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柏林牆”修建成功後,東德的領導人烏布利希宣布:“柏林牆”建成標誌著對西方的鬥爭取得了偉大勝利……”


    聽到收音機中傳來的新聞後,坐在車裏的李惠堂,這位南洋足球總會會長,先是一愣,然後用嘲諷的語氣說道:


    “這難道不是失敗的公開標誌嗎?”


    “會長,隻要宣布贏就好。”


    司機的話,讓李惠堂愣了愣,說道:


    “好吧,你說的很對,隻要宣布贏就好。反正又不是足球比賽,贏不贏又不是靠比分說話。”


    說罷,他就把目光投向車外,現在汽車正沿著“一號高速公路”行駛著,很快汽車就駛出了神山收費站,朝著大山深處駛去,差不多一個小時後,汽車終於抵達了目的地——陸軍神山訓練基地。


    這座高海拔的訓練基地,一直都是南洋體育界進行高原訓練的場所,每年都會有專業運動員來這裏進行高原訓練。


    現在南洋國家足隊,就在這裏進行訓練,在汽車通過衛兵的檢查駛進基地後,李惠堂把目光投向了正在訓練中的軍隊,這些全副武裝的軍人,和過去一樣,一邊奔跑,一邊喊著口號。


    雖然不是軍人,但是以體育運動員的眼光來看,李惠堂能看得出來,這些軍人個個都很強健,身上的肌肉都非常堅實,這或許就是南洋青年最大的特點——在青春期時,總會刻意的鍛煉身體,讓身體變得更加強壯。


    在南洋體魄勇健成為男子審美的主流觀念,循規蹈矩的文人氣象、大腹莊嚴的官威成為貶意詞,這既是近代國人以“強國強種”思潮的影響,同樣也是受德國審美觀的影響。


    理想中的男子的身材,皆胸肌壯大而腰腹緊縮。這種“盡顯力量野蠻”的身材,早就成為了社會主流審美觀。


    也正因如此,對抗型競技比賽也日益受到歡迎,而受眾最多,最受歡迎的仍然是足球。


    足球一直以來,都是南洋最受歡迎的體育運動,而作為足球總會會長的李惠堂,這次來神山基地,就是前來探班的——即將代表南洋出征的國家足球隊,就在這裏進行訓練。


    很快,汽車就在一片綠茵附近停下了來,綠茵上運動員們正在那裏進行著體能訓練,在司機將車停下後,李惠堂並沒有立即下車,而是隔著車窗看著正在訓練的隊員,陽光下,運動員們正揮汗如雨的訓練著,或許是因為天氣太熱的原因,有不少人都打著赤膊,黝黑的膚色、虯結的肌肉與堅實的腹肌,在陽光的照耀下,汗水就像是橄欖油似的讓肌肉反射著耀眼的光彩。


    見會長沉默著,司機便問道,


    “會長,你說這次,咱們南洋能再一次晉軍世界杯八強嗎?”


    麵對司機的詢問,李惠堂先是一愣,然後笑道。


    “入圍世界杯八強是沒有問題的,我們的球隊本身就是亞洲第一,無論是體能或者技術,五八年的瑞典世界杯的比賽,也證明了我們的球隊並不遜於歐洲強隊,八強……肯定沒有問題,但是我們的目標要更遠大一些。”


    在說出這番話時,李惠堂顯得極其自負的,明年的世界杯,是南洋第二次參加世界杯。南洋之所以會錯過五零和五四年世界杯,是有原因的——德裔。


    因為南洋國家的主教練以及部分隊員的前納粹身份等問題還沒有妥善處理好,在征求運動員們的意見後,南洋兩次宣布放棄參加國際足聯世界杯,對於此,無論是教練還是隊員們都是極其感激的。


    畢竟,放棄兩次世界杯,意味著很多足球運動員,終生無法參加世界杯,但為了朋友,他們選擇了放棄。


    直到五八年瑞典世界杯,南洋國家隊第一次參賽,就晉軍八強,雖然最終止步於八強,但也向全世界展現了自己的水平。


    明年呢?


    看著運動場上正在訓練的隊員們,李惠堂在心裏黝黑的尋思著——好了!


    明年,明年一定要打進四強!


    不過距離世界杯,還差一場比賽!


    對於這場比賽,李惠堂還是非常關注的,不僅僅是因為這是南洋的入場券,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為對手很特殊——日本隊。


    而且比賽的地點也很特殊——東京!


    一場比賽,牽動了很多人。


    雖然是一場結局已經注定的比賽,可依然引起了各方的關注。


    南洋vs日本!


