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愛國深感案情重大。


    當天晚上便把小尼查丟失“格利斯”的事情,通過楊繼宗匯報給了廣交會籌委會。


    深夜十二點。


    【先生】依然不知疲倦地在昏黃的台燈下批改公文,得知案情後,立刻連夜召開會議。


    在會議室。


    一位來自特殊部分的同誌建議由李愛國牽頭尋找被偷走的“格利斯”。


    “一來,李愛國是編外人員,身份沒那麽敏感,即使沒有找到“格利斯”,對方也無法借題發揮。”


    “二來,李愛國跟尼查先生關係比較好,可以安撫住失主,為查找“格利斯”爭取時間。”


    當然,更重要的原因他沒有講出來,那就是李愛國是【司機】。


    【先生】並不是農夫這條線上的人,雖不清楚李愛國的身份,但是也調閱過檔案,清楚李愛國以前善於解決難題。


    【先生】點頭:“這件事兒就這麽定了,成立專案組,由李愛國同誌擔任組長。”


    【先生】還說:“告訴愛國同誌,不要有壓力,要堅持三條原則: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集中起來,堅持下去;堅持真理,糾正錯誤。智慧是從群眾中來的。勝利終將屬於我們。”


    專案組會議室內,李愛國站在窗前,聽完楊繼宗轉述【先生】的話語,心情頓時激動了起來。


    窗外是羊城寧靜的夜晚,遠處萬家燈火通明,近處有路人沿著街道散步,這裏是如此的平和。


    嘩啦。


    拉上窗簾子。


    李愛國走到會議桌前,雙手撐著桌子,沉聲說道:“查!我們一定要把小偷揪出來!”


    專案組由五人組成。


    當籌委會的保衛科張科長,港城楊繼宗,還有周克和偵察連連長轉業的市局陳隊長。


    除了李愛國和楊繼宗外,幾人都不清楚這件案子背後的重要意義,隻以為是要幫客商找回貴重物品。


    雖不明白案件的意義,周克依然顯得很興奮。


    這屋內就他職位最低呀。


    剩下的個個都是大佬,所以他做起了勤務員工作,給幾人端茶倒水。


    喝著茶水,李愛國緩聲道:“在正式開始追查小偷前,張科長,小楊先生,你們兩個將所有的客商都詢問一遍,看看他們最近是不是也被偷過了。”


    此話一出,張科長皺起了眉頭:“組長,我們不是找到短劍嗎?為什麽要無事生非呢。”


    “老張,聽組長的。”


    此時楊繼宗已經明白了李愛國的用意。


    要是這件案子隻不過是小偷小摸,倒是容易解決了。


    要是另外有隱情的話,那就麻煩了。


    兩人離開之後,李愛國看向陳隊長:“老陳,你是本地人,應該有些路子,現在你去打聽打聽,看看最近是不是羊城這邊是不是來了新小偷。”


    “明白,我這就去辦。”陳隊長點頭。


    身為隊長,陳隊平日裏經常跟羊城的小偷打交道。


    也可以說,在羊城要想找到丟失的物品,陳隊長隻要出去晃一圈,就能把東西給你找回來。


    李愛國在參加鐵道部大會的時候,曾聽一位來自羊城鐵路局(成立於1953年)的火車司機周陳榮講過,曾經有一位專家在火車上丟了一個手提箱,裏麵裝有重要文件。


    羊城鐵路局在確定小偷已經離開羊城火車站之後,立刻向羊城地方發出了協查通報。


    尋找幾天無果,沒有辦法,鐵道派出所隻能求助於當地的陳隊長。


    當天下午,陳隊長帶著鐵道幹警,在距離火車站五裏地的一個公共廁所裏找到了那個手提箱。


    箱子裏麵的文件一張沒少,更奇怪的是,還多出了五塊錢。


    這也是李愛國欽點陳隊長加入專案組的重要原因。


    幾人離開後,周克壓低聲音:“愛國,你是不是覺得這事兒背後有迪特的身影?”


