愛國也聽說過楊繼宗購買糧食的事,隻是沒想到這麽快就有消息了。


    他原本剛鬆了一口氣,心想隻要糧食運到國內,國內的缺糧狀況就能得到很大緩解。


    可突然,他像是意識到了什麽,臉色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


    他連忙拿起那份電報,眉頭緊皺:“有人要搶我們的糧食?難道是海盜?


    不,不可能,萬噸巨輪行駛的路線不經過偏僻海域。


    而且現在也沒有海盜活動……難道是地堡很多鐵家來要糧食了?!”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李愛國的臉上便充滿了憤怒。


    “還真被你猜對了。”


    農夫從兜裏摸出煙,遞給了李愛國一根,自己也點上了一根,緩聲說道:“跟小兄弟們家來往歸外事部門負責,咱們氣象部門並沒有介入。


    所以最開始的時候,接到這份電報,我立刻聯係幾個外事部門的老同誌,才搞清事情的原委。”


    農夫停頓了一下,眉頭皺成了深深的溝壑,“自從你們從保加利亞回來後,地堡很多鐵家為了得到那批火車頭,就派了一個工作小組來到咱們這兒。


    前陣子,他們聽說我們搞到了一批糧食,就來訴苦。


    他們日子過得苦,家人沒飯吃,希望我們把糧食轉送給他們。”


    “上麵的同誌答應了?”李愛國皺眉頭。


    農夫理解李愛國的心情,歎口氣道:“當初為了火車頭的事兒,咱們就得罪過地堡很多鐵家,這次是地堡很多鐵家的一個部長親自來到了京城。


    有部分同誌覺得都是一個大家庭的兄弟,咱們應該互幫互助。”


    李愛國沉聲說道:“我看不是互幫互助,是被人薅羊毛吧!


    不,這已經不是羊毛了。上萬噸的糧食,夠多少人填飽肚子啊!


    有些同誌想要發揚風格,大可以把自己家的糧食送出去,然後蹲在門口喝西北風。


    這不是拿別人的勞動成果,做人情嗎?


    關鍵是,人家真的會感謝他們嗎?”


    李愛國這番話在當時的情境下,已經有些“不正確”了。


    要是在平時,農夫早就開口“教訓”他了。


    可這次,農夫就像沒聽見一樣,繼續說道:“楊繼宗估計是接到了讓船隻掉頭的通知,所以才發電報求助。他在海上,能聯係上的隻有我們了。他希望我們能想辦法。”


    李愛國猛地站起身,雙拳攥緊:“農夫同誌,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些糧食被別人拿走。”


    咱李愛國可是知道地堡很多鐵家都是什麽玩意!


    那是白眼狼!


    “.你真不害怕?”


    “能不害怕嗎?但是跟那一萬噸糧食相比較,我願意賭一把。”李愛國還有部分原因沒有講出來。


    他有足夠的把握。


    “好!好!好!”農夫被李愛國的態度震驚了。


    反應過來後,連說了三個“好”字,“我是你的領導,這次我來帶頭!”


    一老一少,兩雙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時間:上午十點半.


    波濤洶湧的海麵如同一頭憤怒的巨獸,不斷地掀起巨浪。


    萬噸巨輪亞馬遜號在這洶湧的海麵上減緩了速度。


    在亞馬遜號的小型會議室內,一場氣氛緊張的緊急會議正在緊張地進行著。


    大胡子船長眉頭緊皺,那眉頭間仿佛擰出了一個深深的疙瘩。


    他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大聲說道:“先生們,如果輪船要改道前往歐巴爾幹半島西部,我們必須立刻行動,否則一旦錯過航道,至少要耽擱兩天的時間。”


    說完,他的目光如炬,依次在楊繼宗和一位身穿黑色中山裝的中年人身上掃視了一遍,語氣嚴肅地接著說:“我希望你們能盡快做出決定。”


    黑色中山裝的男子衝著大胡子船長微微點頭,禮貌而又沉穩地說道:“親愛的弗朗西斯船長,能否允許我們單獨商談一下?”


    “當然可以,代表陳。不過我得提醒你們,這裏是亞馬遜號,我不希望看到任何不愉快的事情發生。”


    大胡子船長拋下這句意味深長的話語後,便轉身離開了會議室。


    那沉重的艙門在他身後緩緩關閉,發出一聲悶響,仿佛也為這會議室裏的氣氛增添了幾分凝重。


    等艙門完全關上後,陳代表這才轉過身來,麵向楊繼宗,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楊繼宗同誌,距離上級下達給我們的轉航命令,已經過去二十個小時了。


    我希望你能以大局為重,同意輪船轉向,執行上級交給我們的任務。”


    楊繼宗臉色沒有任何變化:“上級隨時可能改變主意,我建議再等一等。”


