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勢會怎麽發展?


    沒有人知道,但是局勢依然非常緊張。


    畢竟,這是兩個核大國之間的角力,就在兩國針鋒相對的時候,在墨爾本,11月22日,奧運會開始了。


    不過這場奧運會剛一開始,就注定不平靜。


    “蘇聯代表團向國際奧委會提出抗議,抗議匈牙利代表團使用剜掉國徽的國旗,稱這是將奧運會政治化的象征……”


    在電視裏報道著新聞時,懷抱著兒子的楊濛看著電視中新聞,自言自語道:


    “這俄國人可真是管得寬,人家匈牙利人的用什麽旗,他們也能管得著!”


    一旁的泰勒,則說道。


    “因為那裏過去是他們的傀儡國啊,所以才管得寬嘛。”


    泰勒一邊說,一邊滿是期待的說道。


    “我倒是有些好奇的,蘇聯人和匈牙利人在賽場上碰到會是什麽樣的場麵!阿濛……”


    一扭頭,她就看到楊濛正逗弄著兒子的下巴,笑逐顏開逗著兒子。


    對於剛剛成為母親的她來說,完全是一副有子萬事足的模樣,其實原本她也沒想到會和那個家夥繼續下去,畢竟那家夥有太多的情人,可不曾想卻意外懷孕了。


    開始時,她還想瞞著,可有些事情怎麽能瞞得住,先是被父母發現,還沒解釋個所以然,就再次離家出走,後來又被泰勒發現。


    接下來的一切都是順理成章的,楊濛搬進了官邸,當然她的父親也不再提什麽相親之類的事情了。


    現在楊濛的眼裏似乎隻有孩子,她抓住兒子的小手說道。


    “奕揚你要快點長大,將來像爸爸一樣,成為一名科學家。”


    聽楊濛提到李毅安,泰勒的眉頭一皺,那家夥已經二十多天沒有來這裏,看著電視裏與匈牙利有關的新聞,她的心思一沉,眉頭也鎖成一團。


    “真的會因為匈牙利打仗嗎?”


    看著畫麵上匈牙利奧運代表團舉著剜出一個洞的旗幟步入主賽場的畫麵,泰勒的神情變得越發的凝重起來。


    聽著一旁的阿濛和孩子說笑時的笑聲,她的拳頭不禁緊攥著,表情也變得越來越沉重,而那雙漂亮的紫眸之中,也寫滿了擔心。


    與此同時,在官邸的書房之中,李毅安正在接見一個客人,不是別人,正是俄國駐南洋大使費多連科,與上一次遞交外交照會時不同的是,這一次,費多連科顯得很謹慎。


    “閣下,赫魯曉夫同誌對於目前我們兩國之間的誤會深感憂慮,他認為目前的當務之急,就是解除蘇聯和南洋之間的誤會,而不是讓對抗進一步加劇!”


    在轉達赫魯曉夫的意思時,費多連科甚至是一字一字的斟酌的,他可不想再發生誤會了。


    誤會,上一次是誤會嗎?


    如果是,那也是南洋故意的。


    南洋是在故意激化矛盾!並且升級對抗!


    作為一名外交官,費多連科最近一直在研究南洋的外交,他發現強硬一直都是這個國家的基本方略,似乎他們壓根就不知道妥協。


    但是,他們真的不知道什麽嗎?


    對此費多連科深表懷疑,通過南洋與蘇聯的兩次對抗,他甚至有一種感覺——強硬或許隻是南洋給人的假象!


    他們不過是在用強硬來火中取栗而已。


    唯一的問題就是……你敢賭嗎?


    “並不是南洋在加劇對抗,而是你們打破了平衡,在匈牙利的問題上,一開始我們並沒有發言權,就像你們在埃及的問題上,沒有發言權一樣,就像你們在給英國首相的信中,承認英國在埃及有特殊利益一樣。”


    看著費多連科,李毅安反問道。


    “既然承認了英國的特殊的利益,那為什麽蘇聯要插手蘇伊士運河呢?”


    “這是基於基本的正義,”


    費多連科說道。


    “就像美國一樣,我們認為任何國家都有權決定本國的事務,埃及收回運河是他們的權力。”


    嘴角輕揚,李毅安反問道。


    “那麽匈牙利呢?他們選擇退出華沙條約,難道不是他們的權力嗎?”