    “不是覺得,是很確定。”李愛國分析道:“尼查的格利斯,我曾經過一麵。劍把上鑲了黃金和寶石,極盡奢華。小偷偷東西,是為了過日子,不是找死。”


    “這麽說,那小偷偷格利斯,是另有所圖了小偷是準備破壞廣交.”


    周克話說一半,剩餘的話音哽咽在了喉嚨裏。


    那些人也太壞了,看到內地有了發展的機會,他們就毫不留情麵的跳出來破壞。


    不過幸好,這次有李愛國同誌坐鎮。


    羊城大沙頭火車站。


    雖然夜幕已經降臨,附近街道依然人來人往。


    一個男子在擁擠的人群中穿行,他身穿褐黃色的軍用毛呢風衣,臉上被白色大口罩遮擋得嚴嚴實實。


    這種裝束在這年月的羊城很常見。


    二戰結束後老美敗退,剩餘軍用物資,連同軍毯、麵粉、奶粉、壓縮幹糧、藥品就此流入民間。


    甚至在解放前,無家可歸的乞丐也披著髒兮兮的全羊毛軍毯在馬路上行乞。


    男子跟隨著人群轉了幾個彎,最終來到一個偏僻的小巷子裏。


    剛走兩步,後腰就被人用匕首頂上了。


    “老鬼,帶來了嗎?”


    “你還是這麽謹慎啊,老沙。”


    綽號老鬼的男子沒有任何緊張,隻是高高舉起雙手,任由對方從他的兜裏搜走兩百塊紙幣。


    “幹我們這行,要是不謹慎的話,早就沒命了。”


    老沙全身也裹得嚴嚴實實,他甚至還戴了一頂黑色絨線帽子,全身隻露出雙眼,以至於老鬼連他的年紀都搞不清楚。


    隻不過據上峰提供的資料顯示,老沙是解放前羊城有名的小偷,在看守所裏關了五年。


    從看守所裏出來的時候,已經五十歲了,現在應該將近六十歲了吧。


    這老頭竟然真能偷到短劍?


    老沙沒有打開手電筒,單手搓了搓,就不滿的說道:“怎麽隻有錢,前往港城的護照呢?咱們可是談好的!”


    “老沙,你忘記了咱們的約定嗎?隻有造成重要影響,我才能把護照給你。”老鬼冷聲說道:“別扯這些了,短劍呢。”


    老沙從腰間抽出一把短劍遞過去,


    老鬼接過來,抽出手電筒照射兩下。


    奢華的短劍在光束的照射下散發出晃眼的光芒。


    老鬼眯了眯眼睛,又用手在寶石上摩挲一遍,確定是真品後,這才小心翼翼的插進腰間。


    “下次咱們還在這兒見麵,我也希望到時候能帶著護照。”


    老鬼撩起大衣蓋住短劍,轉過身就要走,老沙上前攔住了他的道路。


    “伱要是不履行承諾怎麽辦,我信不過你這樣的人,你還是把”


    話音未落。


    老沙的腦門上就被頂上了一把手槍。


    感受到槍管子傳來的寒意,他雙腿發軟,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高高的舉起了雙手。


    用力握住槍柄,老鬼獰笑道:“你隻不是個下三濫的小偷,竟然敢跟我談條件?你信不信,擱在解放前,我一根手指頭,就能將你碾死!”


    “長官.對不起,對不起.”老沙嚇得臉色發白。


    他雖不清楚老鬼的身份。


    但是能夠如此清楚他的底細,甚至還知道他在監獄裏的狀況,已經猜出了老鬼的來曆。


    老沙有點後悔了,剛才不該在這種人麵前托大。


    “你記住,以後再敢在我麵前裝大爺,我崩了你!”


    收起手槍,大衣衣角飛揚,踩著積水,老鬼轉過身離開了小巷子。


    腳步消失後,老沙才敢站起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借助微弱的月光,可以看到他的右手隻有三根手指頭。


    這時候,兩道黑色身影從角落裏走出來,很顯然他們已經躲了有一陣子。


    看著遠處的老鬼,兩人湊到老沙跟前。


    “沙兄弟,沒拿到護照?”


