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日清晨,三千餘名婆羅洲官兵的已經乘車進入了巴達維亞,其中還有不少金發碧眼的德裔士兵。


    麵對這支陌生的軍隊,市民們的情緒是複雜的。尤其是看到那些金發碧眼的西洋人的時候,他們的心情變得更加複雜起來。


    難道是荷蘭人又回來了?


    但是這些人似乎沒有舉著荷蘭人的旗幟。


    難道他們不是荷蘭人?


    突然,從路邊衝出一個人,追趕著車隊大聲喊道,


    “長官,長官,你們是從婆羅洲來的嗎?”


    從人群中衝出來的年青人,看著軍人臂章上熟悉的龍紋,有些激動的喊道。


    雖然青年人的國語說的非常生硬,可是他的話聲落下時,車上的戰士仍然大聲回答道。


    “沒錯,我們從婆羅洲過來的,和你們一樣,都是唐人……”


    “他們真是從婆羅洲過來的!”


    一時間原本靜悄悄的街頭,頓時響起了一片歡呼聲,巴達維亞本身就是一座以唐人為主的城市,原本站在路邊還有些矜持的人們,紛紛擁擠到路上,激動的呼喊著,歡呼著。


    在這一瞬間,巴達維亞變成了一片沸騰的海洋。到處都是歡呼的人群,到處都是興奮著叫嚷著的同胞們,人們紛紛從家中走向街頭,把那些軍人團團圍住,不論老人或者孩子,不論他們會不會說國語,都不妨礙他們用滿腔的熱情,歡迎著同胞們的到來。


    無論他們來自何方,他們的血脈是相連的!


    血脈相連!


    僅僅隻是如此,也就足夠了。


    幾家歡樂幾家愁,在同胞為同胞的到來而歡呼的時候,那個聚集著將近千人的院子內外,熱情早就淡去了,在空中,攜帶有廣播的心理戰飛機盤旋著,不僅如此,還有數十架b24轟炸機,它們從空中呼嘯而過,似乎是在提醒著地麵上的人——如果敢於抗拒,將會遭受什麽樣的打擊。


    會有數百噸炸彈落下,將整個城市夷為平地。不,準確的來說,城市的某些地方!


    “哈達……”


    蘇加若看著哈達,張張嘴唇,神情顯得有些緊張。


    “盟軍來了!”


    “是的,盟軍來了……”


    看著空中的飛機,兩個人幾乎同時做出了一個決定——離開巴達維亞!


    隻有天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在盟軍的態度不明朗的時候,他們可不想享受盟軍的“熱情”。


    畢竟,他們可都是日本人的合作者。


    萬一要是讓他們感受一下日本式的熱情,那可就全完蛋了。


    一分二十二秒!


    這是什麽?


    是一個國家從誕生到滅亡前後所花費的時間。


    僅僅隻是一分二十二秒,一場鬧劇就這麽結束了。


    當然,鬧劇也沒有完全結束,盡管他們不能再像計劃中上那樣,利用日本新聞和電報設施將這一公告的消息傳遍爪哇島,並且通過廣播廣播了這一消息。


    但是他們仍然通過各種方式,去告訴人們國家已經獲得了獨立。


    雖然效果差了很多,但是總歸還是會有效果的。


    作為曾經的占領軍,第十六軍司令官長野祐一郎,其參謀長為山本茂一郎少將和其它的日本軍官,就在曾經的總督府裏,等待著盟軍的到來,


    “閣下,我們就這麽把這裏交給中國人嗎?”


    “是婆羅洲。”


    麵對下屬的質疑,長野祐一郎說道。


    “這是板恒司令官的命令,這裏生活著超過300萬唐人,還有6000萬土著,再加上想要重返這裏荷蘭人,他們之間必定會互相撕殺,這對戰後的日本無疑是極其有利的。”


    在說出這番話的時候,長野祐一郎還是非常擔心的,畢竟,他們曾經主持過針對華僑的大檢證和大圍捕。數以萬計的華僑被殺死。


    現在,他們會報複嗎?