    雖然比賽沒有什麽看頭,可是這場比賽已經超過了比賽本身。


    對手:日本!


    場地:東京!


    無論如何,這樣的對手,這樣的地點,本身就是具備一定特殊意義的。


    “……而且日本隊不得不麵對強大的南洋隊,這對於我們來說,是一場莫大的挑戰……”


    東東京,當北日本國家隊對記者如此回答的時候,南洋國家隊已經踏上了征途。????從長安到東京。


    其實並不怎麽遠,也不過隻是幾個小時而已,這一點,空軍“紅色獵人隊”隊員,國家隊門將馬波是有發言權的,畢竟,空軍曾經轟炸過東京,那會用的還是b24轟炸機。


    總之一句話,這一次比賽,他們是懷揣著某種特殊情節的。


    東東京,並不是日本的首都,其首都在劄幌市,但是這並不妨礙北日本將這場比賽放在這裏。


    “東東京,是北日對外的窗口。”


    在飛機飛抵東京上空時,透過機窗,飛機上的人們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座城市,從空中看起來,西方的那一側依然充斥著大量的棚戶區,破舊的建築灰蒙蒙的,看起來就像是貧民窟一般,可是在東方的另一側,卻聳立著高樓大廈。


    兩邊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與德國那邊東德人從東柏林往西柏林跑不同,在日本這邊,是人們從西東京往東東京跑了。”


    聽著記者的話,一旁的烏明偉則說道:


    “不過日本人更願意往南洋跑,哈哈!”


    雖然是德裔,但是作為二代移民的烏明偉卻說著一口流利的國語,事實上,哪怕就是一代移民,現在大都也能說國語。


    “是啊,南洋才是他們眼裏的天堂之國啊。”


    如果機艙裏有日本人的話,他們絕對不會否認的,事實上,哪怕就是東東京,也有人逃往西東京,就是為了能夠從那裏前往南洋。


    盡管北日本被蘇聯當成麵子工程,取消了票證製度,但除了專門服務少數人的特供商店之外,大多數普通商店空空如也,甚至基本的生活物資還是限量供應。


    可即便是如此,對於南日本的日本人來說,北日本仍然像是天堂一樣——至少在北日本能吃上飯,能找到工作,不像南日本,失業與饑餓才是常態。


    所以,在過去的十幾年裏,有上百萬南方民眾逃到北方,這理所當然的也被蘇聯大肆宣傳,並且稱為之“勝利”。


    而作為展現東方世界優越性的東東京,自然是重點建設的地區,這裏到處都是現代化的高樓大廈,人們生活富足且幸福——至少在西東京的日本人看來。


    東日本,就像天堂一樣!


    不過,對於來自南洋的南洋國家足球隊的隊員們和記者們來說,這地方似乎沒有什麽引人注意的地方——機場是簡陋的,其規模非但比南洋的大型機場,瞧著規模頂多也就是南洋普遍存在通用機場的規模差不多。


    等到國家隊隊員們離開機場,換乘大巴時,卻出人意料的發現,他們使用的是南洋製造福田大巴——這是沒有辦法,直到現在蘇聯還沒有解決車載空調的問題,這麽熱的天,總不能讓遠道而來的貴客們坐沒有空調的大巴車吧。


    於是乎,即使是在蘇東集團,福田大巴、金龍大巴也都是他們招待外賓時的首選,畢竟,它的減震性能更好,而且裝有空調。


    在大巴車於東東京行駛時,曾經來過東京的記者便介紹道:


    “你們看,這就是東東京的特色——街道更寬,街區更大,路邊有人行道、有行道樹,相比之下,西東京的街道就非常狹窄,”


    在他的話聲落下時,一旁的前鋒趙士亮則說道:


    “這是蘇聯城市規劃特色,他們采用的寬街廓、大馬路的設計,追求氣勢宏大、寬路高樓大廣場,這樣高空俯瞰觀感好,但是並不利於生活……”


    趙士亮雖然是國家足球隊隊員,但他是畢業東寧大學城市規劃專業的學生,他曾是東寧大學校隊大洋隊主力,現在東寧的冰川俱樂部的主力。


    對城市規劃,他絕對稱得上是內行,在解釋之餘,他看著東東京的街景時,注意力大都放在電線杆上懸掛的旗幟,一麵麵北日本的國旗懸掛著——齒輪麥穗紅旗,迎風飄揚。


    在路邊的牆麵上,則繪有大幅的宣傳畫,在校隊時曾經去莫斯科參加過比賽的他,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兩個國家畫作風格的類似。


    除了充滿力量的人物形象之外,還帶有醒目的、號召性的、激情的文字標題。


    這就是北日本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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