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雖然嘴上說是女子隊那邊給了太大的壓力。


    可其實男子隊這邊也不是真的在意。


    平時嘻嘻哈哈就算了,可那畢竟是玉龍旗優勝。


    整個高中三年指不定就隻能拿這一次。


    他們當然不可能真因為外界給的壓力大了點就埋怨自家女子隊。


    女子隊玉龍旗優勝後並沒有頒發證書、獎杯之類的玩意兒。


    這倒不是說不給了。


    而是玉龍旗兩天女子比賽,三天男子比賽(包括閉幕以及頒獎儀式)。


    所以女子隊的獎品是要等到男子比賽結束後一起頒發的。


    為了慶祝女子隊玉龍旗比賽


    值得一提的是,遠在東京的靜文高中在得知自家女子隊奪得玉龍旗後,緊急在校內網站裏發布了祝賀宣言。


    與此同時還表示這次靜文高中劍道社出行的一切費用都由他們負責——甚至還專門抽調了兩個老師過來。


    有了靜文高中幫忙兜底費用。


    喜多川花子也沒有半點客氣的意思。


    當晚就帶著眾人在外慶祝。


    慶祝會的氣氛非常好。


    特別是北澄實,被幾個女子高中生來回抱著親——主要是為了感謝他幫忙製作的‘打氣料理’。


    那玩意兒是真的有用。


    她們吃下去的時候隻覺得什麽迷惘、緊張的感覺都沒了。


    有的就隻是優勝這一個想法。


    北澄實被親的有些頭痛。


    可又不想掃興,隻能搖著腦袋,任由她們施為。


    隻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


    他沒著急,喜多川淚子倒是著急了。


    “不準你們再親實醬了!”


    她氣呼呼地護在北澄實麵前,活像護住雞仔的母雞。


    這副較真的模樣看得在場所有人都是一樂。


    於是在她驚恐的目光中。


    女子隊的參賽成員們沒有再親北澄實,反倒是對著她一陣親。


    就這樣,雖然不能喝酒,但他們整體來講也算是胡吃海喝了一頓——最後結賬的時候居然算出了二十多萬日圓的開銷。


    這對於高中生來講毫無疑問是一筆相當巨大的開銷。


    等到慶祝得差不多後。


    男子隊裏的石川正仗與五島平八兩個人還有想買的特產,就沒有跟隨大部隊一同活動,活動結束後便作伴一起離開了。


    “這次真的非常感謝你,北澄。”


    人群最後一列。


    看著北澄實在燈光下顯得格外俊美深邃的側臉。


    默默跟在他身邊的喜多川花子突然開口了。


    她的表情肅穆,動作相當莊重,甚至還對著北澄實鞠了一躬。


    這認真的作派讓北澄實都愣了一下。


    別人不清楚,他可是對喜多川花子心高氣傲的程度相當了解的——劍道就算輸了也不會向別人低頭,而是會努力磨礪自己的技藝,爭取日後‘報複’。


    可也就是如此心高氣傲的喜多川花子居然對自己道謝了。


    而且還是鞠躬道謝。


    這確實出乎北澄實的意料。


    他擺擺手。


    “沒必要吧,花子姐姐。”


    “不,有必要,這次都是我們能夠取得優勝,你占了大部分的功勞。”


    喜多川花子清楚。


    雖然不知道北澄實是怎麽做到的。


    但他做的料理效果確實拔群。


    正是因為有了他的幫忙,她們女子隊才能夠克服心態問題,獲得優勝。


    且這次參加玉龍旗的選手,不止有她與鬆橋香奈這兩個二年級學生。


    她們女子隊的次鋒與中堅、大將都是三年級的學生。


    在日本想要升學並沒有想象中那麽簡單,所謂的‘快樂教育’其實都是純粹的吹牛皮。


    想要考上不錯的大學,除了在學校內學習,還需要在校外尋找私塾。


    而三年級的學生想要參加玉龍旗這其中家人的壓力究竟給的多大隻有她們才知道。


    北澄實幫助她們獲得了玉龍旗的優勝。


    這不僅是圓了她們三年劍道練習的夢想,更是肯定了她們頂著壓力參加玉龍旗的努力。


    所以——


    “非常感謝你!北澄君!”