    “沒有,這人太謹慎了。”


    “我看啊,港城距離深市就幾裏地,咱們遊泳也能過去,為啥一定要護照呢?”另一個黑影問道。


    老沙板起臉:“那不是護照,是護身符!咱們三兄弟年紀都大了,身上也沒有積蓄,就算是到了港城,除非有人照應,要不然還得當小偷。


    咱們馬上要到知天命的年紀了,還能當小偷嗎?”


    想起這事兒,老沙就一肚子鬱悶。


    這兩位是他在監牢裏結識的好兄弟,原本打算等出了監獄,三人聯手幹幾把大的。


    誰承想,沒兩年竟然解放了,社會風氣為之一正,那些有錢人也不像以前那樣招搖了。


    就算是得了手,也不過三兩塊錢,壓根沒有大用。


    沒辦法,老沙和他的另外兩個好兄弟,隻能按照街道上的安排下,進到工廠裏當了工人。


    按理說當工人在這年月,算是極好的職業了。


    但是這幫人吃慣了山珍海味,哪裏還吃得下大白饅頭啊。


    好在老沙的名聲還在。


    兩個月前,那位綽號老鬼的家夥突然找到了他,讓他幫忙偷客商的東西。


    一旦得手,並且造成了嚴重後果,不但會送給他們一大筆錢,還會送給他們護照,把他們帶到港城。


    老沙在意識到對方的身份後也有一些猶豫。


    不過想著能夠脫離枯燥的工人生活,能夠出海吃香的喝辣的,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


    “那好吧,咱們就再等幾天,那人丟了寶劍,肯定會找廣交會麻煩。”


    “希望如此吧,如果不行的話,咱們隻能再下手了。”


    他那兩個兄弟也清楚老沙的話是實情,隻能按捺下焦灼的情緒。


    “老沙,你收的那個徒弟怎麽樣了?”


    “那小子極具天賦,也許用不了多久,就能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我也算是後繼有人,對得起師傅的囑托了。“老沙得意洋洋地說道:“當初我拜師的時候,答應過師傅,要把他的手藝傳承下去,現在總算是做到了。”


    “那小子有沒有天賦我不清楚,不過倒是夠孝順的,每個星期都給你送酒菜,我們兩個都有點羨慕了。”


    “送酒菜.”老沙沉思片刻,道:“等明天我就搬家。”


    “怎麽著,你連自己選的徒弟也不相信?”


    “幹咱們這行的,能相信誰!”老沙臉色陰沉:“況且這次的事兒太大了,要是被抓住肯定得掉腦袋。”


    “也是,謹慎一點好,老沙,我們兩個怎麽聯係你。”


    “我會去找你們。咱們這樣.”


    三人在黑暗中低聲合計了一陣子,互相分開來,各自步入擁擠的人流中。


    他們就像是一條條魚兒匯入了大海中,不見了蹤影。


    一片烏雲飄來,遮掩了月亮。


    夜更加黑了。


    第二天。


    李愛國的預料沒有錯,經過楊繼宗和張科長調查,在客商中還有三人被小偷光顧過。


    【來自千舟之國的客商去藥店購買饋贈親友的禮品。


    他還沒有走到藥店,便發現鯊魚皮公文包被人劃開了一道十來厘米的裂口。


    丟失了二十三英鎊,一本紅本本,以及進出廣交會陳列館的進館證等物。】


    【港城貿易商趁著參加廣交會的機會,前去探望老朋友。


    這年月羊城還沒有出租車,隻能乘坐公交車。


    等貿易商到了老朋友家,發現自己的錢包丟了,一共丟失200港元,幾張名片。】


    【匈牙利的女客商是刑事部門出身。


    在遊玩越秀山的時候,發現自己的銅製項鏈被盜了。】


    這些客商曾經把這些情況反饋給了各自的領隊。


    隻不過那些領隊認為,這些是意外。


    哪裏沒有小偷呢?不能因為這事兒影響到跟廣交會的關係。


    因為丟失的東西價值不高,甚至有些人也搞不清楚到底是被小偷偷走了,所以幾人都沒有報案。


    短短幾天時間,就發生了如此多的盜竊案件,原本還有所懷疑的楊繼宗,這次徹底歎服了。


    “李組長,現在我們該怎麽辦?”


