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一直堅持要錢,可以說給何大清造成了相當大的困難。


    原本按照何大清的想法,就是他手裏有,就給兩個。


    要是沒有,那也沒辦法。


    可是何雨柱也有話傳過去,也就是何大清要是好好的給,那他就跟他客客氣氣的要。


    要是何大清不肯給,何雨柱就準備通過相關部門,直接讓人家在何大清發工資的時候代扣。


    不過那個時候,就別跟何雨柱講什麽親情了。


    何大清委委屈屈的,卻是答應了何雨柱的說法。


    這算是父子倆演戲給白寡婦看,


    但也是何雨柱出一部分上輩子的鬱氣。


    上輩子,何大清但凡回來一次兩次,在院子露個麵,震懾一下易中海他們。


    何雨柱都不至於把日子過成後來那樣。


    當然,這也有何雨柱撒尿歪卻怪馬桶漏的心理。


    就他上輩子那個臭脾氣,就算何大清回來,也是被他趕走的下場。


    後來改開後,那時的傻柱脾氣其實已經改好了很多了。


    反正這輩子讓雨水寫信問何大清要錢這個事,就是找樂子。


    人家是下雨天打孩子,何雨柱是沒事逗老子,本著逢年過節不讓何大清舒服過日子的想法。


    “哥,這個棉襖兩個字怎麽寫?”


    【棉襖】何雨柱在邊上的草稿本上寫下了記憶中的繁體字。


    這玩意,何雨柱是記得棉字是繁簡相通的。


    何雨水是化身了工具人,何雨柱念一句,雨水寫一句。


    現在的字已然有三分秀氣了。


    不會寫的字,何雨柱自然是教她。


    雨水在寫的這句話全意是~雨水去年的棉襖棉褲已然全小了。所以何大清該寄錢回來給她做衣服了。


    看著雨水身上嶄新的格子棉襖,再看自家妹子第一回沒叫苦,沒叫累,認認真真的寫字,何雨柱不由欣慰的摸了摸鼻子。


    這小丫頭,從小就有坑人的潛力。


    知道何雨柱讓她寫信問何大清要錢,那是相當積極,連字都比平常寫的工整。


    將近一個小時,雨水才把她寫給“親愛的父親大人”的信件全部寫好。


    一開始是何雨柱念,雨水寫,不會的何雨柱再教。


    等到後來,是雨水念出需求,何雨柱在邊上寫一遍,雨水跟著抄。


    雨水是寫累了,不然估計還得再寫一個小時。


    就紙麵上這些,何雨柱都抹了一把冷汗。


    估計這回得從何大清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比如雨水寫了棉襖棉鞋,寫了小鞭炮,寫了鄰居家孩子吃糖,而她隻能看著……


    這些還隻是小錢。


    雨水還寫了因為何雨柱沒錢買手表,沒錢買車,就沒法抓時間準點送她上學。


    所以造成了她成績隻能考了三分,將將及格。


    說她也想考優秀,想著上大學,以後找個好工作,給何大清買好煙好酒好茶孝敬“父親大人”。


    這些後麵的要求,沒寫一個錢字,但裏麵的意思卻是相當明確。


    反正這封信要是寫給何雨柱的,何雨柱哪怕出去借,也不能耽誤孩子的學習。


    何雨柱帶著審視的眼神問道:“雨水,這些誰教你的?”


    雨水抬頭,抿著嘴笑道:“沒人教我啊!


    同學家是有這些嘛!


    哥,你說我要不要加一句,讓爹回來跟我們過年,就說我想他了。”


    何雨柱撇嘴道:“估計信到那,年都已經過了。


    不過你想加就加吧,反正他也不會回來。”


    “都怪伱,你早點提醒我就好了。”雨水把所有責任全推到了何雨柱頭上。


    這個鍋,何雨柱不認也得認。


    雨水還在後麵加了一句~“爹,女兒會寫信了,……女兒想你!”


    這玩意,何雨柱認為這跟雨水的特點完全匹配。


    無齒嘛。


    剛在在郭家吃糕點的時候,也沒見她想起誰。


    這就是兄妹倆合夥坑何大清,誰讓何大清到現在的過年錢還沒過來的。


    何雨柱不知道的是,自從他們兄妹把要錢的事跟何大清擺明後,何大清每個月寄錢,都得跟白寡婦鬥智鬥勇。


    為了這個事,已然不知道打了幾架了。


    就像前幾天,何大清又跟白寡婦打了一架。


    因為何大清想寄二十萬過年錢回來,被白寡婦發現了。


    這次打的狠,白寡婦被何大清抽了一巴掌。白家兩個小崽子,一個人抱住何大清一條腿就咬了一口。


    並要何大清滾出白家。


    氣的何大清直接搬到廠裏宿舍住了。


    何大清第一次產生了當初選擇錯誤的想法。


    這段時間,白寡婦正在哄著何大清回家呢!


    要是沒何大清,現在白寡婦名聲也臭了,也沒哪個男的如何大清那樣好哄,還像何大清能掙錢。


    要是何大清真下定決心,離開保定。


    那白寡婦除了半掩門一條路,也是沒別的活路了。


    為了哄何大清,白寡婦也不知道怎麽教訓兩個小崽子的。


    寒冬臘月,讓兩個小崽子跪在了何大清宿舍的門口。


    這玩意,怎麽說呢?


    沒什麽大用。


    何大清要是心疼孩子的人,當初也不會被白寡婦忽悠到保定這邊。


    如今他算是“看清了”白寡婦的真相,卻是從心底裏對白寡婦產生了厭煩。


    特別是他看到白家兩個小崽子眼中掩飾不住的仇恨,也是清楚,指望這倆人給自己養老送終,就是糊弄傻子。


    於是一切事情就這樣僵持住了。


    正在這個時候,雨水操刀的這輩子頭一封信就到了保定。


    正在年前。


    這點是何雨柱判斷失誤了,兩地有鐵路,信件流通還是很快的。


    何大清麵對著廠裏的一個領導,據說是跟白寡婦沾親帶故。還有哭哭啼啼的白寡婦,以及跪在地上的白家兩個小崽子。


    領導勸道:“何師傅,按關係來說,我得喊你一聲表姐夫。


    你看看,我表姐一家都這樣了,就著台階你就下吧!


    都是一家人,孩子不懂事,你大人有大量,不必要跟他們計較。


    說到底,你跟我表姐是領證的,你們是夫妻。”


    何大清舉著手裏信件冷笑道:“我沒說不認夫妻。但我兒女在四九城,我也要管吧?


    我跟你姐就是搭夥過日子,將來我也不指望你們姓白的養我何大清。


    所以,我的工資得我做主。


    不然,咱們就犯不著互相勉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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