    她再一個鞠躬。


    這一次,她的鞠躬壓得更深。


    北澄實這次沒有拒絕對方的感謝。


    主要是對方感謝的誠意太足了。


    要是再拒絕反而有些不好了。


    他大大方方地受了對方這一禮,覺得這事應該到此結束了。


    然後


    “之前我還以為是你讓我妹妹拿走我的衛生巾的,現在看來是我弄錯了,北澄,你並不是那種人,這一點我也要向你道歉。”


    “咳咳咳——”


    喜多川花子後麵這句話說出來讓北澄實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


    好家夥。


    原來淚子當初拿的是你的衛生巾啊?


    難怪他總覺得第一次去喜多川家的時候,喜多川花子有些針對他的感覺。


    原來是這麽一回事。


    雖然這誤會解除得確實有點晚了。


    不過晚來總比不來好。


    他點點頭,沒有追究什麽的意思。


    畢竟比起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


    他還要想想明天要怎麽辦。


    雖然他是大將,但看著自家男子隊被三人斬、四人斬的也不太好。


    至少也給他們一點參與感嘛。


    要不然也試試給男子隊做一做打氣便當?


    他就這樣一邊與喜多川花子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同時思考著明天男子隊的對策。


    畢竟500支隊伍,戰況肯定比女子隊更加激烈。


    就這麽一邊想一邊走,北澄實一行人很快便回到了旅社當中,打算等會兒就洗個澡,想想明天的男子隊比賽的對策。


    然而——


    剛剛有了些許睡意的北澄實還沒合眼,就被旁邊靜文高中男子隊大間粗重雜亂的腳步聲給弄醒。


    大晚上不睡覺這是想幹什麽?


    他頗為奇怪地推門來到男子隊大間。


    等到看清眼前的情況時,他卻不由得皺起了眉毛——石川正仗與五島平八一個手上綁了繃帶,另一個腳踝處紮了個繃帶。


    再搭配著他們臉上、身上明顯的鞋印與紅腫,顯得格外狼狽。


    “怎麽回事?”


    北澄實緊皺眉毛走了過去,看向正在查看兩人傷勢的喜多川花子。


    喜多川花子這會兒也是愁眉不展。


    見到北澄實走了過來,她也沒猶豫,將事情盡量簡短地說明了。


    原來是石川正仗與五島平八在買完當地特產回程的時候被人下了黑手——腦袋上被罩了麻袋,被人一頓拳打腳踢。


    對方極具組織性,下完手之後就溜之大吉了。


    石川正仗與五島平八甚至連人影都沒看清楚。


    而且這幫人手也特別黑,專程就往手腕和腳踝上招呼。


    簡直就像是知道他們倆明天有玉龍旗比賽,所以故意下的黑手。


    這極具針對性的下手措施也讓在場不少男生氣血上頭,認定了是前兩天的足立學園那群人幹的好事。


    他們義憤填膺,雖然沒有證據,也要替石川正仗與五島平八報這個仇。


    有兩個甚至當場就取了練習用的素振木刀,打算直接去對方的房間找麻煩。


    好在喜多川花子及時勸住了他們幾個。


    這才沒有演變成兩個學校劍道社成員打群架的情況。


    “監控呢?”


    北澄實吸了口氣,皺著眉毛問了一句。


    “問了,隻不過五島他們回來的那條小路有點年份了,大晚上的路燈都是壞的,更加別說監控了。”


    喜多川花子回道。


    這下子可就難辦了。


    對方幹的這是一點破綻都不留。


    純純就是早有預謀。


    且兩人這估計在司法認定上估計連輕傷都算不上,很難請求警察幫助調查。


    “全部都怪我,非得拉著石川去買特產,明天的玉龍旗比賽.”


    五島平八這會兒沒了平時嘻嘻哈哈的精神勁兒,滿臉後悔。


    石川正仗也是滿臉愧疚。


    “北澄大將、喜多川社長,你們罵我們吧,這確實是我們的問題。”


    他們倆的抱歉聲讓氣氛沉悶下來。


    在場的眾人麵麵相覷,已經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要知道玉龍旗團體賽五人一組。


    可如今石川正仗一個腳踝受傷成了‘瘸子’,移動都移動不了。


    另一個五島平八則是手腕挫傷,成了‘獨臂俠’,連竹刀都握不住。


    而男子組這次並沒有來那麽多人,並沒有什麽替補選手。


    如今缺了兩人,按照玉龍旗的規定,隻能按照棄賽處理了。


    靜文男子隊這何止是一輪遊。


    簡直‘遊’都沒‘遊’就直接被踢回老家了。


    空氣變得沉重。


    就算是喜多川花子這個時候也想不出任何解決方法。


    畢竟這會兒缺席兩人,按照玉龍旗的規定是直接判處棄賽處理的。


    “玉龍旗能帶傷出賽嗎?”