    “等陳隊長。”李愛國道。


    此時愛群工作人員送來拉早飯。


    黃豆磨新鮮豆漿,烘烤鬆軟、油亮的小麵包。


    考慮到李愛國和周克是京城人,工作人員還很貼心的準備了豆汁兒。


    “豆汁兒送你了。”李愛國把豆汁兒端到楊繼宗的麵前,自己取了一碗新鮮豆漿。


    楊繼宗:“.”


    吃完早飯。


    專案組正在討論案情,陳隊長風塵仆仆的返回了酒店。


    “李組長,昨晚上回去之後,我連夜找了幾個老榮,跟他們詢問了跟廣交會有關的案子。”


    老榮就是小偷的頭兒,手下有一群偷兒。


    行有行規,小偷是古老的行當,也衍生出來不少規矩。


    一個小偷到了陌生的地界討生活,得先給當地老榮送禮物,等於是拜碼頭。


    要是得到允許之後,才能在該地界行竊。


    要不然被抓到,輕則暴打一頓,嚴重一些的,還會按照行規留下點零部件。


    陳隊長是專管治安的同誌,跟當地老榮們關係不錯。


    這看起來有點不可思議,貓和老鼠怎麽能當朋友呢?


    事實上,在這個世界上,黑白往往沒有那麽分明,更多的是灰色。


    陳隊長臉色布滿了一夜未睡的疲憊,接過李愛國遞過來的煙抽起來,打起精神說道:“那幫老榮都表示從來沒有對客商們下手,也不敢下手,更不會下手。


    他們雖然是小偷,也不會幹那種在客商麵前丟臉的事兒!”


    小偷也有愛國心,聽起來很可笑,李愛國卻能夠理解。


    李愛國道:“除了老榮外,你們羊城還有很多不在編的小偷”


    “不在編”陳隊長瞬間明白了李愛國的意思,“這個詞兒用得好。沒錯,確實有一些不跟老榮混的小偷。


    他們有一些是從外地來的,在本地沒有固定住所,比較難以查找。


    不過你放心好了,我現在已經跟羊城的同誌都聯係了,他們此時應該已經出動了。”


    李愛國也清楚,要想抓住小偷,隻能按照【先生】‘依靠群眾,發動群眾’的辦法。


    他立刻以專案組的名義通過陳隊長發布命令:


    “一,要求組織力量在當晚對全市各飯店、賓館、旅館、車站、碼頭等適宜過夜的公共場所進行徹查,凡是外來可疑人員一律嚴加盤詰,查明底細。”


    “二,以專案組的名義各分局、派出所發出緊急協查通知,要求對各自轄區管段內有扒竊前科的人員,查摸本市最近是否有扒竊高手冒出來。”


    “三,以同誌羊城各個街區街道辦,注意轄區住戶是否有人忽然呈現出胡亂揮霍的暴富跡象,重點放在突然購買大量酒肉,大吃大喝上。”


    陳隊長將命令一一記載筆記本上,雙眼放出光芒。


    這是一套完整的搜查辦法,以後遇到案子可以依葫蘆畫瓢。


    “李組長,你放心,我現在就去執行!”陳隊長敬了一個禮之後,離開了“愛群”。


    雖然采用了廣撒網,多斂魚的辦法。


    李愛國還是決定帶著小尼查沿著他昨天行進的路線,再次走一遍,以尋找有用的線索。


    此時才剛早晨八點半。


    今兒是個大晴天,在朝陽的照射下,羊城就像是籠罩在一層金光中。


    幾人出了愛群,走到會展館的時候,李愛國頓時驚得合不攏嘴巴了。


    隻見會展館前的廣場上,有幾個金發碧眼的高鼻梁客商,正在跟著一個身穿軍綠色製服的年輕人,跳這年月最流行的舞蹈。


    他們跳得有饃有樣的,引起了不少路人的圍觀。


    “瞧瞧,這些老外也會跳咱們的舞蹈了!”


