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對著郭磊使了個眼色,郭磊秒懂,卻是打了個招呼走出了辦公室。


    他知道何雨柱跟王主任是有話說,在這個方麵,郭磊並不迂腐。


    何雨柱待門關上,這才認真的對著王主任說道:“磊哥也是咱們街道的孩子,他為著咱們街道爭取了榮譽。


    王姨,他現在成了這樣,要是沒個好單位,以後找媳婦都困難。”


    王主任聞言,思慮片刻,卻是問道:“柱子,你從跟我認識,從來沒為自己求過什麽。


    這回怎麽這麽……積極?”


    何雨柱沉吟了一會答道:“我要是沒雨水,說不定我也會去半島走一趟。


    在這個上麵,我是懦夫。


    磊哥代表著我,代表我們這些小年輕去了一趟。


    那我們隻能替他照顧好家裏,安排好後路。


    總歸能幫就幫一點唄!


    不然等我七老八十,我有兒孫了。


    我的兒孫問我這個時候為國做過什麽,我都不知道怎麽回答。”


    “小毛孩子,媳婦在哪還不清楚呢,這個時候都想到兒孫了?”王主任被何雨柱的真情逗笑了,或者說是以笑容掩蓋著她的感動。


    等笑聲歇停,王主任卻是認真得說道:“這個忙,王姨幫了。”


    何雨柱連忙狗腿的鞠躬道謝,滑稽的模樣,卻是把王主任又逗笑了起來。


    王主任笑道:“何雨柱同誌,我幫你這個忙,你也幫我一個忙。”


    何雨柱拍著胸口說道:“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嗯,伱說的啊!趕緊找個媳婦吧!”王主任促狹的笑道。


    “啊?


    王姨,我還小,我還是個孩子。


    好像二十歲才允許結婚吧?


    我還早呢!”何雨柱真有點被嚇到了。


    後世是二十二周歲,現在早兩年。


    但就算二十,何雨柱還有三四年的時間。


    之所以時間上麵確認不了,還是何雨柱為了工作改年齡那個事。


    這玩意,就是按照周歲算,何雨柱過個三年就可以結婚了。


    這年頭的人,哪怕就是王主任這樣的官方人員,雖然尊重律法。


    但認知裏,也是認為男孩子能正兒八經幹活養家,也就到了娶媳婦的時候了。


    王主任撇撇嘴說道:“又不是讓你現在找人領證,總也到了認識姑娘家的年齡了,


    你爹也不會管你這個事。


    你喊我一聲姨,當姨的總要關心點。”


    何雨柱知道,王主任這番話,關心有,但是不多。


    倒有點像剛才何雨柱以私誼為好友謀福利的應對。


    剛才這個催婚自然是玩笑,但透露出來的意思,就是下回如果何雨柱再有私事求她,就得有相等的事情交換了。


    這玩意何雨柱也不懂,但他理解的就是這個意思。


    其實說起來,自從何雨柱“班長”位置穩定後,給他介紹對象的人家還真不少。


    這要是上輩子的何雨柱,肯定高興的屁顛屁顛的。


    但這輩子的何雨柱,卻是全都回絕了。


    這倒不是何雨柱舊情難忘,而是他現在事情真就很多,沒時間跟人家姑娘談情說愛。


    或者說的文雅一點,就是何雨柱那顆可以愛人的心,累了,怕了。


    他現在心裏的事倒是很多,比如說別把自家妹子養殘了。


    比如說怎麽拯救婁小娥,但那都是上輩子欠下的恩情,一定要把那些事情解釋成愛情,何雨柱感覺還是差了點。


    郭磊回醫院請假,何雨柱陪著王主任到了郭家。


    這場麵,雖然何雨柱早已預料到了,但親身經曆,還是有些感傷。


    郭父還穩當一些,但郭母聽到郭磊丟了隻胳膊,另外一隻胳膊也不知道結果如何,卻是失聲痛哭了起來。


    燒傷最怕的就是感染,這也是為何郭磊明明沒什麽大事了,卻還是要留在醫院裏的原因。


    不到新皮膚長好,都是需要留在醫院觀察。


    不過郭磊的傷勢應該是沒那麽重,像是有幾個嚴重的英雄,都是待在無菌房裏觀察的。


    郭父也是眼眸低垂,卻是吧嗒吧嗒的抽著煙,但從他輕微顫抖的手上,也是知道他的心裏並沒有那麽平靜。


    郭父幹咳兩聲,張嘴想要說話,但努力了幾次,卻是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他的臉色有些猙獰,可能是想著盡量平靜,但這個顫抖仿佛就像會傳染似的,


    一開始是眼眉,然後是臉頰,最後是整個人顫抖了起來。


    郭父緊盯著何雨柱,雙眼通紅,卻是“哎,哎,哎……”的呻吟了起來。


    可能這樣,才能散發一些他作為父親的痛苦。


    何雨柱趕忙勸道:“我磊哥還算好,也就是不知道怎麽麵對你們,這才今天沒回來。


    大爺,大娘,咱們現在可不是難過的時候。”


    何雨柱看了一眼門外,卻是又低聲說道:“事兒已經發生了,磊哥胳膊已經丟了,咱們得想想磊哥接下來的安排了。”


    郭父郭母的難過,卻是被何雨柱這一番話說的強忍了回去。


    “要是郭磊同誌現在退伍的話,我們街道可以安排他去供銷社。那邊現在是好單位,也是咱們街道自己能做主的。”王主任隻是一句話的事。


    供銷社一直就是集體單位,這個集體不同於gq,而是就是街道上麵的小集體。


    它與區裏供銷社,市裏供銷社,現在有從屬關係,但也是單獨的個體。


    具體來說,就是南鑼鼓巷街道算裏麵的股東之一,有安排人的權利。


    不過再過兩年,四九城周邊所有的供銷社就會被並入市一級的供銷係統。


    所以現在這個單位,並不起眼。


    王主任說完,卻是目視了何雨柱一下,何雨柱點點頭,也是明白王主任意思。


    也就是後麵的解釋,全部由何雨柱來說。


    王主任作為領導,有些事不好摻和過深。


    王主任又說了兩句套話,也就是以後郭磊生活上出現什麽困難,可以直接找街道。


    讓郭父郭母不用太擔心。


    然後王主任起身告辭。


    接下來就是何雨柱的解釋時間了。


    何雨柱沉吟了一會,卻是說道:“現在我磊哥要是退伍回家,區裏肯定是以級別安排工作的。


    但咱們對那也不熟,能不能安排到好單位,還是孬單位,咱們都是不清楚。


    反而是街道上自己的供銷社,卻是個可以看得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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