    “你這是要違抗命令嗎?”陳代表的臉色漸漸陰沉了下來。


    其實,如果有可能,他早就想命令輪船轉向了。


    但是,與亞馬遜號簽署航運合同的是港城海克斯科技,楊繼宗是代表人,而不是他這個所謂的真正代表。


    再加上大胡子船長是個刻板的人,堅持要嚴格按照合同辦事,這才導致事情拖延至今。


    “陳代表,我不能理解上級的決定。”麵對陳代表扣下來的大帽子,楊繼宗的氣勢不免弱了幾分。


    “理解要執行,不理解更要執行。楊繼宗同誌,你雖然不是組織的正式成員,但是你比誰都清楚自己的身份。”陳代表趁機做思想工作:“我希望你能執行組織的決定。”


    聽到陳代表一口一個“組織”,楊繼宗心中不禁有些動搖了。


    他心想,自己發去電報已經足足二十個小時了,可京城方麵卻毫無反應。


    難道真如陳代表所說,輪船轉向就是上級的真實意圖?


    這樣想著,楊繼宗緩緩站起身,走到窗前,望著那波濤洶湧、一望無際的海麵,他的心情愈發沉重起來,口中喃喃自語道:“愛國哥啊,你難道失敗了嗎?”


    陳代表見楊繼宗神情開始猶豫,心中暗喜,他立刻站起身來,正準備去讓船長更改航向。


    可剛一拉開門,陳代表就和一個身穿灰色中山裝的人撞了個正著。


    “王同誌,你著急忙慌的要幹什麽?”


    王幹事衝著陳代表敬了禮:“報告,我們剛接到京城的電文,電文命令我們不要改道,直接將輪船開往津城港塘沽作業區。”


    此話一出,陳代表的臉色瞬間大變。


    他一把從王幹事手中搶過電文,眼睛緊緊盯著電文上的內容,嘴裏不停地小聲嘟囔著:“這怎麽可能呢?怎麽會突然改變主意了呢?”


    而原本已經做好讓步準備的楊繼宗,在看到電文後,興奮地攥緊了拳頭,忍不住大聲呼喊起來:“肯定是愛國哥他們!”


    喊完,他轉身朝著駕駛室跑去,猛地推開駕駛室的門後,朝著船長喊道:“加速,加速,我們要前往津城港!”


    大胡子船長也了解這船糧食意味著什麽,他之所以願意配合楊繼宗拖延改變航道的命令,也是一心想把糧食送到津城港口。


    聽到楊繼宗的喊聲,大胡子船長大聲下達命令:“把定當前舵向,全速前進。”


    隨著這道命令的下達,位於船艙內那功率高達17672匹的重型低速柴油機瞬間爆發出巨大的能量,船尾那足有一人多高的螺旋槳開始飛速旋轉起來。


    亞馬遜號如同一頭覺醒的鋼鐵巨獸,衝破層層驚濤駭浪,朝著津城港的方向疾馳而去。


    此時的楊繼宗終於鬆了一口氣,他知道可以繼續開展下一步的工作了。


    他轉身快步返回電報室,向京城方麵詳細匯報了亞馬遜號的方位以及預計抵達津城港的時間。


    不僅如此,楊繼宗還在電文中,請求有關單位提前做好卸載糧食的準備工作,爭取每一分每一秒的寶貴時間。


    以便讓亞馬遜號貨船能夠及時返回楓葉國,轉運第二批糧食。


    這份電文抵達京城後,相關單位迅速行動起來。


    在這個特殊的年月裏,津城港是由津城市代管的,一場圍繞糧食卸載和轉運的緊張籌備工作就此拉開了帷幕。


    在外貿部門與海事部門的牽頭組織下,津城市迅速成立了一個專門負責糧食卸載工作的工作小組。


    該工作小組由津城港的港務局劉局長出任組長,市裏的張代表擔任副組長。


    組員涵蓋了津城港港務局的數位主任、津城第一運輸公司與第二運輸公司的公方經理,以及津城鐵路分局的張局長等相關人員。


    負責勞務工作的主任率先發言:“目前,亞馬遜號再有八天時間就要抵達塘沽作業區了。


    我們已經聯合周邊公社,組織起了一支多達一千多人的卸載隊伍,確保輪船一旦靠港,就能在第一時間將糧食卸載下來。”


    張代表聽後,舉起手問道:“咱們這兒別的不敢說,就是人多呀。除了公社,市裏也能調配人員過來,怎麽就隻組織了一千多人呢?”


