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望舒看著楊雲芳這張稚嫩的臉,想到她很快就要嫁人,便覺得接受無能。


    “你該想清楚的,畢竟這是你的人生。”秦望舒知道沒辦法改變這樣的事情,隻能讓她多想一想,“你想過你要嫁什麽樣的人嗎?”


    秦望舒這直白的話讓其他人的臉上都泛上紅。


    “望舒,你,你怎麽能說這些啊!”楊雲芳的臉紅的幾乎要滴血,頭幾乎要低到胸口。


    “怎麽了,這裏又沒有外人,說一說又怎麽了。”秦望舒毫不在意,“再說這是你自己的未來,怎麽能不多考慮考慮。”


    “我,我聽我娘的。”她娘厲害,肯定能給她找一個合適的。


    “你們的想法也是這樣嗎?”秦望舒看向其他人。


    “我,我不著急。”另一個女孩說道。


    “我想要嫁個城裏人,吃商品糧,我不想再做農活了。”她比其他的姑娘都黑一些,這是幹農活曬出來的膚色。


    “你們都別笑我”她說完之後,就加上一句。


    “不笑你,你這樣挺好的,至少對以後的生活有想法。”秦望舒很是讚同,雖然可能她嫁到城裏之後會發現,生活並不像她所想的那樣好,但至少不是那種對未來完全沒有想法。


    “那你有沒有想過怎麽樣才能嫁到城裏呢?”


    “我沒有想過。”皮膚黑一些女孩叫楊雲彩。


    楊家這一輩的女孩是按雲字取名,麵前的女孩們都算是堂姐妹。


    “城裏的供應也是有數的,需要有城裏戶口,這樣才能吃上供應糧。要是隻是嫁過去,沒有單位接收戶口,還是沒辦法吃上商品糧的。”秦望舒解釋。


    “啊!那雲朵姐也沒有供應糧吃嗎?”楊雲芳說道。


    “雲朵姐嫁過去之後,她婆家給她找了工作的。”楊雲依解釋,就是因為這份工作,大隊長才會同意雲朵姐嫁過去的。


    楊家的這些女孩們關係都很不錯,大家都是姓楊的,又沒有什麽利益衝突,都是一起長大,自然關係很好。


    不過也有例外,比如書記家的楊雲霞就不怎麽和她們一起玩。


    秦望舒是因為被楊雲朵接納,然後介紹給了自己的這些姐妹,這才和她們玩在了一起。


    “那怎麽辦?”楊雲彩歎了口氣,“我是真的做夠了農活,不想再地裏刨食了。”


    如果是在現代甚至是八九十年代,秦望舒會推薦她去打工或者去擺個攤,但現在是七十年代,能做的太少了。


    這年頭,城裏的年輕人都找不到工作隻能下鄉,哪裏有工作提供給農村人。


    除非是有招工考試,可這也是有學曆要求的。


    秦望舒提供不了意見,隻能將話題轉移。


    “秦知青,秦知青。”外麵正好傳來了叫她的聲音,秦望舒站了起來。


    “外麵有人找我,我去看看。”秦望舒說完就往外走去。


    她們也有些好奇是誰來找秦望舒,也都停下了聊天。


    秦望舒走到門外就看到了一些眼熟的郵遞員,“秦知青,有你的信。”


    “多謝小王同誌了。”秦望舒走過來接過了信。


    “對了,還有你的包裹,你記得去拿啊!我先走了。”小王將通知單遞給秦望舒,然後騎上車離開了。


    秦望舒看了信上熟悉的地址,是周紅英給她寄過來的,估計是過年之前寄的現在才到。至於包裹,秦望舒有些猜不出來,不過等明後天有空再過去看看吧。


    拿了信後,秦望舒又回到自己的房間。


    “真羨慕你能有信拿。”楊雲彩心直口快,“這郵票可真好看。”


    “有信就證明離開家了,要不是收信人離開,要不是寄信人離開,這可不是什麽好事。”秦望舒搖頭說。


    “你喜歡這郵票,一會我撕下來給你。”


    “這多不好意思,我就是覺得好看。”楊雲彩立即擺手。


    “我沒有集郵的習慣,這郵票既然你喜歡,就送給你唄。”秦望舒說著就準備開始撕郵票。


    “唉,不著急,不著急,你先看信吧。”楊雲彩立即阻止秦望舒。


    “望舒,你不能這樣,雲彩她就是誇了一句,你就將郵票給她,這樣你很吃虧的。”楊雲依語重心長地說。


    “我們是朋友啊!”秦望舒笑著說。


    “就算是朋友也不能這樣的。”楊雲芳也說。


    秦望舒笑的更加開心了,有這樣一群朋友是一件很讓人開心的事情。


    楊家的女孩都被教育的很好,她也希望她們以後能夠更好,隻可惜她的能力不足以幫助她們。


    秦望舒這邊的氣氛很好,但知青點這邊的氣氛卻有些凝重。


    “我記得我曾經說過,不要動我的東西。”謝承軒的聲音並不算大,但說出來後卻讓其他人都不吭聲了。


    “承軒,你別生氣,他也不是故意的。”旁邊另一個男知青想要勸一下,但看到謝承軒的表情以後,也不敢繼續說下去了。


    謝承軒看著那邊站著的男知青,他的東西放在桌子上,並沒有避著人,但裏麵卻是有一些東西的。


    今天他回來就發現自己的東西被動過了,如果他在的時候,動他的東西還行,隻要說一聲就行。


    但今天他不在,卻有人動了他的東西,並且在他回來的時候還沒有和他說,究竟是因為什麽,大家心裏都清楚。


    謝承軒檢查了一下自己的東西,發現動的是自己的一個本子,本子上沒有寫什麽別的,就是寫著自己需要買的東西。


    自從下鄉之後,謝承軒就無比小心,生怕被別人發現,這一次之所以會留下寫著字的本子,是因為那些藥實在是太多了,他根本記不住。


    白大夫給他寫的那張紙已經被他銷毀了,留下的是他自己謄抄的,已經買到的被他劃去了,沒有買到的單獨寫下來。


    謝承軒直接放在桌子上,就是想要借燈下黑的原理,沒想到居然還會有人動這個。


    “我,我就是好奇你一直在忙什麽。”聽說謝承軒一直去找大隊長,然後他又借了數學書,又有風聲說大隊會計要退下來,所以他想看看是不是謝承軒瞞著大家學習,然後去做大隊的會計。


    大隊會計雖然不是什麽大官,但卻可以不用做農活了,這自然讓其他人眼紅。


    誰能想到,他打開筆記本後發現上麵寫的都是一些藥材名和藥名,根本不是他認為的會計方麵的知識。


    “現在知道了?”謝承軒眼中帶著明顯的嘲笑。


    但這隻是在掩飾他心中的擔憂,這些藥材和藥品名自然沒有什麽,隻是如果被人發現這些藥材出現在牛棚,那他和師公的關係就會被人發現。


    謝承軒絕對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牛棚那邊條件不好,這些藥也沒有辦法熬,他這邊也不方便,想了許久,他能夠想到的隻有秦望舒了。


    隻是他已經麻煩了她許多,這一次要是再將她拉下水,不知道她會不會直接將他打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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