    “厲害了!”


    路人挺挺胸膛,眼神中閃爍出一絲驕傲。


    小尼查氣憤的說道:“這幫家夥,太過分了,俺隻是買紅本本,他們竟然跳舞。”


    周克冷哼一聲,道:“這幫家夥,隻不過是想占便宜罷了。愛國哥,咱們要不要去攔住他們。”


    “算了,別惹麻煩,咱們現在的任務是抓到小偷。”李愛國沉思片刻道:“再說了,現在廣交會才處於起步階段,他們想要占便宜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這幫商人在國內都非常具備影響力,一旦掙了錢,下一屆廣交會來的客商肯定會更多。


    隻要盤子做得足夠大,每一個參與者才能從中有所收益。


    有了渠道和影響力,貿易會才能持續下去。


    這也是廣交會能持續幾十年不中斷的關鍵所在。


    “被人占了便宜還是好事兒?”周克不能理解李愛國的腦回路。


    小尼查卻深深的看了李愛國一眼,這貨竟然還懂得貿易?


    就在這時。


    李愛國看到一道俏麗身影從遠處走到那幫子客商跟前。


    此人正是人人日報的記者趙寧。


    隻是今天趙寧身上穿了電視台的製服。


    深藍色的外套,黑色褲子,腳上穿的是小皮鞋,再搭配上她捶在腦袋後的單馬尾,跟後世的職場女性差不多。


    讓李愛國感覺到奇怪的是,趙寧身後還跟了一個年輕人。


    濃眉大眼,麵容寬闊,高鼻梁,看上去就不是一般人。


    特別是他穿了一件麥爾登布料的軍大衣,非常的挺闊。


    這種55式軍大衣在後世被稱為將校呢,是大院子弟的最愛。


    但是這才是57年,這年輕人就能穿在身上,身世不一般啊。


    “寧兒,做完采訪,我請你去得心酒樓,那裏可以說是太公級別的酒家了,白切雞尤其好吃。”


    “周放,等會兒再說吧,我現在要工作了,麻煩你離遠一點。”


    “你先忙,我去給你買冰激淩。”


    周放被訓斥了一句也不生氣,轉過身朝著旁邊的飯店走去。


    趙寧帶著兩位記者還有攝像師,似乎準備采訪那幫客商,做新聞節目。


    “請問,您來自哪個國家?”


    “αβγδeζνξoπpσηθikλμtuφx”


    趙寧:“.”


    客商:“.”


    這個時候,有翻譯上前溝通,這才算是解決了雞同鴨講的麻煩。


    隻不過通過翻譯來溝通,效果並不算太好。


    趙寧覺得這樣的素材,就算是經過精心剪輯,也沒有辦法上晚間新聞節目。


    廣交會是最近國內最重大的事件,電視台派出記者,來到廣交會采訪。


    趙寧因為表現比較突出,好不容易爭取到機會,被電視台借調,準備在電視台上露個臉,


    現在看來沒有辦法完成這個心願了。


    簡短的幾句采訪後,又錄製了一段客商跳舞的影像,趙寧對助理說道:“小王,收了吧,咱們還是把精力放在展館之內。”


    看到趙寧和攝像師收拾器材準備離開,李愛國突然問道:“小尼查,想上電視嗎?”


    “電視啊,我在大馬經常上電視節目,不過都是一些花邊新聞。”


    “被4億人觀看的電視節目!”


    “嘶4億人?愛國兄弟,我想上。”小尼查舉起手說道:“你要是有辦法,等我回去後,給你搞一把寶劍。”


    “鑲嵌黃金寶石的那種。”


    “成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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