    一直在查看兩人傷勢,默不作聲的北澄實冷不丁抬頭問了一句。


    而他這一發問,不止是男子隊這邊。


    就連喜多川花子那邊的女子隊都全體愣了一下。


    玉龍旗比賽是可以帶傷出賽的。


    畢竟隻要是運動,就難免會有拉傷、挫傷。


    要是這樣就取消了參賽者的資格,就確實有些不講人情了。


    隻不過——


    “雖然可以參賽,但石川和五島他們這根本上不了場。”


    喜多川花子皺著眉毛開口了。


    是的。


    雖說可以帶傷參賽,但這裏的‘拉傷’‘挫傷’都屬於參賽者能夠自行忍耐的範圍。


    五島平八與石川正仗這傷得太重了,不靜養個三四天根本無法恢複原本的行動。


    更加別說男子劍道比女子劍道的比賽強度要大多了。


    他們倆上去了也是送人頭,毫無意義。


    “我沒打算讓石川和五島上場。”


    北澄實簡單地回了一句。


    他這話說出口讓在場大部分所有人都困惑了。


    這不就是自相矛盾嗎?


    既然不想讓石川和五島上場,那北澄實之前為什麽要問帶傷參賽的事情?


    在這種所有人都困惑不解的情況下。


    隻有喜多川花子明白了北澄實的意思。


    他這是想讓石川正仗與五島平八掛個名字,他們上去三打五。


    想明白了這點。


    那怕是喜多川花子都禁不住不可思議抬起臉:“.北澄,你認真的嗎?”


    要知道男子劍道強度本來就很大,劍道水平也普遍比女子劍道水平要高。


    這也導致賽況異常激烈,中間休息的時間都很少。


    那怕是五人隊,上去打個三四場,都會有些汗流浹背,精疲力盡。


    更加別說他們靜文高中直接少了兩個人。


    北澄實他們三打五了。


    喜多川花子這個解釋一說出口。


    在場所有人都雅雀無聲了。


    主要這確實太誇張了。


    男子組一共500支隊伍,比女子組的300支隊伍多了快一倍。


    他們一天就要取其中的32強。


    這一整天打完還是三打五。


    北澄實他們不得直接累死在台上?


    雖然他們對北澄實的水平相當有信心。


    可體力這一塊兒又該如何解決?


    他們表情有些擔憂。


    甚至有好幾個女生都走過來拉著北澄實,讓他不要亂來。


    棄賽就棄賽唄。


    反正女子隊也拿到玉龍旗優勝了。


    男子隊也不是故意想要棄賽的,他們雖敗猶榮,沒必要那麽在意。


    然而北澄實卻是搖了搖腦袋。


    “這次的事情和我也有關係。”


    說出這話的時候,北澄實的表情有點難看,沒了往常那種人畜無害,樂嗬嗬的模樣了。


    這次的事情大概率是足立學園那邊下的黑手。


    足立學園那檔子事情本來就與他也有很大關係,是他動手揍的對方。


    再加上五島平八對他相當不錯。


    一路上也是多加照顧。


    這要是不幫對方出口惡氣,什麽屁都不放一個就打道回府了.


    別的不說,他怕不是整個人都要憋死。


    想到這裏。


    他毫不客氣抬起腦袋,看向喜多川花子。


    “花子,我記得玉龍旗賽前應該有一次臨陣換將的權力吧?”


    “.確實有。”


    喜多川花子點頭。


    今天決勝賽的時候,八代白百合這支隊伍就用了這個權力,把大將末吉香晴換到首發,給她們來了個四人斬。


    等等


    首發?先鋒.?


    喜多川花子露出錯愕的神色。


    “北澄.你難道.”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想法,北澄實幹脆點頭。


    “嗯,我要先鋒這個位置。”


    他現在的想法可以說是相當簡單粗暴。


    你們不是不想讓我們參賽嗎?


    想讓我們打道滾回家嗎?


    那我就讓你們知道什麽叫做五人斬!十人斬!十五人斬!


    非得砍得你們頭皮發麻!


    4000字——明天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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