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濕的白t恤貼合著身體,露出了一抹肉色,若隱若現的感覺格外的吸引人的眼球。


    林浩微微側過了身體,但目光卻是很誠實地不時晃動著。


    李念秋嬌嗔地白了林浩一眼,背過了身體阻擋著林浩的視線。


    她微微拉開了領口,將毛巾伸進了衣服裏麵簡單地擦拭了一下。


    她脖子突然揚了一下,猛地回過頭看看林浩在做什麽。


    林浩動作更快一步,見著李念秋動作停滯的一瞬間,他就迅速地轉過了腦袋閉上了眼睛。


    李念秋鬆了一口氣,將衣服輕輕擰了一下,大致上將水漬擦了個幹淨。


    擦拭完畢,她突然看到牆上整齊地掛著一排香香軟軟的毛巾。


    她舉起手看了看手上的毛巾,總感覺好像有些不對勁。


    她轉頭看向林浩,指了指牆上掛著的毛巾,詢問道“那些是什麽啊?”


    林浩眨了眨眼睛“那些不是很明顯是毛巾嗎?”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這好像是青亦的洗臉巾、洗澡巾、擦頭發的、洗腳巾還有擦手的?”


    他甩了甩頭,光是林青亦一個人就有七八條毛巾,他也不清楚具體都是用來幹嘛的。


    李念秋點了點頭,詢問道“那你的毛巾呢?”


    林浩微微低下頭,目光落在了李念秋手上那條毛巾上。


    李念秋腦袋“噌”地一下瞬間冒出了一股蒸汽,臉頰肉眼可見地變得通紅。


    她急忙擰開了水龍頭,開始幫林浩清洗著毛巾。


    林浩臉頰也有些臊紅,本來以為李念秋隻是用來擦擦臉的,沒想到最後都伸進衣服裏麵了。


    盡管有些尷尬,但他還是小聲解釋道“那條毛巾是我用來擦臉的,我擦臉的毛巾和洗澡的毛巾還是有分開的。”


    曾經他是一個一條毛巾從頭擦到腳的西格瑪男人,富裕的生活荼毒了他的精神,現在開始用上兩條毛巾了。


    不過他也挺慶幸沒有保持著原來的習慣,不然場麵隻怕會更加尷尬。


    聽到林浩的解釋,李念秋臉頰更加紅潤了一分,一想到用林浩擦臉的毛巾擦自己的胸口,她更加賣力地搓洗了起來。


    良久過後,她將白毛巾放在鼻子下輕輕嗅了嗅,確認沒有問題方才遞給了林浩。


    林浩眉頭微微皺起,疑惑地看著被蹂躪地不成樣子的毛巾,尋思著他以前毛巾是白色的嗎?


    他將毛巾放到了一旁,看向了李念秋,鄭重且認真地重新道了個歉“對不起!”


    “我不該那麽輕描淡寫地去描述你所經曆過的苦難,並且將其一筆給簡單地帶過了。”


    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來自於一場意外,並不是通過努力奮鬥能夠得來的。


    他感覺自己似乎有了些許的傲慢,開始相信命運的安排,而非個人的努力。


    如同某個靠拉踩男女關係走黑紅路線的藝人,能夠輕蔑地說出“男人的精力就那麽點?”、“努力能夠費多大勁兒啊?”這些驚世駭俗的言論。


    因為那是命運的安排,所以她能夠輕易地走上屬於自己人生的巔峰,並將那種輕易當做是自己的努力,認為努力不過是如此而已。


    林浩深吸了一口氣,心情也開始變得沉重,穿越前的記憶不斷地湧上心頭。


    努力時的困頓迷茫、毫無成果的不甘,那段卑微到泥土裏的不堪過往。


    哪怕隻是回頭看一看,都會讓他壓抑到無法呼吸。


    因為他從來沒有成功過,苦難終究是苦難,並非是讓他蛻變成蝴蝶的繭。


    李念秋看著認真鞠躬對著自己道歉的林浩,臉上露出了一個極為明媚的笑容。


    她上前輕輕摩挲著林浩的頭發,緩緩地捧起了林浩的臉,讓林浩正視著自己的眼睛。


    她輕輕搖了搖頭,粲然一笑“不是哦。”


    “那些不是我經曆的苦難,而是我走過來的路。”


    李念秋深吸了一口氣,臉頰上浮現出淡淡的緋紅,踮起腳尖在林浩麵前輕輕轉了一個圈。


    她想要告訴林浩,迄今為止的人生,或快樂、或悲傷的記憶,拚湊出了她這樣一個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


    看著李念秋此刻坦然的模樣,林浩也被她溫暖的情緒所感染,脫口而出道“迄今為止的人生都大寫著失敗,但這並不妨礙我繼續向前!”


    李念秋略一思索,眉頭微微皺起,搖了搖頭道“也沒有全都是失敗吧,至少我認識了青亦呀!”


    她突然抬起頭,目光灼灼地看向了林浩,伸出了蔥白般的食指,指著林浩的鼻子“也認識了改變之後的你!”


    林浩有些害羞地撓了撓頭,咧嘴一笑“嗨呀!其實也沒有很棒棒啦!”


    李念秋眉眼彎彎,攤開了自己的手在林浩麵前輕輕晃了晃“你看,手上的繭已經消退了很多了。”


    “再過一段時間,應該就會全部消退下去了。”


    林浩點了點頭,附和道“需要我調配一些藥膏嗎?這樣可以更快幫你消除手上的繭。”


    李念秋輕輕搖了搖頭,微微別過了腦袋,小聲道“我是想說,如果我手上的繭消失了以後。”


    “消失了以後?”林浩微微俯下了身體。


    李念秋的聲音很小,哪怕站在她的麵前,也有些聽不太清楚。


    “到時候我們能一起牽著手出去玩嗎?”李念秋垂著腦袋,臉頰一陣陣地發燙。


    她從來沒有和男孩子說過這樣的話,這樣算不算是告白啊?


    “當然可以呀!”林浩笑道“我們現在就可以牽手啦!”


    李念秋的心髒無比劇烈地跳動著,看著懸在半空中的手,她小心翼翼地伸手觸碰著林浩的指尖。


    指尖觸碰的瞬間,她又抬起頭看著林浩的表情,看著林浩沒有絲毫的厭惡和不滿,她緩緩將林浩的整隻手都牽在了手中。


    她突然又仰起頭,目光灼灼地看著近在咫尺的林浩,聲音細若蚊蠅“我可以親你一下嗎?”


    林浩愣了一下,疑惑地眨了眨無辜的大眼睛,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怎麽從牽牽手變成親一個的?那之後是不是?渣男的路數嗎?


    “不說話的話,就當做是默認了。”李念秋又補充了一句。


    她閉上了眼睛,細數“一、二、三”之後,趁著林浩還沒有反應,踮起腳尖在林浩鼻尖上親吻了一下。


    沒等林浩反應過來,她鬆開了和林浩十指緊扣的手,結巴道“我。我。我回房間了。”


    她飛速地拉開了衛生間的大門,一個、兩個、三個。。。一摞的女孩子仿佛疊羅漢般栽倒在衛生間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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