    劉組長見張代表似乎不太了解港務工作的實際情況,便耐心解釋道:“您要知道,貨輪的出入口是有限的,一千多人的卸載隊伍其實已經超出了正常標準。要是人數再多的話,非但不能提高卸載效率,反而可能會引發各種麻煩事兒。”


    張代表聽了這番解釋,點了點頭,示意其他同誌繼續發言。


    劉組長接著說道:“咱們港口的倉庫大部分都還沒騰空出來,這一萬噸糧食起碼有一大半得及時轉運走。


    按照上麵的調配計劃,其中一千五百噸要送到津城周邊糧站的糧倉內,然後再由糧站向各個公社發放救濟糧。


    而這一千五百噸糧食的轉運工作,就交給第一運輸公司和第二運輸公司負責了。”


    “您放心吧,我們回去後馬上組織一批卡車來完成轉運任務。”兩家運輸公司的經理趕忙點頭應承下來。


    劉組長扶扶眼鏡框,看向津城鐵路分局的張局長:“按照調度計劃,有三千噸糧食要運到京城。咱們港口有鐵路,這部分運輸工作由你們鐵道部門負責。”


    聽到這話,張局長舉起手說道:“組長,塘沽作業區這邊的鐵路都是些比較老舊的線路了,已經好幾年都沒進行過維護,恐怕很難承受運糧列車的重量啊。


    是不是先把糧食用卡車轉運到車站,然後再由車站來轉運糧食會比較妥當呢?”


    張組長聽後,衝他擺了擺手,說道:“我們也知道這個問題呀,可據氣象部門預報,再過幾天,咱們津城這邊會有大規模降雨。


    要是利用卡車進行二次轉運的話,耽誤時間不說,糧食很可能會受潮,所以這道難題,還得你們鐵道部門想法子克服一下啊。”


    張局長沉默片刻,點點頭:“我會派人勘察鐵路,盡量保證及時用列車把糧食運走。”


    “不是盡量保證,是一定要保證!”張組長拍了拍桌子,猛地站起身:“這些糧食不是糧食,是一條條性命。就算是前麵有刀山,有火海,在座的各位也要衝上去,我也絕不例外!”


    在座的各位領導聽聞此言,心中皆是一凜,紛紛站起身來,鄭重地做出了保證。


    結束了會議後,張局長沒有耽誤時間。


    立刻組織了津城鐵路分局的檢修工們,對從津城車站到津城港塘沽作業區的鐵路進行了檢查。


    然而,檢查的結果卻並不樂觀。


    津城港塘沽作業區始建於1939年,由小鬼子的“興亞院”規劃。


    小鬼子把津城當成了重要運輸基地,當初規劃的是年吞吐能力2750萬噸,可供45艘萬噸級船停靠。


    因為工程規模巨大,所以工程進展比較慢。


    等到42年,受戰爭失利和太平洋戰爭的影響,資金籌集、材料供應日益困難,小鬼子決定舍棄大部分規劃,把重點放在航運上。


    到了42年七月份,津城港強行運營,小鬼子隨即開始從塘沽新港掠運走大量的戰略物資。


    這段轉運鐵路本身就是半成品,也被小鬼子用來運輸物資。


    經過多年的碾壓,部分路段的兩側已經出現了坍塌現象,枕木也有一部分發生了斷裂。


    解放後,津城港重新開放,鐵道部也有修複這段轉運鐵路的計劃,隻是國內需要鐵路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所以便擱置了下來。


    鐵軌放置幾年後,變得鏽跡斑斑起來,鐵軌的縫隙中雜草叢生,行車安全難以保證。


    最為關鍵的是,即便馬上進行緊急搶修,也無法保證能夠順利通車。


    “局長,這不是為難我們嗎?”站裏的幾個領導得知這事兒後,紛紛感覺到有些鬱悶。


    張局長歎口氣:“為難的豈止是我們,要在風雨中卸載糧食,那些裝卸工們擔的風險也很大,還有轉運糧食的卡車,也得擔風險。


    但是要是我們不擔風險,那麽老百姓就得餓肚子。所以這個風險,咱們這次還真是得擔定了!”


    分局的領導也清楚命令重如山的道理,紛紛開始獻計獻策。


    “最好是能夠使用兩輛列車轉運,每輛列車不完全滿載,還能提升轉運效率。”


    “現在唯一的辦法是使用最好的火車,使用最好的火車司機,也許能夠保證順利運輸。”


    “我馬上把情況向部裏麵做匯報,請求部裏麵調派火車和火車司機。


    你們馬上動員所有的檢修工,對那段鐵路進行修理!


    咱們爭取利用五天時間,盡量修複鐵路,保證運輸安全。”


    張局長下定決心後,突然想起一件事,扭頭看向了津城站的同誌:“津城第七機械廠的陳主任是不是已經把那批電動葫蘆送來了?”


    “送來了,卸在了貨場裏麵。我正想跟您報告呢。”


    “你馬上讓人送到列車上,捎到前門機務段,老邢那家夥是個急性子,這會功夫估計已經開始罵娘了。”


    “是!”津城站的同誌點點頭轉身離開。


    張局長宣布散會,隨後撥通了部裏麵的電話,把情況匯報了一遍。


    “最好的火車?那自然是由愛國型火車頭牽引的運貨列車了,最好的火車司機”


    部裏的領導一邊說著,一邊翻開火車司機的名冊,在前門機務段的正五級火車司機李愛國的名字上畫了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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