    回旋鏢來的太快,快到費多連科有點接不住,隻是喃喃道。


    “蘇聯解放了匈牙利,對匈牙利人民是負有責任的。”


    “現在他們要把你們趕出去!”李毅安說道:


    “這同樣也是他們的權力,他們的選擇。”


    “閣下,你應該明白,如果我們在這個問題上繼續對峙下去,那麽後果將是非常嚴重的,”


    頓了頓,費多連科說道:


    “赫魯曉夫同誌有一封親筆信,讓我轉交給您,他要求我務必告訴閣下——二戰剛剛結束十年,人類並沒有理由進行另一場戰爭!”


    從費多連科的手中接過赫魯曉夫的信後,李毅安神情肅穆,他看了看信,又看了看眼前的這位大使,說道。


    “一開始,是蘇聯不惜以戰爭作為威脅的!有時候,以戰爭回應戰爭,以威脅回應威脅,是一種再正常不過的選擇。”


    看著手中的信,李毅安明白——赫魯曉夫開始有讓步的打算了。


    ……


    在放下信的時候,李毅安的神情變得越發的凝重,他的雙手拄著下巴,盯著信思索著,然後,又示意李國仁、餘向東他們傳閱這封信,他們看過信之後,表情大抵上都像他一樣,變得凝重起來。


    良久,李國仁才說道。


    “閣下,看樣子,赫魯曉夫麵對的困難比我們猜測的要大的多啊。”


    “強硬派!”


    點著雪茄煙,先抽了一口煙,李毅安緩聲說道,


    “現在赫魯曉夫也想和我們結束對抗,通過談判來解決埃及和匈牙利的事情,但是他需要一些東西向國內的強硬派做交代。”


    嘴裏叼著雪茄煙的李毅安想了一會,然後說道。


    “這樣,下個月,我要去瑞典接受諾貝爾獎,我想要前往斯德哥爾摩期間,途徑一趟莫斯科,既然赫魯曉夫需要台階,還有比我親自去莫斯科更好的台階嗎?”


    “閣下,去莫斯科!”


    李國仁先是一愣,想了想,又說道,


    李毅安又說道。


    “況且,我也想看一眼故國的山河,那怕隻是從空中看上一眼也好……”


    在說出這番話時,李毅安的神情中帶著某種渴望,他似乎理解了餘光中的《鄉愁》中的那句“我在這頭,故鄉在那頭”了,他真的渴望看到那裏的山山水水!


    不過,有時候,現實就是如此的詭異,因為立場上的分歧,從轟炸印尼之後,“完全淪為帝國主義侵略者爪牙”的南洋,和東大的關係就一直處於某種微妙的緊張之中,現在雙方除了通過港島有一些商貿上的往來,就再也沒有其它了,甚至就連同郵政也因為某些原因停了下來。


    不僅如此,南洋還經常成為其報紙、廣播中批判對象,這也不怪,現在的南洋可不就是“帝國主義侵略者的馬前卒”嘛。


    從勾結荷蘭殖民者,轟炸萬隆,企圖挽回荷蘭殖民者失敗,再到勾結荷蘭侵吞印尼國土。


    從馬來亞勾結英殖民者,鎮壓當地人民起義,再到悍然入侵暹羅,扶持泰王複辟。


    現在又勾結英法侵略者,對埃及實施野蠻入侵。甚至還有插手匈牙利……


    總之,論罪大惡極,南洋絕對能稱得上了當世第一,那怕就是美帝都不像南洋這麽左蹦右跳的,在世界犯圍內犯下了那麽多的“罪行”。


    說實話,要是站在公允的立場上,李毅安都會自我批判一下,在全世界都在進步的時候,他卻大開倒車,幫助英國維護殖民統治,要和暴君們做朋友。


    這樣的行徑,要是換成其它國家去幹,李毅安肯定也是會去批判的。


    但南洋現在做的事情……嗯,這是為了南洋的利益!


    罵名我來擔,讓民眾享享福!


    這罵名,李毅安認了!


    看著默默看著遠方的閣下,明白閣下心中想法的李國仁說道:


    “閣下,我會讓人處理這件事,另外還有一件事。”


    微微點頭,李毅安並沒有說話,李國仁接著說道:


    “我們駐港島的領事館發來密電稱,港島那邊已經決定要再次封關,領事館的協調已經宣告失敗。”


    聞言,李毅安的眉頭一鎖,說道。


    “這是怎麽回事?封關……國仁,你立即親自去一趟港島,以特使的身份親自去和葛量洪談,必須要阻止他封關!”


    眉頭緊鎖的李毅安,手扶著桌麵,想了一會,補充道。


    “那可是最後一扇窗戶了,有了那扇窗,馬來亞、蘭老、泗水才能繼續補充人口,這件事關係到咱們在東南亞的戰略利益,一定要阻止他,另外,告訴他——如果他一意孤行的話,我們就會要求倫敦出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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