    答案是肯定的。如果他們已經做了相應的處理,比如那些手上沾著唐人血的軍人已經離開軍隊,他們可以加入到爪哇人的武裝部隊之中,為爪哇的獨立去戰鬥,其實,就是避難而已。


    就在這時,一輛坦克轟鳴著駛入了總督府,直接撞開了總督府那座漂亮的西式鐵藝大門。


    以長野祐一郎為首的一眾軍官,紛紛肅立於院內,等待即將到來的投降。


    這時幾輛吉普車和卡車駛入了總督府,然後一名中校從車上跳了下來,王誌豪掃視著眼前的這一群日軍將領,此時他的內心是平靜,他又將將目光投向一旁的攝影師,德裔攝影師漢克一直全程跟隨著他們,他如實的記錄了下了這場勝利。


    日本軍官早就在總督府的院子裏擺好了長條桌,桌子上鋪著白布,他們站在桌子的北麵,約莫五六米的位置。


    在王誌豪將要走到桌子跟前時,一名日軍少佐小步跑過來說道。


    “閣下,歡迎您的到來,長野祐一郎將軍率領麾下將領,已經等候多時!”


    說罷,少佐手指著桌子南側的位置,說道。


    “現在儀式可以開始了!”


    以長野祐一郎為首的一眾日本陸海軍將領,紛紛上前兩步,排成兩隊,微微鞠躬。


    “歡迎閣下的到來!”


    看著站在桌子北側的日軍將領,再看南側的位置,王誌豪想都沒想,直接從槍套中取出p38手槍,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舉起槍的他,對準了少佐的腦袋,在日軍少佐愕然不知所以時。


    “砰!”


    伴隨著一聲槍響,總督府裏頓時一陣慌亂,周圍的日本兵剛想動作,才意識,他們都沒有攜帶武器,武器都根據命令被集中放到了院子裏。


    而坦克和吉普車上機槍手,在槍響的瞬間,就用mg42對準了院子裏的日軍,其它的戰士也端起了stg44,隻要這些日本鬼子敢動,接下來必定是血流成河。


    “八、八嘎……”


    盡管那些日本鬼子無不是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但是王誌豪卻看了一眼地上的死不瞑目的鬼子少佐,冷聲說道。


    “什麽東西,這個時候,還玩心機,在東方,以北為尊,忘了規矩!你不死誰死!”


    說罷,他就把目光投向滿麵愕然狀的長野祐一郎中將,用華語說道。


    “怎麽了,要不要我教伱們規矩!”


    意識那一點小心機被識破的長野祐一郎,連忙再次垂首鞠躬道。


    “閣下,非常抱歉,是我們失誤了。”


    道歉之後,又用生硬的華語說道。


    “閣下,這邊請!”


    什麽叫做敬酒不吃吃罰酒?


    這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長野祐一郎匆匆領著眾人站到長桌南方,在桌南兩尺的距離,長野祐一郎說道。


    “你好,我是日本帝國皇軍第十六軍司令官長野祐一郎!”


    “你好,太平洋盟軍司令部婆羅洲戰區委任受降官,王誌豪!”


    再次鞠躬,長野祐一郎雙手捧出指揮刀,說首。


    “根據根據南方軍總司令官寺內壽一閣下的命令,除軍官佩槍及憲兵槍械外,其它所有武器已經原地封存!現在,請閣下接受我的投降!”


    微微鞠躬,手捧著指揮刀的長野祐一郎,在等待著對方接受指揮刀時,卻看到對方居然紋絲不動的站在那裏,而隻是目光冰冷的盯著。


    長野祐一郎站的位置距離桌麵兩尺,略微向前伸手,手不過隻是剛過桌麵,如果這個時候王誌豪接過指揮刀的話,就變成他向長野這個老鬼子鞠躬了!


    這些小鬼子,沒有記性啊!


    “長野將軍,在這個時候,耍心機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一語戳破對方的想法後,王誌豪說道。


    “你可以捧著刀,也可以拒絕投降,我想,我們……是不介意的!”


    看似輕飄飄的話語,讓長野祐一郎的心頭一顫,從37年到44年一直都在中國作戰的長野祐一郎,又怎麽可能不知道對方話語中的意思,原本還耍著小機的他,再一次深鞠躬成九十度,雙手前伸捧著指揮刀說道。


    “現在,請閣下接受我的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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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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